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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被阴鸷帝王标记了(穿越重生)——糖块

时间:2024-09-29 09:34:47  作者:糖块
  季冠灼长手长脚,蜷缩在座位里,显得格外可怜又委屈。
  他们二人距离极近,师从烨能清清楚楚地听到季冠灼的呼吸声,像是敲在他耳膜上。
  车厢里浮动着浅淡的青梅味道,一缕头发落在季冠灼鼻侧,季冠灼在睡梦中抽了抽鼻子,似乎有些不太舒服。
  师从烨抬手,将季冠灼的头发轻轻地撩起,指尖无意触及季冠灼的脸颊。
  白皙的皮肤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柔软又光滑,被他戳得凹下去一点。
  只是指尖的一点触碰,都让人觉得手感极佳,几乎不舍得挪开。
  季冠灼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似乎想要醒来。
  师从烨宛如触电一般收回手,发现季冠灼没醒,他悄无声息地松一口气。
  但旋即,他又浑身僵硬地坐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信息素和情感的掌控让什么事情几乎超脱理智,他原本以为,季冠灼到江南的这几个月,他会摆脱信素对他带来的影响。
  所谓的“好感”,会随着时间和信素的流失而被消耗殆尽,但一切好像只是他替自己找的借口。
  到现在为止,那些情感不仅未曾消失,反而在这短短的几天里越演越烈。
  师从烨垂下眼,将摇摇欲坠即将倒塌的物品山一点一点收整好,同时在整理自己的情绪。
  他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娘亲过世太早,师梦平又从来都是孤身一人,没人告诉他什么是喜欢。他只知不可留软肋,却又不舍得对季冠灼下手。
  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小将军,从来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么犹豫的一天。
  官道并不平坦,车辙在路上碾过,车架与木轮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车窗外偶尔传来鸟叫,与马匹奔驰踏过的声音。
  但所有的声音加起来,都不及季冠灼的呼吸声明晰,像是要印刻在他心底。
  拐过一个弯角时,马车晃动过大,季冠灼整个人往座椅下翻去。
  他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却已经无法控制下落的趋势,但有手臂伸过来,成功阻住他的身体,才没让季冠灼的头撞在车厢底板上。
  季冠灼顺着力道抬头,便对上师从烨的眼神。
  他小心地坐起,揉了揉额角,脸上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微臣圣前失仪了。”
  他也没想到,马车这样颠簸,他都还能睡过去。
  “无妨。”师从烨收回手,脸上神情不变,淡淡说道,“季爱卿这些日子在乌乡,同百姓一起伐木造屋,属实辛苦,多休息一会儿,也不碍事。我又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不会在这种事上同季爱卿计较。”
  季冠灼对此自然一清二楚,但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
  他掀起窗帘,抬头去看外面的景色。
  窗外,不少树叶已经染上浅黄微红,点缀在墨绿的枝叶间,显得格外漂亮。
  他趴在窗口,心情格外不错。
  此次来乌乡,也算是了结了他的一桩心事。
  乌乡百姓不必再承担河流改道之苦,田地掌握在百姓自己手里,几乎可以改变他们未来的生活。
  不过……
  “皇上有想过,今年年底,均田制推行下来,赋税能上涨多少吗?”季冠灼张口,像是不经意地问道。
  “三成左右。”师从烨说了个很保守的数字。
  均田制从春季开始推行,到全面推行开,已过播种时节。更何况如今还有很多问题尚未完善,能有三成,便已经很不错了。
  “可微臣觉得,恐怕连三成都难为。”
  季冠灼摇摇头,略微有些忧心地看着路边。
  有些屋舍旁的田地,虽然也种了水稻,但他一眼扫过,便看得出那些稻穗十有三空,稀稀拉拉地在田地七零八落地支着。
  他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事。
  百姓得到田地是一回事,会种田又是一回事。
  即便那些会种田的百姓得到田地,但天气和水土都会影响收成,这也都是难题。
  光是均田制,很难改变眼下的状况。
  这件事,要怪也只能怪他考虑不周。
 
 
第56章 看望
  “无妨。”师从烨摇摇头道, “变法之事,也并非一时半会儿便能有所成。倘若当真如此容易,沧月也不会是如今这幅模样了。”
  他态度宽和, 但越是如此,季冠灼心中便越是过意不去。
  “不过,既然季爱卿知道问题所在,那也要尽快想办法处理。”
  “微臣知道了。”
  他这次回去,便抓紧时间拟一份方案出来。
  沧月幅员辽阔, 即便历经战乱,但境内从不缺少有识之士。
  除却官府批量发放粮种之外, 他还想专门找那些人撰写书卷, 将如何种好田地之法推广开来。
  这样才不会浪费师从烨一片苦心。
  回去的路上, 季冠灼将百姓塞给他的那些食物拿出来和师从烨分享。
  他们原本准备的只有干粮,因着时间紧张,路上也并不打算进城休息。
  百姓送给季冠灼的,有不少果干肉干, 看得出来都是他们自己晾晒的,有的干硬得像是磨牙棒。
  但比起干粮,还是要好一些的。
  “季爱卿还是自己用吧。”师从烨手里拿着干粮,硬得咬上一口都往下掉渣子。
  但他的一举一动仍旧温文有礼,看不出半点失态:“毕竟是百姓们的心意, 季大人应多加珍惜。”
  季冠灼还在那些包袱里翻找, 闻言一怔, 抬头看向师从烨。
  他眼睛看起来干净明澈,一点都不像是能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的, 偏偏既得圣宠,又被不少大臣喜欢:“可是, 这些心意难道不应当有您的一份吗?”
  “百姓心中不仅有微臣,更是有您。”
  这句话,他说得真心实意。
  师从烨在位时间并不算长,但他对整个沧月的历史都影响深远。
  他推行出的很多政策,到近现代,都一直在被沿用。虽然有一部分经过后世改良,但最初的设想,几乎全部来自于师从烨。
  这样惠及后世,为盛世垫下基础的一个人,不该被认为是“暴君”。
  即便在处理某些事上,有着雷霆手段,但本质上,他是为了百姓,也合该受到百姓的爱戴。
  这本就是他应得的。
  师从烨没再张口。
  他只是接过季冠灼递过来的肉干,塞进嘴里。
  那肉干被盐水煮过,又经历了很长时间的晾晒风干,嚼在口中,又硬又咸,早已失去了肉本身该有的风味。
  但莫名的,师从烨居然从那硬和咸中,品出一点点甜来。
  几日后,季冠灼和师从烨终于赶回宫中。
  他们这几日都未尝到城中歇脚,两个人风尘仆仆的。季冠灼正打算回冷翠阁中好好休憩一番,迎面而来的李公公却惊慌失措道:“皇上,出事了!”
  “何事?”师从烨皱眉问道。
  “丞相前两日主持早朝的时候,忽然咳血昏倒,这几日奴才日日去丞相府中看,但情况都不大乐观。”李公公一张老脸上写满慌乱。
  师从烨走得太急,又未做其他安排。这几日早朝皆由宋海成主持,一些紧急的折子文书,也由宋海成批复。
  宋海成毕竟是两朝老臣,加之门客诸多,在朝中威望甚重。即便朝中存在着不同的派系之争,但有宋海成压着,也未尝出过什么岔子。
  只是在他昏迷之后,就不一定了。
  这两日,不同派系之间一直暗潮汹涌。有些矛盾虽然不至于摆在明面上,却也越发明显。
  师从烨脸上神情陡然冷下:“太医呢?看过了吗?”
  “几位太医皆去丞相府上诊治过,但……情况不妙。”李公公垂下头,脸上情绪有些难过。
  他和宋海成一样,也都算是前朝遗留下来的旧人。
  他刚入宫时,年纪尚小。周文英虽不至于像昭明末年那样暴虐无度到以虐杀宫人取乐,却也不将他们这些宫人当做是人来看。
  李公公年纪尚小,还不懂事,冲撞过时为太子的周文英。数九寒天里,周文英命人将他丢入御花园的湖中,不让他从湖水中冒头。
  倘若不是宋海成恰巧路过,出手救他,他早就死在当年了。
  如今宋海成身染重症,他又如何会不难过?
  只是师从烨不在扶京,此事只能瞒下。若是被那些大臣们探知消息,恐怕朝中此刻已然乱做一团了。
  但宋海成吐血昏倒时,不少大臣都在场。即便李公公有心隐瞒,又能瞒得了多久呢?
  “备车。”师从烨的神情有些发冷,哑声道。
  李公公有些心疼地看了师从烨一眼,这才应道:“是。”
  备车还要些时间,师从烨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身后不远处生着一棵枯树。
  那是昭明末年时,周文英命人从海外移栽回来的,说是这棵树代表着昭明,千秋百代,再无更替。
  改朝换代后,失去宫人悉心照养,树便很快枯死。
  移走或更换,都要耗费极大的人力物力,便再没有管过。
  一阵秋风吹来,枯老的枝杈微微抖动,竟有几分萧瑟。
  季冠灼看着师从烨,恍惚觉得他老祖宗高大的身影,竟也莫名透着几分脆弱可怜。
  心脏好似被无形的大手揉了一下,泛着隐隐酸疼。
  马车赶过来,季冠灼跟在师从烨身后,毫不犹豫地上车。
  “季大人!”李公公吓得嗓子都差点劈了,小心去看师从烨的脸色。
  皇上去丞相府,是为着探知丞相安危,季大人跟着做什么?
  更何况,臣子与皇上同乘,恐怕有失规矩。
  “季爱卿先回冷翠阁歇着吧,我去就好。”师从烨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略有不赞同地道。
  倒也并非介意季冠灼与他同乘车架——这几日他二人赶路回京,便是连师从烨自己,都心生疲累,更遑论季冠灼。
  “丞相大人为沧月殚精竭虑,如今缠绵病榻,微臣也该去探望一二。皇上应该不介意微臣借乘龙舆吧?”他态度恭敬,语气小心。
  说是“借乘”,但师从烨瞧得出来,季冠灼恐怕不会那么轻易放弃。
  如今时间太紧,他没再张口,只是抬了抬手。
  李公公在外看得一清二楚,心中嘟囔几句,却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让人驱车前行。
  沧月所用龙舆皆为前朝旧物,沿用十年之久,虽然旧上一些,却比他们归来之时乘坐的马车要舒适许多。
  即便这只是周文英所乘龙舆中最普通的一架,外观瞧着与其他车架没有不同,但内里到底大不一样。
  赶路这些时日,他在马车上虽然也有休息,但终究很难睡好。龙舆还未出宫门,他倒是先睡了过去。
  李公公耳聪目明,在车外听到季冠灼平稳的呼吸声,便已猜到龙舆中的情况,不由撇撇嘴。
  季大人也真是的,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睡觉。
  这几日他想着宋海成的情况,都觉得夜不能寐。
  师从烨铁血手段,固然能镇压一众官员。但沧月能维持目前的风平浪静,多少也有宋海成的手笔。
  倘若宋海成当真命不久矣,那些原本对师从烨并不信服,只是看在宋海成面子上才按捺下心思的人,当真还会效忠师从烨吗?
  车里,师从烨瞧见季冠灼这幅模样,却是略微放松了些。
  他并不在意其他官员究竟如何看宋海成重病一事,但对他来说,宋海成是非常重要的人。
  师从烨自幼在父亲身边长大,即便师梦平对他寄予厚望,却也未尝想过日后他能荣登大典。
  是以他所见所学,虽有治国之策,但并不足以支撑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
  他刚刚继位那两年,亏得宋海成从旁协助,才能有条不紊地处理国事。
  是以从听闻消息的那一刻,他心中就涌起一阵狂澜,掀起这些年平静无波的水流下潜藏的那些伤口。
  即便他再怎么冷酷无情,但重视之人将死的事实,还是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像是瞬间便被拉回褚瑜死的那日。
  师从烨捏紧手心,青梅气息在周身缓缓流淌,呼吸也变得灼热滚烫。
  但无处不在的木樨香气安抚了他。
  他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只看着车窗外的路。
  车内外二人思绪纷杂,季冠灼倒是睡得昏天黑地。
  不过,他也并未睡得太熟,龙舆停靠在丞相府外之时,季冠灼便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坐直身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师从烨原不打算叫醒他,如今淡淡瞥他一眼,这才道:“走吧。”
  师从烨在前,季冠灼紧跟其后。
  二人方踏入丞相府,便被门房一路引往寝房。
  刚刚靠近屋舍外沿,季冠灼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
  淡淡的血腥气与药味混在一处,极难辨别。
  寝房门被推开,瞧见师从烨,太医孙国辅急忙站起身来,撩起衣袍便要下跪:“微臣……”
  话还未尝说完,师从烨便伸手阻住他的动作:“免礼,丞相的情况究竟如何了?”
  孙国辅垂下眼,指尖被药液染得乌黑,他却像是浑然不觉似得,苍老的脸上写满忧心:“丞相大人沉疴难治,如今只能用滋补的方子勉强吊着性命。即便如此,恐怕也……”
  他也是前朝旧人,算来也与宋海成共事多年,眼瞧着这位老朋友病入膏肓,心中又如何不难受?
  师从烨未尝再说话,只是绕过孙国辅,朝内室走去。
  药味浓重得几乎令人作呕,内室弥漫着一股死气。
  厚重的床帘拢着,密不透风,隐约的血腥味从其中传来,让人不由眉头微皱。
  婢女守在床边,听到脚步声,急忙擦干脸上泪珠,这才起来见礼。
  厚重的床幔后,传来宋海成虚弱又沙哑的声音:“可是皇上亲自来看老臣了?”
 
 
第57章 方剂
  话音刚落, 他便重重地咳嗽起来。
  那咳嗽声震天骇地,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自口中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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