“因为不是谁都能有你做老婆。”路北骁低头亲了亲顾景言的脑袋,他其实挺想问漠林教的事情,但是现在显然不是好时机,“你刚刚说的问题,我小时候也想过,后来就不想了,我觉得活着的价值就是体验,体验生老病死,体验情爱憎恶。”
“我吧,算得上死尽亲友,所以只知道牢牢把握还拥有的东西。”
雪下得越来越紧了,寒风呼啸间,路北骁抱紧了身边唯一的热源,用低沉的嗓音无比认真地说:“就算活得再倒霉再黑暗,也始终会有道光照在我身上,你就是我的月光。”
他抵住顾景言的额头,垂着眼眸,视线从顾景言的嘴唇缓缓落在对方的眼睛上。路北骁笑了笑,眉眼弯弯,露出嘴角的酒窝,声音慵懒而低沉:“景言。”
“去约会吧。”
“就我们俩。”
第33章
顾景言搭在路北骁肩膀上的手缓缓攥紧,他不动声色地向后缩了缩,紧绷着下颌线说:“约会?”
顾景言下意识的抗拒反应落在路北骁眼里,像是针扎似的戳在路北骁的心窝,让他有些窝火。然而路北骁并没有表现出来,他的笑容依旧温暖而乖巧:“是啊。”
路北骁把手放在了顾景言腿上,轻轻揉了揉后又一路上移放在了顾景言腰上。他的动作娴熟无比,表情也若无其事,仿佛本就应该如此似的。
“腿应该不疼了吧,不然你也不会走到这里。”
顾景言俊秀的长眉拧在了眉心,他义正言辞地看着路北骁,抿了抿嘴唇:“你别想让我去小树林。”
出军营的大门需要层层叠叠的审核批准,然而再严苛的规矩也挡不住人们的欲望,因此隐蔽性极好的树林就成了天然的约会打炮圣地。据说在树林里走两步就能踩到用过的避孕套。
顾景言冷着一张俊脸说:“废弃哨塔也不行。”
路北骁摸着鼻子笑了笑,他还真没顾景言敢想—这两个地方可以说包揽了军营的所有桃色八卦。
路北骁却装作若无其事地问:“我没去过那里,那里很特别吗?”他牵起顾景言的手指,放在手心里轻轻捏了捏,乌亮漆黑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顾景言说:“收留每次被老婆拒绝的可怜Alpha吗?”
他牵着顾景言的手指,微凉的触感激起酥酥麻麻的痒。路北骁心底那些不可言说的心思,像是燎原的火似的,不断漫延扩大。
深夜的风雪依旧没有减弱的意思,顾景言清冷俊美的眉眼在这样的场景里带上了诗画般的朦胧动人。
没有Alpha不想彻底拥有这样的Omega。
“你可怜?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谁……”
顾景言的话戛然而止,他羞恼地瞪了一眼路北骁,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身径直向前走,冷硬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变扭,“要去快点去愣着干什么?”
路北骁看着顾景言的背影勾唇笑了笑,他情不自禁地把牵过顾景言的手放在鼻尖闻了闻,浓郁香甜的白月季香气即使只有若有若无的一点点也足够勾人。
路北骁眼神暗了暗,他的老婆就算惹人生气也有种独特的情趣。
路北骁小跑两步跟上顾景言,勾住对方的脖子一口亲在顾景言脸上。他歪着脑袋小狗撒娇似的,一边蹭着顾景言的脖颈一边软下声音说:“老婆只能给我看,其他人都该自己挖眼睛。”
顾景言轻哼了一声,他眨了眨眼睛,抬手敲在路北骁胸膛上问:“我们去哪。”
“去北区和南营交界的地方。”路北骁看着顾景言垂在身侧的莹白手指若有所思,他跃跃欲试地想要牵上去,却最终把手背在了身后,“也是我为了找老婆花了好多冤枉钱的地方,地下古城。”
路北骁语气平静,仿佛提到的地点无比寻常。
顾景言微微偏头,看了路北骁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路北骁低头凑近顾景言耳畔,故意卖乖着说:“我没干别的事。”
顾景言像是没听见似的面无表情,他轻声重复路北骁的“没干别的事”后看着路北骁挑了挑眉说:“那你敢保证等会不干别的事吗?”
路北骁搂着顾景言的腰,没反应过来:“什么?”
顾景言挪开路北骁的手,生闷气似的把人向后一推,他的动作气势汹汹却根本没使什么劲,路北骁连退都没退一步。
路北骁看着自己一个人走到前面的顾景言,没忍住笑出了声,拖长了声调慢悠悠地喊:“老婆,我胸口的骨头好像被你弄断了,你不负责吗?”
……
……
以洗钱、赌博、斗殴比赛闻名的地下城连接北边的居民区和南边的军营,没人知道地下城到底有多大,也没人知道地下城是什么时候建立,只知道这里无论身份地位,只要钱足够就是享乐放纵的“世外桃源”。
然而听起来格外危险的地下城其实看起来和北区的商业街差不多,只是特别的繁华热闹,而“古城”就是地下城最诗情画意也是最独特的地方。
这里像极了北区那些历史悠久的文化古城,仿照古建筑的木制高楼耸立两边,大红灯笼像是路灯似的节次鳞比地列在屋檐上。
街道上明亮的光线扫在了顾景言脚边,像是感应到巷子拐角里的暧昧气息似的,那道光刚刚落到顾景言脚边就很快转移了过去。
“你看,我说没事的。”
路北骁抵着顾景言的额头,他垂眸看着昏暗视线里顾景言带着咬痕的嘴唇,呼出的气息逐渐湿热厚重。
顾景言微微蹙着眉,他偏过头浑身写满了受制于人的抗拒,却毫不自知的露出了修长白净的脖颈,那上面的经脉凹出流畅漂亮的弧度,像是在无声的邀请别人留下自己的痕迹。
路北骁的虎口卡着顾景言的下巴,他低头再次吻了上去,一边搂着顾景言的腰把人使劲往自己怀里按,一边含住那片薄唇不断的吸吮舔舐。
即使顾景言已经紧紧贴在他身上没有任何缝隙了,即使他们已经亲了十几分钟,腿都要站麻了。路北骁还是不想撒手,他内心的占有欲像是滚雪球似的,尝到的甜头越多越不满足。
顾景言并没有反抗,他任由路北骁亲着抱着,神情一如既往的清冷平静,却总是在听见脚步声的时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或者在路北骁勾起他舌头时压抑不住的小声哼唧。
他们正在连接两条街道之间的隐蔽巷子里,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耳边是路过的人清晰的说话声。
随时会被发现或者撞见。
路北骁小臂压在顾景言耳边的墙壁上,他本来就高大,此时更是弓着腰以一种侵略性极强的姿势把顾景言困在自己的臂弯和墙之间。
“老婆……”路北骁眼巴巴地看着接吻完抹着口水的顾景言,他的眉眼长的温柔俊朗,即使眼神里的欲望晦暗如海,也依旧是一幅乖巧的好看模样。
“你说点我喜欢听的,我们就离开这里,好不好?”
路北骁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哄情人似的温柔动人,仿佛把顾景言拽到这里又亲又咬的人不是他一样。
顾景言抬眼冷冷地看着他:“你来这不就是想做这个?还想让我夸你什么?”
“你刚刚说后悔在一起了不要我了。”路北骁轻飘飘的声音带着几分抱怨,“你欺负我,我难道不可以生气要求你哄我吗?”
“你几岁?路北骁。”
“七老八十了,老婆不主动吻我明天就会死人那种七老八十。”
第34章
顾景言抬手捏住路北骁的下巴,拇指按在路北骁的嘴唇,轻轻抚过嘴唇后又很快离开。
他被路北骁困在臂弯和墙壁之间,却丝毫没有受制于人的窘迫,依旧是那幅冷漠高傲的模样,微抬下巴冷看看着路北骁,像是根茎上满是刺的白月季。
“你什么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事情没做过,还装可怜扮无辜?”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两个人的胸膛几乎都贴在了一起,顾景言说话时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扫在路北骁脸上。
顾景言缓缓抬眼看着路北骁,眼神直勾勾的,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上前双脚踩在路北骁的脚背上,手指勾住路北骁的衣领,猛然向自己的方向拽了拽。
路北骁的下巴差点撞到了顾景言的嘴唇,他听见对方带着几分抱怨说:“小花就是跟你有样学样,才喜欢装哭逃课。”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环境,近在咫尺的身体距离,时不时从街道传来的说话声,都让空气中的暧昧悄然流动。
路北骁垂眸看着顾景言的嘴唇,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
他的上校可真是……像是高傲慵懒的猫似的,明明爪子厉害得不行,却喜欢甩着毛茸茸的尾巴撩拨人,偏偏等人上钩了就欲擒故纵的把尾巴收起来。
“她才几岁就上学啊。”路北骁低头抵着顾景言的额头,双手掐着顾景言的腰,动作温柔地缓缓抚摸,“再说,她脾气那么大,明明是跟你学的。”
顾景言的腰最是敏感怕痒,被摸上腰的一瞬间就本能的抖了抖。他拽着路北骁的衣服,控制不住的开始低声哼唧,像是撒娇似的听的路北骁心神荡漾。
“你想死了是不是?别乱摸。”
顾景言浑身止不住的微微颤抖,那双秋水剪瞳里又羞又恼,他躲也没处躲,像是被拎着后颈只能蹬着腿挣扎的兔子似的,使劲扯着路北骁的衣领说:“不上学你天天有时间管她吗?她就是跟你学的,长的像你,坏毛病也和你一模一样。”
路北骁看见顾景言这幅气恼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他低头埋在顾景言的颈窝,像是饿了好几天的狗终于闻到肉味似的嗅着信息素最浓郁的腺体,野心勃勃地不断用鼻子蹭。
“咱们回家再生一个,再生一个肯定哪里都像你,还可以给小花玩。”
“滚吧你,回去就强奸你,看你十个月后能不能生出来小孩给她玩。”
虽然顾景言依旧冷言冷语不近人情,但是路北骁感受到顾景言的呼吸越来越厚重,声音也越来越软,任由他抱着蹭着也不挣扎,仿佛真的是他手里的一朵清冷却柔软的白月季。
他嗅着那点微弱的信息素,搂着顾景言的肩膀,心情逐渐平静而愉悦。
路北骁眨了眨眼睛,压低了声音说:“老婆真好,好喜欢老婆,谢谢老婆给我一个家。”
顾景言像是有些触动,说:“怎么?路择远对你不好?”
路北骁想了想说:“那不一样,叔叔他……”
路北骁的话忽然停在了嘴边,他小时候的记忆其实很模糊,只有碎片般的模糊印象和忍饥挨饿时的苦难。比起亲人,路择远更像是他的上司。
而顾景言不一样,他们俩已经有了血脉,是真真正正的在彼此的生命里都留下了印记。
“你不一样,你是我自己选的,是我喜欢了好久的。”路北骁看着顾景言笑出了嘴角的酒窝,眼睛在黑暗里也亮晶晶的,俊朗又温柔的模样像极了对主人摇尾巴的金毛犬,“我也有自己的家了。”
顾景言像是不知道怎么回应似的,抿了抿嘴唇说:“别说这种话撒娇……”
不等顾景言说完,路北骁低头啪叽一口亲在顾景言的嘴上,凑近了说:“你亲我好不好?主动亲亲我,我也想体验被你在乎的感觉。”
顾景言:“你……”
路北骁不依不饶:“亲完之后还要喊老公。”他兴致勃勃地等着顾景言开口,却忽然听见了逐渐接近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呛人的酒气。
那个Alpha像是醉得不轻,垂着脑袋弓着腰,踉踉跄跄地扶着墙向他们走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不知道说着什么。
原本缱绻暧昧的气氛瞬间被打破,路北骁皱了皱眉,立刻用身体牢牢挡住了顾景言,他警惕地盯着眼前的Alpha,心里不断催促着对方快点走开。
这地方可没有什么天理王法,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路北骁并不想给别人觊觎顾景言的机会。
顾景言却在这时抬手挠了挠路北骁的喉结,像是故意作恶似的撩拨,动作又轻又缓,柔软的指腹在路北骁脖颈上激起细细密密的痒,最后伸手探入路北骁的衣服下摆,把手心贴在了路北骁小腹上。
路北骁抓住顾景言的手腕,压低了声音说:“别闹。”
顾景言却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说:“有别人在你就不敢了?”
路北骁没想到顾景言是这个反应:“你……”
“好漂亮的Omega……”那个醉酒的Alpha还是看见了路北骁怀里的顾景言,他像是发现什么稀奇东西似的忽然兴奋了起来,那幅猥琐的神情仿佛下一秒就要说什么污言秽语。
路北骁瞬间变了脸,像是被侵入领地的狮子,他凶神恶煞地瞪着对方说:“快他妈滚!”
“你他妈算老几………”Alpha满脸不服,他晃晃悠悠地走上前像是要打架,漆黑的小巷里忽然一道白光闪过。西伯利亚狼瞬间扑倒了醉酒的Alpha,气势汹汹地对脚下的Alpha咧着嘴亮出獠牙,嘶吼声听起来格外恐怖。
“狼??!”
Alpha瞬间酒醒,战战兢兢地连滚带爬跑走了。
“老婆……”路北骁转身才发现刚刚还在自己眼前的顾景言不见了。他转头发现顾景言已经走到了兰斯特旁边。
“没劲。”顾景言垂眼看着兰斯特乖巧地撑着自己小腿,看也不看路北骁说,“消气了,就给我买吃的去。”
顾景言双手背在身后,走到路北骁面前说:“说几句不好听的你就生气,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通过我的测试,抵抗住精神入侵的。”
他说完就走,身后跟着的西伯利亚狼像是忠心耿耿的骑士,健硕而凶猛的体型无声地护卫着主人的安全。
路北骁越过西伯利亚狼,并肩走在顾景言旁边说:我哪里生气了,我就是想……”
“你就是想和我玩无聊的偷情游戏?”
“老婆,这叫打情骂俏,我们俩是名正言顺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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