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上,他不需要理会任何人的看法。
“路翎,你是不是在国外呆久了人也变傻了,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你调查过,你清楚吗?一张脸就把你迷的找不着北。”路随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没出息!”
顾明珠这一下又为儿子叫屈,“那他也没谈多少个,哪来什么抵抗性。”
路翎:“……”
“你就由着他,才会把他惯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路随气不打一出来的瞥了眼帮腔的老婆,语气却明显放低了些。
“方淙是什么人,我很清楚。”路翎斩钉截铁地说:“爸,我是喜欢他的脸,但也喜欢他这个人。”
“对,儿子才没那么肤浅。”顾明珠应和道。
路随被气的高血压都快犯了,要不是路翎是亲儿子,他都不想管了,“行……”
拉开抽屉将一叠资料重重的丢在桌上,路随也懒得再废话,“你自己看吧!路总。”
说完捂着心口,拧着对剑眉,看也没看惹他生气的母子一眼,怒气冲冲地就走出了书房。
摔门而去的路随这可把顾明珠吓坏了,她赶紧追了出去,跟在身后絮絮叨叨地关心,生怕给人气出个好歹来。
“亲爱的,你怎么了?哪不舒服?我给林医生打电话,让他来给你看看。”
“别来问我,管你儿子去 !”路随生气的拂开她。
直到父母两人的别扭声完全消失在了走廊间,路翎才回过神来拿起桌上的资料……
其实方淙有多少过往,路翎并不在意,因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曾经,他也不例外。
楼下传来汽车发动引擎的声音。
“好了,别生气了。”顾明珠知道是路翎回去了,而她还得继续哄着路随,“我瞧方淙那年轻人是挺招人喜欢的,不怪儿子一头扎进去。”
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什么大错,就是不合适也有不合适的说法。
“他谈恋爱我不反对。”路随看向顾明珠,而后顿了顿才说:“……不论女人男人也好,可他不能犯蠢,和那样的人搅合在一起。”
“或许只是误会呢?”顾明珠小心翼翼地说。
“什么误会?人都死了,那就是个红颜祸水。”路随想了一下,他都气糊涂了,“不对……蓝颜祸水!”
说完路随就激动的剧烈咳嗽起来。
顾明珠立马帮路随顺气,嘴里依着他,“祸水祸水……不让儿子跟他在一起,坚决不让!”
她心想着,路翎该是去找方淙把事情弄清楚。
国兴路狭窄的深巷中。
正弯腰收拾摊位的方淙忽然听到了身后响起的短促喇叭声。
回过头去,路翎的迈巴赫出现在眼前。
“消息没发,掐着时间来的。”方淙走了过去,朝驾驶位上的路翎笑道:“恭喜路总,卡点成功。”
路翎面无表情地看着方淙,“上车,我送你回去。”
方淙还以为路翎是来接他去影月湾,心里有点失落,不过他们之前说好的时间是明天。
“那就麻烦路总了。”方淙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一路上路翎都没开口,在快要到的时候,方淙把包里一早准备好的画图本拿了出来,“这个送给你。”
路翎突然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了路口。
方淙手里的画图本因为惯性,掉在了车座底下,他刚想弯腰去捡,就听路翎说:“你和陈海到底是什么关系?”
方淙愣住了,他看着路翎发红的眼睛,“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知道。”路翎明确的说。
方淙皱着眉,虽然心里不怎么想提起旧事,但他还是给路翎了一个回应,“普通朋友。”
“不是男朋友。”路翎顺口反问道。
“……”方淙瞪大眼睛,有种不知道路翎在胡说什么的感觉,说:“当然不是了。”
“你对小源很好。”路翎理性分析起来,他要学着站在旁人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好到跟亲哥哥无异。”
悉心照顾小源,为他的病委曲求全,这些发生的事就像一个个零碎的拼图,不断地在路翎脑海里拼凑出另一个画面。
“你脑子进水了!”路翎莫名其妙又毫无根据的臆测让方淙大为恼火,“对小源好就是跟他哥谈恋爱,我非得是分手还要帮带孩子的冤种是吧?”
他哪看上去是这样的人了。
“那陈海社交软件上发的那些都不是真的了。”路翎继续说道。
“我怎么知道他发了什么?”方淙无辜道,“我又没加他。”
“等一下……你去扒一个死人的社交信息,路翎你有没有搞错!”方淙一拳砸在车门上,第一次满腔怒火的注视着路翎,“你凭什么这么做,谁他妈给你的权利!”
“人都死了,我还要征求谁的同意。”路翎冷笑道:“小源?还是你。”
现在他们争论的矛头是这个吗?方淙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你到底想怎么样。”方淙痛苦的攥紧拳头,“为什么非要去揭那些陈年过往?跟我有什么关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
路翎突然觉得有些疲累,他自以为付出的尊重和理解,到头来却是毫无关系。
方淙深吸一口气,他用力推开车门,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路翎之前也曾跟方淙有过争吵,但都没有这一次激烈到无以复加。
他们之间就好像是路翎在逼着走同一条路,不仅磕磕绊绊,如今还即将分道扬镳。
—
在家安分守己了半月的魏贺桉,接到东方俱乐部经理的一通电话后,就什么都不管的带着保镖出门了。
赶到俱乐部时,他见到了一个人喝闷酒的路翎。
“哟?”魏贺桉抄着手走到路翎面前,一副禁酒禁乐的模样看着他,“我是不是错过什么精彩剧情了?”
“他们放你出来了?”路翎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没呢?我听说你来了,才专程赶来的。”魏贺桉坐到路翎身边,小声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让路总在这借酒浇愁。”
没第一时间想办法解决问题,这可不是路翎一惯的行事作风。
“来这当然是放松了。”路翎让侍者又上了一杯伏特加,“今天什么都别说,陪我喝就是了。”
几杯酒下肚还怕说不出话来吗?
酒量不知道好过路翎多少倍的魏贺桉,心里这样想着。
他笑眯眯的端起面前的酒杯,“那就不醉不归。”
两人你来我往的喝了不少,魏贺桉还保持着清醒,但路翎却是醉的不行了。
“你说的对……软的不行就该来硬的。”路翎半眯着眼,开始说起醉话,“什么苦,全都是放屁!”
从没见过路翎如此的魏贺桉一时也有些惊讶,“你这是想通了?”
“不喜欢男人……我看是不喜欢别的男人!”路翎气呼呼的把酒杯往桌子一放,揪着魏贺桉的两只手就不松了。
“哎哎哎……”魏贺桉象征性地挣脱了两下,就由着他去了,只嘴上说着:“路翎,你别吐我身上啊,不然兄弟没得做。”
被路翎拽着说了一车的话,魏贺桉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让经理把路翎送去俱乐部的房间后,他就给守在俱乐部外的得力保镖莫辉打去电话。
“阿辉,去找个人。”魏贺桉说:“你亲自去,务必把人带过来,带不过来就绑过来,别伤着他就行。”
……
路翎是被渴醒的,他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耳边安静的没有半点声音。
然而等他睁开眼睛后,才发现房间内不只是安静,还诡异的的没有一丝光。
路翎只能赤脚走下床去拉窗帘。
结果砰的一声,头撞到了一块貌似挡路的铁门架上。
耳边还不停响动着铁架被撞后,来回摇晃的哐哐声。
路翎捂着被撞的发晕的脑门,跌坐在床沿上,骂道:“我操!”
谁在房间里摆个铁架子,脑子有病吧!
揉了两下额头,路翎突然想起H市有间叫“弄春”的地下娱乐场馆,里面有间以黑笼为主题的情趣房间。
他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魏贺桉在搞什么???
居然把他带到这里来了。
路翎在黑暗中慢慢走到床头,摸索着寻找开灯的按钮。
床头边上一个月牙形的凸起物。
路翎试着按了下去。
啪哒一声。
头顶的水晶吊灯骤然亮起,照射出以床为圆心一座黑色的笼形铁栏。
床头两侧还有两个贴合紧密的圆桌,桌子上放着一杯水和三盒冈本001。
很快的水晶灯又变幻着暗了下去,只留了些微弱的黄晕。
黑森森的铁笼、朦胧不清的暧昧灯光。
果然是在大名鼎鼎的弄春。
路翎的酒也醒了大半,正想要叫人时,却发现他床的另一边居然还躺着个被黑色皮带捆缚住手腕的男人。
“……”
敢情魏贺桉还给他准备了个伴,路翎有些无语,他没空管躺着的男人长什么样,起身围着铁笼走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有挂锁的地方。
这鬼笼子要怎么出去啊???
路翎抬手拍了两下铁笼,猜想该不会是震动声控。
可如果不方便进出,那万一客人要想上厕所怎么办?
设计这种房间的人,肯定不会想不到。
于是路翎又在笼子里绕了一圈,当他走到床的另一边寻找打开黑笼的开关时。
才陡然发现床上躺着的人竟然是……方淙。
路翎:“……”
这可要说不清了。
更糟糕的是,这个时候方淙慢慢睁开了双眼。
两人目光相接的一瞬,方淙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两只手交叠着被捆在了床头。
扯动了几下,连接处绑的还挺结实。
没法子,只能求助某人。
收回视线的方淙没再看路翎,只偏头说道:“给我解开。”
路翎一步步走到方淙跟前,用虎口卡住他的脸颊,恶狠狠地问:“你在跟谁说话?”
方淙鼻尖闻到路翎身上散发出的浓烈酒味,光这味就知道他喝了不少。
跟喝醉的人多说无益,方淙决定自己尝试着解开手腕。
没有答话的方淙激怒了此刻被酒精麻痹着的路翎,他单手擒住方淙被捆住的手腕,低头吻上了他的双唇。
方淙一时双眼圆睁,在他愣神的短短几秒时间内,路翎湿滑的舌头已经探往了深处。
方淙被路翎这突如其来的吻亲吮的唇舌发麻,已经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第55章
“唔……”
在方淙快要被吻窒息的最后一秒,路翎才松开他缓缓抬起头来。
他摩挲着方淙因薄怒而泛着红潮的脸颊,眼神含情的注视着方淙。
“路翎,你放开我!”方淙气恼的别过头去,不去回视这让他心神不宁的目光。
“你求我。”路翎心情不错的微微一笑,“说不定我会心软。”
“你……我警告你!”方淙又气又急的想要威胁路翎,“你再这样,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心里更是把路翎翻来覆去骂了个遍。
看着双手被捆床头,连反抗都无能为力的方淙,路翎觉得他的话不免好笑,但还是温声哄着他,“方淙,别这么凶,我又不会害你。”
说着手还不规矩的移到了方淙腰际。
说来还得是魏贺桉的硬法子管用,虽然有失绅士风度,但路翎心心念念的惦记了方淙许久,现在能尽情的一亲芳泽,就算是这一刻死了也甘心。
被路翎占尽了便宜,方淙瞪着那双狐狸眼,此刻的他明明气的半死,一副恨不得吃人喝血的凶狠眼神,落在路翎眼里反倒成了别有深意的邀请。
“你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路翎凑近方淙耳边,有些把持不住的调笑道。
“路翎——!”方淙倒吸一口凉气,几乎是怒吼道:“收起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这要是换作平时,看到方淙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路翎断不会再有所行动。
可现下路翎的脑子被酒精泡的昏昏然,看着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实则并不怎么清醒。
因此方淙这时动怒发火的模样,在路翎这里完全起不了任何威慑作用。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尝到甜头的路翎哪会就此停手。
贴着方淙紧致有力的腰腹向上慢慢游走,那沟壑纵横的肌理比想象中的手感还要好。
偏偏腰窝处是方淙的敏感地带。
路翎的触碰更像是踩到了方淙的死穴,他咬牙切齿道:“路翎——!”
他再摸下去真就要出事了。
太吵了。
破坏气氛。
路翎再次附身想用吻封住方淙的嘴,却没料到被逼急的方淙用脑袋猛的撞了过来。
本就头脑不清的路翎被这狠狠一撞,短暂的昏了过去,倒在了方淙胸前。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方淙说着生气的用脑袋又顶了路翎一下。
方淙费了半天劲,才用牙咬开了手腕上捆住他的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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