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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卫生间出来，慈善晚宴正好进行到拍卖环节。
陆琮带着他在第一排坐下，坐在四周的不少是姜离认识的人，陆衡、冯哲瀚、管航和江天逸。
还有一个只在新闻报纸中见过、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的司家大少，司域。
姜离忍不住偷偷打量对方，试图在他脸上辨认出司唯的模样。
手腕忽然传来剧痛，姜离回过神，对上陆琮隐怒的视线，奇怪道：“捏我干嘛？”
“你在看哪里？”
“六爷管得真宽，眼睛在我脸上，我想看哪里就看哪里。协议可没规定我不能看别人。”
陆琮扫他一眼，不悦地收回视线。
他们错过了开场致辞，拍卖师正在进行的一号拍卖品的介绍，“这是一对来自清乾隆时期的青花缠枝牡丹纹尊，古朴典雅，端庄大方，制作工艺复杂，起拍价500万人民币。”
有人举牌，“600万。”
“600万1次。”
“700万！”
“700万1次。”
“800万！”
姜离端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这一幕，一动不动。
眼看价格已经喊到一千万，陆琮凑到他耳边低声问他，“喜欢吗？”
姜离莫名其妙，“花几千万买这玩意儿？我觉得陆总说得很对，还是买栋别墅更实在。”
陆琮唇角上扬，坐直身体没再说什么。
这对乾隆时期的尊，最终以2000万的价格成交。
接下来4件拍卖品，陆琮都没喊过价。
司域拍走其中一件梵克雅宝50克拉的祖母绿吊坠，3800万成交。
直到第6件拍卖品，姜离“嗯”了一声，微微坐直。
那是一件乾隆时期的白玉童子洗象摆件，雕刻得惟妙惟肖，局部留皮，象身上的璎珞流苏栩栩如生。坐垫上还刻着水墨山水图。
“起拍价50万人民币。”
拍卖师话音刚落，姜离举牌，“55万。”
在座皆惊。
陆琮亦轻咳一声，“你怎么只加了5万？”
姜离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规定加价幅度大于1万即可，我已经加了5万。”
听这意思，他还觉得亏了。
这次拍卖的金额全部会捐献出去，但姜离不像这些资本大佬财大气粗，没有过多的闲钱砸在这里。
陆琮再次开口，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难道我会让你出钱吗？！”
姜离意味深长看他一眼，“早说啊。”
陆琮气得哼了一声。
江天逸举牌，“100万。”话音刚落，挑衅地瞥了姜离一眼，又看看他身旁的陆琮。
姜离倒抽口气，“他是不是有病？！”
陆琮跟着举牌，“200万。”
江天逸，“300万！”
陆琮，“500万！”
江天逸，“700万！”
麻了，这些大佬加价都是百万起吗？姜离忽然觉得他加的那5万真的不够看。
姜离低声道：“不然让给他吧。”
“不行。”陆琮拒绝他的提议，“1200万！”
姜离，“……”
最后，这只大象被陆琮以1200万的价格收入囊中。
姜离，“……”
真是谢谢了，这只大象市值最多300万，愣是注水900万，大佬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第28章 你在吃醋？
拿到那只大象后，陆琮随手递给姜离。
姜离心情复杂地盯着它。
当初陆琮给他黑卡，他还开玩笑要去买大象，如今真的买了只大象，却远比真的大象贵多了。
姜离将锦盒推回给他，顶着陆琮不解的眼神解释道：“我是看你办公桌上缺个镇纸，才想拍下来送给你。”
结果陆琮非要帮他掏钱，那他当然却之不恭。
陆琮一脸意外，嘴角立时上扬，“是吗？”
姜离笑眯眯地问：“喜欢吗？”
陆琮压压嘴角，高冷地“嗯”了声，看起来心情挺好。
姜离强忍着发笑的冲动。
他这招借花献佛简直妙极了，佛还乐得不知自己姓甚名谁。
陆琮对他说：“你在这等我一下。”
“好。”
陆琮刚走，江天逸悄无声息来到姜离身后，“姜家的果然好手段，不到一个月的功夫，把陆琮迷得晕头转向。”
姜离转过身，“江总这是守了半天，特意等六爷走了才来找我麻烦？”
“刚才你和陆琮在卫生间做的事，我都看到了。”
姜离并未羞恼，只冷笑道：“看不出来江总还有偷窥的癖好。你看就看吧，还非要来告诉我你看到了，怎么，我要给你颁个奖吗？脸皮最厚奖。”
“我的脸皮自然比不得你。我们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陆琮跟司唯关系匪浅，只可惜司家一直不同意他们两的事，这时候陆琮愤然回国，还找上跟司唯容貌相似的你，陆琮在这其中什么意思，我想你能猜到。”
姜离好笑道：“你跟我说这些又想达到什么目的？让我知难而退？那你找错人了，你该去找陆琮。”
江天逸沉声道：“我只想提醒你，玩玩可以，别把自己搭进去。”
“看不出来你还挺为我着想？”姜离嗤笑一声，“不敢劳烦您，这是我和陆琮之间的事。”
“你们在聊什么？”
两人回头，陆琮端着瓷盘站在斜后方，盘子里摆着几块精美的蛋糕。
见姜离脸色不好，陆琮沉下脸，“江天逸，你现在越来越有本事，趁我不在找我的人麻烦？”
“我只是提醒他，离你这种薄情寡义的人远一点。”
“薄情寡义？”陆琮冷笑，没再理他，将蛋糕递给姜离。
“给我的？”
“你不就喜欢这些么。”
姜离接过他手上的盘子，叉起一块塞进自己嘴里。
江天逸亦冷笑道：“是姜离喜欢还是司唯喜欢？”
陆琮不耐烦地瞥他一眼，“你有毛病？江总句句不离司唯，你这么喜欢司唯不在M国陪着，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江天逸涨红了脸，“陆琮！”
“被我戳穿心事恼羞成怒了？”陆琮掏掏耳朵，“不用叫这么大声，我没聋。麻烦江总没事别往我的人跟前凑，你不嫌麻烦我还觉得碍眼。”
陆琮冷眼睨着眼前的江天逸，“我和姜离不日会举办订婚宴，到时一定把邀请函送到江家。”
“订婚？！”江天逸脸色难看，“你来真的？”
姜离站在一旁吃掉陆琮带给他的蛋糕，一言不发。
陆琮把姜离嘴角沾上的奶油拭去，取走他手上的空盘递给服务生，“还吃吗？不吃跟我回去。”
姜离摇头，“走吧。”
“陆琮！你别后悔！”江天逸在身后怒喊。
陆琮头也不回。
两人没有注意到，司域一直在不远处默默围观这一幕。
司域问助理，“站在陆琮旁边的人是谁？”
“是他刚领证的伴侣，姜家养子，姜离。”
*
回程的车上，陆琮扯掉领结，语气隐隐不悦，“你别听江天逸那个狗东西胡说，我跟司唯什么关系也没有。”
姜离语气平静，“江总说，你们在M国关系密切。”
姜离摆明不信的态度令陆琮越发暴躁，冷哼一声，“M国排外，华人圈只能抱团，我们又都是帝都过去的世家子弟，难免会在各个场合上遇到，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司唯也喜欢吃蛋糕？”
“我怎么知道！”陆琮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江天逸又怎会说出那样的话？”
烦躁的情绪在陆琮眼里迅速聚集，他刚要发作，然而转瞬之间，他先是一怔，随即牵起嘴角凑近面无表情的姜离，“你在吃醋？”
姜离眼神闪躲，“没有，随便问问。”
陆琮把人压在窗上，眼里尽是笑意，“你要没吃醋，怎么一直揪着司唯问个不停？”
“我好奇不行吗？”
“行。”陆琮脸上仍带着和煦的笑意。
姜离不爽地扯了下嘴角，看向窗外作出拒绝交谈的态度，却忍不住透过车窗上的倒影偷偷瞧他。
没过几秒，姜离的视线在车窗上与陆琮对上。
陆琮嘴角笑意更深。
姜离眼睁睁看着身后的人贴上来，从后面抱住他，脑袋搁在自己肩膀上，嘴唇若即若离地贴在自己的右耳，嗓音闷在喉间：“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胸腔内的悸动震耳欲聋。姜离忍不住屏住呼吸，喉结一滚，轻声道：“你和司唯，有在一起过吗？”
“没有。”
“暧昧过吗？”
“没有。”
“有过亲密接触，不论接吻还是牵手之类的吗？”
“没有。”
姜离轻吸口气，“你喜欢过他吗？”
“没有。”
“最后一个问题，”姜离咽了下口水，让自己发颤的嗓音平复些许，“你以前，跟别人交往过吗？”
“没有。”陆琮的回答一如既往。
姜离再次屏住呼吸，透过车窗盯着陆琮的眼睛。
陆琮没有逃避他的窥探，坦然望着他的眼睛。
说不清的情绪在姜离心中泛滥。或许，陆琮对他也有一点真心。
陆琮低笑，“我还以为，你会问我有没有喜欢过你。”
姜离的心跳蓦然一重，他下意识追问，“那你有吗？”
“方才你已经说了，那是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陆琮将他的脸转向自己，“我回答你这么多问题，有奖励吗？”
“六爷没说这些问题是付费服务。”
“是没说。”陆琮渐渐靠近，“但我可以自己要。”
姜离没有阻止他继续。
陆琮的吻蜻蜓点水地压上来，很快退开一点，舌头擦过姜离，声音嘶哑，“甜的。”
“是吗？”姜离弯唇，“那陆先生喜欢甜吗？”
“那得看哪里甜。”
湿热的呼吸再次逼近，姜离主动仰起头，让他的吻落在自己颈上。
第29章 你就非吊死在陆厌离这棵树上？
“呵～”姜离解开陆琮扣到领口的扣子，揶揄道，“包这么严实干嘛？”
姜离刚把手伸进陆琮的衣领里，陆琮紧紧攥住他的手掌，“你知道你的行为代表什么意思吗？”
“嗯哼。”姜离点头，“你不想吗？”
陆琮轻嗤，“在床上你倒是主动热情。”
姜离心虚地舔舔嘴唇。
陆琮虽然有时候很不节制，却把他“伺候”得挺好。男人本来就是下半身的生物，乐在其中的姜离实在找不出拒绝他求欢的理由。
因姜离的主动，陆琮晚上又不知节制了。
自作孽不可活，姜离趴在床上享受陆琮补偿的按摩时，时不时就哼唧两声表示自己的抗议。
陆琮的手逐渐往不规矩的地方游移，“别哼了。”
听他声音暗哑，姜离气笑了，“又给你哼激动了是吧？”
陆琮莞尔，双手直接覆在姜离身后某处，“常年健身的身体果然不一样，结实挺翘，手感极好。”
“果、然、不、一、样？”姜离一字一顿地重复，扭头看他，“你还摸过谁的？”
陆琮满眼痞气，像个流氓在姜离身上打量，“我自己的，不行吗？”
姜离哼了一声，重新趴回去，“最好是。”
按到一半，陆琮对他说：“你想不想搬出去？”
“嗯？”姜离狐疑地回头看他，“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怕你在这不自在。”
姜离陷入沉思。能搬出去当然好，这里都是豺狼虎豹，虽然他并不畏惧，能不应付最好。
又听陆琮压低嗓音，不正经道：“我总觉得在陆宅你放不开。”
姜离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这放不开是什么意思，红晕瞬间爬上脖颈和脸颊，恼道：“胡说八道什么！”
陆琮笑了几声。
他只是觉得，姜离在这一直过得很压抑，他还是更适合肆意野蛮地生长。
姜离说：“你决定就好。”
陆琮熄了灯将他抱在怀里。
“你抱太紧了。”姜离轻声抗议。
紧环着他的手臂松了些，“抱歉。”
黑暗中，陆琮的心跳平稳而又强烈。
陆琮的下巴在他头顶轻蹭，“这些年，你一直惦念着陆厌离？”
姜离语气微凉，“大晚上提他干嘛？”
“不能提？藏在心底的朱砂痣？”
姜离乐了，“朱砂痣？插在喉咙口的鱼刺还差不多，咽不下去还让你恶心。”
“你跟他接过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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