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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师叔重生了(穿越重生)——漱己

时间:2024-09-27 08:03:45  作者:漱己
  没人会喜欢板着脸的孩子,所以他应该多笑笑,才能讨人喜欢。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话在他身上全然不起作用,任凭他笑得如何努力,都免不得挨揍。
  许是笑得多了,将这一生的笑透支了,后来,他几乎每时每刻都面无表情。
  没想到,临终前,他竟是自然而然地笑了出来。
  对此,他该是怎样的心情才恰如其分?
  笑应该是代表开心的。
  可惜他没甚么可开心的,终其一生,除却娘亲与师兄,他没遇见过一个真心待他之人。
  啊,或许靳玄野该算一个,在他对靳玄野下手之前。
  那么伤心么?亦没甚么可伤心的。
  所以他为何要笑?
  自是因为他这一生可笑至极罢?
  思及此,他倏然大笑起来。
  瞧着靳玄野惊愕的表情,他自言自语地道:“多笑笑才有福气。”
  ——这话是娘亲过世前日日对他耳提面命的。
  靳玄野直觉得陆厌发疯了。
  弹指间,陆厌面色一沉,转而命令道,“张嘴。”
  靳玄野颤声道:“你不想活了?”
  陆厌奇怪地道:“你不是巴不得我死么?何必问我?”
  “我……嗯……”靳玄野不假思索地颔首道,“嗯,我巴不得你死。”
  “你既巴不得我死,何不张嘴吃下这内丹?”陆厌淡淡地道,“你莫不是怕我对这内丹动了手脚?”
  陆厌是名满天下的不世之材,就算干出了侵犯师侄之事,将他这师侄灭口便是,岂会求死?
  靳玄野正苦思冥想着,突地被陆厌掰开下颌,塞入了内丹。
  内丹裹着浓重的血腥味,被他吞下,须臾,他浑身上下顿时真气乱窜。
  “调息。”陆厌提醒道。
  靳玄野听话地盘腿而坐,阖目调息。
  待他调息罢,一睁开眼,陆厌正长身玉立于他面上,通体被日光笼罩着,姿容绝俗,不可直视。
  细看陆厌依然是一袭血衣,并未止血,由于失血过多而面无人色。
  “靳玄野。”他措不及防地听见陆厌连名带姓地唤了他一声,与此同时,他被陆厌扣住右腕,被迫站起身来,然后他的右掌在陆厌的驱使下,轻轻柔柔地拍在了陆厌的头顶心。
  陆厌这一番举动行云流水,仪态风雅,像是在品茗,而不是在寻死。
  陆厌喉咙猩甜,唇角溢血,凝视着靳玄野道:“你资质过人,再修炼至多百年,便能羽化飞仙;你品性不差,切勿行差踏错,定要惩恶扬善;我对不住你,待我身死,你要将我碎尸万也好,挫骨扬灰也罢,都由你;还有……”
  他将一封笔墨未干的亲笔信递予靳玄野。
  靳玄野接过一瞧,竟然是陆厌的遗书,上面写了是陆厌自愿将内丹送予靳玄野的。
  这陆厌想得倒是周到,可他并不想承陆厌的恩惠。
  “对不住,保重。”陆厌软软地倒下身去,重重地砸在地上,登时血水四溅。
  他这可笑的一生总算结束了。
  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
 
 
第三章 
  陆厌随母姓,本姓便是“陆”,但本名并不是“厌”。
  “厌”这个名乃是他十一岁那年为自己取的,表达了他对于自我以及这人世间的厌恶。
  娘亲弥留之际,叮嘱他要好好活着,努力得到爹爹的欢心,以将她的牌位抬进邹氏祠堂,享用供奉,故而,尽管他对于活着并不如何感兴趣,为了报答娘亲的生养之恩,他不得不活下去,毕竟他没能做到前者,甚至还亲手杀了爹爹,总不能连后者都做不到罢。
  于是,他勉为其难地活了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直至今日,委实是太久太久了。
  凡人至多不过百年阳寿,而他足足活了一千三百二十一年,娘亲应当不会责备他罢?
  不,他没为娘亲挣到名分与供奉,娘亲定会责备他。
  罢了,待他下了地府,向娘亲磕头请罪便是。
  娘亲想必已经投胎转世了罢?
  娘亲用不着他磕头请罪了,望娘亲这一世能有个孝顺儿子,不像他不孝至极,处处惹娘亲不快。
  他其实早已记不清娘亲的模样了,但他尚且记得娘亲的体温。
  “好冷啊。”是失血过多所致罢?
  要是能再被娘亲抱上一抱该有多好?
  靳玄野听不清陆厌在说些甚么,这陆厌诡计多端,他才不会上当。
  不久前,陆厌以为自己当真与靳玄野两情相悦了,脑中难得扫尽阴霾。
  即使身体不适,他仍是情不自禁地浮想联翩。
  事实证明,他这一生本就是彻头彻尾的悲剧,任何一点欢喜都不会存在。
  不过他活了上千年至少修炼成了一颗不算太差的内丹,勉强能补偿靳玄野些许。
  思及此,他心满意足地阖上了双目。
  他听说人死前是会看见走马灯的,可是他甚么都没看见。
  也是,他这破败的一生哪里用得上走马灯?
  靳玄野居高临下地盯着陆厌,心下百味杂陈。
  一方面,他恨毒了陆厌,盼着陆厌早日死无葬身之地;另一方面,由于师父忙得常常不在门中,他几乎是被陆厌带大的,陆厌终日面无表情,但态度算得上温和,且从不责罚他,与严苛的师父截然不同。在他心目中,陆厌可谓是他另一个师父,甚至较他真正的师父重要得多。
  然而,自那一日起,陆厌性情大变,或者该说是露出了真面目,居然恬不知耻地对他投怀送抱。
  而今日,陆厌大可杀了他,却放过了他。
  他弄不懂陆厌究竟在想些甚么。
  陆厌爱他至深,不惜用性命成全他?
  不,陆厌在床笫之上的反应素来冷淡,他于陆厌而言,应当只是一件称手的玩意儿。
  若是如此,陆厌为何答应与他结为道侣,还唤了他“夫君”?
  下一息,陆厌的心口全然不动了。
  陆厌死了?
  他鬼使神差地跪下身去,将陆厌抱于怀中,厉声道:“陆厌,你到底是如何看待我的?”
  陆厌并未回答他。
  他紧张地去探陆厌的鼻息,陆厌已然断气了。
  陆厌道行深厚,定会龟息之术,但陆厌连内丹都亲手喂他了,何必用龟息之术骗他?
  更何况,他活生生地将陆厌捅成了刺猬,陆厌岂有不死之理?
  陆厌死了!陆厌死了!陆厌死了!
  九霄门的“九霄仙子”陨落了!
  “九霄仙子”这一称呼使得靳玄野不由想起了昨夜与陆厌的耳鬓厮磨。
  良久后,靳玄野顿觉面上发寒,方才发现自己面上满是泪水。
  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并不后悔,但他确实为陆厌哭了。
  紧接着,他又觉得自己的身体亦冷得厉害,顿了顿,终是意识到陆厌的尸身业已失去其生前的体温了,且正将寒气往他身上渡。
  他陡然打了个寒颤,喃喃自语地道:“这倒春寒何时方能结束?”
  ------
  谢君川左右不见自己的小师弟与小徒儿,遂寻到了小师弟的别院。
  他远远地瞧见有俩人在别院前,走近些,竟见小师弟面目全非,散发出些微尸臭,而小徒儿正抱着小师弟发怔。
  小师弟死了!
  他面色发白,嗓音发抖:“玄野,出何事了?小师弟他怎会……”
  好一会儿,靳玄野才抬起首来,见是师父,坦白地道:“是徒儿杀了他。”
  谢君川满腹疑窦:“你为何要杀小师弟?”
  “他……”靳玄野想向师父细数陆厌是如何得死有余辜,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陆厌生前沽名钓誉,死后合该遗臭万年,他须得使陆厌的恶行人尽皆知。
  “陆厌……他……”他的牙齿突然不受控制地咬住了口腔黏膜。
  他很想看看他剥下陆厌的画皮后,素来嫉恶如仇的师父会如何看待其最为疼爱的小师弟。
  陆厌活该!
  “他……我……”意志与身体背道而驰,靳玄野终究未能说出口,“我不想说。”
  谢君川料想靳玄野有难言之隐,并不逼问,手指一点,落在一旁的陆厌的遗书当即跃入了他掌中。
  他细细看了后,一把捏住靳玄野的手腕,又倏然松开。
  “师父,我……”靳玄野语塞。
  “内丹是他心甘情愿送你的,你既收下了,定要勤加修炼,莫要辜负他。”谢君川不再言语,低身去抱靳玄野怀中的陆厌。
  靳玄野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陆厌的尸身尚且被他抱着。
  谢君川命令道:“玄野松开。”
  靳玄野紧了紧双手,并警惕地发问道:“师父要做甚么?”
  谢君川回道:“烧了。”
  “烧了?”靳玄野将陆厌抱得更紧了些,双手几乎要嵌入陆厌的皮肉当中了,“为何要烧了?”
  谢君川解释道:“为师的师父,也就是你的师祖曾将小师弟炼成药人,这世间尚有人知晓此事,若不将小师弟烧了,恐会有人来盗尸。”
  “药人?”靳玄野从未听闻过此事,“我们九霄门不是名门正派么?师祖不是正人君子么?”
  “我们九霄门确是名门正派,不行腌臜勾当,你师祖却是个满口仁义道德的败类。”谢君川咬牙切齿地道。
  靳玄野垂首望向陆厌,陆厌遍体鳞伤,遗容却甚是安详。
  被炼成药人定然痛苦难当罢?
  陆厌是怎样熬过来的?
  因为经历过炼狱般的煎熬,所以陆厌才能淡然地被他捅数十下,才能淡然地剖出内丹喂他?
  陆厌全然不疼么?
  “咔嚓,咔嚓。”
  刺耳的响声陡地在靳玄野耳畔炸开,将他从思忖之中拉扯了出来。
  “师父,我是不是……”他既惊恐又茫然,“是不是……”
  谢君川急切地道:“玄野松手,你弄断小师弟的肋骨了。”
  “啊……我……我不是故意的。”靳玄野低首认错。
  靳玄野这副模样与幼时无异,谢君川暗道:你既杀了他,又何必如此?
  靳玄野欲要松开双手,双手却不听使唤,不慎又弄断了陆厌的一根肋骨。
  他顿时急得哭了出来:“师父,师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帮帮我,帮帮我。”
  “勿动。”谢君川小心翼翼地将陆厌从靳玄野身上剥离下来,而后褪尽了陆厌身上的衣衫。
  拭尽干涸的血块后,深深浅浅的爱痕混杂于尸斑当中分外显眼,他忍不住问道:“小师弟心悦于你?”
  “陆厌心悦于我?”靳玄野怔了怔,“对,他说他心悦于我。”
  谢君川叹了口气:“一千多年来,小师弟第一次有心悦之人。”
  靳玄野全然不信:“徒儿以为他多得是相好。”不然,陆厌何以懂那么多床笫之间的花样?
  “不,只你一人。”谢君川从房中取出件干净的衣裳,为陆厌换上。
  靳玄野抱膝坐于陆厌的尸身前,怅然若失。
  猝不及防间,被收拾得很是体面的尸身熊熊燃烧了起来,仅仅一弹指,便化作灰烬,四散而去了。
  靳玄野猛地起身,急欲抓住一把骨灰,却双手空空。
  半晌后,他失力地跪坐在地,放目四顾,不见陆厌,只见暗红色的血迹。
  这世间再无陆厌。
  谢君川瞥了眼自己的小徒儿,提不起安慰的兴致,正欲拂袖而去,竟是被小徒儿叫住了:“师父不责罚徒儿么?”
  “你不是小师弟的对手,他是自愿死在你手中的;小师弟很多年前便不想活了,你杀了他,他算是解脱了。”谢君川尽量平心静气地道,“但为师希望他活下去,活得比为师更久,你这阵子勿要出现在为师面前,为师怕自己……”
  靳玄野愕然地道:“陆厌很多年前便不想活了?”
  所以陆厌才视死如归?
  狡猾的陆厌,想死何不自己去死,为何要借他的手?害得他这仇报得一点都不痛快。
  “被做成药人最是受罪,神志不清还好些,一旦神志清明,便难受得无以复加。”谢君川不看靳玄野,“他寻过好几次短见,能活这么久,已是奇迹了。”
  十年前,十一岁的靳玄野拜入九霄门,初见陆厌,整整十年,却原来他一点都不了解陆厌。
 
 
第四章 
  “师叔。”陆厌猝然听得靳玄野唤他。
  他不是死透了么?难不成靳玄野亦死了?不会的,不可能。
  定是他生了幻听。
  “师叔。”岂料,他又听得靳玄野唤了他一声。
  于是,他急急地掀开眼帘,循声望去,映入眼帘之人竟果真是靳玄野。
  靳玄野发问道:“师叔不是要请我喝女儿红么?怎地发起了怔来?”
  我要请靳玄野喝女儿红?
  陆厌垂目一看,他与靳玄野面前确实各摆着一盏女儿红。
  女儿红?
  女儿红!
  他环顾四周,目力所及之处甚是熟悉,正是他的卧房。
  显而易见,他回到了对靳玄野下情毒的那一夜,不知是何缘故?
  情毒便下在靳玄野的那盏女儿红之中。
  这情毒较较靳玄野上次所中之情毒厉害得多,无色无味,一旦入腹,不可消解,须得同人交.合,否则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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