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挺好的。
王一点坐下和玩得好的同事们吹起牛,大家乐的端着饭碗差点把饭粒抖出来。
吃完饭王一点靠在收银台结账,和一个个回去上班的同事们笑着摆手。
“给你抹零了呀小王队,菜还行不,有啥需要改进的你直接说,姐让大厨改进。”老板娘亲自过来收钱,热情的照顾王一点。
虽然是人民公仆,但商贩很愿意和帽子叔叔打好关系。
王一点夸奖:“不好吃你看他们能和狼似的,吃我小一千吗?要不是老板娘你这里菜量大实惠,我都要被他们吃穷了。”
闻言老板娘顿时笑如花般迷人:“那常来呀小王队。”
小王队笑眯眯比了个OK。
“走啦姐。”
“慢点。”
出门他搂住偷摸藏红烧肉的赵小宝,“走,先别回去,去个地方。”
“那哥你开车吧。”赵小宝问也不问去哪儿,说:“我吃的都快满出来了,方向盘压我肚子。”他苦着脸揉揉肚皮。
“你下回少吃点,肚子快炸了。”
“吃多少都没用,哥,秋天我自然会瘦。”
王一点想了想秋天时候赵小宝的模样,“也是。”
警车一路开到郊区,在挂着‘天天疗养院’牌子的大院前停下。
王一点下车和门卫说了几句,铁栏杆便升了上去,他回到车上继续往里开,而副驾驶的赵小宝探出脑袋到处好奇的看。
等进去以后王一点和护士打好招呼,直接往后院去。
赵小宝忍不住问:“哥,咱来这干什么啊。”
“看张阳他妈。”王一点说。
“谁?”赵小宝懵了下。
“就是撞我那个纹身男,”小王队站在后院口,看着在一众遛弯老人中,被护工推在轮椅上瘦巴巴的老人,摩擦了下兜里的烟盒,眼神很柔软,“我答应过他,只要他招供就给他妈申请福利政策,把老人送到疗养院来。”
虽然案子没有好结果,但说过的话答应的事小王队不会食言。
他都用人民公仆的名义发誓嘞。
补助没够疗养院的钱,剩下的王一点自掏腰包补上的。
赵小宝闻言心里酸酸涨涨的,也看向老人,“哥,那你还有钱吃饭吗?咱工资又不高。”
“没事。”小王队勾勾嘴角,“哥哥我吃大户。”
为什么说张别鹤是他坚强的后盾,因为他俩好兄弟很多年,他很多善行很多想做的事情,如果没张别鹤的支持,他确实做不下去。
张别鹤给了他底气。
不光蹭饭,张别鹤还会默默去帮那些王一点想帮,但没办法帮的人。
王一点也愧疚过。
自己老占张别鹤便宜,却没帮上张别鹤的忙,做兄弟不能这样干、做人也不能这样干呀。
然而每次他感谢张别鹤,表达这个意思时,张别鹤都不以为意的样子。王一点只将这份感激郑重放在心里。
张别鹤不愿意和张家人或者其他人说他的想法,一是张别鹤性格如此,他觉得他们只是NPC。
二是张别鹤比较‘独’。
但他会和王一点抱怨,哪怕作为天才的他思维常常让王一点无法理解,王一点也会以普通人的角度给他关心和建议。
十年感情。
他们是彼此最重要的存在。
“走吧。”
王一点拍下照片打算有空去探监给张阳看,让他好好改造早点出来以后做个好人,拍完和护士关心了下老人的身体情况,这才带着赵小宝离开。
两人有说有笑穿过走廊,擦肩而过一个很健壮的男人。
对方肌肉贲张,个头比一般男性还高大,脸上胡子拉碴,面相很凶。
作为警察王一点和赵小宝下意识会多关注这样的人,眼神瞥了过去。
随后就听男人拿了张照片和护士催生粗气问道:“这个女人在你们这里吗,我是她儿子张阳的朋友,受他托付来探望他妈。”
小王队脚步“吱嘎”一声。
猛地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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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来了,痛的作者汪在床上翻滚
(T^T)
第27章 :什么叫第一战斗力呀
“我们这家属探望得预约,没有预约你给她儿子打个电话和我们确认一下,再登个记。”
护士面对大块头男性略微紧张的绷着脸说。
凶模样的男人闻言笑起来,他一笑竟然有几分憨,一下把凶相冲散了,反倒淳朴起来。
“这样,姑娘。”
他说:“我没什么文化,不知道还要预约,我那个兄弟现在犯事蹲监狱呢,要不也不能七拐八拐托付我过来看看老人,他妈尿毒症说不定人什么时候就走了,我兄弟怕等他出来就见不到老妈最后一面了,让我给他拍张照片,算有个念想。你通融通融,行不?”
护士态度缓和,说:“这样啊……那你登记一下,给我看看你身份证,然后留个电话。”
壮实的男人立刻殷切的点头,一个劲感谢护士,一副外貌凶恶其实没文化很淳朴的形象。
等检查过身份证,护士眉头彻底放下来,把身份证还给男人还亲自带他去了病房。
“老太太刚遛过弯,因为病的严重她精神不济,这会正睡觉呢,你要和她睡觉就在旁边等一会儿,老人觉短,很快就醒了。”
护士温和体贴的说。
“好好好,谢谢姑娘,受累了。”
壮实男人频频应声。
他目送护士转身离开,身影消失在走廊,随后转身看着那扇玻璃窗口拉着粉色小帘子的门,抬手扭开了门把手。
……
疗养院和养老院还不一样。
在这里住的人大多是身体不太好,没有办法一个人生活的老人,亦或者做完手术正在恢复期的患者,什么年龄段都有。
院方为避免年轻人和老年人住在一块作息时间不同有矛盾,所以大部分按照年龄划分房间。
张阳他妈住的是普通房。
那是个四人间。
疗养院将门刷成蓝色,里面的装修比起病房宿舍更像是过日子的小家。
墙粉刷的雪白,下半部分涂了防水防蹭的蓝色涂料,门口的玻璃挂着粉色短款的小帘子,竹编的小茶几上盖着蕾丝桌布,小凳子上绑着大家伙自己缝制的屁垫,很有老一辈的感觉,一面还绣着圆滚滚的小兔子。
舍友之间都有格挡的折叠屏风,睡觉时拉开就能隔离出个小空间,不睡觉的时候就拉上,和隔壁床的舍友聊聊天什么的。
疗养院没有刻意的放风时间,白天大家自由活动,但凡腿脚好的都愿意出去走走,或者坐轮椅跟大家玩儿去,只有卧床的病人会躺在床上。
男人像个小山,他庞大的体型移动时遮挡了光芒,像一片会动的阴影。
可他的脚步声却极为浅,几乎听不见声。
想象一下,这么大的家伙悄无声息移动到背后,像不像野外游玩时,一头熊在你不知情的时候绕到你的背后,然后幽幽看着你,就等你一回头——
小山似的男人站在样貌枯槁的老人床边。
老人因病消瘦的宛如一把骷髅,牙齿掉光后她嘴巴往里缩变的很难看,头发干枯灰白,稀疏的能看到长着老年斑的头皮。
这是一个备受生活苦难折磨的年老的女人。
温馨的粉色小毯子盖在她身上,微微起伏的弧度才能证明她活着。
男人看着她,他面无表情,不笑时脸上的横肉和黝黑的皮肤以及蒲扇大的粗糙手掌,带来重重的压迫力。
老人睡的很香,他下意识左右看看。
确定没人看着后他不假思索,动作好比长期劳动者重复他流水线的工作那样,麻利、快速的抽出老人脑后的枕头直接按在了老人的脸上。
男人蒲扇大的两只手压在枕头上因为往下用力肩膀耸起,全过程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神甚至不凶狠十分平常。
而长期被尿毒症困扰几乎瘫痪的老人连挣扎的力量都没有,别说反抗。
‘狗的话要按二十分钟,人十分钟够保险了。’
他边压着枕头边走神地想。
顺便开始构思接下来早就预料好的逃跑路线,怎么换个新的假身份证,坐黑车走小路离开A城,怎么花那60万。
‘真慢,怎么还没到一分钟。’
男人心想着,表情是普通工人常出现的不耐烦、又习以为常的麻木,手上的劲儿却一点没松。
他甚至想抽根烟。
这活太简单了,一个瘫痪老太太就换60万,除了要进疗养院难点,容易被发现,别的也没啥了……
因为钱,男人心里头烧起一把燥热迫不急待的火,他终于开始不耐烦,脸上挂着怎么还不完事的表情往下看。
可他没料到而平平常常的画面中,竟然多出一个脑袋!
头从老人床底下探出来,幽幽的看着他的行为,不知看了多久。
男人愣了下,随后瞳孔猛地扩散到极致又狠狠收-缩!
“你——”
杀人如麻的壮汉也骇了一跳,心跳骤停,下意识松开手登登要往后退。
而床下又伸出两只手分别抓住他两只脚的脚踝,随后狠狠用力——在男人后退脚腕却被拉扯向前之间,男人大叫一声向后跌倒。
如山的身体轰隆隆砸倒了绘画者温馨花草的屏风,砸的隔壁床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推的老远。
“吓,好大的声响——”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外面响起被吓到的病人的说话声。
他们胆战心惊看着那扇门,不知道要不要冲进去,而有的已经在高喊护工。
而房间内。
黑熊般的壮汉双手肌肉贲长,如同真正的熊掌,掰着脖颈上绞着他脖子的两条结实笔直的腿,他脸涨得通红不停试图攻击身后压着他绞着他的人。
两人倒在地上。
“呃啊——”
壮汉怒吼,粗壮的脖子绷的铁一般。
他抓起碎裂的木板向后猛猛戳去,恨不得将身后那人脑袋戳出个扎满木刺的大窟窿。
可惜对方冷静地歪头躲过。
同时躬身,圈在他脖颈上的腿和脖子宛如蟒蛇一般,再次冷静的收缩。
“呼……我……”
壮汉嘴角溢出口水,眼珠暴突,满脸横肉颤抖。
好比叫蟒蛇捆住的野牛最终还是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不停摇摆四肢。
到底是谁。
他以前是屠夫,后来打过黑拳、做过黑**,力气大到曾一拳打碎了一个人的头盖骨,那可是人体上最结实的骨头。
而脖颈上的手臂和腿只是普通强壮的水平,他不可能拉不开——壮汉愤怒之中掺杂着恐惧的吼叫。
“呃!”
他不甘的踢踹双腿。
弓起柔软精悍身体的、身后的人忽然靠在他耳边,泛着淡淡粉色的唇吐出热气,像大型猫科动物长着倒刺的舌头摩擦喉咙表皮而过。
冷战战的杀意却包裹在滚热的刺痛中。
他说:“别动。”
青年蜷着身体压紧自己的手臂双腿盘在男人脖颈,尾端卷起半圈的黑发微微凌乱,遮挡住他的眉眼。
蜜色的皮肤就是他油光水滑的皮毛,如果有人闯进来见到这一幕,就会发现青年黑白分明的眼珠亮的惊人!
专注的好比猫科顶级猎手黑豹狩猎时的眼神!
那摄取灵魂一样震慑、兴奋的战栗杀机,令人胳膊上鸡皮疙瘩都起一层。不管比自己大几倍的猎物如何挣扎,它都稳稳不动。
再强壮如何。
它问,食草动物怎么咬的死食肉的野兽?
“嘘,放松。”
眼珠在黑暗中亮着冷静到极致反而恐怖的微光,王一点靠在已经缺氧出现肢体抽-搐,熊一样的杀手耳边,因为神经和肾上腺素已经达到紧绷的顶峰,他下意识很小声,也不知是安抚还是什么单纯告知,说:
“我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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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点点好帅。
日常一沙雕,战斗强断腰。
什么叫调查局第一战斗力!警喵就是最吊的!
亲妈第一个舔舔~
第28章 :调查局和警大队
是的,是这样的。
我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个人突然从床底下冒出头来把我拽倒,二话不说给了我一个裸绞。
边勒着我的脖子边在我耳朵边说:别怕,我是警察。
妈的,你说我能不怕吗!
裸绞啊。
警察啊!
——假如有机会录口供的话,壮汉一定会像上述讲的那样,把自己的委屈大声喊出来。
不过现在他没这个机会了。
护工听病人说有房间内传来巨大的响声,心咯噔一声,生怕是老人摔倒急匆匆喊上同事跑过来,结果一开门就见到两个男人姿势奇怪的躺在地上。
卧槽。
护工们瞳孔颤了颤。
这,这不像他们院的病人呀,难不成家属打起来了?
随后几个男护工赶忙大喝“住手!”上前拉架。
不过更魔幻的还在后面,地上那个姿势很奇怪、但透出几分专业性质、快把人绞死的青年忽然抬头,对他们说:“我是警察,这是个杀人未遂的凶手,你们不要靠过来。”
杀、杀人?!
护工们懵了。
真的假的呀?
这时赵小宝从门口拥挤着往里瞅的病人堆中挤出来,胖胖身体‘滚’进众人视野。
他喘着粗气,在兜里熟练地摸索出小本本拇指拨开,露出警徽和自己的头像,冲一愣一愣的护工们乐的笑容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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