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泽律简直被刷新三观,透着扭曲兴奋的笑出声, “怪物,你竟然是个怪物,我还以为我已经是怪物。
没想到,贺兰初, 贺兰法医, 我心爱的会咬人的兔子大大,你才是真正的怪物…哈哈——”
钮泽律的扭曲笑声夹杂过于激动, 忍不住狂咳几下。
他话里话外的怪物论,并非是站在人类角度, 带有歧视、鄙夷意味的‘非我族类’的嘲笑, 来讲这句话。
反而以一种他虽是人,但不可否认的他种种行为, 在世人眼中与怪物无误,并以身为怪物,感到骄傲。
但身为怪物,也是会感到空虚寂寞,他以为自己是孤独一人的,想不到他崇拜、喜欢的会咬人的兔子大大,不仅是个能写出足以让他灵魂产生共鸣,不再感到空虚的灵魂伴侣、双生火焰。
他竟然还是一名真正非人类的怪物。
那对异色眼珠子会变成深红瞳色,皮肤透着微凉,指尖竟然锐利到能瞬间划破皮肤,让皮肤形成一道细长可怕像利刃划出的血口子,伤口竟能在下一秒迅速自动愈合消失。
他是吸血鬼!
钮泽律想到这里,第一直觉反应,随即忍不住癫狂的大笑出声,“果然,我们绝对是天生一对啊,贺兰初,哈哈——”
贺兰初见状,眉头不禁微动,冰冷的苍白无血色娃娃脸顿时闪过一阵反感,颇有被蟑螂老鼠缠上,甩都甩不掉的厌恶感。
果然这家伙颠的够厉害的。
须臾,贺兰初将擦过脸颊血痕的手帕,作势递给一旁的弦狐狸,“给,拿着继续摁住伤口。”
贺兰初下意识起身,视线焦点完全看向对方右侧腰那道依然渗血的血口子,夹杂属于对方的浓厚血味不断钻进鼻腔。
不禁让他眼底闪过一丝丝嗜血的暗红,转瞬消失。
强大的意志力,使他下意识压抑隐忍那丝丝,只对弦狐狸鲜血感到嗜血的欲望。
很快的,对他感到嗜血的欲望,成功压抑消失。
话虽如此,那道透着些许奶萌音的低沉嗓音,也因压抑对弦狐狸的嗜血欲望的缘故,不禁产生些许沙哑。
同时,他对待弦狐狸跟对钮泽律讲话的态度,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弦旭勍就听见大白兔子原本对钮泽律那个心理变态时候,只有冰冷无情绪起伏的语气。
在和他讲话瞬息,逐渐带出温度,如冰雪融化般,自然带出对他的关心。
只是大白兔子的声音竟然听来有那么一丁点沙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弦旭勍思及此,耳边传来对方讲话的声音,“如果血再无法止住,你再流血下去,我可能得采取极端的紧急手法,帮你止血了。”
弦旭勍那张因失血,气色逐渐变差的冷静深邃英挺俊脸,不由得脱口而出,“极端的紧急手法?
难道你是指用你的…血——?”
后面的血字被弦旭勍自动隐没消失,只剩无声说了‘血’字。
毕竟,贺兰初身为吸血鬼,拥有自动愈合能力,那么他的血…
理所当然,绝对有帮助人类伤口愈合的作用。
当然,弦旭勍会如此猜测不是没有原因,其一贺兰初伤口能自动愈合,所以他认为他的血也有愈合效果。
其二,自然与弦家人祖传的那本《吸血鬼猎人日记》有关,里头也有提及,吸血鬼的血有疗伤效果,能帮助伤口愈合。
所以弦旭勍才会不假思索的脱口说出那句话。
此话一出,不由得引得贺兰初跟他同时一愣。
想当然,贺兰初自然有看见他无声说出的最后一字。
不知怎么地,竟然因此莫名胡思乱想。
有那么一秒,想立即伸手划伤左手心,让渗出血口子的鲜血,为弦狐狸的右侧腰刀伤疗愈止血,让伤口加速愈合消失的念头,骤然从脑海闪过。
顷刻间,贺兰初意识到自己竟然出现这种冲动剎那,赶紧抑制脑海念头,让念头迅速消退不见。
无论如何,他身为吸血鬼,绝不能违背天道定律,将血弄在人类身上,让人类伤口加速愈合,干扰了属于人类应有的命运走向。
那样做,不仅违背天道定律,也像打开潘多拉盒子,后患无穷。
他绝不允许,不该发生的祸事发生。
即使对方是他信任的弦旭勍,吸血鬼猎人的后代,他也绝不能那么做!
贺兰初念头转瞬消失,原本作势递给他手帕的动作顿住,逐渐捏起,下意识放回自己西服口袋之余,转而拿起口袋的另一条备用手帕,重新递给他。
随即佯装没有出现尴尬调换手帕的举动,眉头微挑,稍显吐嘈式的回应对方刚刚的‘开玩笑’,“呵,你想多了,我说的极端紧急手法,是借用那家伙的解剖工具…
里头应该能找到缝合线,直接帮你现场做紧急手术,先帮你将伤口的血止住再说。”
话音刚落,眉头微拧即逝,继续说,“非必要,我可不想在这种满是灰尘、细菌的废墟罐头工厂里,帮你进行伤口缝合手术,免得你细菌感染,让伤口变得更严重。”
弦旭勍见状,那对深色眼睛不禁闪烁了下,或许是两人拥有绝佳默契,或格外同频率缘故。
他顿时意识到,大白兔子突然将那条带血手帕拿回去,转而换了一条新手怕递给他的原因,极可能跟他刚刚不假思索,带有几分玩笑意味的话语有关,关键词是‘血’、‘自愈’之际。
眼底不禁闪过了然,贺兰初是吸血鬼,他的血,自然跟普通人不一样,不能随便沾在别人身上,以免出现任何不好后续。
弦旭勍思绪闪过后,理解对方突然将伸过来的手缩回,迅速换了一条新手帕,才重新递给他的行为背后的顾虑。
所以他接下对方拿给他的新手帕瞬息,自动佯装刚刚没发生大白兔子突然缩手等情况。
整个态度极为自然的揭过不提刚刚的事,同时顺手将新手帕重新摁在右方侧腰那道,依然隐隐渗血的细长血口子,下意识加压阻止继续流血等止血动作。
钮泽律实在无法忍受,两人态度自然,一副旁若无人的展现绝佳默契度,与那种即便在场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他这个第三人,他这个第三人却完全无法介入——
自然而然产生,萦绕在他们之间的暧昧氛围,彷佛他根本是个超级碍眼电灯泡瞬息。
不自觉产生的妒恨,如一颗硕大毒瘤,骤然在钮泽律心中膨胀,最后碰的一声炸裂。
一股强烈到非得把贺兰初,从情敌兼该死臭警察弦旭勍身旁带走的,贪婪欲望与执念交织。
一瞬让钮泽律原本处于失血气虚,外加接连被他们胸口肚子踹了一脚,挥了一拳,后背又着实撞在那张破旧木头长桌边缘的脚柱,全身陷入剧痛难忍,暂时爬不起来,只能狼狈坐在地的状态。
整个人彷佛一下子回血,力气充盈,精气神恢复同时,剧痛骤然不见,让他顿时变得宛若新生。
转瞬之间,钮泽律对贺兰初的贪婪执念,早已超越想重新将他抓住,剐走他那对异色眼珠子,成为最后一瓶眼珠子收藏品的主人的偏执。
脑海同时闪过一句话:与其剐走他眼珠子,倒不如连人一起带走!
他说什么,都不可能放手,一定要将他一起拽入地狱深渊。
同时,钮泽律心想:如果我这个人类怪物,一定会下地狱,那么他这个非人类的怪物吸血鬼,也一定要跟我一起坠入地狱。
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将他一起拖进地狱,和我永远在一起!
钮泽律那对如啐了毒,充满阴冷的双眼,不自觉流露出对贺兰初身为‘会咬人的兔子’大大的极端狂热、迷恋之余,下意识闪过狠戾,眨眼消失。
与此同时,眼角余光看见身旁不远处有几把散落在地,不同型号的解剖刀,立刻选中其中一把,用的称手的解剖刀。
随即趁贺兰初弦旭勍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认为他根本不可能重新奋起,继续作死,一副旁若无人,等同戒备松懈,只顾着跟对方讲话剎那。
钮泽律顺着那股莫名涌上来,充盈全身的力量,动作迅速的伸手,一把抄起那支他锁定的锋利解剖刀。
须臾,整个人想都不想,毫不犹豫的果断从地上爬、站起来,直接袭向贺兰初,伴随狂热迷恋与狠戾交织,恶狠狠的脱口而出,“即便是死,我也一定要将你一起拖进地狱,贺兰初——”
同一时间,贺兰初冷静脸色骤然一沉,他突然从空气中嗅到一股凭空出现,带有腐朽恶臭的恶吸血鬼之血的味道。
眨眼之间,迅速锁定,那股恶吸血鬼之血的臭气传来的方向。
贺兰初一墨黑,一深紫的眼瞳闪过凌厉的暗红。
那股恶心人的腐臭味,竟然是从钮泽律那个该死的心理变态身上传来!
与此同时,贺兰初弦旭勍几乎同时发现,钮泽律猛地奋起,直接拿起解剖刀,作势偷袭的行为,夹带一股风劲袭向两人…
正确来说,是袭向大白兔子。
弦旭勍那对深色眼睛骤缩,“小心——”
第331章 人质贺兰兔子、弦狐狸‘解救’计划顺利落幕
锋利解剖刀尖直直刺向贺兰初。
贺兰初发挥吸血鬼本能, 周围一瞬彷佛变成静止状态,落在他眼里的弦旭勍眼露震惊的关心提醒,变成慢速说话。
与此同时, 那股夹带风劲,从背后偷袭,准备用解剖刀刺他的钮泽律饱含凶光, 面露阴鸷、煞气, 使得脸部变得扭曲的阴冷神色,跟着映入眼帘剎那。
钮泽律所有行凶行为一下子变成慢动作。
贺兰初也在眨眼之间,一把抓住准备刺向他的钮泽律右胳膊。
接着一个顺势施展过肩摔, 将钮泽律那个心理变态扔飞出去。
碰的一声, 贺兰初放下过肩摔的丝滑身手同时, 钮泽律也从半空坠落在地。
整个过程,在贺兰初透过吸血鬼视角动作,不到半秒即刻结束。
就算贺兰初已经卸了绝大部分力量, 才将钮泽律扔飞出去,然而,那家伙落地位置,依然距离他跟弦旭勍目前所站位置稍微有点距离的地方。
好死不死, 落地瞬间刚好压在钮泽律刚刚第一次袭击弦旭勍, 随手抄起长桌上的,其中一瓶化学药剂砸过去…
幸好弦旭勍即/时闪躲避开, 最后那瓶化学药剂硬生生砸在布满灰尘的水泥地瞬息,哗啦啦碎一地夹杂浓烈刺鼻酒精气味, 骤然蔓延整个室内空气。
直到现在那股浓浓酒精气味依然还未完全消散。
钮泽律整个人恰巧落在那些酒精玻璃瓶碎片上, 硬生生砸在水泥地面发出的闷痛声响,与压到尖锐玻璃碎片剎那, 止不住的痛苦哀嚎,立马回荡整个废墟罐头工厂。
一场有惊无险的偷袭行为,顺利落幕。
贺兰初看着躺在那些被他压碎的玻璃瓶碎片上,滚也不是、动也不是。
总之整个人陷在一种进退两难,又不得不拼命命令全身赶紧挪动移开的钮泽律。
直到力气彷佛一瞬用尽,滚到一旁没有碎玻璃瓶的地方,钮泽律止不住的哀嚎,脸色一瞬煞白,冷汗浸湿全身,整个人痛苦的侧躺在地。
此时,贺兰初迈开脚步走来他面前,看着浑身沾满灰尘,后背满是碎玻璃,有几片玻璃碎片,甚至刺进背里,鲜血逐渐绽放,将他后背黑西服背心,与黑衬衫袖管染成一朵朵,冶艳的黑色血花。
然而,钮泽律全身被玻璃瓶碎片扎到,最严重的部位,除了后背外,还有他整个人压在尖锐玻璃瓶碎片瞬间,一片玻璃碎片飞起,划向他左脸颊,形成一道从嘴边延伸到左鬓角,不断渗血,约莫五厘米的月弯形血口子。
贺兰初见状,眉头不禁微挑,看着力气彷佛一瞬被抽干,虚脱无力,暂时无法动弹,只能侧躺在地,一副半死不活模样,整个狼狈至极的钮泽律。
他非常确定,就在刚刚钮泽律突然爆出极大力气,抄起一把锋利解剖刀,直直刺向他瞬息。
他有闻到一股,从钮泽律身上骤然出现的恶吸血鬼艾宿丰之血的腐朽恶臭。
直到他即刻将他制伏,他也再没有力气重新来过,力气散尽,精气神骤然少了泰半,脸上气色也重新变得惨白,只能像个尸体,侧躺在地,无力动弹,一副任人宰割模样。
贺兰初才没有再从钮泽律身上闻到那股令他反感厌恶的,恶吸血鬼之血的臭气。
贺兰初天生异色的瞳孔闪过犀利,暗道:这表示,钮泽律一定曾跟艾宿丰见过面,还喝过他的血。
所以刚刚关键时刻,原本虚弱到只能暂时坐在地上的钮泽律,整个人才能突然猛爆一股力量,下意识抄起解剖刀,偷袭我!
很可惜,他明知道我是他口中的非人类、怪物吸血鬼,还作白日梦的以为,他能让我一刀毙命。
简直想太多!
贺兰初思及此,眼底闪过鄙夷,俯视钮泽律那张不断汩汩渗血,鲜血顺势滑落,逐渐布满鬓角发丝、左耳,与几滴滑落到颈侧,蔓延至衣领消失,晕开、变成一朵朵黑血花,伴随啪嗒啪嗒滴落在灰尘水泥地上的圆形血滴,整个左侧脸看来格外触目惊心的模样。
与此同时,弦旭勍走来大白兔子身旁,钮泽律的惨状,同时跃入眼帘,让他忍不住皱眉。
贺兰初目光焦点依然聚焦在地上的钮泽律,语气颇为冰冷的脱声吐露,“可惜了,这张吸引人的俊脸,就这样破相了。”
贺兰初嘴里虽讲着可惜,但眼底却没有一丝可惜成分,依然透着冷漠。
话音刚落,故意啧了声,“凶手钮泽律,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很该死,你知道吗。
都不乖乖听我讲的,屡次作死。
你看,你左脸都被你扔在地上四散的酒精玻璃瓶碎片,划出一条可怕月弯形血口子了。”
此刻侧躺在地的钮泽律完全没有多余力气讲话,全身力气彷佛随着那股莫名涌上来的充盈力量消失后。
整个人虚弱酸痛不说,后背、肩膀被玻璃碎片扎出的剧痛,伴随重摔在地,整个五脏六腑好像瞬间移位,无血色透着青紫的嘴唇控制不住的颤抖。
然而,就在听见贺兰初冰冷透着嘲讽的语气,说出那几句话时,立马恍然,他是将刚刚他对他讲的那些话,全数奉还。
钮泽律眼底闪过了然之余,下意识隐忍全身疼痛的露出扭曲笑容的吐露而出,“是吗,你真的觉得可惜?可我怎么没听出你话中,有任何可惜成分!?”
就在钮泽律露出扭曲笑容瞬间,立马牵动、拉扯到左侧脸那道月弯形,不断渗血的伤口,致使伤口又汩汩流血,血液也顺着嘴角弧度稍微流进嘴里,让他顿时尝到自己的温热,透着铁腥血味的鲜血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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