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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药不能停啊!(近代现代)——不定方澄

时间:2024-09-28 08:11:38  作者:不定方澄
  陆方律:……
  沉默两秒,他开口:“要不说你傻人有傻福呢,这种好工作都能给你找到。”
  叶暇噗了声:“师兄你刚还叫人家那个男的。”
  “冲突吗。”陆方律语气没有起伏。
  耸耸肩,叶暇打不过就立刻投降:“说不过你,陆大律师。”
  “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呢?”陆方律点了点桌面,“天上不会掉馅饼,叶暇。”
  叶暇翻着菜单,随口道:“胡说,我应叔顾姨就是超级大馅饼。”
  陆方律递到嘴边的水呛了一下,表情差点没绷住:“他俩知道你这么打比方么。”
  “知道啊。”叶暇坦然点头,“这话我写到过作文里的,还拿了范文呢。”
  陆方律兴致盎然:“然后?”
  “顾姨很高兴,发动全家人一起亲手做馅饼。”
  他顿了顿,忽然低下头,声音都小了:“……然后我们仨吃进医院了。”
  “精彩。”陆方律评价,“看吧,早说了饼不是白吃的。”
  叶暇哼哼,不说话。
  应叔和顾姨是他的养父母,一个是油画系教授,一个是纪录片摄影师。
  五岁的时候,叶暇一家在春游路上意外车祸,父母去世,没有亲戚的叶暇只能被送到孤儿院。七岁,他遇见了来福利院做义工的应叔和顾姨夫妇俩,两位都是童趣好玩的性子,三个人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叶暇八岁生日那天,应叔和顾姨带着亲手做的蛋糕来为他庆生,小小的叶暇举着塑料刀,努力把蛋糕分得平均,一块块切出去之后,他才发现蛋糕托盘上画着幅画——卡通版的夫妇二人捧着脸颊满脸期待,中间写着一行字。
  【小叶宝贝,你愿意跟我们回家吗】
  ……
  “唉,想他们了。”叶暇托腮,“也不知道他们拍没拍到非洲大草原动物交|配。”
  去年,应叔从学校退休,陪工作热情不减的老婆去拍新的动物记录片了,两人一去就是大半年,加上当地信号不好,一家人现在是漂流瓶联系的关系。
  心头漫起淡淡愁绪,叶暇叹了口气,回归正题:“师兄,你觉得嘀哩哩这边……怎么样啊?”
  陆方律:“说实话,我觉得他们诚意很足。如果你有把直播当做副业的想法,这确实是很好的选择。”
  叶子沉思,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奶昔,好一会儿说:“我有点担心版权那边。”
  作为国内最大的直播平台之一,嘀哩哩的底气很足,对方上来就告诉他绘画区的合约只有一份,而他们的意向主播有三位——只不过,叶暇是他们意向最高、也是最先接洽的那个。
  当然,对方也不是慈善公司。除了每个月的高额直播时长以外,平台还要求代理叶暇之后所有的出品物,包括但不限于线上漫画插画、线下的各种印刷品周边,相当于叶暇以后的所有商务都从平台走。
  “其实抽成比例还行。”陆方律说,“比起李寒峤那种看起来完全利好你的协议,我觉得这种才是个正常交易的合同。”他说正事,还不忘踩李寒峤一脚。
  陆方律:“而且他们给的推荐位、包装方案之类的都不错。”
  “就是太不错了。”叶暇道,“师兄你刚刚还说天上不会掉馅饼。”
  “所以他们很明白说了要你多出席露脸活动,版权什么的都是添头。傻叶,他们就是看上你这张漂亮小脸蛋了。”陆方律说完,冷不丁又补充,“跟李寒峤一样。”
  “……不信。”叶暇笑了,伸出食指摇了摇,“我老板车祸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工作,他已经是脱离这种低级趣味的人了。”
  陆方律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早已习惯的叶暇不为所动,半晌道:“师兄,我就是觉得……这么做挺怪的。”
  他现在虽然还算小有名气,大眼粉丝好几十万,但距离那种一呼百应的绘圈大佬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叶暇认为这是能力差距,也没有往上爬的意思。
  但平台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要包装他,推他,把脸、学历、故事都利用到极致,给他流量让他爆火。至于他的画技值不值得这个名气……平台不在意。
  就像陆方律说的,他们看上的不是叶暇的画,更多的是他这张脸。
  叶暇很……担心。
  他现在直播虽然偶尔也开摄像头,但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拍板子不说,那个480p的破摄像头也就比马赛克好一丢丢。叶暇没什么露脸的心理压力,他直播间观众也更关心主播今天画出来的东西,能不能让他们裤裤飞飞。
  明明,大家之间可以是纯洁的裤裤飞飞关系的。叶暇想。
  陆方律抬眼,看见明显耷拉下来的叶暇。
  “我明白你在顾虑什么,但人还是要现实点,你只要愿意,合同上那些条款商务就还有谈的空间。还是说,你不想赚钱?”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叶暇声音闷闷的,小勺在杯子里毫无章法地搅动。
  “师兄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幼稚了。”忽然他问。
  “嗯。”陆方律毫不委婉,“在校大学生都比你现实。”
  叶暇没再说话,半晌,举杯在陆方律杯沿碰了一下,一弯眼睛露出笑容,“算啦,是我自己转不过这个弯。今天辛苦师兄了,咱们聊点别的开心的!”说完,喝闷酒一样把奶昔吨吨了。
  -
  叶暇到回家,直奔卧室给手机充上电,屏幕再亮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左下角有个未接来电,来自他的联系人【合作伙伴·手】先生,时间是七点多,但没有打第二遍,微信也没有发消息给他。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叶暇想了想,还是给手先生发了条微信。
  【抱歉老板,之前手机没电了。有什么事吗?】
  老板没回复。
  估计是在家吃完饭,结果发现自己还没回来,所以随便问一下吧。叶暇想。
  他老板日理万机的,还在意这种事呢?叶暇笑了笑,转身去打扫他破产的自助餐厅。
  走到阳台,叶暇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又看过去。
  偌大的阳台,哪有他想象里的满地狼藉?
  猫粮袋子被仔细用封口夹夹好,放在小猫够不到的高柜顶处,食盆里盆满钵满,水盆里水流清澈,猫……猫四仰八叉地睡在中间,左拥右抱。
  这是……老板打扫的?叶暇心里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很快被自己否定。
  应该是田螺男子庄秘书收拾的吧。
  叶暇准备把高柜顶的猫粮拿下来放回储藏间,一伸手,指尖却空荡荡的。
  踮脚,还是够不到。
  怪了。
  叶暇微微拧眉,心里疑惑。
  庄秘书……有这么高?
  -
  深夜,李寒峤站在医院门口,雪落满肩头,神情阴鸷,身边站了两排沉默的黑西装保镖。
  庄秘撑开黑伞:“李总……”
  李寒峤伸手挡开,冷笑:“撑什么伞,是不是男人!”
  庄秘:……可是现在已经是雨夹雪了李总。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李寒峤岿然不动。
  “叶先生在哪,给我找。”他沉声道。
  庄秘立刻:“好的,我立刻让安保——”
  “等等。”李寒峤骤然打断。
  “不许跟踪,不许定位,不许查监控。”
  “啊。”庄秘难得愣了一下,“那我让人去查您黑卡的使用情……”
  “不能查。”李寒峤垂眸,镜片被雨打湿。
  他要给叶暇自由的,他自己发誓过,那些手段永远、永远不会用在叶暇身上,他不会让叶暇成为被自己掌控的……
  掌控的……
  庄秘正想着怎么绕过老板的禁令有效找人,突然眼前一花。
  李寒峤冲进雨幕,声音如图紧绷到快断了的弦。
  “我自己去找。”
  庄秘一懵,下意识尔康伸手,只抓到老板声音的尾巴。
  “找,翻遍整个沪市,也得把人找到!”
  李寒峤走了,庄秘撑着伞在原地发愣,第一次找不到自己这个秘书的定位。
  忽然,手里老板的手机震了一下,弹出[合法配偶·叶:]的消息。
  庄秘:……!
  —— “老板!老板!!”
 
 
第8章 
  努力半天,叶暇还是没够到猫粮袋子。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睡觉,叶暇决定把这个问题留给明早喂猫的自己。他快速洗了个澡,刚往地上一坐,大梦初醒的小孩就呲哇乱叫着钻过来了。
  “醒啦小猪?”叶暇笑它。猫像是听得懂人话,愤怒地用尾巴甩了他一下。
  说起来,李寒峤公司旗下也有不少自媒体孵化。叶暇忽然想到这点,摸着猫的手顿了一下。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还挺想跟大老板聊聊类似事情的……不过人家都是大老板了,肯定跟师兄一样也觉得他幼稚吧。
  叶暇垂眸笑了笑,呼噜猫毛的动作更乱七八糟,小孩无能狂怒,对着空气打架。
  “小孩啊小孩,社会好复杂啊……”叶暇念叨,猫也跟着拍尾巴,像是附和他的话。
  叶暇大学是外语系,英语专业,二外法语。刚毕业的时候,叶暇在众多offer里挑了一个知名中外合资企业,某天起突然就被带到了顶头上司身边,说是翻译,但其实就是看他好看,让他陪着喝酒。
  没到半年,叶暇辞职了,因为在一个饭局里翻了脸,掀了桌。
  陆方律把他从警察局拎出来的时候一顿臭骂,骂着骂着就哭,两个加起来才毕业三年的人抱在一起,哭了个昏天暗地。
  那时候师兄跟他一起骂,这么多年过去,师兄好像已经习惯这些事了,只有叶暇自己还没变成“大人的样子”,每天画自己喜欢的画,跟直播间观众聊天开玩笑,然后无忧无虑地睡觉。
  叶暇忽然笑了笑,带着一点自嘲,跟小孩说话:“你说你爸我,翻个年就二十八了,像吗?”
  刚毕业半年就辞职,然后就没再接触过外面职场的社会,每天过着自己的小生活小日子……说好听点是保有童心,说不好听的,不就是幼稚吗?
  “好纠结。”叶暇叹气。
  其实按理来说,对于所谓“普世意义上正常的路”,叶暇应该是最不在意的才对。因为对他成长影响最大的养父母,在那个年纪的同龄人中,已经算是很离经叛道了。
  尤其是应叔,年轻的时候因为想以画画为生,扎扎实实跟家里断绝关系了。
  当年辞职之后,叶暇决定当全职插画师,应叔顾姨都很支持他,甚至还邀请他一起去雨林拍动物——只不过最后结果不好。叶暇刚到地方就水土不服,高烧三天,好了之后直接被遣返了,从此担起守家的重任……
  叶暇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捏捏猫耳朵,自言自语:“小孩啊小孩,你怎么就不会说话呢……”
  宅家当插画师固然快乐,但永远跟朋友们对不上聚会时间实在令人痛苦。
  “想给生活找点刺激的”——这其实是叶暇相亲结婚的原因之一。他没敢跟陆方律说,说了肯定要挨骂,说他把结婚当儿戏,骂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手里的猫小小的,软软的,白白的。再过一年不到,就会变成肥肥的,黑黑的……然后一只小暹罗就算是长大了。
  那人呢?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才算长大。这个问题叶暇在刚辞职的那天就问过自己。
  跟手好看先生领证的那天叶暇在想,这样算是长大了吗?
  但很显然,婚后半年,叶暇归来仍是小屁孩——生理到精神各种意义上的。
  哪怕他已经从一个去医院都不知道怎么刷医保的大学生,变成了能熟练帮配偶办手续的27.5岁青年,这个问题他还是回答不上来。
  他还是和很多年前一样,下意识排斥一些似乎是全社会公认的东西。
  该不会真的要去找个班上,然后在这个奇形怪状的社会里摸爬滚打成奇形怪状的样子吧?叶暇心里咯噔一下。
  啊啊啊——
  叶暇举起懵逼的猫,把头埋进猫肚皮里,无声尖叫。
  当人真的好难啊。
  面对人类突如其来的发疯,年仅四个月的小孩猫表现出了极强的情绪稳定性,叫都不叫,只把一只爪子贴到叶暇额头,像是在说——
  愚蠢的人类。
  叶暇静静和猫对视五秒,在猫一爪垫扇上来之前灵活躲避。
  小孩甩了他一个白眼,变成液体从他掌心流走了,没一会儿,猫砂盆处就传来哗啦啦的声音。
  叶暇拿着铲屎的小铲子,发呆般看着窗外。
  这座大平层公寓离李寒峤公司不远,透过大落地窗就能看见波光粼粼的江水,车灯路灯和霓虹灯交相辉映,大都市没有夜晚。
  不知道是不是三层真空玻璃隔音效果太好,叶暇忽然觉得这个家好冷清——老公不回家,孩子天天跟他打架,别说算算数了,连自己冲厕所都不会。
  “小孩。”叶暇严肃,“我准备明天开始训练你自己上厕所。”
  猫抖抖屁股,留了半根褐色不明物在猫砂盆外,优雅离开。
  叶暇一时间沉默了。
  他深吸一口……不能吸,好臭。
  “小孩儿!”他屏住呼吸大喝一声,举着铲子就追过去。
  猫飞檐走壁,人插翅难追。
  砰!
  突然,巨大的声音从玄关传来,叶暇暗道不好,以为小孩儿把什么打翻了,慌张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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