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初简直要被‘气’笑了,顿时被这人的话给噎住,一时之间讲不出话,生气的你字长音没有脱口而出。
因为看来会很煞笔,但娃娃脸上,此刻却早已写满‘生气’的你字,一副气鼓鼓模样。
咱们贺兰法医vs弦邢警队长的首次较量回合,结果是——贺兰法医被K.O!
同时也预示了,这两人初次见面,就展现天生不对盘,谁也不让谁,喜欢争高下。
两人俨然是小学鸡班的同班同学,还同坐一桌,桌子画三八线,喜欢互相怼怼,绝对会相爱相杀…
呃,大雾错了,是以后势必会相亲相爱,直接给彼此埋下一颗爱的种子:等待浇水、滋润,以期待有天能早点发芽,开花结果的一天。
贺兰初不自觉鼓了鼓双颊,下意识隐忍会让他儒雅、谦谦君子形象OOC的翻翻白眼冲动,同时莫名觉得对方很像一只狡猾又腹黑,外表有着火红皮毛的臭狐狸。
忽然,一阵诡异骚动瞬间打断两人,贺兰初弦旭勍视线同时往声音传来方向看去——
两人眼见被铐在铁栏杆旁的毒瘾混混、王姓嫌疑犯身上,在同一时间内,发生在他身上,从他停止抽搐刹那,低垂着脑袋,频频发出古怪,异常诡谲的干呕声,不断传出。
很像被鬼上身——
贺兰初、弦旭勍念头瞬闪脑海,彼此对视一眼,直接收下刚才的小学鸡、不对盘等幼稚行为。
顷刻间,两人双眼一凝,迈开大长腿,作势冲去阻止那名嫌疑犯!
第4章 王樟被鬼上身
贺兰初脸上所有表情一敛,眼露认真,在毒瘾混混忽然发出古怪干呕时,隐约察觉那厮身上出现的一股不对劲。
弦旭勍皱眉,在王樟从原本耷拉着脑袋,逐渐抬头,看向这边——
本应该正常直视他们的眼睛,此刻眼珠子好像不见,只剩上吊眼白。
脸色也变得无比煞白,整个人显得格外异常,两条手臂角度不正常弯曲,身体也变得僵硬麻木。
此时王樟嘴里不断吐出的干呕声消失,很快被一连串像没意义的发音,与絮絮叨叨取代。
听力绝佳的贺兰初一个偏头,双耳微动,垂在右耳旁的单片眼镜链子左右晃动了下,随即那一连串彷佛根本没有意思的发音,在他耳里形成一句断断续续的话。
贺兰初低语,“我要杀…杀了你…我恨你,我好恨…好恨,我的心啊…我的眼睛不见了…呜呜呜…”
弦旭勍透着犀利警戒的眼底浮现明白:发生在王姓嫌疑犯身上的异状,绝对不正常!
加上又听见身旁娃娃脸青年的低语,正经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不科学也灵异的状况,正在王樟身上上演。
当然,他也有可能是装的,为了逃走,藉此企图降低两人警戒…
贺兰初弦旭勍念头想到一块去。
不过两人没一会儿便否定那道假装念头,只因为王樟不止出现絮絮叨叨怪声,还彷佛一下子迸发非人类力量,不断用力挣扎,被铐在铁栏杆旁的手,一而再,再而三的企图挣脱手铐。
贺兰初眉头深锁,只因空气中渐渐传来毒瘾混混手上的铁腥血味。
王樟面目呆滞,右手腕持续硬拽、硬拉,好像感觉不到痛,尤其他手腕皮肤在他不断拉扯、挣扎下,早已破皮流血出现一圈圈血痕。
甚至作势一副即便弄伤,弄断,弄残自己,也要和手铐分开,无所谓模样之际。
贺兰初弦旭勍双眼一凝,想都不想,毫不犹豫迈开双腿,迅速往王姓嫌疑犯冲去。
彼此脑海出现一道念头,‘他被鬼上身!’
当王樟被鬼上身的想法浮现,王樟也好似要向两人证明他们猜测没错,原本不断拉扯手铐,手铐猛烈撞击铁栏杆发出的哐当哐当声响,和王樟低吼般的絮絮叨叨,与右手腕挣扎弄伤自己情况交织一起剎那。
周围空气好像瞬间凝结,诡异可怖氛围一下子堆高拉满,彷佛分分钟会出现什么怪异骚动!
以及发生在王樟身上一切不对劲,足以让普通人鸡皮疙瘩、寒毛直竖,一股冰凉从脚底直窜脑门,伴随背脊一阵阵发凉。
同时头皮发麻,已经不足以说明看见发生在王樟身上的灵异。
只能用心脏骤然加速狂跳,呼吸一下子缩紧,双眼睁大,整条神经绷得很紧,四肢发冷,好像无法动弹一样,双脚也像被定在原地。
只能被迫直勾勾盯着王樟上演的‘鬼戏码’。
很可惜,贺兰初弦旭勍根本不是一般人,贺兰初是活了上千年,看尽整个世界悲欢离合,人性善良丑陋等百态的吸血鬼。
因此,贺兰初仅仅眉头深锁过后,便抚平消失,娃娃脸也转为冷静,迅速掌握情况。
弦旭勍作为邢警大队的队长,侦办过各种案件,比眼前更离奇、可怕,也血淋淋,令人不寒而栗的命案通通有。
尤其往往在案发现场,不止考验侦办人员的心理素质、抗压性,还有面对眼前发生的惨案时的忍受程度,并非是说:遇过比王樟被鬼上身,这种更可怕的灵异事件。
而是与他曾经经手侦办过的各种惨烈命案相比,眼前这种状况,根本不值一提——
那怕清楚在他面前上演的是,非科学所能解释的灵异‘鬼上身’现象。
因为鬼虽然可怕,可往往最可怕的是人性及揣着一颗企图作恶的人心,更为防不胜防。
所以,弦旭勍了然王樟被鬼上身,做出这种‘鬼把戏’后,深邃俊脸一冷,完全没被对方吓住,反而在他挣脱手铐不成,同时手腕也在硬生拉扯挣扎过程中,出现破皮流血,血迹斑斑,触目惊心伤痕,只为挣脱手铐时。
为了避免王樟真的折断或咬断自己手指,贺兰初、弦旭勍彷佛有默契的同时冲上前,一人一边制伏被鬼上身,还疯癫似的,忽然试图咬舌自戕的紧急情况。
弦旭勍另一只手则同时箝住王樟下巴。
贺兰初眼见毒瘾混混即便被箝住下巴,依然不停低吼,扭动脑袋,藉以作势甩掉弦旭勍那只骨节分明的削瘦大手。
同一时间,王樟甚至一副诡异张牙舞爪,使出非人类力量,不断尝试挣脱两人箝制,不肯乖乖就范模样时,贺兰初那对天生异瞳的双眸瞬闪一道幽深异样,轻飘飘一句话落到那厮耳边。
“乖一点,否则受伤的人,绝对是你!”
弦旭勍沉住气,眉头深锁,边用力压住王樟肩头,边严肃开口,“不管你是谁,想做什么,快离开他身上!”
‘王樟’充耳未闻,依然用力挣扎,咬牙切齿,整个人翻白眼,表情扭曲,被手腕铐住的手呈爪状,绷得死紧,另一只方才被贺兰初轻轻一扳,直接骨折,不自然垂下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动作,整个人形象恐怖至极。
‘王樟’原以为凭借他们力量,根本难与他身上的非人类力量抗衡,那对上吊的眼白,甚至充满鄙夷得意的扫了两人一眼。
然而事实是,打脸竟来的如此之快,如果试图压制他的人是别人,或许有可能挣脱成功。
然而,‘王樟’现在面对的可是一个活了上千年,不容灵异现象在他眼前造次的吸血鬼贺兰初,以及一身正气,百邪不侵,专门对付各种凶狠不法犯罪份子,不惧生死,也不怕一切非科学现象,象征正义一方的邢警队长的弦旭勍。
因此无论‘王樟’再如何利用非人类力量挣扎,企图摆脱两人箝制,两人依旧稳如泰山,压在他双肩的两道力量,犹如两座高山,被牢牢镇住,也让他动弹不得。
‘王樟’恶狠狠扫了两人一眼,古怪呵呵了声,语带威胁的脱声道,“如果他死了,你们也别想好…”
贺兰初弦旭勍一听,双眼同时闪过厉色、犀利,思绪翻转飞快,动作敏捷,‘王樟’话语未尽,两人动作比他快一步,贺兰初清楚,如何做,能迅速卸掉一个人下巴,就见他一手轻轻擦过‘王樟’下颚。
下一秒,便听见‘王樟’双颊传来骨头脱臼的脆生响,下巴直接被卸掉,同时作势咬舌自戕意图,澈底失败。
‘王樟’眼见自戕不成,那对可怖上吊眼白恶狠狠对上贺兰初、弦旭勍,作势攻击两人,脱臼的下巴彷佛感觉不到疼的持续发出低吼。
结果想当然,再次被啪啪打脸。
如果恶意能化作无数把锋利刀尖,那么‘王樟’一定射出对付两人。
只可惜,‘王樟’面对的两人,可不是普通人,压根没被他凶狠目光惊吓到。
‘王樟’凶狠目光突然一遍,原本扭曲脸孔,开始出现无尽悲伤。
短短几分钟内,贺兰初弦旭勍就从被鬼上身的‘王樟’身上,看见许多不同表情姿态变化,伴随多种声音——
有中气十足的男子,尖锐女子,苍老的老人,不断放声哭泣的小孩,以及嚎啕大哭的婴孩,足足有七八种不同音调的鬼吼、喃喃杂乱鬼语。
从那些一句又一句断断续续的杂乱话语中,贺兰初弦旭勍逐渐拼凑出几件事,也让他们脸色逐渐变得严肃。
弦旭勍神情凝重开口,“你们是被王樟骗走害死的受害者?”
藉由‘王樟’为桥梁,才能与这世界联系上,并做沟通的,被数名受害者推派出作为代表,与弦长官对话的,是一名讲话中气十足,流露几分说服力,音调又显得扭曲的成人男子鬼语,断断续续吐露而出,“没错,我们…就是被这个…垃圾害死的人…警官我们好…冤啊……”
………
‘王樟’身上的几名受害者断断续续交替讲着:他们是如何被王樟骗走,以什么方式,又如何被摘走身上器官,最后惨死在无人深山的事。
当那几名受害者对贺兰初弦旭勍说出他们的不甘受害等冤屈,希望弦警官能为他们查出真相,找回他们被弃尸荒野,死不瞑目,根本无法安息的遗体。
并将王樟与杀害他们有关的所有人通通逮捕,以免再有新的受害者出现等事情交代完毕剎那。
贺兰初弦旭勍就见‘王樟’在他们眼皮子下,全身僵硬绷得直挺挺,像个木头人的状态,一瞬虚脱无力。
两人原本一人一边箝制他肩膀的手同时松开,随即就见他两眼一闭,面目扭曲表情消失,煞白脸色也跟着消失,伴随一丝血色恢复,整个人直接往后一倒,后背硬生生撞在铁栏杆上,最后跌坐在地,头一歪,当场昏过去。
贺兰初娃娃脸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在深深看一眼恶行重大的王樟后,“如果受害人讲的这几件事,是真的,那么…”
弦旭勍语气严肃的接话道,“那么在贩毒背后,延伸出的诈骗、掳人,再到黑市贩卖器官等犯罪问题,都非常严重!”
贺兰初天生异瞳的双眼不禁瞇起,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并流露出与娃娃脸外表极为不符的老成。
随即冷静平淡语气中,似乎隐约透出一丁点冷漠及无奈,与看透世界一切后,选择什么都不想,以平静的旁观者角度,为这件恶行重大的案件,摇头开口,“人心啊。”
弦旭勍皱眉的说:“必须加大力度追查王樟背后的线,以尽快遏止再有受害者被摘走器官,残忍杀害的案件发生。”
倏地,急促的警车鸣笛声,此起彼落。
没一会儿时间,多辆迅速过来支/援弦队的警车,很快将前后巷出入口团团包围,包括其他可能形成漏洞地方,也站了几名警员严防死守。
总之,任何角落、地方,不留一丝缝隙,以防被狡猾的王姓嫌疑犯脱逃。
第5章 弦狐狸偷戳贺兰兔纸脸颊
分岔巷子口。
贺兰初告知其中一名救护人员,受害女性可能出现的状况,与刚才王姓嫌疑犯卡住她脖子,惊吓过度,必须进一步检查脖子伤势等情形后,立即往旁退一步,以免耽误两名救护人员为那名受害女子进行检伤分类,及伤势检查。
随即贺兰初看着救护人员将惊吓过度昏倒的受害女性,抬上担架,并送上救护车。
就在数名派出所警员迅速拉起封锁线下,及时避免了围观群众靠近,或拍照上传网络。
以及几家新闻媒体记者在封锁线外,即/时连接棚内播报新闻时,同样避免了他们为抢夺独家新闻,太过接近,甚至无形中,妨害到警察运行公务。
很快的,救护车在封锁线外的各个警员同仁协助,顺利通过封锁范围,避免周围群众阻碍交通等情况,那辆载着昏迷的受害女性的救护车,迅速驶离众人视线范围之外。
………
贺兰初弦旭勍在支/援警方抵达现场后,对于刚才王樟被鬼上身,多名受害者亲诉冤屈的灵异现象,仿佛有默契的同样选择闭口不提。
毕竟这种非科学存在,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同时弦旭勍直接以在追捕王樟过程,王樟突然毒瘾发作,导致身体承受不住,进而昏倒为由,告诉下属小刘及邢警大队的队员,并示意两名队员将昏迷的王樟送上警车,跟着去医院检查。
弦旭勍眉头微皱,一脸严肃,告诉小刘等队员,“王樟除了作为毒品案中,贩毒的共犯外,在他背后可能还牵涉恶行重大的诈骗,黑市非法贩卖器官,并将被诈骗上当受害者残忍杀害的刑案发生。
小刘你们依循这几个关键字为线索去调查,说不定会有什么新发现,让我们警方能够及时遏止犯罪继续发生。”
小刘等邢警队员虽然疑惑,为何弦队会有那样的怀疑!
不过话虽如此,他们仍然听令行事,打算依循弦队所讲的几个关键字:诈骗,黑市非法贩卖器官,受害者惨遭残忍杀害,可能被弃尸荒野,要往深山寻找等消息为线索——
去调查王樟除了作为毒品案中的共犯之一之外,是否也参与了这些三观尽毁,丧尽天良,毫无人性的刑事案件中。
………
贺兰初看着向他几名队员下属及支/援警员交代一些事情,交代完后,便突然看向他,接着想都不想,直接走来他面前的弦旭勍,原本面露冷静,观察周围的娃娃脸,在弦旭勍靠过来时,立即露出一抹大白兔子般单纯无辜,又无形带有萌哒哒感觉的表情。
与此同时,从对方身上散发淡淡的那股,只有吸血鬼才能闻到,他也不喜欢的味道,立即钻进鼻腔,鼻头不自觉痒痒,有种想打喷嚏的感觉,瞬间放大,让贺兰初忍不住想揉揉鼻子,不过最后顺利压抑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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