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师叔重生了》漱己
简介︰
陆厌姿容绝俗,加之出身于修仙名门九霄门,且道行与其门主师兄不分伯仲,自是爱慕者无数,不过他禁欲律己,无一能入得了他的眼。
一日,师侄靳玄野不慎中了情毒,恰逢陆厌走火入魔,见状,竟是染了红尘。
陆厌与靳玄野的父亲有些交情,还曾在满月宴上抱过小小软软的靳玄野,加之靳玄野平日里对他毕恭毕敬,对于自己见不得光的欲.念,他很是唾弃。
为了斩断欲.念,他处处躲着靳玄野,靳玄野却时常来寻他。
不管他如何训斥,靳玄野皆不退缩。
他躲不得靳玄野,便在暗中自残,以提醒自己,切勿鬼迷心窍。
然而,他终是控制不住自己。
于是,他顶着道貌岸然的皮囊,间离靳玄野与其指腹为婚的青梅,还赶走了意欲接近靳玄野的莺莺燕燕。
他甚至将自己灌得半醉,舔着脸勾引靳玄野。
可惜,靳玄野非但不为所动,还震惊地问他:“师叔,我原以为你修的是无情道。”
“我亦是这般以为的。”他含着酒气扯上了自己的衣衫。
后来,他又多次勾引靳玄野,均以失败告终。
再后来,他索性对靳玄野下……
内容标签:生子 年下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重生 救赎
主角视角陆厌互动靳玄野
一句话简介:正道男主也重生了
立意: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第一章
时值春寒料峭,是夜,一番云雨过后,陆厌窝于靳玄野怀中,低低地喘着气,纵使筋骨酥软,通体生红,他面上却是一点表情也无,只透出一股子恹恹。
靳玄野抚上陆厌的侧颊,稍一施力,逼得陆厌回首瞧他。
陆厌默不作声,眼神似乎穿透靳玄野的双目,落在了别处。
靳玄野疑惑地道:“师叔不是得偿所愿了?为何总是闷闷不乐?”
诚如靳玄野所言,陆厌得偿所愿了,理当喜笑颜开才是。
然而,他尚且记得那个被他抱在怀中,白白软软,堪堪满月的靳玄野,他甚至……甚至曾亲手帮靳玄野换过尿布。
三年前,他不慎走火入魔,乍见中了情毒的靳玄野向他求救,居然对靳玄野起了见不得人的肮脏心思。
当时他苦苦煎熬,并未对靳玄野下手,以为过些时日,自己定会如往日般清心寡欲。
奈何磨人的心魔竟是一日胜过一日,一月前,他为了得偿所愿,用了卑鄙下流的手段——在靳玄野的女儿红中,下了情毒。
他收回思绪,阖了阖眼,矢口否认道:“并非闷闷不乐,我素来如此。”
大错既已铸成,无可挽回,他绝不会假惺惺地对靳玄野诉说自己是如何如何得悔恨。
“师叔确实素来如此,师叔现下的表情与指点我剑法之时的表情一致无二。”靳玄野瘪了瘪嘴,“师叔明明说过好多次‘心悦于我’,还曾使出浑身解数勾.引我,为何与我交.欢之时却常常面无表情?”
“你难不成心悦于我?”陆厌问出了连他自己都不认为会得到肯定答案的话。
从初.夜至今夜已过去将近一月,靳玄野的态度从宁死不从,怒不可遏,慢慢软化了,不过软化至如今这副模样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于靳玄野而言,他实乃十恶不赦之徒,不配得到原谅,更遑论是被心悦了。
紧接着,他赫然听得靳玄野道:“师叔,我早已心悦于你,我先前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
欲擒故纵?当真是欲擒故纵?
那么他何必多此一举地对靳玄野下情毒?
话音未落,他倏然被靳玄野盯住了双眸,又听得靳玄野郑重其事地道:“师叔是否心悦于我?”
倘使靳玄野在他陡生情.欲之前发问,他定会认为靳玄野中邪了,不然怎会问出如此莫名其妙的问题,如今他却是毫不犹豫地道:“我心悦于你。”
“既是如此,我们便是两情相悦了。”靳玄野紧紧扣住陆厌细瘦的腰身,“那我们明日一道去拜见师父,请师父答应我们结为道侣好不好?”
十年前,靳玄野拜入九霄门,原本掌门师兄是想让陆厌收靳玄野为徒的。
陆厌生性孤僻,不喜与旁人有过多的瓜葛,即使他已在九霄门修行千年,亦从未收过一个徒弟,他自然不愿为靳玄野破例。
掌门师兄绝料不到他实乃人面兽心之徒,倘若掌门师兄得知他的恶行,会作何反应?
靳玄野瞧见陆厌肉眼可见地颤栗了一下,双目流露出不知所措与不敢置信。
陆厌的表情向来少之又少,如同一尊由大家精心雕刻的精美玉像。
这是靳玄野第二次见到陆厌有这般明显的反应,而第一次……自是他们的初.夜。
见陆厌迟迟不答,靳玄野委屈地道:“师叔难道想始乱终弃?”
“我……”陆厌抿了抿唇瓣,他并不想始乱终弃,他想回头是岸。
靳玄野年纪尚小,就算一时意乱情迷,愿与他结成道侣。
时日一长,定会厌倦。
思及此,他的心脏倏地一疼,是啊,靳玄野定会厌倦。
靳玄野低首啄吻陆厌的面颊:“我不许师叔始乱终弃,我定要与师叔结为道侣。”
陆厌被蛊惑了,情不自禁地道:“好罢。”
靳玄野直起身来,张开双臂,欢呼道:“太好啦。”
同我结为道侣有何好的?你业已忘记是我强迫了你?
陆厌满心自责,却说不出口。
“我既要与师叔结为道侣了,再唤师叔实在不妥当。”靳玄野一手揽着陆厌赤.裸的肩头,一手没入陆厌指间,与其十指相扣,而后亲吻着陆厌的眉心道,“你想要我唤你甚么?”
靳玄野每唤陆厌一声“师叔”,都在提醒陆厌,他不但是靳玄野的师叔,更是年长靳玄野一千岁有余的长辈。
“你想唤甚么便唤甚么。”
“‘九霄仙子’如何?”靳玄野往陆厌面上吹了口气,颇为轻佻地道。
陆厌乃是九霄门门主的师弟,论实力与其师兄在伯仲之间,因其淡泊名利,没为自己起个名号,故而九霄门内皆按辈分唤他,而九霄门外不是唤他“陆道友”,“陆公子”之类的寻常称呼,便是唤他——“九霄仙子”,只因他生就一张好皮囊。
“九霄仙子”这一称呼含有轻薄之意,不过陆厌毫不在意,不管是从靳玄野口中吐出来,抑或从旁人口中吐出来。
是以,他颔首应下:“好。”
“我以为你会拒绝。”靳玄野有些失望。
陆厌了然地道:“所以你并不想这样唤我,只是在作弄我?”
“啊,被发现了。”靳玄野张口含住陆厌的耳廓,稍稍舔.舐了一通,继而一字一顿地道,“娘子。”
陆厌猝不及防,娘子?娘子!
他与靳玄野早已有了夫夫之实,又将结为道侣,靳玄野唤他“娘子”天经地义,但他委实配不上这一称呼。
他正如是想着,靳玄野在耳畔催促道:“娘子为何不唤我‘夫君’?”
陆厌不止不唤,反而道:“你还是唤我‘师叔’罢。”
“娘子想等到洞房花烛夜再改口么?”靳玄野眸色一沉,探下手去,“除非娘子改口,不然,我绝不会放过娘子。”
在剧烈的颠簸中,陆厌凝望着靳玄野,不由相信自己当真与靳玄野两情相悦了。
被折腾了足足两个时辰后,他终是在靳玄野的诱哄中唤出了“夫君”二字。
不久后,靳玄野便要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夫君了。
姑且不论靳玄野以后会不会变心,眼下总归是心悦于他的,不若及时行乐罢。
待他转醒,已是日上三竿。
一掀开眼帘,他即刻瞧见了靳玄野,靳玄野正把玩着他的发丝。
“我们应当起身……”他尚未说罢,便被靳玄野打断了:“起身做甚么?”
他顿时如坠冰窖,莫非昨夜靳玄野仅是与他玩笑,其实靳玄野从未想过要与他结为道侣?
是他太好骗了,才会信以为真。
也是,靳玄野乃是受害者,岂会心悦于他?他活该被骗。
身体突地发起疼来,自从走火入魔后,便经常如此。
他不曾对任何人说过,包括靳玄野。
未多久,神志亦有些涣散了。
他强打起精神道:“甚么都不做。”
靳玄野敏锐地从陆厌眉眼间捕捉到了一丝失望,心下得意,面上不显,接着欺身而上,唇瓣几乎贴上了陆厌的唇瓣。
陆厌偏过首去,不理靳玄野。
“娘子生气了?”靳玄野笑吟吟地道,“我与娘子开玩笑呢,我自然记得我们得起身去见师父,请他答应我们结为道侣。”
陆厌闻言,细细端详了靳玄野良久,却全然分辨不了靳玄野所言是真是假。
靳玄野紧张地道:“我错了。”
“无妨。”陆厌抬手抚摸着靳玄野的发顶道。
靳玄野快手将自己与陆厌收拾妥当,迫不及待地道:“我们走罢。”
陆厌认真地问道:“你真心想与我结为道侣?”
靳玄野连连颔首:“想,我想。”
“那我们走罢。”为了让自己清醒些,陆厌狠狠地将指尖嵌入掌心,害得掌心沁出了血来。
踏出房间的那一霎,他心口一凉,低首垂目,只见一支玉簪穿胸而出,正淅淅沥沥地淌着血。
他望向靳玄野,一动不动。
却原来,靳玄野说要与他结为道侣是骗他的。
不,不是“却原来”,而是“果不其然”。
换作他是靳玄野,亦不会心悦于一道貌岸然之辈。
靳玄野这么做显然是为了出这房间,因为他设下了结界,除他之外,无人能解。
第二章
这一次,陆厌的眼神切切实实地落在了靳玄野面上,教靳玄野心里发虚,他慌忙拔.出玉簪,溅起的鲜血将他的视线染得通红,他连双目都不及眨一下,直冲着陆厌的咽喉刺去。
下一霎,陆厌生生地被他贯穿了喉咙。
陆厌何以不闪不避?且一言不发?
他唯恐陆厌突然暴起,取了他的性命,遂往陆厌身上刺了一下又一下。
陆厌从始至终都全无反应,且面不改色,仿佛在看一孩童胡闹。
直至破开陆厌的丹田,靳玄野猝然听得陆厌提醒道:“手稳些,你既想要,切莫弄坏了。”
他的手登时抖得更厉害了,陆厌会如何报复他?
“傻孩子。”陆厌叹了口气,眉眼间生出佛陀般的慈悯,继而抬起手来。
我会被陆厌一掌拍死罢?
陆厌修行千年,不过是些皮肉伤定然要不了他的性命,他决计多的是弄死我的手段。
靳玄野忧心忡忡,心道:捏碎内丹容易得多。
“不是要你手稳些么?”陆厌一把抓住了靳玄野的手。
眼前的陆厌浑身上下布满血洞,全数“滴答滴答”地淌着血,以致于陆厌足下尽是猩红。
若是换作靳玄野自己,定已奄奄一息,甚至是断气了。
然而,对于陆厌这些深可见骨的伤根本算不得甚么。
靳玄野曾经很是崇敬陆厌,因为陆厌的实力深不可测,但靳玄野不曾恐惧过陆厌,因为靳玄野坚信有朝一日,自己定会胜过陆厌。
而今,他面色惨白,身上每一寸皮肉皆被恐惧所裹挟。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会失手,反是想过很多次自己失手后的下场。
不过他实在不想再与陆厌虚与委蛇,纵然要豁出性命,都必须一试。
想象与现实是截然不同的,即便是他想象当中最为悲惨的下场都不及面前的陆厌使他恐惧。
“你太过冲动了。”陆厌责备道。
显而易见,靳玄野再也无法忍受他了。
对,本就无人能忍受得了他,更何况他对靳玄野做下了那等事。
忍受不了才是理所当然的。
陆厌的责备本该令靳玄野恶寒,靳玄野却觉得陆厌是当真在责备他行事冲动,而不是在讥讽他不自量力。
分明是陆厌的过错,他才不得不冲动为之,陆厌哪有立场责备他?
他欲要驳斥陆厌,痛骂陆厌,竟说不出话来。
陆厌乃是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此刻居然真心实意地关心着他。
这陆厌究竟有何图谋?
“你想骂骂便是了,不必有所顾忌。”陆厌斜了靳玄野一眼。
一月前,靳玄野曾将自己毕生所知的肮脏的词句用于陆厌及其家人身上,当时陆厌仅仅是安静地听着,并未露出些微恼怒。
如今陆厌既这么说了,他不骂岂不是贪生怕死的软骨头?他自然又骂了一通。
于寻常人而言,最受不了的便是辱骂父母。
可是陆厌对此依旧毫无怒意。
陆厌耳中充斥着靳玄野的骂声,他面色如常,抓着靳玄野的手,慢条斯理地帮着靳玄野剖出自己的内丹,并将血淋淋的内丹送到了靳玄野唇边。
靳玄野吃了一惊,出于本能唤道:“师叔,你……”
“还是听你唤‘师叔’顺耳些。”陆厌难得笑了笑。
见靳玄野面露异色,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笑了。
上次笑是甚么时候?久远到他根本想不起来了,久远到他面上的肌肉已经僵硬了。
幼时,只要他醒着,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笑。
笑着讨好爹爹,笑着讨好娘亲,笑着讨好爹爹的三妻四妾,笑着讨好自己的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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