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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师叔重生了(穿越重生)——漱己

时间:2024-09-27 08:03:45  作者:漱己
  “是我说的话让师叔不悦了?”靳玄野将陆厌抱紧了些,致歉道,“别死,我再也不说混账话了。”
  陆厌含笑道:“并非你的过错。”
  “就是我的过错,不是‘师叔的身体用起来不差’,而是我喜欢师叔的身体,喜欢与师叔欢.好。”靳玄野哀求道,“师叔活下去。”
  “难为你说言不由衷的话了,对不住。”陆厌应承道,“在你允许我去死之前,我不会再求死了。”
  “不是言不由衷。”靳玄野强调道。
  陆厌随口道:“既然不是言不由衷,你愿意与我结为道侣,夜夜春.宵么?”
  靳玄野顿时语塞。
  “不愿意是应该的。”陆厌又笑了一下。
  “我……”靳玄野鬼迷心窍地道,“师叔若是求我,我便答应与师叔结为道侣,夜夜春.宵。”
  他以为陆厌定不会求他,就算说错话了,亦没甚么了不得的。
  岂料,陆厌居然不假思索地道:“求你与我结为道侣。”
  靳玄野进退维谷,不得不沉默以对。
  “明日天一亮,我们便去见师兄罢。”不待靳玄野作答,陆厌自顾自地勾了勾靳玄野的尾指,“一言为定。”
  靳玄野盯着自己的尾指,猝然被陆厌掀翻。
  陆厌坐下.身去,一起一伏,双手撑着靳玄野的胸膛,居高临下地端详着靳玄野的眉眼。
  眼前的陆厌依然面无表情,姿态却是放浪形骸,与以往截然不同。
  我的身体既然用起来不差,便让你好好地用上一夜罢,望你明日能干脆利落地送我上路。
  陆厌心下如是道。
  直至力竭,陆厌方才倒在靳玄野身上,哑声唤道:“夫君。”
  见靳玄野面露错愕,他莞尔笑道:“不久后,我们便是名正言顺的道侣了,这声‘夫君’我难不成唤不得?”
  靳玄野上一世哄陆厌唤他“夫君”,是为了取信于陆厌。
  对于“夫君”二字从陆厌口中唤出来,他只觉得一阵恶寒。
  而这一世,上一世起的鸡皮疙瘩一点也无,他甚至……甚至不得不承认他喜欢听。
  “再唤一声。”他情不自禁地道。
  “夫君。”陆厌有求必应。
  “再唤一声。”
  “夫君。”
  “再唤一声。”
  “夫君。”
  ……
  陆厌暗道:靳玄野这么做是为了让我乐极生悲么?
  “娘子。”靳玄野将陆厌拥得更紧些,又问陆厌,“能再来一回么?”
  陆厌问道:“夫君是否心悦于我?”
  靳玄野定会说心悦于他。
  果不其然,靳玄野望着他道:“师……娘子,我心悦于你。”
  我才不心悦于你呢,我是为了更好地折磨你才这么回答的。
  靳玄野在心里补充道。
  “既是如此,我们便是两情相悦了。”陆厌说了与上一世一模一样的话。
  靳玄野不满地道:“可师叔还未说心悦于我。”
  陆厌认真地道:“我心悦于你。”
  靳玄野要求道:“应当加上‘夫君’二字。”
  陆厌顺从地道:“夫君,我心悦于你。”
  “夫君龙精虎猛,娘子可否容夫君再来一回?夫君定教娘子心满意足。”靳玄野与陆厌调笑道。
  “夫君可不要逞强,以免马上风。”陆厌难得说笑。
  靳玄野自吹自擂地道:“夫君我金枪不倒,才不会马上风。”
  陆厌明白自己与靳玄野各有打算,根本不是两情相悦的佳偶。
  虽是如此,一旦被靳玄野填满,他仍是不由自主地心生妄想。
  倘使他不曾对靳玄野下情毒,他们是否有朝一日当真能两情相悦?
  唇瓣被靳玄野吻住了,十指被靳玄野扣紧了,腰身正迎合着靳玄野款摆,耳畔尽是粘腻的水声。
  烛光摇曳,在床帐之上印出了他们俩人交缠的身影,密不可分,宛若一双交颈鸳鸯。
  窗外是银光灼灼的明月与过早盛放的桃花。
  花好月圆便是如此了。
  只可惜……
 
 
第十章 
  直至陆厌在自己怀中沉沉睡去,靳玄野方才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
  这一世,靳玄野分明换了女儿红,分明不曾中情毒,竟然远较上一世中情毒之时,更为迷恋陆厌的身体。
  陆厌被世人称作“九霄仙子”,论样貌自是万里无一,不管是皮相抑或骨相皆无可挑剔。
  即使陆厌现下发丝凌乱,唇瓣发肿,通体一塌糊涂,亦是美得惊心动魄。
  但靳玄野自认为并非只重颜色的肤浅之人。
  “娘子……陆厌。”他似乎是唤陆厌“娘子”唤上瘾了。
  “陆厌,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伸手覆上陆厌的咽喉。
  掐死陆厌。
  不,他下不了手。
  他不想陆厌死,至少目前不想。
  陆厌的喉结稍稍磨蹭着他的掌心,再再提醒他,不论这张皮囊如何得不可方物,陆厌亦非女子。
  他并不是断袖,为何会在没中情毒的情况下,一而再再而三地同陆厌交.欢?
  倘使只是不愿见陆厌七窍流血,按陆厌所言,寻个小倌来便是。
  小倌……
  眼睁睁地看着小倌将陆厌弄成眼前这副淫.靡模样么?
  陆厌毕竟是“九霄仙子”,他身为九霄门掌门弟子,岂可容许他人染指陆厌?
  寻个小倌来行不通,那他做上一两回便是,何必如此屈就?
  要不是陆厌无以为继,且身受重伤,他甚至恨不得做到天荒地老,就算马上风,亦认了。
  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这脑袋里究竟在想些甚么乌七八糟之事?
  是因为初试云雨么?所谓的一夜夫夫百日恩?
  上一世,他亦是初试云雨,却对陆厌生了杀心。
  且随着云雨的回数增多,杀心愈重,进而对陆厌痛下杀手。
  陆厌的死状他记得一清二楚,即便一袭血衣,身上尽是血窟窿,陆厌瞧来依旧高高在上,不可攀折。
  就算陆厌的尸身长出了星星点点的尸斑来,发出了尸臭,渗出了尸水,陆厌仍是矜贵的“九霄仙子”。
  他陡然想起上一世自己曾弄断了陆厌的两根肋骨,于是下意识地一根一根地抚摸了起来。
  陆厌消瘦得厉害,肋骨根根突起。
  上一世的今日陆厌亦这般消瘦么?
  “娘子……”他方要改口,又觉得唤“娘子”并无不可,遂继续自言自语道,“娘子为何瘦成这样?我记得娘子以前没这么瘦。”
  肋骨上伤不少,有几个时辰前,陆厌当着他的面用南阳玉簪捅的新伤,亦有旧伤。
  一根,两根,三根……二十一根,二十二根。
  二十二根?
  人体的肋骨不应当是二十四根么?
  他数了数自己的肋骨,确实是二十四根。
  那么,陆厌是天生如此,抑或后天如此?
  若是后者,是何人所为?师祖么?
  上一世,他与陆厌欢.好了足足一月,他竟压根没发现陆厌少了两根肋骨。
  不行,不行,他绝不能因为陆厌兴许受过生拔肋骨之苦而心软。
  他这般想着,双手却将陆厌抱得更紧了些。
  片晌,他又慌忙松开,生怕再次弄断陆厌的肋骨。
  “娘子。”他唤了一声,继而低下首去,一点一点地亲吻陆厌的肋骨。
  好一会儿后,他直起身,端了水来,为陆厌擦身。
  尚未擦拭罢,他突地想起陆厌原本在房门外设有结界,应是让他滚出去之时撤了。
  “娘子,我该如何做才好?”
  哪有受害者问加害者的道理?
  他委实是胡涂了。
  可是他亦好生折辱了陆厌一番,已不是单纯的受害者了。
  纵使这一世的陆厌有意悔改,上一世的陆厌却无法悬崖勒马。
  既是陆厌有错在先,他折辱陆厌天经地义,有何不可?
  他满心矛盾,擦至陆厌泥泞不堪的下.身,定了定神,细细地用手指将脏污勾出来。
  “嗯……”
  他猝然听得陆厌低吟一声,既觉这低吟销.魂.蚀.骨,又觉自己做了坏事被当场抓住了。
  “醒了么?”他故作镇定地问道。
  陆厌并未回答他,他不由自主地舒了口气。
  陆厌吞下颇多,他费了一番功夫,才弄干净。
  他盯着肮脏的锦帕,脑中鬼使神差地冒出一个念头:这陆厌若是女子,可能已怀上我的骨肉了罢?
  陆厌会对怀上了我的骨肉一事作何感想?
  大了肚子的陆厌还能终日面无表情么?
  与大了肚子的陆厌交合是何等滋味?陆厌又会是甚么表情?
  由陆厌诞下的孩子会更像陆厌,还是更像我?
  ……
  啊,我莫不是被淫.魔夺舍了罢?
  不然何以满脑子俱是云雨之事?
  打住,打住,第一,陆厌并非女子,怀不了身孕;第二,假设陆厌能怀上身孕,哪怕陆厌磕头求我,让我施舍给他一个孩子,我都不会同意。
  他重重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才继续为陆厌擦身。
  越不想去想,便越要想。
  他只得快手为陆厌擦好身,又为陆厌穿上了亵衣、亵裤。
  而后,他去冲了个凉,吹了好一会儿山风,待得冷静后,才叩开了陆厌的房门。
  他以为陆厌定然昏睡不醒,岂料,陆厌竟坐在床边发怔,俩人霎时四目相对。
  “多谢你照顾我。”陆厌致谢道。
  “不客气。”靳玄野答道。
  无人再出声,一时间惟有虫鸣作响。
  “歇息罢。”陆厌躺下.身去,背对着靳玄野。
  靳玄野不假思索地上了床榻,并环住了陆厌的腰身。
  陆厌阖上双目,默不作声。
  情毒现下正蛰伏着,他却期待着靳玄野扯下他的亵裤,长驱直入。
  不久前,靳玄野曾用过如今的姿势抱他,温柔缱绻。
  由于失血过多,加之体力透支,他适才业已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
  然而,靳玄野一出门,他竟马上醒了过来。
  他以为靳玄野暂时不会回来了,未曾想,靳玄野非但回来了,还与他同眠。
  啊,他定是睡胡涂了,差点忘了他与靳玄野约好了明日要去见师兄。
  靳玄野兴许会在明日动手罢?
  若是如此,他会较上一世早死将近一月。
 
 
第十一章 
  眼见东方微微泛出一线鱼肚白,陆厌即刻拨开靳玄野揽着他腰身的手,下了床榻,双足堪堪点地,便是一踉跄。
  靳玄野一把扶住陆厌,歉然地道:“是我太不节制了,对不住。”
  “无妨。”昨夜乃是陆厌如今这副肉身的初.夜,被靳玄野使用过度了,以致于浑身上下酸软不堪,若非中了情毒,便于承欢,他怕是连这床榻都下不得了。
  他感知着从靳玄野手中渡过来的体温,脑中顿时浮现出昨日种种。
  除了折辱他之时,靳玄野皆待他很是温柔。
  这一夜春.宵远胜上一世的一月春.宵。
  足够了。
  他抬手环住靳玄野的后颈:“夫君,我心悦于你。”
  陆厌原本在靳玄野心目中应是高山仰止,是以,当陆厌堕入红尘,第一次对靳玄野投怀送抱之时,靳玄野先是手足无措,后是愤怒、厌恶,而今他却是甘之如饴地扣住了陆厌的腰身,并耳语道:“我亦心悦于娘子。”
  陆厌催促道:“那我们快些收拾妥当去见师兄罢。”
  靳玄野提议道:“娘子眼下行走不便,我们不若歇上一日再去见师父罢。”
  “我不打紧,便今日罢。”陆厌坚持道。
  “好罢。”靳玄野扶陆厌躺下,继而为陆厌揉按双足。
  陆厌默不作声,暗忖道:由靳玄野这副模样瞧来,他是真心将我当做娘子了?不可能,不过是做戏罢了。
  上一世,靳玄野教他乐极生悲,那么这一世呢?
  在踏出房门的一剎那,他重重地阖上了双目,却并未感受到疼痛。
  他当即垂目一瞧,心口并未嵌着那南阳玉簪。
  是他表现得太差了,远不及乐极,故而生不了悲?
  “靳玄野。”他侧过身去,直截了当地道,“你不杀我么?”
  靳玄野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陆厌昨夜突然说“你愿意与我结为道侣,夜夜春.宵么?”并不是出于心悦,而是为了求死。
  于是,他望住陆厌,答道:“我不杀你。”
  陆厌了然地道:“你尚未折辱够我么?”
  “我……”靳玄野一时语塞。
  陆厌逼至靳玄野身前,俩人几乎吐息交织,他盯着靳玄野的双目,一字一顿地问道:“你要折辱我多少时日,才能满足?两日,三日,四日……百日,千日?抑或更久?”
  “我……”靳玄野后退一步,理所当然地道,“是你对不住我,你有何资格逼问我?”
  “是我对不住你,我拿命赔你不够么?”陆厌口吻平淡地道。
  靳玄野生怕陆厌再寻短见,慌忙道:“你这命我目前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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