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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被阴鸷帝王标记了(穿越重生)——糖块

时间:2024-09-29 09:34:47  作者:糖块
  方才同周悦交握之时,信息素应当有一些沾染在周悦手上。
  老祖宗应该闻不到吧?就算闻到,也应当不会介意吧?
  他有些心虚,不由生出几分将周悦架在火上烤的错觉。
  周悦骑着马回京,差点没颠散在马背上。
  匆匆赶到宫中时,他脸色都有些发白。
  等着侍卫通传的时候,他抓紧时间整理了一下衣衫,又平复了许久情绪,这才想好措辞。
  师从烨正在乾清宫中小憩。
  见到周悦,他撩起眼皮,语气淡漠道:“你怎么来了?”
  周悦谨慎道:“微臣今日一大早便骑马赶去南郊,才知晓季大人要水利图,是为着引水漫灌南郊土地。”
  “只是离南郊最近的水源,也是三里地外的暗河。需要挖水渠以引水。南郊人手不足,恐怕需要调派一些人过去。”
  师从烨没说话。
  他已经可以闻到周悦身上的木樨香气。
  这味道很是浅淡,但却无孔不入。
  心情骤然糟糕许多。
  是以明知不该这般猜测,师从烨却仍旧控制不住猜想。
  是一起去调查水源时彼此牵手过?还是说,季冠灼曾经也暴露出自己的后颈给周悦?
  两个男人,如此拉拉扯扯的,像是什么样子?
  过度的恼怒使得师从烨眉头紧皱,脸上神情不由自主变得阴沉。
  周悦虽不敢抬头看,但仍能感受到师从烨身上的冰冷之气,一时间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皇……皇上……您看,此次要……增派多少人……”
  他应该没有哪句话说错吧?
  还是说昨日师从烨分明已说了让他全力协助,他却非要来此再做请示,触怒了师从烨?
  周悦百思不得其解,整个人低着头瑟瑟发抖。
  良久,沙哑而又带着些许不悦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既然是季大人的需求,那就全力去办便是,无需再问过朕。”
  “不过倘若有官员不接受此次调派,那周卿便可过来问过朕。朕亲自替你拟定文书。”
  周悦哪里敢?
  他哆哆嗦嗦地应道:“微臣明白,微臣这就去办。”
  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乾清宫,准备赶往工部府衙拟定文书。
  日后还有这些需要请示师从烨之事,他可再也不敢随便来了。
  周悦走后许久,师从烨仍靠在软枕上,不住揉着眉心。
  比以往浅淡许多的木樨香气带来的烦躁之意更甚以往,使他心情都有些躁郁。
  分明已经将季冠灼送走,但如今看来,他对自己的影响仍旧难以消解。
  恐怕唯有再也接触不到这种香气,才能慢慢缓解。
  他重重一掌拍在桌上,不由自主地想。
  这北狄探子,还真是足够有心机有手段。
  他恐怕是算准自己燎原之症发作的时间,才会特地赶在这个时候来扶京之中的吧?
  他一定不能被这北狄探子彻底掌控!
 
 
第35章 吃味
  周悦回到府中, 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他便赶往工部,想尽办法调派人手, 赶往南郊。
  待到再次回到南郊时,已是当日下午。
  他先是带着人手到田地和暗河周围去查勘地表情况,而后还需要绘制水渠图纸。
  一来一去,便是整整一日。
  待到图纸被绘制好,已接近傍晚。
  周悦将图纸交给季冠灼, 总算松了一口气。
  图纸他绘制得相当精细,需要如何挖渠, 如何填土, 他都写得清清楚楚。
  拿着这东西交差, 他便可以放心回京中了。
  就算季冠灼真的看不懂,他带来的人也有工部的人,总归是没什么问题的。
  季冠灼瞪大眼睛看着图纸,再抬头看向周悦时, 一双眼睛亮得和星子一样,随口便是一通彩虹屁:“周大人!你好厉害!这么短的时间,你居然能绘制这样详细的一份图纸,整个工部也难找出你这样的人才吧?明日挖渠之事,还要仰仗你……”
  周悦累得腿都软了, 闻言只想推脱。
  “季大人……此图纸已经非常详细……无需我在此, 各位也可以挖掘出合适的沟渠, 就……”不用他过来了吧?
  最起码,让他好好休息几日啊。
  周悦苦笑。
  “我一介书生, 是曾为了绘制水经图上山下河。但开挖水渠一事,我恐怕做不来。”
  他如今腿软脚软, 是真的有些怕这季大人了。
  说话温温和和的,听不出什么问题。
  但每句话里,都像是挖了个坑,等着他往里跳呢。
  “周大人,没有你在。我还是担心会出什么问题。”季冠灼低头认真看图纸。
  周悦的图纸的确简明易懂,只要认识上面的字,按照图纸开挖就是。
  不过,他还是觉得有周悦在,他会放心一些。
  万一挖渠时出现什么问题,也好加以调整。
  “周大人,不如这样。明日你只需在附近待着,监督他们挖渠的情况。无需你动手挖渠,你看这样如何?”
  他也知道周悦这几日来回几趟帮忙处理此事,大概累得不轻。
  但这件事事关重大,没有个内行人在此,他心中实在难安。
  季冠灼都说到这个地步,倘若再不答应下来,周悦都要觉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了。
  他无奈长叹一口气道:“好吧季大人。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便同你一起在附近看着。”
  挖渠当日,天刚蒙蒙亮,村中人都早早起来,准备去田里挖渠。
  季冠灼醒的更早,带着村里人一起出发。
  昨晚和周悦商议完后,他又提前让人在需要挖渠的地方用特殊符号加以标记,虽然花了不少时间,不过也能保证在分段施工时不至于出现两个人挖错开的情况。
  “今日挖渠,各位还需注意,倘若感觉过于劳累,便及时换班。此事虽然重要,但远不到让各位劳心竭力的地步。”出发前,季冠灼对着要参与挖渠之人说道。
  因土地难以种植,凤阳村这些百姓本就难以生活。
  再因此累坏身子,可就麻烦了。
  说完,他才带着村里人赶往规划好的水渠路线,给他们划分需要开挖的部分。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做完,季冠灼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有一个小孩一直跟在季冠灼身后,季冠灼也没理他。等到最后一块区域也被划分走,那小孩才张口道:“季大人,此处离南郊仍旧还有一段距离,我可以来帮忙挖渠吗?”
  季冠灼这才回头,看向对方。
  那孩子应当不过十一二岁左右,头发短短的在头顶炸成鸡窝,一张小脸也脏兮兮的。
  许是因为家中穷困的原因,他生得格外瘦弱。
  凸出的骨节像是瘦弱小树上的疮疤,令人有些心惊。
  “你叫什么名字?”季冠灼对眼前这孩子生出几分兴趣,忍不住问道。
  “我叫小熊。”小熊一点也不怯生,大大方方地说道。
  他身上还穿着小了许多的旧衣裳,露出一小节肚子和手臂。因为过于瘦弱而显得格外大的眼睛干净明澈,死死地盯着季冠灼:“我不要你给的工钱,只要给我一口饭就行。”
  “行啊。”季冠灼对小熊的过分聪明伶俐有些无奈,又划分出一小块地方给他,“工钱我会照样给你,只是会少一些。平时饿了想吃东西,尽管来找我便是。”
  说着,他又竖起一根手指:“不过,我们要约法一章。干活的时候,莫要太过逞强。倘若伤着自己,你的口粮我就扣掉了。”
  小熊点点头,没说话,乖乖拿着东西去挖地去了。
  季冠灼瞧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去找袁留群手下的那些人。
  最后一片地方,便是给那些人留的。
  周悦从梦中惊醒时,才发现天光大亮,已不知是几时。
  他匆匆洗漱好跑出去,原本安排好的渠道已有不少人在挖掘。
  只是不见季冠灼的身影。
  周悦一路往暗河方向走,刚走没多远,却在一处挖渠点上找到季冠灼的身影。
  季冠灼背对着他,似乎在奋力挖土,两旁都是被挖出来的土块,堆积在一起。
  一个小孩坐在他身旁不远处,手里捧着一个饼在低头啃食。
  那模样,像是许久都未吃过东西的。
  周悦一怔,匆匆走过去。
  “季大人,你怎么也在这里挖掘沟渠?”他实在是很难理解。
  这位可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谁敢让他在这里做这些活计?
  “别人都在干活,我一个人歇着,不太好吧?”季冠灼语气温和,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虽然研读的是历史学,但是实习的时候,他也不是没到考古现场去看过。
  实习生总是做苦力多一些,挖土这种事情,他也算熟。
  “我就分了这么一小块区域给我和小熊,挖完就好了。周大人你先去前面看一看,瞧瞧有无问题。有的话还劳烦你帮忙解决一下。”
  周悦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也是科举入仕,只是名次不佳,一开始是在水利司中当小吏。
  后来因绘制的水经图不错,才被师从烨封为工部侍郎。
  之后便很少再亲自去绘制水经图。
  此次若不是师从烨在早朝上大发脾气,他也不可能会亲自过来。
  却没想到,季冠灼居然会亲自下地干活。
  “我来帮帮你吧。”他见季冠灼停下手中活计,抬手擦头上汗水,忍不住道。
  “不用。”季冠灼浅浅一笑,“周大人您先去看看他们的情况吧,我若是累了,自己会休息的。”
  小熊在一旁抬头,眼巴巴地瞧着他二人:“季大人是帮我挖掘,等会儿我吃完,就不让季大人做了。”
  周悦无奈,只能答应下来。
  心中却难免对季冠灼生出几分奇异的好感。
  他翻身上马,恍惚觉得,当时季冠灼提出那些事情,或许没有给他挖坑的意思。
  季冠灼是当真那么觉得的。
  凤阳村的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一连三日,总算将水渠挖好。
  水渠挖成那天,连几日不见踪影的袁留群都闻听消息,赶来此处看水渠收工。
  入水口被石板堵住,只要抬起木架,便能让水源源不断地流入引水渠入口。
  出水渠则是跟引水渠隔开,流出的水会被引到他们提前挖好的深坑中,而后渗入地下,不会影响到田地。
  袁留群瞧着水流源源不断注入农田,心中却不以为然。
  季冠灼用的这些方法,和他先前的做法能有什么区别?
  居然还找了这么多人过来,他该不会真的以为这样就能成功改良盐碱地了吧?
  一旁,周悦正盯着不断注入农田的流水。
  源源不断的水流入农田之中,将翻好的,疏松的土壤浸润湿透。
  而后漫过泥土,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流去。
  他第一次亲自来见证这些,一时间心底有些莫名心绪涌动,打算待会儿便去找季冠灼再谈一谈。
  身边却莫名凑来一个人。
  “你……莫非是周大人?”袁留群试探性地问道。
  “你是?”周悦对袁留群没什么印象,微微皱眉。
  “我是户部侍郎袁留群,正是三个月前皇上派来此处改良盐碱地的官员。”他语气有些激动,对周悦道,“先前季大人托我写些纸条,好去扶京中求人办事。没想到您居然亲自过来了。”
  他可真是有面子。
  周悦不善言辞,闻言只是尴尬一笑。
  他哪里见过袁留群的纸条?
  偏偏袁留群毫无察觉,站在一旁自吹自擂:“说起来,季大人这个办法,还是沿用我先前的老办法呢。不过我瞧着,恐怕也是白费功夫,哪里像我之前……”
  周悦眉头紧皱,心中难免生出几分烦躁。
  倘若真用的是袁留群的办法,怎么不见袁留群到水利司去寻人?
  更何况,季冠灼调派人手,多用的是袁大人的手下。该不会他从一开始到现在,除了出些人手以外,别的什么都没做吧?
  原先周悦还想着,袁留群的确被遣到南郊已有几个月,确实有些凄惨。但他将什么事都交给季冠灼这个做派,却很难令人认可。
  他转过身,不再搭理袁留群。
  漫灌一直持续到晚上。
  季冠灼这才命人将入水口堵住,等待出水渠将水流全部引出。
  等所有的水流都被排干净后,便可以检查情况。
  倘若泥土比先前疏松,就可以尝试种一些他们提前准备好的作物。
  小熊一直跟在季冠灼身边,瞧见他从田地里抽回心神,这才问道:“季大人,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吗?我还想多赚一些钱。”
  季冠灼目光落在小熊身上,心情有些复杂。
  这几日时间,他勉强从旁人嘴里探知到小熊的身世,只觉得这孩子太过可怜。
  小熊的父母原本隶属距离这里五百多里的南城,本不该出现在凤阳村。
  只是昭明末年时,南城出现灾荒。他们无奈带着小熊背上逃灾,却没能找到活路。
  小熊的父亲死在村口,母亲又养了他几年,便早早亡故。
  战火加上贫穷,凤阳村中人勉强养下这个孩子,却也没有多余的口粮给他。
  是以他时常腹内空空,才会如此瘦弱。
  好在三年前逐渐有人被派到此地改良盐碱地,小熊才偶尔能捡些活换口粮,不至于被彻底饿死。
  这几日季冠灼原本想着给小熊一些钱,让他维持基本的生活。但分明才不过十四岁,小熊却只摇头:“母亲说过,我不能平白拿旁人的钱。”
  固执得不行。
  季冠灼原本便打算等事情结束后,再替小熊寻个去处。
  如今听他这般问,心倒是先软了:“你愿不愿意同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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