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狼里袭击你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存在,翻遍整个军营他的DNA都没办法和任何一个人匹配得上。”
“而且我根本就没有用谁做过实验品,更没有因为给楚岳治病让谁死掉。”
路北骁再次毫不留情地推开顾景言说:“那应该我谢谢你不知名的敌人,至少让我临死之前知道了你的真面目。”
他眯了眯眼睛说:“没有用谁做过实验品,看来我是第一个了,你倒是挺看重我。”
顾景言生怕路北骁跑了似的拽紧了对方的衣袖:“我不是这个意思。”
路北骁眨了眨眼睛,漫不经心地偏过头,轻声笑了笑说:“谁管你什么意思,我只关心你的物资够不够我们撑到目的地。”
他眺望着货车停靠的位置,思考着明天再出发到了晚上,沙漠里恐怕就没有岩石山可以遮风落脚了。他们能不能撑过没有遮挡物的晚上,以及要怎么样甩开顾景言和边天程。
顾景言垂着眼眸,再次牵住了路北骁的衣袖,声音沙哑而可怜地说:“我是想告诉你,我没有故意害你,也没有不在乎你抛下你不管。”
他抬眼看着眼前的路北骁,可怜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说:“我都是有原因的,我都可以解释,我把整个白狼队都调来找你了。”
路北骁忽然抬手掐住了顾景言的脸,看着对方轻声笑了笑,然后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说:“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这个没死的实验品,就这么值得上校费心,看来楚岳还需要我,还是说上校又发现我的什么新用途了。”
顾景言目不转睛地看着路北骁,表情难过地皱紧了眉头说:“你非要这么和我说话吗?路北骁。”
他忽然手里白光一闪,用匕首紧紧贴住了自己的脖颈,面容冷峻地看着眼前路北骁说:“要么你现在听我解释清楚,要么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我是想过用你给楚岳试药,因为我想要报复顾将军,因为我觉得你的存在是在故意羞辱我。”
“我讨厌和你接触,讨厌被别人安排的一切,我甚至想过废了你,但是最后我还是不忍心,到后来我甚至觉得你就应该是我的Alpha。”
顾景言控制不住地眼睛里泛起了水光,他声音颤抖着看着路北骁说:“我喜欢你,路北骁。”
他紧紧抿着嘴唇低下了脑袋,手里的刀刃在洁白的脖颈间蹭出道道血痕:“楚岳用命救了我,用命换来了我的后半生,我却因为一个曾经恨之入骨的人背叛了他背叛我曾经坚守的一切。”
“我想着用你试药成功后陪你一起去死好了,但我还是舍不得但我还是不忍心,我们都有小花了路北骁,她都已经四岁了……”
“你就不能看在她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吗?”
路北骁感觉自己的心脏又开始疼了,他听见自己理智松动的声音,却强行忍耐住这种情绪。
他有些慌乱地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气后想起被压在废墟下不见天日的等死日子,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抬手摁住顾景言手里的刀向对方的脖颈上压了压,挑了挑眉说:“好啊,你现在去死我就原谅你。”
顾景言痛彻心扉地看着路北骁,不由自主地轻声说:“你说什么?”
路北骁紧紧咬着后槽牙,嘲讽地勾起嘴角说:“我知道你不会的,你这种人永远都只是嘴上说的好听。”
顾景言却忽然勾唇笑了笑,像是只即将结束生命的杜鹃般,眼睛满是悲伤的泪光:“好啊,你以为我就没这么想过吗?”
顾景言忽然掀开了自己的袖子,抬起自己的手臂给路北骁看,他此刻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哽咽而委屈,那段白皙的手臂和上面斑斑驳驳的刀痕对比起来,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我在心里纠结一次,就控制不住地用刀划自己一次,到后来我找不到你想见你的时候,也是一样的。这都是因为你路北骁,都是因为你。”
顾景言抬高了音量问:“你满意了吗?”
路北骁情不自禁地皱紧了眉头,他抓着顾景言满是伤痕的手臂,看着上面深深浅浅的刀痕,难以置信地压低了声音说:“你他妈疯了?”
顾景言目不转睛地看着路北骁,气愤地说:“我他妈就是疯了!”
他猛然摔下手里的匕首,紧紧用手臂搂住了路北骁的脖颈,直接撞上了路北骁的嘴唇死死贴住,舌头强势而蛮横地侵略着路北骁的口腔,像是穷途末路的困兽疯狂地占据着失复的领地。
两人的唇舌像互相斗殴的野兽般毫不退让地疯狂纠缠着,路北骁只觉得顾景言像是准备把自己整个人都给吞了,他听着耳边顾景言粗重而混乱的呼吸声,推开了对方喘着气说:“好了。”
顾景言眼巴巴地看着路北骁,不由自主地软下声音说:“不好!”他紧紧贴着路北骁的胸膛,搂着路北骁的腰,愤愤不平地说:“不好不好不好,你要你这张嘴再也不许说出那些话来,再也不许说讨厌我不想看见我。”
路北骁无可奈何地说:“你觉得现在撒娇有用吗?顾景言。”
顾景言不说话,只是把脑袋死死埋在路北骁的肩膀上。
路北骁任由顾景言抱着,他偏头看向推起篝火的地方,压低了声音小声说:“你也不嫌被人看见。”
顾景言声音闷闷地贴着路北骁的肩头说:“谁在乎。”
他低头看着路北骁依旧紧握着自己手臂的手,抬手放在路北骁的胸膛上,缓缓抬头看着对方,眨了眨眼睛说:“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
路北骁哼了一声,放开顾景言的手臂,皱眉挪开了眼神说:“这里不适合说话,我们走远点。”
顾景言看着路北骁放软的态度眼神亮了亮,他缓缓牵住了路北骁的手,却发现路北骁没有拒绝反而轻轻回握住了。
顾景言满足地微微笑了笑说:“货车上有我的暖手袋,你拿下来自己用吧。”
路北骁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顾景言凑近了路北骁把脸贴着了对方的手臂上,垂着眼眸声音沉沉地说:“我很想你。”
路北骁面无表情地沉默着,对顾景言的示好无动于衷。顾景言想了想继续说:“后面还有枪,你挑把喜欢的用来防身吧。”
他们拿好东西后坐在了驾驶座上,上车前路北骁看着顾景言腰腹的伤口,没说什么抱起顾景言送上到座位上。
顾景言搂着路北骁的脖颈,主动亲在了对方的嘴唇上。路北骁依旧沉默着接受,他坐在了顾景言的旁边把暖手袋塞到对方手里,然后抚摸着手里那把狙击枪,波澜不惊地问:“你为什么会成为军营的通缉犯。”
顾景言目不转睛地看着路北骁说:“你终于想起来关心我了。”
他抬手放在了路北骁的手背上说:“你真的想不起来自己小时候的事了吗?”
路北骁看向顾景言说:“这和我小时候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我并不是顾远山的儿子吗?”
顾景言努力凑上前,靠在路北骁的肩膀上说:“一开始我以为是,发现不是之后就觉得更奇怪了。”
路北骁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他以为是?
顾景言到底是对自己有厌恶,对顾远山的安排又有多抗拒。顾景言难不成真觉得自己这个养子,比顾远山找回来的儿子还要重要,宁愿用自己试药来报复也不愿意忍气吞声。
呵,说不定确实是这样,毕竟顾景言跟了顾远山不知道多少年。
自己如果真是顾远山是亲儿子,那顾景言搞掉自己不仅可以不受委屈,又可以继续把控顾远山的所有资源利益,逼着顾远山来权衡利弊。
路北骁继续问:“哪里奇怪?”
顾景言看着路北骁说:“当然因为你说自己是,将军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当时又不告诉我。”他感觉自己现在的距离靠着路北骁有些费劲,晃了晃路北骁的手臂说:“我要坐你身上。”
路北骁只好把顾景言抱在了自己身上侧坐说:“我当时觉得告诉你了,你只会更加疑心然后直接把踹了。更何况顾远山说你们俩一直不和,说你准备背叛他。”
顾景言若有所思地说:“这些年向来是她说什么我做什么,生孩子回军营都是按照她的意思,我怎么可能要背叛她。”
他把脸贴在了路北骁的脖颈上说:“我觉得她不会杀我的,又觉得她杀我的理由有很多,狮虎队的事情牵扯到很多人,但我还没有彻底调查清楚就出事了。”
“而且,最奇怪的就是关于你的事,你在天狼的求救信号是坏的,你的降落伞其实也是坏的。”
路北骁后知后觉地开始心里发凉,他这才感觉到自己到底有多命大,他抿了抿嘴唇说:“我也觉得顾远山有点不对劲,却说不上来,我现在感觉她应该知道我到底是谁,知道我亲生父母是谁,而且很有可能我父母还在她的手里,并且和她有着血海深仇。”
路北骁想了想看向顾景言问:“你还是没有说自己为什么成为了通缉犯。”
顾景言蹭了蹭路北骁的颈窝说:“医院出事后我就被问罪了,顾远山也忽然向我发难,我知道出事以后总要有人出来承担,却没想到替罪羊会轮到我。”
“他们说是我要勾结边境的恐怖分子,蓄意制造了这场灾难,想要报复军营,说我在烛龙队出事后已经心里变态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仇视对所有人。”
“感染彻底爆发漫延后,军营就分裂地更彻底了,我和他们意见不和,又罪名加深,就带人出来自寻生路了。”
路北骁回忆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儿时记忆,顾远山的脸和印象里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却完完全全大相径庭。
他忽然莫名想到了一个词,自己昨天刚对顾景言说的词。
鸠占鹊巢。
顾景言看着路北骁拿出的那块怀表,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指,有些不安地看着路北骁脸说:“军营里其他人除了我你都不要相信,即使是和你同行的那两个也是,最好不要提起以前在军营的经历,明白吗?”
第101章
路北骁垂了眼睛想了想,收起了那块怀表说:“知道了。”
他缓缓看向自己怀里的顾景言,发现对方也在打量自己这块怀表后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用手蹭了蹭对方的脸说:“要是真有军营的人为难我,我就把你卖了。”
顾景言注视着路北骁的眼睛,过了两秒后警惕地眯了眯眼睛,他抬手按住路北骁的后颈,把路北骁向自己的方向压了压。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短短几分米,顾景言看着路北骁嘴唇上被自己咬出的痕迹,他垂着眼眸抚摸着路北骁的嘴唇,声音低沉而暧昧地说:“卖多少钱,都没有留着我本人在身边划算。”
“我想你,小花也很想你。”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路北骁说:“她一直问我你去哪了,你有想她吗?”
空气的白月季香气开始悄无声息地漫延,Omega清甜诱人的信息素是暧昧氛围最好的助兴,也可以是不动声色进攻的信号。
路北骁眯了眯眼睛,面无表情地说:“小孩当然会想自己的父母,你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顾景言握住了路北骁手里的狙击枪说:“当然是在地城建立新的据点,那里已经有不少我们的人混了进去,他们背靠军营的生意才有了如今的势力,军营出事却想要置身事外哪这么容易。”
顾景言嗓音带着哭腔的沙哑,听起来可怜而无助,却还是在说到最后“哪这么容易”时露出了平时惯有的那种冷漠和傲慢。
路北骁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觉得顾景言拙劣的演技比闵晗要强一点,却也只是一点。
他掀开顾景言的裤子,看着对方发青的膝盖,控制着手劲按摩着对方的小腿说:“腿还疼吗?”
顾景言摇了摇脑袋,凑上前贴住了路北骁的脸,声音很轻很轻地说:“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你的黑龙或者以后会有更大的用途。”顾景言缓缓把手探入了路北骁的上衣,放在了路北骁的腹肌上,他做着暧昧勾引的动作,语气却一本正经仿佛本该如此似的,“感染者目前唯一的弱点就是光亮和高温,你的精神体足够克制他们。”
路北骁看着近在咫尺的顾景言,嘴角微微勾起嘲讽的弧度。
他很想问如果自己的精神体不是黑龙,顾景言还会来现在的这套吗?
但路北骁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问:“你觉得到地城后这些物资还会在我们手里吗?”
顾景言靠在路北骁肩膀上,垂眸牵着路北骁的手, 眼神里不动声色地闪过一丝冷意说:“按照那个姓慕的处事风格,应该不会。”
顾景言抬眼目光灼灼地看着路北骁:“我需要一个完全信得过的人。”
他此时的眼神无比的坚定而认真,就这么直直地望向路北骁,满是动人希冀和盼望,几乎让路北骁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顾景言跨坐到路北骁身上,手臂搂住了路北骁的肩膀,跃跃欲试地想要再次吻上路北骁的嘴唇,喃喃自语般地说:“跟我走吧,路北骁。”
路北骁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顾景言,抚摸着顾景言因为弯腰而勾勒出的漂亮腰线,忽然勾起嘴角轻声笑了笑说:“我也需要你。”
“但是……”
路北骁看着近在咫尺的顾景言挑了挑眉,他抬手捏住了对方的下巴,语气波澜不惊地说:“我觉得你还是信不过我,不然你就不会说这种话,更不会这么的主动了。”
顾景言沉默了两秒,然后平静地说:“我只是想补偿你。”
路北骁漫不经心地支棱着脑袋说:“用不着,你不是还受着伤吗?”
他看了眼顾景言,勾了勾嘴角说:“你不来这套我也会帮你的。”
路北骁话是这么说,手掌却始终揉捏着顾景言的臀部,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顾景言心领神会地垂了垂眼睛,他弓起身体,手臂搭在路北骁的肩膀上,压低了声音说:“那我的哨兵最喜欢哪套?”
路北骁猛然握住了顾景言的手臂,抬眼看着对方,言简意赅地说:“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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