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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盯着王永的动作目不转睛，看来是故意跟着他。
王永不管这些，他朝王赫示意让他时刻注意他们，不要放下手里的武器。
王永跳进水中朝高楼游去，另外几条船上也有人跳下水跟在他身后。
他游得快，后面的人也不逞多让，四个人一个接着一个游进水中。王永就当他们不存在。
虽然恶心点，但也不能对他们做什么，毕竟在深水中很容易出事。
王永来到母婴店直奔奶粉区，他想到陈列的话，看见有早教区又拿了一些书放在背包中。
他能在水中呼吸的时间长，后面几个人坚持不住纷纷准备回去。
其中一个男人准备走时，他身边的海水突然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小漩涡围在他身边。
男人头昏眼花，眼看就要憋不住气，王永冲出水面朝他丢来一根绳子，他拉出漩涡。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那些葬身在海中的捕捞队成员大多是因为这种漩涡才会死亡。
就像是谁也不知道那些鱼的来源，谁也不知道漩涡为什么会突然形成？
仿佛漩涡与新物种鱼是同时出现在世界上，而且这种食人漩涡只会突然出现在人类身边。
见男人没有力气游动，王永拉着他的衣服将他扯出水面。
男人扶在船沿不断咳嗽。
王永爬上船，男人也被他的同伴拉上船。
“谢谢你。”
男人被同伴扶着羞愧道，很快他就和同伴离开了这片水域。
另外两艘船也离开了，不是良心发现，而是出现过食人漩涡的地方，再次出现的几率会大大增加。
第84章 洪水滔天
“儿子走吧，去向打捞管理局报告。”
以漩涡为中心，五十米为半径的水域都要经过一周的封锁，这样可以降低漩涡出现的概率。
“不用，刚才那几人应该去了，我们换个地方就好。”要知道提供漩涡的具体位置可以获得一千信用点奖励。
远处有警报声传来，一艘巡逻船正朝这边赶来，在巡逻船的前方带路的那艘小船正是刚刚从这里离开的船只中的一艘。
王永摘下眼镜，给王赫一个眼神，瞧见没，这钱可轮不到我们赚。
两人划船离开。他们小心避开放着警戒球的水面来到另一处水域。此时这里已经有了几艘像他们这样的小型打捞船，大多是两人一队。
王永跳进水中，这回就没了上次的好运。
他在一处商业大楼中，从左至右开始翻找，各种房间就像是开盲盒：没用过的水笔，桌子上的订书机，会客室的茶叶，零食等等。
王永将它们一一收入囊中。
海面上的船来来回回，有人离开，也有人加入，不过他们却是没有相互干涉也没有相互聊天问对方的收获，一行有一行的潜规则。
下午。
两人带着一船的小物品回到码头，不远处停了几艘轮船，只是从船上下来的人看起来却是很少，因为出去的检查口一点也不拥挤，反而空荡的可怜，只有三三两两个人站在那里等待着检查。
因为船上的东西又多又杂，王永也懒得带这些小东西去集市，他站在回收处的长队中，前面有人在闲聊。
“你看前面的几艘船，五分之四的房间都没人住，哎。”
“听说，L省整个都被淹完了，能带回来这么些人已经不错了。”
“可不是，真惨，幸好当初我买房子没去L省，否则现在还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
L省位于国家的最南端而且临海。
王赫听见他们的对话叹气，他一生中经历过两次大洪水却都幸运的获救了，想到那些死在洪水中的同胞不免感到悲伤。
处理完东西，王永让王赫先回家，他抱着四罐奶粉走去集市。
还没到昨天摆摊的地方，王永就听见有人叫他。
“小伙子，小伙子。”
吴秋月叫住王永：“我儿媳妇陈春今天有事，让我在这等你。”她一早就在集市等着生怕奶粉被人中途劫了。
“是昨天的价吗？。”
“昨天的价。”
吴秋月仔细的观察王永手中的罐装奶粉，她这里敲敲那里看看，王永也耐心看着她。
她把弄半会道：“不能再便宜点？你看这罐子都歪了上面还有水，万一进水了怎么办。”
王永打开盖子：“您老人家自己看，这都是密封的，要是进水了你来找我。”
吴秋月还想压压价，她正要开口就见旁人道：“老板，奶粉怎么卖。”
吴秋月转头见出声那人和她差不多大也是个六七十岁的人，她急忙道：“不卖，不卖，我已经买了。”
现在她也没了压价的心思，立刻将信用点转给王永。
得到钱后，王永没有急着离开集市，他顺着摊位一个个看去，货物多种多样，特别是一家摊子上摆的全是那种五毛钱一包的小辣条，看来摊主是在水中发现了一家零食小卖部。
因为辣条卖的便宜所以生意还不错，此时可就没人在意是不是垃圾食品，不少大人都愿意买来解解闷。
天渐渐暗下来。
现在的电力系统无法供给这么多人的需求，所以除了需要特殊用电的学校，医院等，居民区的电都会直接被关停。
“蜡烛多少钱？”
“三十，概不还价。”
王永拿着五根蜡烛爽快的付了钱，家里虽然有手电筒，但有些时候总归没有蜡烛方便，尤其是欣夏每次都要学到深夜一两点才会入睡，而家里台灯的储电功能极差支持不了多久。
六区的高中校门外站满了家长，王永也在其中。
“玉文。”
“陈西。”
……
随着学生放学，叫喊声此起彼伏。
家长们所站的地方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光，一不留神就容易看走眼与自己的孩子擦肩而过，所以声音加上动作就成了寻人的必备品。
王欣夏正在人群中左顾右盼寻找徐春霞。
“王欣夏。”
她一抬头就看见人群中高大的身影。
“哥，我和你说个消息。”
她挽住王永的手腕，“我们数学老师说五区的人要想进入四区每个人要缴纳3万信用点，而要从四区进入三区，除了要5万信息点外，必须有人提供名额。”
“什么名额？”
“比如说我，如果我能通过考试，我自己可以进入三区还有一个带人名额，哥哥，你要不要试试和我一起参加考试。”
王欣夏崇拜的看着他，王永有些不好意思，原主高中的成绩很好考上了某名牌大学，他可比不上，高中的知识早忘了。
王永转了话题糊弄过去，不过王欣夏的消息倒是提醒了他，这个所谓的名额很重要。
王欣夏也没在追问。她打着哈欠，眼睛下的黑眼圈不曾消过。
小区里漆黑一片。
四楼的走廊上坐满了人，王赫和徐春霞正在外面和别人唠嗑乘凉，现在没有电，蜡烛也是要钱，没有人舍得点。
见两人回来，徐春霞立刻起身，“欣夏，饿了吗，妈给你准备看宵夜。”
王永点燃蜡烛，昏黄微弱的的烛火将狭小的房间照亮。
吃完宵夜，王欣夏带着蜡烛来到走廊，几张桌椅拼接在一起已经有人坐在上面学习。
王欣夏将蜡烛放在桌上加入其中，几束蜡烛汇聚在一起亮堂了许多。
谁也没有说话，只有翻书的声音不时响起。
……
日子一天天过去，徐春霞的托儿班在缴纳了一大笔保险金后顺利开张，加上星星一共收了五个孩子。
王永斥巨资买了一套幼儿学习书本，徐春霞平日里就会教他们识字学习，经过王永家总会听见孩子们稚嫩的读书声。
国家研究所发布消息公布了新物种鱼类的各种作用，同时鱼类回收处也对新物种鱼类进行分级收购，其中最贵的就是“王”字鱼，收购价高达1000信用点一斤，而且有价无市。
那些曾经吃过或者卖过“王”字鱼的人简直悔不当初。
这一消息的公布直接导致了多少打捞组转行去当渔民，几乎每天王永都能听见谁谁谁抓到“王”字鱼一夜暴富连夜搬家。
王永还是照旧，他和王赫早出晚归，徐春霞和王欣夏都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职业。不过天气不好时，王永也会放弃打捞转而去捕鱼。
随着捕鱼船也来越多，鱼也越来越难抓，像是王永第一天那种鱼自动撞网的现象是不可能再出现。
这天，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近处的水域已经被人搜寻的差不多，他们必须去到更远的地方。
王永和王赫一齐跳入海中。
随着新物种鱼类被大量食用，王赫在水下的憋气能力已经达到十分钟，而且更具研究院发布的消息，长期使用鱼肉且在水面下活动的人类大部分已经可以承受水下三四十米的压力甚至对于漩涡也能有部分抵抗力。
十分不科学，但事实就是如此。
到了中午。
天空突然黑了下来，海面上泛起波涛，起起伏伏。
王永感受到水流的变化，他拉住王赫朝水面上游去，一个浪打来，直接将扒在船上的两人又打入水中。
海上的天气就是这样阴晴不定。
两人艰难的爬上船，将东西放进船舱，船上的定位器闪烁着耀眼的红光。他们对这样的情况已经习以为常。
半小时后。
风浪还在继续。
巡逻船找到他们，将他们的船拖到码头附近，又立刻离去。还有更多的船只在等着救援。
然而令王永没想到的是，这次的海浪异常汹涌。
两人离开码头没多久，他转头一看，遮天蔽日的巨浪快速袭来然后猛地打向码头。
“快跑！！！”
王永朝周围惊呆了的人吼道，他直接将王赫抗在肩上飞速的朝前方跑去，此时码头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有人躲进商店里，有人四处逃散，随着巨浪而来的还有猛然上涨的海水。
王永不知道该用什么声音来形容巨浪打下的声音。此时他被巨浪的余威震倒在地上，王赫压在他的背上。
咸味的海水已经灌入街道。
“呸呸呸。”
王永吐出嘴里的海水，他扶起王赫和其他倒在地上的人。
地势较低的码头港口已经被淹了大半部分，不知道有多少人丧生在这场风浪中，他想起巡逻船上的三名海警，最小的也不过二十出头。
这场风波整整持续了三天造成了不可估量的经济损失。死亡人数，失踪人数数以万记。
海水淹到了一楼，无数的人再次转移被迫转移，于此同时，移区也开始成为热潮。
因为洪水，所有人禁止出行，王永干脆去应聘了六区的搜救志愿者，包吃还有100信用点工资。
最主要的还是他想为这个国家贡献一份力量。
第85章 洪水滔天
随着风浪平息，碧蓝色的海面又安静下来。
王永被分到海上救援小组，他们划着救援船按照六区划分的范围在海面海下寻找幸存者或者尸体。
一艘巡逻船被海水推进众人眼中，摇摇晃晃的立在海上。
王永看见船身的红色编号，他记得这是救了他和王赫的那艘船。他率先赶向巡逻船，船面上积着海水，不少拖船工具散落其中。
船上空无一人。
队长拿出呼叫机向上面报告，不一会儿就有新的巡逻船将船带走，现在的船可是重要资源。
队长道：“大家仔细点，分散些，船上的人说不定就在附近。”
谁都知道这句话不过是个安慰，毕竟船都在海上飘荡了三天，早就换了不知道多少个位置。可大家还是鼓起干劲分散开来寻找。
王永和他的搭档划着船越来越远，搭档看着前放无边无际的海域道：“我们一定要快点找到幸存者，时间越久存活几率越低。”
前方似乎有一个黑影正随着海水起伏而起伏。
王永指了指黑影的方向：“那里好像有人，我们过去看看。”
一听有人，搭档加快了划船的速度。随着船越来越近，王永这才看清楚，黑影是一个仰躺在海面上的人，他身上穿得的是特质救生衣。
王永游到男人身边，他已经失去了意识，王永用手在他鼻下试探。
“还有呼吸。”
两人都笑了起来，他们将男人抬上船，王永打开信号弹发射，五彩的烟火在天空中炸开，将空中的云都染了个颜色。
不过几分钟，王永就看见直升飞机从远处而来悬停在上空，几人一起将昏迷的男人送上飞机。
旗开得胜，两人是信心满满，可惜直到中午休息王永也在没见到下一个幸存者。
一群人就坐在码头上吃饭，有带着摄像机和话筒的记者在码头前采访，王永听了一会儿，这么多人，海空齐齐努力，一上午也才寻到五位幸存者。
中午休息了二十分钟，队长收到消息，一群人又再次出发。
他们换了片地，水面上飘着许多小物件，有纸有笔，还有各种实验室仪器。
王永顿时响起了加入海上救援队时，六区的管理人员说得话：“粗略估计已经有五艘大型轮船与管理中心失去联系，其中一艘正是研究院的科研船。”
王永随手捞起漂浮纸张，上面的字他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就让人看不懂。
此时队长已经报告了这里的情况。
王永将湿润的纸张展示道：“大家把这些纸捡起来，可能是科研资料，潜水能力好的和我下去看看。”
他跳入水中，后面跟着七八人。
向下，向下。
光线越来越微弱，队长打开了今早领到的潜水电筒。
众人终于看见了科研船的全貌，船身静静的躺在街道上，周围的高楼许是被下沉的轮船砸到损坏摇摇欲坠。
他们游至轮船身边，几个人承受不了水下的压力以及游出海面。
四人相对，队长做了个手势，大家一起进入倾斜的轮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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