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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问题学生(近代现代)——纵有长风起

时间:2024-09-26 09:02:24  作者:纵有长风起
  “也要看具体情况。”傅思延淡淡地答,“一般情况下来说我是不愿意的。”
  “也就是说我很幸运喽?”
  “嗯。”
  得到了傅思延的亲口认证,言牧心情都莫名好了起来,好到把自己的床被打湿的悲伤都冲淡了许多。
  “不要在那傻笑了,过来把被单拆了。”此时傅思延已经绕到床的一边,开始动手收拾起了湿漉漉的床上用品。
  “啊?哦哦。”言牧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一直在笑,立马敛了笑容,故作严肃地过去帮忙。
  在他们的合作下,湿掉的被单和床单之类的能洗的都塞进了洗衣机,不能洗的则被晾到了阳台。
  “先晾着。过几天买床新的。”傅思延打量了晾好的被芯一阵,而后说。
  “晾干了不就好了?没必要买新的吧?”言牧奇怪道。
  “湿了,就算晾干了之后盖起来也没原来的好了,干脆换床新的。”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这一床不便宜吧。”言牧牙酸似的道。
  “我出钱买,跟你没有关系。”
  “那不行,说到底这会弄湿都是因为我,于情于理都应该我买。”言牧强硬道。
  但是傅思延比他更加强硬:“这是我家,我说了算。”
  言牧:“……”算你狠。
  等他们折腾完一起躺上床时,已经将近半夜十二点了。
  言牧和傅思延各躺一边,那只小小的皮卡丘玩偶被端端正正地放在了他们之间,跟言牧当初和许煜凡一起睡时的那条“三八线”有异曲同工之妙。
  “傅思延,你睡了吗?”灯已经关了快半个小时了,言牧却还是毫无睡意,一想到傅思延就躺在自己旁边,他心里就总是会忍不住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没。”黑暗中,傅思延的声音从他身边响起。大抵是有些许困意的缘故,傅思延这时候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平常那样的冷淡,而是有了一丝温度。
  “我突然有点好奇,我强占你床的那次,你那晚睡哪了?”言牧斟酌了一番,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是他刚才睡不着突然想起来的——让他不禁想该不会其实上次他们就已经一起睡过了吧?
  如果是那样……
  “那晚?我没睡。”傅思延很淡定的回答说。
  这倒是真的。那天他被言牧搅的心乱如麻,满脑子都是他,根本还有心思睡觉。
  那晚他一个人在外面的沙发上坐了一宿,也想了一宿,也没能完全想通,他只知道等言牧酒醒之后,自己不能露出破绽,更不能让言牧察觉到他真正的心思。
  “啊?你没睡?”言牧当然不会知道傅思延没睡的真实原因,只当他是因为自己床没占了没地方睡所以才没睡,所以免不了一阵心虚和愧疚。
  “你醉的那么厉害,我怎么敢睡?”傅思延淡定自若地扯了个理由。
  “你是怕我半夜吐你床上?”
  “真聪明。”
  “……不是我聪明,主要是你的洁癖人尽皆知。”言牧索性翻了个身,侧对着傅思延,“话说回来,你觉得我的酒品怎么样?”
  “不怎么样。”
  “我就知道。”言牧对此毫不意外,“那你倒是具体说说到底为什么不怎么样?我干了什么很离谱的事情吗?”
  “一脚踩在桌子上举着酒瓶唱歌、在沙发上跳舞、在床上大声背诵唐诗三百首……”
  言牧听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他喝醉酒后会干这种事情?!
  “以上。”傅思延慢悠悠地说,“都是我编的。”
  言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地道:“傅、思、延。你真的学坏了。”
  “跟你学的,你应该感到骄傲。”
  言牧再次被噎的没话说。
  “那看来我的酒品应该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言牧憋了一会儿最后只能替自己圆过去,“不然我的检讨就不会是三千字了,而是三万。”
  “下次还想写检讨吗?”傅思延翻了身,侧着身子与言牧在黑暗中面对面。
  他们的眼睛差不多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以这个姿势,他们都能够看清对方大概的面部轮廓,但看不清具体的表情。
  言牧拉长了尾音回答说:“你觉得呢——”
  “那应该是不想了。所以下次记得别碰酒,尤其是我不在的时候。”
  “好好好。”言牧随口应着,“对了,你今天不是跟我说要跟我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吗?现在刚好就我们俩,不妨说说?”
  “很晚了,你确定不睡?”傅思延十分贴心的提醒了一句,“明天还有晨读。”
  “没事。”言牧心说反正我早睡晚睡明天早上还是一样起不来,无所谓了。
  傅思延适时地沉默了几秒,随后才开了口:“我曾经是一名自闭症患者。”
  虽然心里早就有过这种猜测,但听到傅思延亲口说出来,言牧还是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似的。
  “那现在是……治好了?”言牧有些小心翼翼地发问。
  “自闭症没有办法被完全治愈,只能通过训练来干预,我算是比较幸运的。”
  “的确,你现在所有行为都看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除了没什么朋友脾气还怪。
  “你应该也好奇过我为什么会选择成为一名高中老师吧?”
  “难道跟你的过去有关系?”言牧下意识地问。
  “嗯。”傅思延语气很平静,听起来就只是单纯的在诉说着往事,“我小时候没有办法正常去学校上学,只能待在家里,一边接受治疗一边学习,但是没有哪个家教愿意教我,所以基本上都是我妈和我哥在教我。”
  “那时候为了给我治病,全家都搬到了一个闹市区的居民房去住,应该是希望那里的人气能让我好转。”
  “有效果吗?”
  “很遗憾,没有什么效果。但是在那时我认识了一位老师,是住在我家隔壁的邻居,他是一位很德高望重的高中数学老师。”
  言牧静静地听着,等待傅思延继续往下说。
  “可以说他是改变了我一生的人。是他发现了我的数学天赋,并且主动提出要教我。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现在的我。”
  “唔……所以你现在就选择了跟他一样的道路?”
  “嗯。”傅思延浅浅地应道。
  “他确实很值得尊敬,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想说。”言牧很认真地道。
  “什么?”
  “现在优秀的无可挑剔的你,不全是因为有他,更重要的,是当初的你自己。”言牧异常笃定道,“当时的你一定也非常努力,才能够做到像今天这样。”
  傅思延闻言,很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后才默默道:“……谢谢。”
  “那你那位老师现在在哪呢?应该已经退休了吧?”
  “他已经过世了。肝癌。”
  “啊……”令人意想不到的回答,言牧不禁有些犹豫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傅思延又翻了回去,重新变为平躺着的姿势,“很晚了,该睡了。”
  “嗯。晚安。”言牧也再一次翻身,满怀心事地闭上了眼睛。
  今晚获取到的信息量有点大,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晚安。”傅思延轻轻说。
  言牧本来以为自己今天一晚上都应该睡不着了,但在不知道过了多久,困意上涌,他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就在他即将进入沉眠之时,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自己额间落下了轻轻一吻。
  蜻蜓点水般的,点到即止,就像是一根羽毛轻轻的、很温柔地拂过一样。
  只是他实在是太困了,无暇去细想。
  但是他不排斥,甚至很安心——这点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第二天清晨,傅思延准时在五点十分的时候醒来。他的生物钟向来很准,平时基本上用不到闹钟。
  他一手撑着床一手捏着鼻梁坐起身,转过脸去看身边人。
  言牧一晚上也不知道怎么睡的,睡到后半夜就很不老实的蹭到了中间,不仅踹了被子还强行挤走了中间“站岗”的皮卡丘玩偶,然后又估计是因为被子踹了觉得冷,就无意识地贴上了傅思延,一条胳膊还半架在他的腹部,蹭着他的体温继续睡。
  傅思延就这么默不作声地端详了一会儿言牧的睡颜——看得出来这人应该是做了什么美梦,嘴角都是微微勾起的。
  应该是不错的梦吧。
  恍然间,傅思延伸出手,动作很轻很轻地摸了一下言牧的嘴角,再往旁边一点,就是柔软的唇瓣。
  有种想吻上去的冲动。
  但是他深知不可以。况且昨晚他已经冲动过一次了,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应该这样,甚至要好好反省。
  所以他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糟糕的欲望,只是停留了在“想”这一步。
  而且现在其实更应该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俗称生理反应。
 
 
第66章 竞赛(一)
  傅思延作为一个正常的男性,早晨的某种反应他不可避免。
  要是自己一个人那倒没有什么,但现在问题是旁边就躺着个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能让他口干舌燥的人。
  偏偏那个人还睡的不省人事,完全意识不到他正面临着怎样的处境。
  恰巧此时,睡梦中的言牧突然动了一下。
  傅思延一惊,还以为言牧这是要醒了,一时间竟然让感到无比的慌乱。
  然而言牧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
  傅思延:“……”看来是虚惊一场。
  但是这样下去不行。他必须要下定决心做个了断。
  他并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但也不是一个毫无感情的人,所以他想把决定权交到言牧手上。
  如果只是他的一厢情愿,那他不会强求。但是如果言牧愿意接受他……这个可能性,他暂时还没想过。
  这也就意味着,他还没准备好向言牧坦白。
  他需要时间。
  傅思延如此想着,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又仔细地把被言牧踹开的被子给盖回去,而后像平常一样,去了隔壁的健身房——他有晨跑的习惯,天气好的话他会去楼下,天气不好就在家里的健身房里面跑。
  昨天夜里又断断续续地下了点雨,不太适合下楼跑步。五点四十五的时候,傅思延洗了澡,去叫言牧起床。
  言牧哼哼唧唧的不想起,揉着眼睛问他为什么大早上的要洗澡,问完之后没等傅思延回答又闭上了眼。
  傅思延:“……”果然就不应该相信某人昨天晚上“没事”的鬼话。
  他万分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床边弯下腰,开始哄着言言牧起床。
  不过很可惜,言牧吃硬不吃软,哄着只会让他赖床赖的更加肆无忌惮,于是傅思延就改变策略,冷下声来叫了一声言牧的名字。
  这招对付上课犯困的学生有奇效,对言牧也是效果拔群。傅思延话音刚落,下一秒言牧就马上睁开了眼。
  入眼的便是傅思延那张呈放大状的俊脸。
  这距离近的实在是有些暧昧了,连对方温热的呼吸他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言牧大惊失色,但偏偏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分神暗自感叹一句“凑这么近看傅思延好像更好看了,这是什么天生丽质”。
  不过很快他就猛地意识到哪里不对。
  他为什么会冒出这种想法?!
  言牧一个激灵,最后那点瞌睡虫算是彻底被赶跑了。
  “醒了?”傅思延直起身,居高临下地对他说。
  “嗯嗯。”言牧心有余悸地胡乱应着,“我我我那个……”
  “什么?”
  “不不不没什么。”言牧差点就要语无伦次了,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原本的语言逻辑,“我是说我要去刷牙洗脸了。”
  “去吧。等下过来吃饭。”
  “好。”
  这天白天在学校,言牧整个人都感觉恍恍惚惚的,脑子里总是会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
  这些想法都有个共同点——都和傅思延有关。
  最要命的是,如果天气预报是准的的话,最近几天都会下雨,而且还是转南风,空气湿度很大,也就是说,他昨天洗的床单被子那些,一时半会儿可能干不了。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他都要跟傅思延一起睡。
  说来奇怪,之前跟许煜凡睡他都觉得没什么,但是当睡的对象变成傅思延之后,他就变得怪怪的。
  容易紧张和心跳加速。
  他其实有仔细分析过,甚至最终得出了一个很恐怖且匪夷所思的结论:这是心动的感觉。
  但是他是坚决不会承认的。
  不可能!一定是错觉!是巧合!
  “言老师,你这是去哪呢?”言牧走路走着走着,迎面走来一位老师冲他打招呼。
  他礼貌地冲点头对方回了一礼:“去机房。”
  昨天他答应了陈国伟说接管学校的计算机竞赛队,就在刚才,原本负责的那位老师找到了他,跟他交接好了工作,现在他就要去机房跟那些学生打个照面了。
  “哎呀,你这都不会?你按啃臭(Ctrl)+A啊,然后再迪累特(delete),这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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