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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竹马(近代现代)——巫昼

时间:2024-09-27 08:30:50  作者:巫昼
  回应他的只有略微急促的呼吸,和一声有气无力的:“滚......”
  次日他们也没什么安排,昨晚那一场做得人精疲力尽,索性又续了一天房,叫来客房服务,换床单、送午饭,接着舒舒服服的窝在床上看电影。
  晚上七八点,两人这才下楼退房,在附近的商圈吃过晚饭后,慢悠悠的拉着小手散步回去。
  本来陆宥礼还想着把人送到国际大厦楼下,但被祁少虞拒绝了,南北校区的距离不算近,他宁愿陆宥礼少折腾一次。
  九点半,祁少虞班上有个关于大学生心理健康的线上班会要开,所有学生都要发言。
  先是几个班干部依次在班级群里发言,大部分都是随口说两句,轮到程扬的时候,那边半天没人应,直到班长艾特了好几次,他才说话。
  [程扬:我觉得吧,咱们得好好关心一下某些性向不正常同学的心理健康。]
  这话一出,祁少虞的眉头瞬间拧起,这是搁这儿点他呢。
  班级群里安静长达三分钟,最后是团支书出来打圆场让下一个同学准备开始。
  结果这时,半天不吭声的程扬突然甩了张照片出来。
  明黄的路灯下,两个少年紧紧靠在一起,略高一点的那个背对着镜头,只能看见三分一的侧脸和他正在亲吻另一人的额头。
  但另一张暴露在镜头里的脸却无比明显,是祁少虞。
  祁少虞呼吸一滞,几乎是立刻就明白,这是程扬在报复他当时没有帮忙作弊。
  几乎是卡着两分钟的点,程扬这才假惺惺发了条消息。
  [程扬: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可是撤回时间应该过了,怎么办啊?]
  他看着那条故意作态的信息,勾了勾嘴角,露出嘲讽的弧度来。
  [祁少虞:谢谢,撤回就不用了,我们很幸福。]
  当晚十二点,祁少虞仅有选中朋友可见的朋友圈悄悄公开,从第一条开始追溯起:
  12.17[我们很幸福。]
  11.23[好忙,忙到没时间和对象亲嘴。]
  10.1[军训完了,对象黑成煤球了。]
  9.12[和对象一起报道。]
  8.22[恭喜订婚。]
  7.26[二十岁,但我爱你不止二十年。]
  7.7[十九岁生日礼物是对象求婚。]
  7.6[@L,和大乖]
 
第57章 Chapter 57
  徐小柯自从刷到了祁少虞朋友圈,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程扬一个不顺心过来找拿他出气。
  程扬更是心里窝着一股火气,他本来借此事让祁少虞丢脸丢大发的,可你猜怎么着?人家不但幸福美满,还家长支持。
  不过期中考试出成绩的当天,他俩就笑不出来了。
  原因是,徐小柯的答案和程扬的答案高度重合,几乎是一字不差的挪了上去,批卷的老师发现异常,很快约人谈话去了。
  徐小柯心里一万个懊悔,他哪里知道程扬那么傻,抄答案都抄不明白,现在两人简直骑虎难下。
  教那门课的老师也是他们的班导,为人最是严厉,容不得一点沙子,所以他那门课挂科率也是最高的。
  一时间办公室里鸦雀无声,班导把那两份一模一样答题卡扔在桌上,双手环抱,说:“谁抄谁的,解释吧,如果解释不明白,那你们俩这一门课都记零分,并且院内通报处罚。”
  徐小柯瞳孔地震,连带着整个人都往后退了几步,他在家里本来就没什么地位,要是再因为处罚,回去他爹肯定大发雷霆。
  他牙齿死死咬着下唇,脸色变得无比难看,正当徐小柯犹豫要不要承认是他给程扬看的时候,只听见他身旁那人双手插兜,嘴里发出一声嗤笑。
  “老师,是徐小柯抄的我的,他平日里整天打游戏不好好学习,我已经劝过他了,但是不知道怎么了,还是让他瞟到了。”
  徐小柯瞪大了眼睛,似也没想到程扬会那么不要脸。
  班导迟疑一瞬,问他:“是这样吗,徐小柯。”
  徐小柯浑身颤抖,嘴唇变得乌紫,像是跌入冰窖。他觉得自己真是可悲,好心到头来被唯一的朋友背刺。
  他张了张嘴,想到生意场上还需要程父提携的父亲,心一横,正打算认命应下。
  可程扬轻飘飘一句话,却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这样啊老师,我跟徐小柯认识老久了,他什么德行我太清楚了。”
  “我什么德行!”徐小柯突然大吼一声:“你又是什么德行!哪次作弊不是你逼我的!你只会拿我爸的生意威胁我!”
  程扬脑袋一懵,习惯性就伸手推搡徐小柯一番:“你今天吃错药了?张着嘴巴说瞎话!”
  徐小柯脸上划过一抹狠戾之色:“哼,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咱们拿没曝光的B卷做一次,就知道了。”
  班导见这事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索性说:“先考,就在这里做,考完就知道谁撒谎了。”
  等班导转过身拿卷子的时候,程扬压低一腔怒意,说:“你哪根筋搭错了!在开始考试前把所有责任揽下来,我就原谅你,否则,你爸的......”
  “闭嘴吧你!”徐小柯满脸冷漠:“他生意好了又能怎么,家产也怎么可能落到我身上来?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受!”
  程扬彻底没了法子,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徐小柯他压根拿捏不住,这堂考试的成绩显而易见。
  班导拿着批改完的卷子,眉头紧锁:“程扬,老师对你很失望。”
  程扬才不会任由谁逮着骂他,一脚踹翻了办公室的椅子后,骂骂咧咧地就离开离开了。
  班导无奈,只好安慰徐小柯几句,让他这两天先回家,别跟程扬正面起冲突。
  徐小柯又恢复了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向班导连连道谢后,这才拿着卷子走了。
  院里的通报批评下来前,程扬退学了,没过多久,徐小柯也收拾东西走了,201现在只剩下祁少虞一个人,可能明年又一届新生进来会安排。
  不过这事他瞒了下来,陆宥礼都是期末周结束后来帮他收拾东西,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这才发现最后小半学期祁少虞都是一个人住的。
  “别这么看着我。”祁少虞发现他对象眉头越拧越紧,说得也愈发没底气:“只是一个人住而已,又没什么,而且着不是马上就搬出去了嘛。”
  陆宥礼把最后一箱行李放在后备箱里:“我生气的原因是,你和室友有矛盾,但一直没有告诉我。”
  “就那么一次他来找我想作弊,我已经拒绝了。”祁少虞说:“而且,而且你忘了我以前吗,他怎么可能让我吃亏。”
  “没有下次了。”陆宥礼有点庆幸,还好他们同居了,不然祁少虞这种报喜不报忧的性子不知道能藏着掖着多少烦心事。
  两人的房子买在A大附近的一处小区,两室一厅,面积不大,但户型很好,坐北朝南,挺合适的。
  本来说是租房的,但一想到陆宥礼要在这儿至少读八九年,两家父母协商之后,还是决定买一套小户型的房子,钱两家平摊,房本上写他们俩的名字。
  那套房是精装修的,拎包入住,但虞夫人还是趁着寒假,找人把里边重新设计了一次,主卧留给他们住,次卧做成书房,还藏了一张小床,所以新家住进去不免有些空荡荡的。
  不过这出乎意料的合了祁少虞的意思,他就是想一点一点把这个只属于他和陆宥礼的小家填满。
  一年半的时间,这个本来只摆放着家具的房子多了许多生活气息:阳台上胖乎乎的多肉植物,挂在一起的情侣睡衣,衣柜、书柜塞得满满当当,冰箱也是,厨房里透出烟火味儿来......
  大二那年的寒假,陆宥礼和祁少虞又一次回到岛国,这年,他们拜访过京都的父母之后,又远上北海道的小樽,在大雪弥漫的冬天,关在特色的木头屋里酣畅淋漓地做了小半个月。
  祁少虞有时候都莫名感概:“我要是个女生,估计都给你生个足球队出来了。”
  虽然知道他是胡思乱想,但陆宥礼还是会把人捞进怀里,然后说:“如果你想要孩子,我们可以去福利院领养一个,如果不想要,养点猫猫狗狗也好。”
  “不要孩子,我有你就够了。”祁少虞亲亲他的唇瓣:“至于宠物,等我们都安定下来了,再说也不迟。”
  “好,都听小乖的。”
  —
  A大的第二学期,因为即将办理出国签证,祁少虞的课业更加紧张,陆宥礼本来就忙,所以两人虽然住在一起,但几乎都是昼夜颠倒,一个起来了,另一个才睡下。
  这种时候他们在心疼对方之余,也会默默在熟睡的侧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和一句说了无数次的“ti amo”。
  京市的八月而着蝉鸣而来,在京市人来人往的机场,陆宥礼站在安检口,送走了即将飞往伦敦完成剩下两年学业的祁少虞。
  离别前,他们都忍着没表现出太大的情绪起伏,可能是年龄到这里了,再哭有点说不过来了,简称“丢人”。
  陆宥礼只是吻吻他的嘴角,又一次叮嘱道:“落地伦敦第一时间报平安,然后和司机联系,远离homeless,喝水去超市买矿泉水,不会做饭就去唐人街吃,别想着省钱......还有最后一点,不要报喜不报忧。”
  “我知道了。”祁少虞声音闷闷的:“你叨叨的,像个老头子。”
  “好了,记得要想我。”陆宥礼把人抱紧,眼里已经有点湿意了。
  “嗯。”祁少虞抱着他的腰:“你也不许老是熬夜做实验看文献,等我圣诞回来,要是发现你头发少了,那陆宥礼你完蛋了。”
  “不会。”
  最后一点时间,他们只是静静聆听着对方的心跳,感受着最后一点温热的体温。
  “再见。”
  “再见。”
  望着那个背影越来越小,陆宥礼摘下眼镜,风沙迷了眼睛。
  他想,他养的这棵树已经长成了,并且长得很好,会有更大的世界,更广阔的天地。
  候机室的祁少虞叹息一声,他这两年愈发讨厌离别,甚至一度觉得自己是个没有内核的人。明知这一刻要来,提前做了那么久心理准备、之前无数说服自己的言论,到最后都变成了转身时那滴顺着脸庞滑落的泪。
  伦敦和北京相差八个小时,十一小时三十分钟的飞行时间,八千三百公里的距离,大西洋的海风吹不来思念,这一路,山高水远,无尽绵长。
  才到伦敦的那段时间,祁少虞几乎是个生活自理能力为零的小白,他对象把他照顾得妥帖,几乎已经到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地步,在这边什么都是从头开始学。
  当他能把一顿难吃的饭菜做得可以入口之后,祁少虞试着去融入当地人,到最后却发现,他永远都是那个来自东方的客人、外乡人,没有任何的归属感。
  开始他挣扎过,试图表现出非常热爱生活,到后来,这一切都成了深锅里一团没有形状、醒发过度的面团,又或者是一包喝得连汤都不剩的方便面。
  又是多少个大雨滂沱的深夜,他把自己捂在被窝里,怀里抱着一件他偷偷从家里顺走的陆宥礼的衣服——那上面有他身上非常好闻的茉莉花气息。
  而到现在,半年过去,那味道几乎已经淡到不可察觉。
  祁少虞现在没有底气说,他回国之后还能再一次返回伦敦。
  而且今年陆宥礼提前进了项目,过年也要留在京市,回去也是聚少离多,他不想陆宥礼为了和他腻在一起而抛下学业。
  所以,圣诞夜的前夕,祁少虞掐着自己的胳膊,给陆宥礼发了一条信息。
  [Y:太忙啦,今年冬天不回来啦。]
  现在国内时间是凌晨,他特意挑的,能让自己有一点喘息时间。
  信息发出去之后,果然石沉大海,祁少虞靠在公寓的飘窗台边,胳膊搭在眼睛上,渗出一大片湿意来。
  当晚伦敦的风似乎吹得格外烈,洋洋洒洒的雪花飘下,恍惚间,祁少虞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年初的北海道。
  他挺倔的,在裹着被子在飘窗台上坐了一晚上,看着那雪一点一点积起来,把外边装点得素丽,就好像陆宥礼还在他身边。
  因为那年在北海道,陆宥礼也是这么抱着他在落地窗边上看雪的。
  次日,祁少虞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可能生病了,他头疼得要命,但也不意外,毕竟昨晚是他自己先作死的。
  手机里的信息没有回复,估计他对象还在泡实验室,倒是他母上大人,一大早就发来了圣诞祝福。
  祁少虞回了信息,又定定站在镜子面前,用略带着些陌生是视线看着自己。
  里边的人瘦了好多,眼皮下压得程度堪比他最难受的那几年,头发长了不少,自从搬出去和陆宥礼住,他再也没剪过头发,现在东一条西一缕的搭在肩头。
  祁少虞扯了扯嘴皮,他觉得他才像是homeless。
  伦敦是待不下去了,他决定趁着假期,没有繁重的学业,好好去散散心。
  他买了最近一班飞往埃及的机票,伦敦这地儿什么都好,就是莫名有种阴郁的氛围,祁少虞觉得自己需要截然相反的氛围,来调节心情。
  那几天,他跟着在当地报的旅游团出海狂欢,又在悬崖边上的酒吧蹦迪到天亮。
  祁少虞身上的气质太独特了,少年青涩中又带着一丝忧郁,拧起的眉头像是在岁月里流淌着的爱丁堡的哀鸣。
  这个地方是埃及每年游客量的巅峰地,这里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旅人,从来不缺艳遇。
  祁少虞点了杯莫吉托,就坐在吧台吹晚风,一个肤色古铜的希腊男人主动过来找他搭腔。
  “hey,honey,you are so sweet!”
  他亲昵的捏了捏祁少虞的肩头,这是一种邀请的信号。
  这样的人祁少虞遇到不在少数,他轻车熟路的扬了扬无名指上的戒指:“Of course,my boyfriend thinks so too.”
  那个希腊男人语调下滑,露出遗憾的表情来:“oh,what a pity~”,但也没再纠缠,点头示意之后又勾搭上了另一个法国男人。
  祁少虞一口闷完莫吉托,忽然就觉得好没意思,用这样的生活来麻痹自己,他指尖晃悠着,兜兜转转点进和对象的聊天框,时间还留在圣诞节前夕。
  他对象已经三天没回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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