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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渡劫失败后(玄幻灵异)——山河不倦

时间:2024-09-29 08:31:19  作者:山河不倦
  天帝沉重地点了下头:“虽然无法通过面部和修为辨认身份,但仙官的服饰各有不同,这些尸体和失踪名册上的仙官都能对上,除了这一具。”
  他指着最边上的一具尸体,这具尸体和其他的尸体不同,除了缺少头颅和手脚,还少了一条左臂。
  “这具尸体是多出来的。”
  这意味着,除了已知的失踪仙官,还有人遭遇了毒手。
  墨夙离盯着那具尸体,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具尸体穿的衣服好像补过。”
  在心脏的位置,有一道两指长的缝合线。
  “是剑痕。”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墨夙离一跳,闻折月不知何时追了过来,就站在他身后,“缝补的宽度和剑相似,在心脏的位置,应当是一剑穿心留下的。”
  墨夙离突然发现,这个人比他还高一点。
  查看尸体的仙官反驳道:“可是这具尸体上并没有伤口。”
  除了用蜜蜡封住的地方,尸体的表皮完好无损,别说伤口了,就连愈合的疤痕都没有。
  闻折月抬眸,语气平静:“我又没说被一剑穿心的是这具尸体,你觉得凶手会好心到杀了人后,再帮他补一补破损的衣服吗?”
  仙官被噎住,哑口无言。
  “难道这具尸体是……”墨夙离猜到了什么,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下一秒手就被握住了,墨夙离愣了一下,甩开,没几秒那只手就又缠了上来,黏糊糊的跟它主人一个样,每次被甩开都会乐此不疲地贴上来。
  墨夙离被气笑了,突然有些好奇闻折月想做什么。
  见他不再阻拦,那只手停顿了一下,下一秒就往上游走,温热的指尖贴在墨夙离的手腕上,轻轻揉着。
  只是这样吗?
  宽大的衣袖遮住了握在一起的手,闻折月目不斜视,一边分析尸体,一边给他揉手腕。
  墨夙离瞳孔轻颤,心脏又开始突突地跳,像喝醉了一样。
  尝到酒的滋味还是上次在人间,酒不醉人人自醉,闻折月按住他的后脑勺,不容分说地在他唇上撒酒疯。
  这点记忆被勾了出来,心脏无端生出些许不切实际的幻想,墨夙离清楚的感知到,他有点想念他的短命鬼娘子了。
  闻折月沉声道:“没错,这具尸体是魔族的。”
  幼年时,他曾随蔺月盏一起去过黑市,有魔族高价买走了倒卖的仙族衣服,当时蔺月盏还打趣,说以后攻打仙界缺钱了就拿闻逍的衣服来黑市上卖。
  取之于仙界,用之于仙界,正是一番因果循环。
  “魔界的黑市上会倒卖仙族衣服,这应该是一位酷爱仙族服饰的魔族,买了衣服回来,补好了自己穿,结果没想到竟然会被当成仙族,还因此而死。”
  闻折月的视线又转回墨夙离身上:“要不是魔尊大人发现了疑点,这桩栽赃嫁祸恐怕就要得逞了。”
  尽管没有撕破脸,但仙官相继失踪之后,仙界中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魔族,看到尸体后,这份怀疑更加重了,窃窃私语声一直没停过,无数人暗中对着墨夙离指指点点。
  闻折月全都看在眼里。
  墨夙离绝对不可能是凶手,就算他有杀心,也没有时间动手,这些仙官失踪的时候,墨夙离正男扮女装和他打得火热。
  “嫁祸魔尊,挑起仙魔大战,这才是凶手真正的目的。”
  某个酷爱仙族服饰的魔族死了,同样酷爱仙族服饰的墨夙离心情复杂,突然觉得很晦气。
  当其中一具尸体被确认是魔族后,现场的气氛顿时变了,原本想要看热闹的魔族哪里还能坐得住,恨不得立刻就能查明真相找到凶手。
  “凶手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挑起仙魔大战?”
  “手段如此残忍,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依我看凶手就是魔界中人,只有他们整天嚷嚷着要踏平仙界。”
  “可死的人还有魔族。”
  “要不点一下绳子,说不定会有线索。”
  ……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吵得人耳朵疼,根本没办法思考,墨夙离轻轻晃了下手,这点力度甩不开闻折月:“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他总觉得还有什么线索被忽略了。
  手腕早就不疼了,温热的手指贴在那里来回揉弄,血肉都被焐热了,墨夙离克制着收回手的冲动,偏过头,眼里是明晃晃的期待。
  闻折月勾唇,从喉咙里滚出一声笑。
  在下界一起吃馄饨的时候,苏梨欲拒还迎地从他碗里挑了两个,好似装傻充愣的小猫,全然不提之前自己说只吃一个尝尝的事情。
  当时是讨馄饨,如今是讨线索,墨夙离惯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魔尊大人是在贿赂我吗?”
  他终于从墨夙离身上窥见了和苏梨相似的地方。
  眼前的人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魔尊,而是与他春风一度过的苏梨,闻折月的手紧了紧,勾住了他的指尖:“只是牵一下手,可不够报酬。”
  他还是放不下,尽管墨夙离完全不符合他对苏梨的幻想。
  墨夙离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你以前肯定没有抱过大腿。”
  “嗯?”闻折月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据我所知,上下界的通道没有人驻守,你会出现在那里,八成是之前就跟着我。”墨夙离神色淡淡,他就这样说着自己的猜测,没有多余的情绪,“仙魔会谈,仙界有头有脸的人都到了,除了一个人。”
  他本来想将计就计,看看这人故意接近他究竟想做什么,万万没想到,这人竟然对他动手动脚,就连看他的眼神也变得不对劲起来。
  太危险了,直觉告诉他必须赶紧跑。
  “我没有在仙宫里见过你,你这身战袍也不是普通仙官能穿的。”墨夙离抽出手,话音落下的时候,已经拉开了距离,“或许我该称呼你一声——折月仙尊?”
 
 
第22章 
  除了刚刚提到的疑点, 还有天帝和仙官们不合常理的视而不见,闻折月对折月仙境和魔界黑市的事如数家珍,以及他对折月仙尊的称赞与维护。
  当然这些都只是引起了墨夙离的怀疑, 真正使他确定猜测的是丹田内无缘无故的刺痛。
  迄今为止, 他的丹田一共产生过四次异样,分别是在魔宫和折月仙尊斗法的时候, 乘坐轿辇被傻子龙冲撞的时候,在上下界通道被救的时候,以及被抓着手腕质问的时候。
  前两次是因为同一个人。
  于是墨夙离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天帝说折月仙尊有要事在身, 所谓的要事就是装成闲杂人等戏弄本尊吗?”墨夙离拂了拂衣袖, 抬眼间锋芒毕露,“仙界的待客之道真叫本尊长了见识。”
  仙魔会谈的第一天,折月仙尊和魔尊没有打起来, 仙尊隐藏身份戏弄魔尊, 被发现后,魔尊怒而离席,两族不欢而散。
  情况超出所有人的预料, 仙界下注押两人谁能赢的赌桌上没有赢家。
  天帝将闻折月叫到了议事殿中:“你不是要潜伏在他身边,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闻折月也很无奈,虽说他的确没有尽力隐藏身份,但墨夙离的敏锐程度远远超出他的想象:“这事怪我,稍微一打扮就光彩夺目, 换了张平平无奇的脸都没用。”
  “……”
  虽然不太要脸, 但闻折月竟然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天帝稀奇地“咦”了声:“你跟我说句实话, 你是不是对墨夙离见色起意了?”
  他从来没见闻折月对谁那么热络。
  “不是,我和他的事情很复杂,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反正不是见色起意那么肤浅。”
  他和墨夙离之间有一段人间岁月,他动了心,从墨夙离在下界的言行举止来看,大抵也动了情。
  本是一桩好姻缘,结果墨夙离跑了,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就这样揭过去,他心里不舒坦,要继续纠缠下去的话,他还没想好怎么做。
  天帝不为所动:“那你就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听你讲。”
  闻折月:“……”
  且不说成亲第二天就被抛弃这事丢不丢人,天帝算他的长辈,在长辈面前讲述失败的感情经历,他拉不下这张帅脸。
  闻折月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话:“他就是害我没度过情劫的人。”
  “原来如此,这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不就是情……”天帝噎住,瞪大了眼睛,“他就是那个和你拜堂成亲,拿了你的元阳,又一走了之的娘子?!”
  “……”
  别说了别说了,泪流满面了。
  闻折月沧桑望天,他修的不是无情道,失去元阳不会影响修为,不过他的元阳到底不是凡俗之物,其中蕴含着精纯修为,对妖族而言大补,甚至能帮助小妖怪突破境界。
  可墨夙离是魔族,仙魔有别,拿他的元阳应该没什么用。
  其实他在意的也不是元阳,而是元阳所代表的含义——初次。
  墨夙离是他第一个心动的人,第一个亲吻的人,第一个水乳交融的人……太多的第一次构成了无法忘却的情劫,也在闻折月心里打了一个结。
  这个结不解开,他就放不下。
  天帝和他猜得一样大受打击,表情一言难尽,闻折月被逗乐了,没忍住笑出了声:“我也没想到会是他。”
  你说好好的一个魔尊没事往下界跑干嘛,还男扮女装拉着凡人成亲,难不成跟他爹爹一样是故意的,想趁机引起他的注意吗?
  不太像。
  墨夙离压根就不知道闻折月是他,还为他的“死”伤感了好一会儿。
  天帝欲言又止,这他娘的叫什么事,难道闻家人渡劫爱上魔尊也会遗传,打不破的魔咒?
  “那你这情劫还要渡吗?”
  他问得委婉,闻折月的回答却一点都不委婉:“我看见他就想亲想抱,大概是龙性本淫,不渡的话,迟早憋坏了。”
  “……”
  去你奶奶个腿的龙性本淫,你就是馋人家身子!
  怪不得换上了这身战袍,合着是真打算开屏求偶,天帝指着他就是一顿骂骂咧咧的关心,闻折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到最后烦了索性一溜烟跑了,他没回自个儿的仙宫,直接朝着魔族居住的地方飞去。
  仙魔有别,给魔族安排的仙宫位置偏僻,独居一隅,方圆百里见不着一座宫殿。
  别人觉得偏僻,墨夙离倒挺喜欢的,这里安静,适合休息。
  不过今晚不能好好休息,他有件事要做。
  魔族侍卫都被挥退了,墨夙离不喜欢有人守着,偌大的仙宫里静谧无声,火盆里的东西静静地燃烧着,跳动的火光映得墨夙离眉眼昳丽。
  会谈一结束天帝就让人送了衣服过来,还按照魔族的喜好准备了红黑色,贴心得让墨夙离想骂人。
  十几套衣服里就一件颜色不同,样式简单低调,光秃秃的一片白,像是拿来凑数的,墨夙离就穿着这件坐在火盆前。
  闻折月甫一落地,就被漫天飞舞的灰烬扑了一脸:“魔尊大人好雅兴,大半夜玩火,小心尿床。”
  墨夙离:“……”
  墨夙离冷嗖嗖地瞥了他一眼,抓起一把纸钱扔进盆里。
  看清火盆里烧的是纸钱后,闻折月的眉头狠狠一跳,再一看墨夙离的打扮,眉头又是一跳:“你烧这玩意儿干什么?”
  正等着你问呢。
  墨夙离勾了勾唇角,一身缟素,手里一把纸钱,倒真有几分出丧的样子:“给我的亡妻烧点钱,他死得早,但我特别爱他,怕他在下边没钱花。”
  说着他还装模作样地抽泣了两声:“娘子,我好想你啊!”
  他哭起来像模像样的,没有修炼以前,为了讨生活,墨夙离在魔族黑市上干过不少行当,其中之一就是哭丧,他做什么都不服输,就连哭丧都要争第一。
  此时闻折月才注意到,除了火盆和纸钱,仙宫内外还系上了白绸子,风一吹就纷纷扬扬地飘,夜里光线昏淡,除了那烧纸钱的一点火外没有其他照明,乍一看还真让人后背发凉。
  好恐怖,好阴森,好……好美的小寡夫!
  要想俏一身孝,比起妖艳的红色,墨夙离穿白色更好看,眼一垂,淌下两滴鳄鱼眼泪,好一个楚楚可怜的俏寡夫。
  被风吹起的灰烬漂浮在半空中,墨夙离举起一张纸钱:“仙尊瞧一瞧,这种纸钱可好看,我那短命鬼娘子会喜欢吗?”
  闻折月表情微妙:“你真的爱你那短命鬼娘子吗?”
  “当然,除了他我谁也不爱。”墨夙离仰头看来,意有所指道,“所以我不会再接受任何人的感情。”
  在封印初见时,这位仙尊看他的眼神里暗含鄙夷,他本来想将计就计看看这人想做什么,故意给了他抱大腿的台阶。
  是要潜伏在他身边打听消息?还是要趁机刺杀他?
  墨夙离做梦都没想到事情会朝着他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这人竟然对他动手动脚,常常露出那种疼惜又委屈的眼神,明摆着是看上他了。
  能用他在人间的经历来试探他,八成早有预谋,所以他特地安排了今晚这出寡夫哭坟,就是为了让对方知难而退。
  “我怎么觉得你没那么爱他,或许连喜欢都称不上。”闻折月毫不忌讳地在火盆前坐下,捡起一张纸钱,“不然你为什么把他一个人丢在下界,又怎么会坦然接受了他的死。”
  “不接受又怎样,难不成要去刨了他的坟吗?”
  他倒是想,可惜不知道闻折月埋在哪里,打听了一圈也没打听到。
  闻折月勾了下唇角,似笑非笑:“如果是我的话,就算是死了也得把他的魂魄找出来,生生世世留在身边,叫他再不离开我半步。”
  墨夙离后背一悚,他的直觉果然没错,折月仙尊就是个变态,绝不能和他扯上关系:“我爱他,才舍不得囚禁他,只要我一直记得他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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