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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人练习生发疯到一半被读心了(穿越重生)——深海融化

时间:2024-09-27 08:34:32  作者:深海融化
  “就是橘子!”
  “什么!”
  “橘子!”
  “橘子怎么了!”
  “橘子要掉了!”
  “掉就掉吧!”洛嘉屿一只手离开方向盘,举起来挥了两下像是在抓风,“我又要加速了。”
  初喻也伸出来了一只手,橘子是吃不了了,他侧过头看着远处飞速略过的江面,看着看着渐渐笑了出来,洛嘉屿注意到他的笑声,也翘着嘴角转头看向他。
  “喊点什么吧!”
  “喊点什么?”
  洛嘉屿嘴唇动了动,被强风膨胀起来的冲动让他想说我喜欢你,我爱你,然后他听见身边的那个人如愿对着前方大喊了起来:
  “我们是世界第一!”
  “好吧,这个也很棒。”洛嘉屿翘着嘴角转回头,跟着和了一声,“我们是世界之王!”
  “第一!”
  “王!”
  这是初喻的二十岁生日,他在二十岁当天深深地察觉到,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忘掉和身边人度过的这个晚上。
 
 
第83章 
  那天生日夜里,他们俩赶在被遣送回营里的最后一小时之前一起蹲在江边等日出,天还是一片蒙蒙黑,风吹得人有点冷。
  两个人本来安静地并排坐在一起,等着等着洛嘉屿就站起来了,一边叉着腰一边四处张望,因为坐不住想找找有没有石头好玩打水漂;
  等着等着初喻就躺下去了,直挺挺地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因为疯了一夜没有睡觉,上眼皮和下眼皮间仿佛粘了502,耳边又是温柔的潮水声和风声,表情看起来像一具幸福的尸体。
  江边泥土潮湿,地面也没有铺平,洛嘉屿一低头,看见发小又这么不跟他打声招呼就随地大小睡,大惊失色,连石头也没找就重新坐下来了,窸窸窣窣地脱外套到一半动作又顿住了,转而将人的脑袋从石头堆里轻轻抬起来,然后放到自己肩膀上。
  初喻感觉到他的动作,但没有睁眼,有温度的肩膀比硬邦邦的冰冷石头靠上去要舒服多了,就是容易硌到骨头,不如埋在胸口睡得舒服。
  凌晨又寒气湿气重,他下意识地想往更温暖的对方怀里钻,脑袋都已经挪动一厘米了,结果动到一半发现不太对劲。
  首先虽然他们俩以前搂搂抱抱在一起的场合不计其数,但是初喻先主动的次数少之又少,没有任何理由就主动的次数几乎没有。
  因为没有任何理由、单纯只是想钻进人怀里和人抱着就会很开心,是只有情侣才会有的想法和态度。
  动了一厘米的脑袋僵在那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停在那里,看起来有些窘迫。
  “冷吗?”洛嘉屿在这时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转过头来,“我给你去车上拿条毯子?”
  初喻刚想慢吞吞地说一声好,结果就听见身旁人自言自语道:“算了,舍不得走,不拿了。”
  “……”
  洛嘉屿将人往怀里一揽,手臂箍着人的背,下巴往人头发上一搁,看起来开开心心:“这样就好了。”
  “……”怀里正在cosplay尸体的某只卡皮巴拉默默地将脑袋缩到人胸口前。
  大功告成,洛嘉屿侧过头,吹了会儿江边带潮气的风,又低头踢了几下脚边的小石子,直到石子被踢得所剩无几之后又抬头望向远处的地平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原本聚集在一起的黑漆漆的云堆似乎隐隐透露出了一点光亮。
  他又重新看向怀里人,轻轻戳了戳对方的脸颊,声音放得和拂过的风一样很轻:“别睡了好不好,陪我聊会儿天。”
  初喻眼皮阖得很安静,没有睁眼,但张嘴回应了,声音被衣服布料埋得闷闷的:“你说。”
  “其实也没什么。”洛嘉屿说,“你刚去那个世界的时候有想我吗?”
  “想的。”
  “有想过我当时得知你不在了以后是什么反应吗?”
  “……没有。”初喻慢吞吞地从他胸口前退出来,仰起头看他,“我想过你会给我烧游戏卡带,还会在我的坟前放我的黑历史照片,我都猜准了。”
  说着说着悲从心底起,伸出手锤了一下身上人的肩膀:“几千块钱的卡带,还是限量版卡带,那么多珍藏品,全烧了,我连一撮灰都没收到。”
  “我错了,对不起。”洛嘉屿习惯性地用手掌包住对方锤过来的拳头,虽然动作和距离越来越暧昧,但嘴上的话题却不自觉越来越偏离主题了。
  “所以说封建迷信要不得,我那天和你通话结束后就在放你照片的柜子里贴了个横幅‘讲科学破迷信’,用来警醒我自己别再给你上供和烧东西了,毕竟你也收不到。”
  初喻的思维也跟着他的话跑远了:“你还给我烧了些啥?”
  “呃,挺多的。”洛嘉屿心虚,“你在我这搭的乐高、拼的拼图、存的唱片、放的摆件全烧了。”
  “全烧了?”
  “我想让你在另一个世界的文娱生活丰富点。”
  “所以我让你把高中毕业的女装照片烧掉你烧了吗?”
  “没有。”
  初喻气结。
  该烧的不烧,不该烧的乱烧!
  洛小狗眨巴了一下眼睛。
  “不对,跑题了!”
  初喻已经把半个身子都从洛嘉屿怀里拔萝卜一样拔出来了,拔到一半又被人搂住往怀里揽,他挣扎了几下无果,又在气头上,难得半死不活的语调都变得有劲儿了。
  “松手!”
  “别走嘛。”洛嘉屿抬头看他生闷气的侧脸,“我还给你烧了封信来着。”
  “我什么时候给你写过信?”
  “是我给你写的。”
  “?”
  但洛嘉屿没再就着这个话题讲下去了,初喻想问他信里写了什么,欲张口又止。
  还能写什么呢?
  其实他应该能猜得到的。
  洛嘉屿写信那天是在得知发小死讯的三天后,他对着面前熊熊燃烧的火堆发呆,因为通宵太久双眼熬得通红,他呆着呆着,突然猛地从上衣口袋里扯出了一张便签纸,半个手掌大小,记不了多少个字,他本来以为自己会有很多很多话想说。
  但那天洛嘉屿手里拿着黑水笔,笔头都快按烂了,始终没有写出一个字来。
  所以最后扔进火堆里的是一张空白的信纸,唯一的内容是开头初喻的名字,写得很丑,字迹还是抖的。
  “其实那阵子我挺难过的。”江滩边,洛嘉屿抱着怀里活生生的发小,用轻松的语气回忆很久之前那段记忆里自己的状态。
  他抱着初喻的手臂渐渐收紧,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小声改口道:“是超级难过。”
  一时间只有浪潮卷走沙砾的水声。
  初喻感觉到身上人的低气压,有点担心地抬起眼看向对方,他在安慰人这方面的能力堪称残废,所以面对在乎的人不开心这个场景时很容易手足无措,处理得也不甚熟练。
  过了一会儿,洛嘉屿感觉到脸颊有点痒,他也抬起眼,然后发现是对方耳边垂落的发丝蹭到了自己的皮肤。
  初喻学着之前情绪失控大哭时洛嘉屿对自己做的动作,将额头贴上对方的额头,做完后感觉欠缺了点什么,好像还漏了一步,他回忆了一下,又抬起手捧起对方的脸。
  洛嘉屿就着这近在咫尺的距离静静地看了一脸认真的发小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轻声开口道:
  “这个动作是用来准备接吻的。”
  初喻触电一样唰地一下松手退开八米远。
  然而还没来得及退开就被眼疾手快的洛嘉屿给抓住了,初喻不得不和面前人对视,对视了一会儿下意识地想避开视线缩到任意哪个地方去,但是洛嘉屿不给缩,他慢慢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到和刚才一样近,然后额头抵着额头,半诱哄半征询地垂眼问道:“为什么不试试呢,我听说接吻很舒服的。”
  “……我还没做好准备。”说话间呼吸出的热气交错缠绕在一块,初喻有点恍惚地喃喃道。
  “生日快乐。”洛嘉屿伸手捧住他的脸后就将嘴唇凑过去。
  “!”
  唇瓣贴过来的感觉温温软软的,轻柔得像一片羽毛,初喻的脑子都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变得一片空白,灵魂越来越轻,直到从躯壳中脱离,在半空中像云一样飘浮;心脏却又涨又重,每一下心跳都重得能在耳边产生回声。
  发小没骗他,亲吻真的很舒服。
  初喻感觉到捧着自己脸颊的手逐渐转移到了后脑勺,原本轻轻柔柔的唇上力道也微微加重了,直到唇瓣被衔住,舌尖抵上了他的唇缝,想要撬开牙关进行更深一步时,他受惊地睁开了眼睛,连带着嘴唇也微微张开,紧接着头往旁边一偏,躲开了身上人的攻势。
  “真,真的还没有,”初喻听见自己语无伦次的声音,他自打吃了那顿特辣火锅以来就没有这么口吃过,声音越来越轻,心跳却在耳边如擂鼓,脸从所未有的红,本人却无知无觉,“没有准备好……”
  被吻过的地方在发烫,烫到他头昏脑胀,这是他二十岁生日的第一天,他和一起玩了十几年的发小互相交换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吻。
  初喻还没来得及攒够勇气去和刚刚亲他的人对视,额头就又被安抚似地用嘴唇啄了一下。
  然后是眼角,嘴角,最后是耳朵。
  蜻蜓点水的亲吻,自从那次洛嘉屿向他告白吻了嘴角之后就没有过,那时候他才刚刚得知自己在睡梦中无知无觉地被人偷亲了好几次,第一反应是惊恐不安,害怕的情绪让他无法正视对方的感情,也无法正视自己的感情。
  亲密关系的更迭本来应该会让他感到恐惧,但不知不觉间,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已经完成了一轮蜕变,中间有小小的撕扯和隔阂,但最终谁也没有离开。
  而现在,他被偷亲自己的人揽在怀里,洛嘉屿看上去显然还没有从那个吻中回过神来,眼神还是恍惚的,为了安抚他接受不了舌吻的紧张不安感,又在他的脸颊和耳朵上相继落下了几个吻。
  这和之前轻飘飘的羽毛一样的触碰又不太一样了,嘴唇缱绻地蹭过每一寸发烫的皮肤,不再有之前小心翼翼试探时独有的礼貌,这回更像是标记领地,更暧昧不清,也更胆大张扬,仿佛一直以来压抑的欲望终于有了一个可以释放的口子。
  “呜……”初喻微微偏过头去,洛嘉屿在吻他的眼睛。
  直到睫毛和眼眶都被吻得湿漉漉的,看起来像刚刚哭过,某些轻盈的情绪逐渐开始变得粘稠厚重,初喻的呼吸频率开始错轨,他在一片头晕目眩的感觉中堪堪睁开眼睛,然后看见洛嘉屿低头安静地望着他,眼神和几个月前他咬自己耳朵失控的时候很像。
  初喻垂在一边的手指动了动。
  大概是没有反抗的举动鼓舞了对方,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洛嘉屿已经顺着他的眼角的泪痣一路亲了下去,直到嘴唇贴近他的颈侧,手指摸到刚刚吻过的耳尖,沿着耳骨的位置一直滑下去。
  “呜……”这下不仅仅是单纯的脸在发烫,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好像都在烧,被这一连串动作勾起来的情欲烧得他难受不堪,迷迷糊糊中隐约意识到他发小是故意的。
  故意这么做,故意爱抚似地对他,这样就可以在他神志不清整个人快软成一滩水瘫在他怀里时说一句——
  “现在可以接受了吗?”洛嘉屿的嘴唇从他衣领外露出的锁骨处离开后,再一次小声地问他。
  初喻抿着嘴倔强地摇摇头。
  虽然动作是倔强的,但说出口的声音轻飘飘的,还夹杂着被撩拨过度后平复不下去的喘息:“……不要。”
  “真的吗?”洛嘉屿头侧了侧,嘴唇凑上怀里人已经红透的耳朵,刚想凑过去吹一口气,就听见一阵闷闷的声音:
  “……不要用这种方式。”
  洛嘉屿一愣,动作也顿住了。
  “慢慢来,或者,再给我几天。”初喻艰难地睁开眼睛,把体内那股不时往上窜的燥热感压下去,“我能适应的。”
  “……”洛嘉屿一点点地捡回刚刚破碎一地的神智,等到眼神从情欲的泥沼里脱离出来,恢复清明之后才接话道,“好,慢慢来。”
  初喻应和地点点头,点完才后知后觉自己随口说出的“慢慢来”三个字包含了哪些含义。
  彼时天空终于不再是蒙蒙黑,云层逐渐打开,远处地平线有淡金色的光线沿着水面开始向四周蔓延铺开,江边越来越亮,也是这个时候,两个人看彼此的表情也越来越清晰。
  初喻为了避免自己一对视就脸红,选择转回头去,望着远处的江面,安静地等黎明日出到来。
  洛嘉屿耳尖是烫的,盯着发小的侧脸,表情还有些发愣。
  刚刚一直任由欲望牵引着自己的行为和神智,以至于亲到一半被拒绝继续深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失落和不甘心。
  直到两秒前脑袋刚刚被风吹清醒,洛嘉屿从意乱情迷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纯情属性重新冒出头,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和身旁人的关系往前迈进了多大一步。
  他亲到了。
  心心念念这么久,从懵懂到压抑到爆发到暗恋再到明恋,那么多年,他终于亲到了。
  初吻是甜的,吹到脸上的风是甜的,天上飘过的云是甜的,江面上翻涌的潮水声和远处若隐若现的太阳光都是甜的,就连每一口呼吸的空气都是甜的。
  甜到整颗脑袋都是懵懵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的经历和感觉。
  风带着他的嘴角一起往上扬,一只江鸥扑腾着翅膀从远处的水面上略过,飞向两人所在的方位,带来身后一串淡金色的光辉。
  江鸥一张口就是一句响亮高亢的“咿欧”,成功将初喻的视线也吸引了过来。
  摆子哥掐指一算,算出来水鸟今天没吃早饭。
  “有薯条吗?给它扔点薯条。”洛嘉屿显然和他是同一个脑回路,都已经站起来作好喂食的姿势了,结果往口袋里摸索了一阵都寻觅无果,一低头看见发小仰头望着自己,眼神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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