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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被阴鸷帝王标记了(穿越重生)——糖块

时间:2024-09-29 09:34:47  作者:糖块
  下次再想见到衮服,还不知要到何时。
  宋海成走过去后,魏喑三人也齐齐跟上。
  除了丞相以及内府宦官,他三人与师从烨最近,彰显天恩浩荡,对贤才的亲近之意。
  一路跟随队伍走至宫门外,这里已有宫人提前备好车马。
  师从烨从步辇换至銮驾上,他们三人也走至马旁。
  “你会骑马吗?”交错间隙,魏喑低声问季冠灼一句。
  毕竟在此之前,还闹出进士不会骑马,传胪大典中只得坐马车的笑话。
  “当然。”季冠灼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马身,这才翻身上马。
  身为历史学研究者,又怎么可能不会接触君子六艺?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上马之后,又理了理耳边牡丹。
  两条长腿轻夹马腹,令白马前行。牡丹随他动作而动,当真肆意风流。
  銮驾中,师从烨的目光忍不住落于前方背影。
  绯色长袍越发显得人明艳,黑色腰带衬得他腰肢纤细,仿佛一掌可握。
  胸腔中涌动着莫名的情绪,令人呼吸不能。
  像是某种毒药,淬入骨髓,此后日日夜夜,唯有一味药可解。
  李公公随侍在侧,不由得偏头去看车辇上的帝王。
  师从烨眉头紧皱,目光直直地落在前方。手指扣在扶手上,甚至已经发白。
  他心底忧虑,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昨夜师从烨几乎一夜未眠,他在外听见寝宫内响动,极力劝师从烨喝些药,免得太过难受。
  却被一口回绝。
  现在瞧他这般模样,李公公一颗心都要碎了。倘若此病能落于他身,让他少活十年他也愿意。
  行伍浩浩荡荡,一路往城东行去。
  路上不乏围观的百姓。
  虽被挡在禁军外,却并不妨碍他们神情激动,大声呼喊。
  嘈杂的声音令师从烨眉头皱得越发紧。
  “皇上……”李公公忧心至极,小声道,“需要让百姓噤声吗?您……”
  师从烨抬手,止住李公公要说出口的话:“不必。”
  李公公急得像是热锅里的跳蚤:“可是,您……”
  “说了不必就是不必。”师从烨声音沙哑,语气不耐。
  季冠灼被师从烨盯着,只觉得背后似乎都要被盯穿一个洞。
  他觉得,师从烨今日似乎有些奇怪。
  那种隐约的,不可察觉的信息素味道似乎又在空气中浮动,令人有些躁动不安。
  但因为抑制剂的缘故,这种气息似乎被一层水膜挡在外面,有些分辨不清。
  他脸上仍带着笑意,心中却在思索此事。
  倘若当真能在这个时代遇到同样进行过分化的alpha,对他和对方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他能够活下去,而对方也不必承受易感期之苦。
  毕竟得不到抚慰的易感期,对任何alpha来说,都会是一场酷刑。
  季冠灼牵拉缰绳,令马匹转向。
  此事急不得,再过些时间。等他手上有足够人手,才能调查此事。
  倘若皇宫中真有alpha,那是怎么都跑不了的。
  一路行至承天寺外,方丈慈恩大师已经带着一众在此地等着了。
  宫中禁军不适合进入寺中,早在离承天寺一里以外的地方便就地驻扎。
  季冠灼翻身下马,将马绳交给一旁随侍的宫人,而后站在一旁,静等师从烨。
  “皇上万福。”慈恩大师生得慈眉善目,须发皆白,“已在寺中备好歇息的地方,还请皇上随贫僧入寺。”
  师从烨走上前,抬手行礼:“大师万福,接下来两日还需叨扰。”
  “无事。”慈恩大师温和一笑,目光又落在一旁的季冠灼三人身上:“这三位便是此次殿试皇上属意人才?”
  “是,还请大师掌眼。”
  “三位都是有识之才,可以重用。”慈恩大师温声道,“皇上可是累了?先到寺中休息一会儿,吃些斋饭。午后再行大典。”
  师从烨抬脚,随着慈恩大师引导走入寺中。
  李公公跟在一旁,提心吊胆,生怕师从烨出了岔子。不敢上前搀扶,怕犯了大典忌讳。
  厚重的衮服似乎要将削薄的肩膀压垮。
  师从烨一步一步走得极稳,通身气派,令李公公忍不住有些鼻酸。
  他亲眼见证师从烨如何从万人敬仰的少年将军长成这幅神鬼不亲的模样,自然觉得格外难过。
  如今想到他的病已然发作,还要强撑着主持传胪大典,更是忍不住想哭。
  丞相软轿也已跟上来。
  宋海成下轿之时,身旁有人慌忙去搀扶。
  他推开那人,咳了几声,走到魏喑几人身旁。
  “丞相。”三人纷纷行礼。
  “方外之地,不必多礼。”宋海成露出温和笑意,看向季冠灼。
  他对这位探花卓有好感,此刻温声问道:“我听皇上说,你又对均田制提出不少想法?”
  “是。”季冠灼恭敬地道,“不过那些想法,也非学生一人想出。”
  宋海成脸上笑容越发温和,低声道:“倘若真是天传神授,也是天公认为你有此才华,不必谦虚。”
  他又咳嗽几声,声音沙哑:“抱歉,最近身体欠佳,一直没抽出时间同你们见上一见。日后若是有机会,都来我府上用茶吧。”
  “至于你先前同皇上所说之事,我还想再听一听,不知你可介意再说一遍?”
  “丞相愿意听学生之言,是学生之幸。”季冠灼自然点头。
  注射抑制剂了,信息素就关闭了,聪明的理智占领高地了。
  他现在一定不会再像那日一样,说得魏喑都听不下去了。
 
 
第18章 停云
  一路上,师从烨虽然耳中听着慈恩大师的讲述,注意力却忍不住放在季冠灼身上。
  身为习武之人,素来耳聪目明。但季冠灼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被无限放大。
  任何一点轻微响动,都被放大到几乎震耳欲聋的地步。像是巨大的冰川从底部崩裂,而后垮塌,无数坚冰碎雪挤挤挨挨地碰撞摩擦,震天骇地到令人几乎无法呼吸。
  慈恩大师的声音逐渐停下,但他也并未注意到。
  全部心神好似被身后人牵拉着,完全无法逃开。
  是因为那忽隐忽现的木樨香气吗?还是因为其他?
  师从烨皱眉,恍然想到当年之事。
  高热和浓重到像是洪水般的青梅气味宛如用力缠绕在脖颈上的绳索,但失去亲朋的苦痛又好似在这绳索和皮肤间牵起一丝勉强可以呼吸的缝隙。
  而他冲上战场,带兵踏过北狄人驻扎之地。
  铁骑踏平每一寸北狄人驻扎过的土地,漫天火与血交织,却仍盖不过铺天盖地的青梅香气和热意。
  自那之后,难言的苦痛便侵入骨髓,在某一个夜晚忽然发作,成为了他无法挣脱的噩梦。
  或许是北狄人给予他的诅咒,但他手上已沾染无数鲜血,还需要怕这些东西吗?
  但那忽然出现的木樨香气,好似出现在他世界的一柄利刃。
  一直悬在他头上的剑影,此刻才露出锋利的尖芒,迫不及待地要将他开膛剖腹。
  “皇上?皇上……”李公公眉头微皱,神情忧虑道,“您……”
  他张口,干涸的嗓子好似经久未曾落雨的土地,有种尘土飞扬的哑:“祭天仪式下午才开始,命他们四处歇歇吧。”
  “还有,去寻丞相。”
  语气不带任何起伏。
  李公公更加忧心,却还是匆匆转身。
  季冠灼和宋海成已然说及开垦农田之事。
  “……适合种植之地,可以允许百姓开垦。倘若当真能开垦为耕地,便允许分配给百姓,只是还需得下令严禁砍伐树木……”
  他话还未完,便见李公公匆匆赶来,喘着粗气道:“丞相大人,皇上有事召您,您先过去吧。”
  待到宋海成离开,李公公才又同他们说道:“几位,祭天仪式下午开始,各位可以在寺中随意走动,午时过后再去明光台即可。”
  宋海成匆匆跟上师从烨。
  两人陷入长久的静寂中。
  宋海成满头雾水,忍不住道:“皇上,您找老臣过来,是为何事?”
  师从烨抽出些心力道:“均田制细化一事,丞相可拟好了?”
  宋海成更加疑惑:“此事昨日朝堂上便已经商议过,几日后再行拟定。”
  师从烨闭了闭眼,神情越发阴沉。
  他的病,似乎越发严重了。
  木樨香气的确缓解他前几日不适,但如今彻底剥离,反而使他情况更糟。
  “无事,朕只是有些乏了。”他声音仍旧平稳,其下却是已经干涸到崩裂的大地,“先去禅房歇着吧。”
  季冠灼三人得了空,一时间却也无事可做。
  如今还不到承天寺提供斋饭的时候,他们也是初次来寺中,不知该去哪里。
  “泽明不如和我一起去正殿拜一拜?”魏喑极力邀请道,“我先前听京中人说,承天寺很是灵验。”
  季冠灼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一旁的文鸢身上。
  从方才开始,文鸢的眼睛便几乎黏在魏喑身上,丝毫没有移开半点。
  他还记得,魏喑曾说,他二人曾是好友,但因为一些隔阂,如今才会这样。
  以魏喑的秉性,恐怕不会主动同人割席。
  “我想去寺中的藏经阁看一看。”季冠灼笑眯眯拒绝,转头看文鸢,“文鸢兄,麻烦你陪不语兄去吧,我一人便好。”
  季冠灼功成身退,却也没去藏经阁。
  承天寺身为国寺,藏经阁算是重地,自然有人把守,轻易接近不得。
  日后有机会的话,再去也不迟。
  他一路在寺中走走停停。
  正值春日,承天寺内草木繁多,花开正盛。只是来此看看风景,也是个绝妙去处。
  寺中还有不少建筑,有些甚至是前朝所建,仍保留着当时的建筑风格。是极好的研究素材。
  他边看边走,一时间走得远了些,待到回过神,便发现自己已不知身在何处。
  院中种满梨树,此刻花开正繁,有风吹过,簌簌落了一地。
  他正要离开,却见一个人影从院外一闪而过,看起来略微有些眼熟。
  像是几日不见的乔益清。
  自那日乾清殿中,师从烨让人将他赶出宫后,季冠灼便再也未见过此人。
  今日是传胪大典,要在承天寺中祭天拜祖。事关重大,除了官员和进士以外,寺中不该有其他人存在。
  如果那人当真是乔益清,未免有些太奇怪。
  他正要跟上,却被一个小沙弥拦下。
  “施主,打扰了。我师叔有请,还请施主随我来。”
  再抬头,方才那个身影已经不见。
  “请带路吧。”眼见无法再寻,季冠灼双手合十,对着小沙弥也行一礼。
  从禅院一处绕出,又走许久,才到目的地。
  期间季冠灼也问了小沙弥许多事情,却并未得到答案。
  将他带到地方之后,小沙弥才道:“此处便是我师叔的禅房,施主请进。”
  季冠灼又行一礼,这才踏入禅房。
  有一僧人正坐于蒲团之上,眼前案上还放着两盏茶。
  他似乎在念经,并未睁眼,只是对季冠灼微微颔首。
  季冠灼便在他对面的蒲团上坐下。
  手指碰触案上杯盏,温度正合宜。似乎在他来之前,此人便算好他什么时候能到。
  他低头,品了一口清茶,这才细细打量眼前僧人。
  僧人应当年纪不大,面容清秀,眉眼寡淡。唯有眉心一颗朱砂痣,使得他一张脸显得鲜活。
  禅房里燃着不知名的香柱,散发着怡人香气。
  连寺院中敲钟的声音,都离此处很远。
  良久,茶盏中茶水已见底。季冠灼又等了片刻,那僧人还是一副入定模样,他准备站起。
  与此同时,僧人睁开双眼,语气温和道:“抱歉,小僧方才念经入迷,一时间居然忘记施主也在,还请施主原谅。”
  他露出浅浅一笑,神态佛像相去不远:“小僧乃承天寺僧人,法号停云。”
  修长的指尖沾染茶水,在案上写下两字。
  “我叫季冠灼。”季冠灼倒也不在意太多,只是有些奇怪,“大师先前认识我吗?”
  “并不认识,小僧只是觉得跟施主有些缘分。”停云和尚目光温和地落在季冠灼脸上,“施主应当也不是此方之人吧?”
  季冠灼手微微一紧。
  他脸上神情不变,却也不敢再轻看这个和尚:“大师何出此言?”
  “施主与此地口音有所不同。”停云和尚道,“施主莫要惊慌,小僧只是曾去各地游学,对不同口音有些敏感。让人叫施主过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同施主聊一聊,瞧瞧各地佛法究竟有何不同。”
  他微微眯眼:“在下对佛法并无研究,还请大师勿怪。已讨一盏茶喝,不便再打扰大师。我便先走了。”
  话音刚落,却听停云和尚道:“施主难道不想去藏经阁吗?”
  他抬头,看向季冠灼:“贫僧知道施主乃爱书之人。藏经阁中有许多前朝孤本,是整个沧月唯一允许留存的地方。从贫僧这里行方便,总是要方便一些的。”
  一时间,季冠灼还真的有些意动。
  他当然知道停云和尚说的不错,承天寺哪怕再如何亲民,也毕竟是国寺。
  哪怕是朝廷官员,想进入藏经阁,也实属不易。
  季冠灼又坐回原处:“那便和大师讨论一番佛法吧。”
  一盏茶后,季冠灼才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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