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言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他本能地抽了抽眉心,微微握紧了路北骁的衣领说:“我……”
路北骁抬眼看向顾景言挑了挑眉说:“需要我把这种事情说得再清楚一点吗?”
他不等顾景言说话就抬手打开了车里的夜视灯,昏暗朦胧的视线里顾景言所有细微的表情都躲不过路北骁的视线。
顾景言捂着眼睛适应着忽然的光亮,似乎又在短暂地思考着要不要答应,他把手拿下来后忽然亲了路北骁一口,捧着路北骁的脸看着对方说:“好,我让你舒服,舒服完你也要给我满意的答复,原谅我,跟着我去地城。”
顾景言把路北骁的椅子向后挪,直接咚的一声跪在了路北骁的面前,他的手缓缓解开了路北骁的裤子拉链,有些纠结地握紧了手指,然后低头轻轻吻在了路北骁的性器上。
路北骁手指撑在自己嘴唇前,面无表情地看着顾景言,波澜不惊地眨了眨眼睛说:“怎么了?上校。”
他微微俯身抬起顾景言的下颌,姿态里满是性凝视的轻蔑,语气却是开玩笑般的轻松:“搞得好像受刑似的。”
顾景言修长白皙的手指不断抚慰着路北骁已经勃起的性器,他有些不自在地皱着眉,眨动着眼睛,压低了声音说:“我不怎么会。”
路北骁当然知道顾景言不怎么会,他更知道顾景言无比抗拒这种事,但他就是想看顾景言能忍气吞声做到什么地步。
路北骁的手好像抚慰什么小动物似的,不断摩挲着顾景言的脸颊,若无其事地说:“那就学。”
他的手指强势地掰开顾景言的嘴唇,按压着顾景言的舌头,声音温柔而和缓地说:“张开嘴,然后吃进去。”
顾景言的脑袋屈辱地埋在路北骁的腿间,他看着居高临下睨看着自己的路北骁,深吸一口气后握着路北骁的性器缓缓往口腔里送。
巨大的性器满是浓重的腥味,仅仅是吞没头部就足够让顾景言紧皱眉头,顾景言情不自禁地眼眶发红,却已经强撑着用口腔湿润,然后开始艰难地吞吐吸吮。
路北骁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粗重的呼吸,抚摸着顾景言的后脑勺,声音沙哑地说:“奖励够多才足够别人给你卖命,上校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嗯?”
他一边说着一边揪住了顾景言的后脑勺,然后毫不客气地狠狠向下按。
路北骁听着顾景言难受的呜咽声,面无表情地按着顾景言的后脑勺,在自己性器上起伏得越来越快,仿佛对方只是个泄欲的工具般。
他清晰地感受到小腹传来的越来越强烈的快感,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乱,只是揪着顾景言头发的手劲越来越重,几乎要扯下对方的头发来。
那种铺天盖地的快感似乎对他来说并不值得一提,或者说远远没有折磨眼前的顾景言重要。
等到路北骁终于发泄完把精液全射在顾景言的嘴里,呛得对方止不住得咳嗽后,他才恢复了那幅冷淡而温柔的表情,抱着顾景言蹭了蹭对方的脸说:“谢谢你景言。”
顾景言忍耐着喉咙被粗暴蹂躏过的难受,看着路北骁皱了皱眉,嗓音更加沙哑地说:“满意了吗?”
路北骁亲呢地贴着顾景言的鼻尖说:“你亲自来,我当然满意了,我没想到你真的愿意为我做这种事。”
“你知道,我被你抛弃过两次。”他轻轻笑了笑说,“我只是想要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在乎我。”
他们相互这样紧紧相拥着,在昏暗朦胧的货车内显得温馨而美好。路北骁静静听着顾景言讲述他们分别这两个月来遭遇的事情,时不时抚摸顾景言的鬓发作为回应。
直到顾景言不由自主地在路北骁怀里睡去,路北骁才浮现出了眼神里的冷漠,他若有所思地抚摸着怀里的人,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确定顾景言真的睡着了之后,路北骁用手指勾出了顾景言放着车钥匙的口袋,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钥匙放回了原处,紧接着他轻手轻脚地下了车,走到了闵晗的面前踹了对方一脚,在闵晗挣开眼睛后向对方比了个保持安静的手势。
闵晗烦躁地揉着自己的眼睛,跟着路北骁绕到了别的地方,不明所以地问:“干什么?别让我当你们之间的出气筒了,你自己也不觉得缺德。”
路北骁双手抱胸倚在墙上,冷笑一声后看着闵晗说:“那你还真要帮我做件缺德事,不然以后的东西可都没你的份。”
闵晗瞬间警惕了起来说:“你们打算要抛弃我?”
路北骁缓缓走上前,附在闵晗耳边低语了几句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按照军营的生物钟,再过一个多小时候他们就该醒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开始了。”
闵晗却有些纠结地说:“我觉得……”
路北骁冷冷地看了闵晗一眼,随后微微笑了笑,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说:“你不觉得,别忘了,这几次都是谁救的你。再说,边天程这种学历家庭的人给你当老师,你花大价钱都不一定能请得来。”
闵晗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说:“好吧好吧,你自己不后悔就行。”
已经是早上七点的时间,沙漠里却依旧被黑夜笼罩,让人分不清时间的流逝。冷风呼啸着卷起地上的沙尘,沙尘飞扬到空中后便消失了踪影。
顾景言看着手里光亮微弱的手电筒,皱了皱眉思考着说:“我当时去找钻戒,是因为那是你留给我的念想,现在你回到了我身边,我觉得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
路北骁迎着袭来的强烈冷风,走上前把顾景言搂在了自己外套里,他缓缓牵住了顾景言的手,眉眼认真地看着对方说:“可是那是我买给你的钻戒,是用来求婚的钻戒,意义非同寻常,再找找吧,好吗?”
顾景言抬手抵在了路北骁的胸膛上,拦住了路北骁说:“我们现在应该做更紧要的事情,只要我们还在彼此的身边,钻戒不过只是一个念想不是吗?”
路北骁摸了摸顾景言被吹起的头发,表情有些纠结,随后叹了口气说:“再找十分钟,找不到我们就离开好吗?”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顾景言说:“我们好不容易重逢,我希望过去的所有都能和以后一样。”
顾景言皱着眉,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却被路北骁塞个毛茸茸的东西在手里。
路北骁看着顾景言手里那团红毛线,笑了笑说:“以前都说情侣之间是有红线的,你拿着线头,我拿着线团,只要你不松手我们就一定不会走散的。”
顾景言眯了眯眼睛,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他和路北骁分开寻找之前,顾景言忽然喊住了路北骁,然后快步走到了路北骁面前,有些不安地用手指揪住了路北骁的衣服。
路北骁歪着脑袋看着顾景言,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顾景言垂眸摇了摇脑袋说了句没事后,转身打着手电筒走向了远处的黑暗里寻找戒指。
路北骁漫不经心地抛着手里的线团,想起刚刚顾景言的表情后眯了眯眼睛说:“还真是多疑啊。”
他注视着顾景言逐渐远去模糊的背影,沉默了很久后冷笑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货车带着满满的物资在沙漠里绝尘而去,直到顾景言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是他们离开半个小时之后了。
顾景言紧紧拽着那根红线,难以自控地浑身颤抖着,他看着眼前被绑在仙人掌上的红线团,以及红线上挂着的那颗自己寻找了半天的钻戒。
耀眼的钻戒在红线上随风颤抖着,似乎在嘲笑着他的愚蠢自大。
顾景言咬着后槽牙来到了他们休息的营地,却只看见了货车离开时留下的车轮印,以及被在地上的自己讨好路北骁时拿着的那个暖手宝。
他孤身一人眺望着一望无际的沙漠,轻笑了一声后声音无比冰冷而平静地说:“早知道就不装了。”
路北骁开着大货车高速行驶在沙漠中,他从后视镜看着被五花大绑不断挣扎的边天程,若无其事地抬起手说:“我觉得以后免不了和人斗殴伤着手腕,先把他手腕卸了,看看他是怎么救自己的。”
边天程疯狂挣扎着,终于吐出了嘴里塞着的抹布,他怒目圆睁地瞪着路北骁怒斥:“上校会死在那的!你他妈疯了!”
路北骁单手开着车,支棱着下巴说:“他死不了,你也死不了,你还是想想怎么救好陆承烨吧,不然到达地城之前我就会把你一枪崩了。”
他听着江斌文的指引,不由自主地幻想起顾景言此刻发现被欺骗后抛弃的反应,情不自禁地在心里感慨道——你当真以为我分不清意外伤痕,和自己自残留下的刀痕吗?顾景言。
第102章
路北骁感到自己在雪地里快要走不动路了,他蜷缩在地上努力保持着身体的温暖,却忽然抬眼看见了顾小花的脸。
顾小花踉踉跄跄地向路北骁跑了过来,她委屈地撇着嘴,睫毛上满是被冻出的冰霜,举着小手垫着脚要路北骁抱。
“爸爸。”顾小花哽咽地哭着说,“我好冷爸爸。”
路北骁急忙解开外套把顾小花搂进了怀里,印象里的顾小花格外乖巧好哄,此时却越哭越厉害越哭越伤心,她的眼泪流得满脸都是,可怜兮兮地揪着路北骁的衣服,不停抽噎着说:“爸爸,我的爸爸呢?我要爸爸,你为什么不要爸爸了,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路北骁只觉得心脏都开始抽痛,他不知所措地哄着顾小花,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种恐慌和不安在心里不断漫延。
然而下一秒路北骁就感觉到自己被顾小花牵着手向前走,他看见了一双熟悉的军靴,紧接着是那双满是伤痕的手。
他的视线像是被固定住,即使知道眼前的人是顾景言,却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任由顾小花牵住顾景言后,又牵住自己的手。
顾小花高兴地蹦跶了两下,然后握紧了他们的手,弯着膝盖双脚离地,在空中晃了晃自己的小腿开心地说:“飞飞飞,爸爸帮我飞飞。”
顾小花笑着牵着他们的手跑了起来,像是活泼好动的小鸟般越跑越快:“飞咯飞咯。”
路北骁本能地握紧了顾小花的手,只觉得心里的悲伤和难过像是海啸般铺天盖地的袭来,紧接着顾小花忽然失去平衡地摔倒在了地上,她哭得满脸是泪,手上身上还满是刺目的鲜血。
“路路不要我了,路路也不要爸爸了。”
路北骁感受到自己猛然抬头,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身旁顾景言腐烂了一半的满是血污的脸,顾景言狰狞着面孔像是发狂的野兽般猛然扑向了他。
那种窒息般的恐惧和寒冷瞬间惊醒了路北骁,他情不自禁地裹紧了身上的被褥,浑身僵硬地一动也不敢动,心脏里难受的负面情绪像是乌云般挥散不去。
他怔愣地看着自己呼出的气息凝结成了白雾,已经算不清这是自己第多少次被冻醒了。
路北骁烦躁地捶了捶方向盘,低声骂了一句。
他就该问清顾小花的具体位置后再和顾景言翻脸的,即使他没多少可能把顾小花从顾景言手里接走,却也比现在这样惶恐不安要好。
极昼到来的时间越来越长,夜晚也越来越寒冷,沙漠里几乎已经看不见阳光,只能彻夜不眠地驱车前往目的地。
虽然路北骁和车上其他的四个人都算得上相识,但他再清楚不过大家其实都各怀鬼胎,真到大难临头也只会各自飞。
路北骁扭了扭僵硬的脖颈,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边天程的眼神:“你也醒了?”他看着浑身写满敌意的边天程,波澜不惊地说:“怎么?我还让我掉头去找他?”
边天程厚厚的眼镜片下眼神格外的冷漠,他皱眉无比认真地看着路北骁说:“他是军营的上校,是你孩子的父亲,还是你的Omega,无论如果你都不该在这种环境下抛下他。”
路北骁这几天听着边天程义正言辞的说辞,已经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冷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语气平静地反唇相讥说:“他是置下属性命不顾自己逃跑的上司,是教唆孩子不认亲爹的父亲,还是想要害死伴侣的Omega。”
边天程瞬间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地又和路北骁争论。路北骁已经听腻了,边天程的话也没什么新意,无非就是站在哨兵要效忠军营的道德高点,还没顾景言掉几滴眼泪演戏有用。
毕竟他从小就是在没有规矩的地方长大的,进入军营听从管教也只不过是看在顾景言的份上,现在他认清了顾景言的真面目,就已经破灭了所有可能妥协的条件,别人说什么也没用。
路北骁漫不经心地打断边天程的话,格外直白地说:“顾景言跟你上过床?”
边天程楞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说:“你……你说什么?”
他连话都不会说了,急促地磕巴了两声后,才冷着脸偏过头去说:“就算你们现在有矛盾,你也该对给自己生过孩子的Omega有最起码的尊重。”
路北骁轻蔑地笑了一声后说:“看来是没上过。”
边天程气得脸都涨红了,他深吸一口气说:“你这种人永远配不上上校,也没资格留在上校身边。”
路北骁看着边天程此时的反应,本能地眯了眯眼睛,即使他早就感受到了边天程暗搓搓的心思,却始终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可能是对方格外的呆板无趣,可能是自己已经了有了小花这个最大的底牌。
然而此时此刻,路北骁看着边天程窘迫而羞耻的神情,没由来地升起了一股怒意。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初次见面时对方沉默刻板的书呆子模样,简直和这几天义愤填膺喋喋不休的样子截然相反,而这么大的反差只是因为顾景言。
路北骁表面无动于衷,手指有些烦躁地点着方向盘说:“我确实配不上,你也别想着尽心尽力就能从顾景言那得到什么好处,他这种人谁都不会放在眼里,谁都不会在乎。”
他忽然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其实你瞧不上我可以直接说出来,遮遮掩掩的有什么必要,顾景言会因为我不行而去选择你吗?他不会。”
边天程的表情瞬间难看了起来,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拳头,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浑身不自在地说:“我没有。”
边天程这样的伪装在路北骁眼里简直不值一提,他正要启动货车继续上路,却忽然听见沉默的边天程冷不丁地说:“我想过取代你的地位,但我知道再也没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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