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两人原本一副摸不着头脑, 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汪敏淳仍在牛郎店醉生梦死,陷在头牌牛郎编织的温柔网中,靠在牛郎怀里,整个人处在酒醉状态, 在头牌牛郎逗弄下, 不自觉发出银铃般的甜腻笑声。
姚谦洋则不死心,继续找投资, 准备拉人入伙的饭局里,跟其他人喝大发, 却被骤然闯进包厢的多名警察吓到。
同样情况, 分别在牛郎店与某家饭店包厢先后发生。
为首的韩净宣出示刑警证件同时,那张白晰圆圆脸蛋流露冷静之余, 透着几分锐利的开口,“汪敏淳、姚谦洋你们涉嫌杀害《号洋》前老董事长姚华,被捕了!”
………
贺兰初眉头不禁微拧,整间侦讯室充满汪敏淳姚谦洋两人身上的酒臭味,那怕两人被韩净宣他们逮回警局过程中,早已被警方的大阵仗吓得酒醒。
连原本喝茫,意识变得模糊,口齿不清等状态,早已随着逐渐消失的理智回笼瞬间,一整个消失殆尽。
两人万分清醒,不仅一副不肯乖乖配合警方调查,直接诠释神马叫嚣张,专横跋扈。
甚至借着酒意壮大胆,直接跟作势给他们戴手铐的警员同仁叫嚣,伴随用力挣扎,企图挣脱几名警员箝制。
结果可想而知,两人挣扎失败,逮捕凶嫌行动任务中的个个警员,可全是经验丰富,面对凶嫌、歹徒时的老手,怎么可能任由他们放肆!?
须臾,哐当哐当手铐声响随扣住两人手腕剎那传来…
汪姚两人迅速被带回警局侦讯。
可是沾染在两人身上的那股浓浓酒臭气,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消散,这不禁让身为吸血鬼,拥有绝对五感的贺兰初略感不适。
须臾,眨眼之间,贺兰初隐下不适,专注力拉回到正事上。
基于《非刑调》团队完全掌握汪姚两人犯罪事实,共犯方宾、赵美人也已经供认所犯罪行,也说出谁是主谋,谁是帮凶——
警方经过查证确定,又有贺兰初为死者验尸过程,死者带给他的灵异之声证明等情况下。
主谋为汪敏淳,帮凶为姚谦洋已经确定!
因此,再将两人分开侦讯,以进行正常侦讯程序的步骤,显然没必要,也多此一举。
加上案件本身特殊性,案件最初由《刑调》着手侦办,之后才移交给《非刑调》全权接手处理。
弦旭勍经过审慎思考,与向上级刘建光,刘局请示过后,刘局点头同意,让他跟贺兰初同时侦讯汪姚两人。
刘局无形流露正气,不怒自威的正经脸上,透出几分认真的说:“这起案件,已经发生超过半个月,既然《非刑调》已经掌握实质证据,也抓到主谋帮凶及共犯。
那么尽快侦破案件,将案子结案,以还给受害者家属一个迟来的公道,也给社会大众一个交代!”
弦旭勍恭敬点头,“是,刘局。”
弦旭勍念头转瞬消失,思绪回到现实。
面对汪姚两人即使被戴着手铐,依然不改盛气凌人,轻蔑他人态度,认为只要有钱有势,一切都能搓圆摆平。
加上,他们不认为自己有罪,也认为自己不过是无辜遭受波及,因为有罪,弒父的凶手,自始自终都是姚莉杰才对!
所以气焰态度相当猖狂,命令弦旭勍赶紧放人,否则一定会对他上级投诉他,也投诉整个《非刑调》部门。
汪敏淳脸上的精致妆容,早在被警方逮捕过程中,因为紧张挣扎,流汗等原因,眼线有些晕开,也有点脱妆。
即便如此,脸上的不屑尽显,涂有紫色眼影的美目微微一动,语气无形流露些许尖锐,颇为阴阳怪气的开口,“你是弦旭勍,弦长官对吧…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我跟我先生明明是无辜民众,你们警方却无凭无据乱抓人,还诬蔑我们是杀害爸爸的凶手。
你们警方到底在干什么,查案查了半个多月,结果竟然查出这种结果!?
姚莉杰才是凶手,你们警方不是已经逮住人,人也被你们关押在看守所,为何还不快点将她移交给司法单位,交由司法审判,快点还我公公一个公道?”
一旁姚谦洋皱眉,立即附和的点头,有点气急败坏的拍桌,“等我们出去,我一定会向你们单位投诉你们所有人,乱抓人,乱诬蔑人,你们不配为警察。
你们警方忽然大阵仗闯进包厢抓我,害得我被同桌生意人误会我犯法。
饭店其他看见我被你们抓住的服务生等客人,无数双异样眼光,一瞬间投射到我身上,对我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你们警方要怎么赔偿我们的名誉损失!?”
汪敏淳一听姚谦洋提起被抓当时情形,双眼忍不住闪烁了下。
一想到她喜欢的头牌牛郎,亲眼见她被警察抓住瞬息,下意识眼露震惊,与不敢置信表情,她就觉得羞耻难堪。
而且店内那么多牛郎看着,公主盯着,不禁让她颜面尽失,同时几个跟她面合心不合,谁也看不上谁——
曾跟她一同争夺过头牌牛郎,看谁出的钱多,只为了牛郎点香槟塔,成为那天目光焦点,虚荣心爆棚的公主,在见到她被警察铐上手铐时。
公主们忍不住讥笑出声,对她鄙夷尽显的画面,骤然闪过脑海瞬息,不禁让汪敏淳咬牙切齿的脱声道,“我一定会告你们,告诉所有人你们警察无凭无据毁人名声,你们根本不配当警察!
除非你们当众发布道歉消息,开道歉记者会,跟我们道歉,否则我绝不罢休——”
汪敏淳简直将表要脸无极限进行到底,那张在普世价值眼中,称得上漂亮,吸引人的容颜,突然变得面目可憎,两眼恶狠狠盯着弦旭勍、贺兰初两人。
并且丝毫不把身为警官,也是《非刑调》负责人的弦旭勍当一回事,遑论是将身为法医的贺兰初看在眼里。
只见汪敏淳对贺兰初那张,看来比实际年龄差很多的娃娃脸,眼底闪过不屑同时,表情充满轻蔑,冷哼一声之外,很是嘴贱的开口,“不过是一个奶娃娃,也敢学人当法医,你们警察是没人了吗?
呵,竟然会让一名奶娃娃当法医。
我说‘贺兰法医,’你断奶了吗?”
此话一出,整间侦讯室空气一瞬骤降,彷佛直接凝结,如陷入冰窟。
一整片单面镜后的监控侦讯室,贺兰刑作为绝对少爷控,一听见这名愚蠢垃圾人类,竟然当众羞辱少爷,那双深沉无情绪起伏的眼睛瞬间一沉,面无表情又不苟言笑的惨白无血色脸庞跟着一敛。
与此同时,弦旭勍对贺兰初竟被一名作案凶手当面羞辱,那张深邃英挺俊脸不由得浮现一抹不达眼底笑意。
眼睛也隐约闪过一丝愠意升起之前的风暴,并且腹黑般的冷冷一笑,“汪敏淳,妳再对警方、对贺兰法医不敬,妳信不信我立即治妳一条公然侮辱罪!”
贺兰初则在听见那货侮辱他的话时,眉头不禁微挑,苍白无血色娃娃脸隐约闪过一丝冰冷,一墨黑,一深紫的眼瞳倏地浮现一抹犀利。
随即冷漠娃娃脸不由得勾勒一丝冷淡弧度,不怒反笑之余,放在桌上的修长无血色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打桌面,伴随看似漫不经心的开口,“据说一个只会虚张声势的畜生,内心其实无比自卑,恐惧害怕,别人知道她的弱小无知。
在看见妳之前,我以为这句话是假的,可在见到妳之后,原来是真的——
一个心态有问题,能做出违背伦理,道德感薄弱的畜生,也敢以妳的狭隘眼界,来批评人,简直可笑至极。”
贺兰初原本低垂着眼,直勾勾瞅着自己无血色手指的视线,逐渐抬起,戴在右眼的黑色单片眼镜链子不自觉晃动。
随着两眼微微一深,一丝暗红闪过,猛地看向对面的凶手汪敏淳——
充满凌厉冰霜,无情绪波澜的一眼,顿时震住汪敏淳,也将她吓得脑筋一瞬空白。
只因她从未见过那种,令人打从心底不自觉心生颤意、恐惧的冰冷眼神。
一瞬间好像让她血液逆流,寒意直达灵魂深处。
恍惚之间,彷佛出现一种离死亡,从未有过的近。
直到被她讥笑讽刺是‘还没断奶的奶娃娃’的贺兰初目光收回。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整个背脊,早已不禁发凉,一股寒意直窜头顶,致使头皮发麻,冷汗也布满全身,同时浑身止不住的发颤。
贺兰初眼见震慑效果十足,眉头不禁一挑同时,那张苍白无血色娃娃脸才露出一抹‘正常’微笑,“现在能好好说话,配合警方调查了没!?”
随即贺兰初压根不在意她回不回答,以及出现什么反应,便偏头看了身旁弦旭勍一眼,微微点头示意他能开始了。
弦旭勍见状,隐下汪敏淳对大白兔子的羞辱等不礼貌反应,进而产生的不愉快情绪。
并且不着痕迹深吸口气之余,属于专业刑警上线,理智回笼,态度冷静的开口,“汪敏淳、姚谦洋针对你们杀害死者姚华,并嫁祸给姚莉杰的刑事案件,现在开始进行侦讯。”
第90章 侦讯所有涉案人,下(下)Ⅰ
偌大侦讯室, 显得空荡荡,不禁给人一种阴森森恐怖感,空气彷佛持续凝结, 气氛也继续朝低频状态发展。
但有那种感觉的,除了汪姚两人外,在场其他仨人完全感受不到。
当然, 也许是因汪敏淳姚谦洋心里有鬼, 加上杀过人,才不由得感觉侦讯室异常可怖诡异。
与此同时,贺兰初弦旭勍面对汪姚两人次次挑衅、叫嚣, 不尊重, 也对身为执法人员的警察, 与为死者找真相的法医极其不礼貌之后。
彼此不着痕迹对视一眼,向对方使了个眼色,打算速战速决, 作势甩出所有罪证,丝毫不给两人任何狡辩,为自己开脱机会,准备将两人犯案后, 留下的各种蛛丝马迹, 所形成的一桩桩一件件证据,抛到两人面前。
贺兰初娃娃脸面无表情的开口, “死者死亡才半个多月,你们就已经‘迫不及待’露出各种破绽, 你们是笃定警方会被你们伪造的错误证据误导, 进而认定姚莉杰是杀害死者的凶手!?”
汪敏淳一听,眼睛闪烁了下, 顾不得整间侦讯室无形流露出的阴森森气氛,让内心有鬼的她,顿时感到惧意害怕,立即驳斥,“贺兰法医,你胡说八道什么,说话是要讲证据的,我们才没有杀死爸爸,也不是凶手,凶手是小姑才对!”
姚谦洋同样没来得及害怕,也赶紧附和,拍桌之余,语带怒意的说:“这就是你们警方办案方式!?
无凭无据,乱指证人?
再不快放了我们,我一定向你们上级投诉,举报你们部门乱抓人,污蔑人是凶手!”
贺兰初看着宛若恼羞成怒,像被说中内心一直想隐藏的事,一副怒气上头,激动万分,两人如机关/枪,一个主调,一个辅助,霹哩啪啦批评警方做事有问题,乱七八糟,竟然随便乱抓人之外,碍于刚刚已经被他震慑一番,不敢再胡乱造次。
只是怒目攒眉,直勾勾盯着他跟弦旭勍。
贺兰初见状,眉头不禁微挑,面对这种死不认错,依然持续往姚莉杰身上泼脏水,倒打一耙,不断讲着她不是,简直表要脸无底线的两名涉案人。
那张面无表情的娃娃脸,倏地露出一抹无形萌感,却莫名带给对面两人一股不寒而栗,凉意倏地从脚底窜上后脑杓的‘灿灿’微笑。
同时透着一丝奶萌,却无情绪波澜,既低沉又冰冷的嗓音,钻进对面的汪姚两人耳里。
“你们想要证据是吧?好,我们就给你们证据。”
话音刚落,咚、咚、咚,有一下,没一下,彷佛代表着漫不经心,无意识敲打桌面的那只苍白无血色手指骤然一顿。
不知怎么地,贺兰初冷漠语调与敲打桌面,不自觉发出咚、咚、咚的声响,不约而同消失剎那。
汪敏淳姚谦洋心脏莫名抽了下,内心深处没来由的感到惊悸,眼底惧意骤然闪逝,也顿时意识到——
眼前这名被她讥讽为‘还没断奶的奶娃娃’贺兰法医,着实非常可怖,绝对不像外表那般简单,她简直讽刺错人。
也对,一名能成为法医,给死人验尸的人,绝对是个胆大心细,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高,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能镇住验尸时,出现的任何灵异反应。
汪姚两人思及此,她不该嘴贱嘲讽贺兰法医的!
万一他有什么后招,对付他们…
汪姚两人不约而同心想。
汪敏淳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姚谦洋原本从不对汪敏淳感到不满,因为他对汪敏淳,就像中了她的爱情迷魂/咒。
就算知道她在外花钱玩小狼狗,包养牛郎,劈腿背叛已经成为事实,但他依然爱她,所以尽量努力提醒自己控制脾气,不要将负面情绪发泄到她身上。
然而,这一次却不禁让姚谦洋对身旁的汪敏淳,投以一个埋怨,责怪她嘴上没门,不知道是第几次了的不快眼神。
贺兰初弦旭勍即/时捕捉到姚谦洋埋怨汪敏淳的眼神,两人见状,不动声色交换了个眼神——
看来汪姚两人离心了,是个让他们自爆‘对方是真凶’的好开端(好机会)!
贺兰初弦旭勍念头同时闪过脑海。
顷刻间,弦旭勍那张深邃英挺俊脸流露几分腹黑浅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语调透着冷意,反讽说道,“你们以为你们的计划周密,实际上漏洞百出。
方宾、赵美人为了金钱利益,选择跟你们合作,并且沦为共犯。”
弦旭勍眼角余光瞥向一旁,单独使用一张桌子,正敲打笔电键盘,将直到目前为止,他跟大白兔子侦讯汪姚两人的侦讯过程,实/时记录下来的单慧一眼后,目光收回。
将放在大白兔子面前的,另一台笔电挪到自己眼前,边使用触摸板,点开B部分原档视频。
当视频开始播放瞬息,转动笔电,将屏幕面向两人,边继续说:“汪敏淳妳作为主谋,指使在向阳医院主监控室工作的方宾删除、挪动,撷取,剪接AB部分原档,并再原始C画面基础上,进行加工…
妳除了让方宾在五月十八日那天早上,对第五楼层VIP病房长廊的监视器动了手脚外,还在他提醒下,记得让他删除那天,所有有妳跟姚谦洋两人在医院出现的各个监视器画面。”
贺兰初接话道,“当时派出所,接获的报案电话记录,是在隔天五月十九日早上十点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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