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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和死对头互穿了!(穿越重生)——启易鸥

时间:2024-09-29 09:37:52  作者:启易鸥
  “那你随便看吧,别打扰我背书。”
  楚翊默念着翻开这页的内容,又合上复述一遍。
  桑淮嘴巴张大:“背书?”
  他迟疑片刻,“……背什么书?”
  楚翊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立马低头,随后又悄悄抬头,唇角微微颤动着。
  桑淮一拍桌子,气道:“你到底在笑什么?”
  很明显吗?
  楚翊努力压住自己上翘的嘴角,一本正经道:“三日后结课考试,所以我在背书。”
  他看着桑淮一瞬僵住的脸,颇有几分难兄难弟的意味,好心地拍了拍桑淮的肩,叹了口气。
  桑淮:“……能、借我看看吗?”
  他好好回忆了下。
  好像刚回宗的时候,确实有个谁提醒了他有这么一回事。但他这些天忙着处理皇宫里那一堆烂摊子,一忙起来就忘了个干净。
  “找我借?怎么不找别人?我都自身难保了。”楚翊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声音含糊不清。但一想到桑淮无故被关在皇宫那么些时日,也怪可怜的。
  深呼吸过后,将自己正看的几页撕拉扯下,旋即大方地将本子往桑淮那边推了推。
  “那你快点抄完。”
  楚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转过头去,盯着自己手中那几页纸,捂着耳朵背起书来。
  “等一下,”桑淮凑过去,笑起来露出单侧酒窝,“再陪我聊一会儿嘛。我好不容易才解决完……”
  楚翊沉默片刻,道:“就一炷香时间。”
  桑淮立马点头,这几日憋了良久的话终于倾述出来。
  从楚翊晕倒开始,他一直讲到了他完全处理好后面事情的今日。
  楚翊也从中得知了那日桑晓最终并未被抓,而是逃走了。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他逃走前被牧少轩砍下了一条胳膊。
  他讶异挑眉:“牧少轩砍的?”
  桑淮道:“我也挺不敢相信的。但我肯定没看错。”
  当时平四方被催动,白光大亮。
  桑淮刚克服刺眼的亮光睁开眼睛,就见到血色弥漫,像水雾一般带着点朦胧色彩,而水雾的那边是看不清神色的牧少轩举着剑。
  一条胳膊重重摔落在地,在桑晓人影消失之前,桑淮看见他张大了眼睛,表情是从未有过的狰狞痛苦。
  但想也是,即便他因为身世令人诟病,却也从未感受过此等痛楚,更何况还是牧少轩给予他的。
  白光暗下,在场人的位置皆可尽收眼底。
  牧少轩提着染血的剑,脸上扬着一如既往爽朗的笑,像是没太在乎手上沾着的血,随意在身上擦了擦。
  语中含着遗憾:“抱歉,让他跑了。”
  ……
  “桑晓特别在乎和他血脉相连的亲人,所以他们以前关系很好,”桑淮感慨道,“可能还是因为牧少轩太过嫉恶如仇了。”
  楚翊对桑淮说的话不置可否。
  可能桑淮真心这样认为,但他并不觉得计划做出弑父杀兄这一系列事的桑晓会是个在乎亲缘关系的人。
  “不过将斩妖除魔视为己任,也是我们的行为准则嘛。”
  桑淮弯眸笑起来。
  “妖魔都该死吗?”
  桑淮便很理所当然回道:“对啊。不然呢?”
  楚翊静了一瞬,也扬唇笑了笑:“……是啊。”
  他前世所接受的观念便是这样。
  明明拔剑的理由是斩除天下魔邪,最终自己却成了魔邪……
  依照他的理念,他该在身体魔族血脉封印解除当日便自杀以全信念的。但年少时坚定着自己从未行过害人之事,一路固执到了魔族,最后却还是难逃自杀的结局。
  这大概就是……一语成谶了吧。
  桑淮又弯着眸继续说起来,只是楚翊始终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我上次去华萃峰,听三长老说,张婉清的身体基本好全了,估计她们没几天就要离开这儿了。”
  楚翊“嗯”了一声,撑着头道:“你若是舍不得,可以和她们商量推迟几日。”
  “我哪里是舍不得。”桑淮长这么大还从未产生过舍不得这种情绪。
  他想要的向来还未张口就会有人送至他面前,因而对于两个并未深交的同伴,更是谈不上不舍。
  “我是觉得,张婉清看上去不太愿意离开。”桑淮想起张婉清那时犹豫的神色,补充道,“不过也是,我们这儿除了吃不好住不好之外,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为什么一定要走?”
  桑淮脸上显出很不理解的神色:“不知道。明明三长老告诉了她,千锦有历练任务在身,不可在逍遥剑宗久留,但她可以留在这里,打打下手帮帮小忙都没问题。”
  “但她还是拒绝了,理由是……她要报恩。她所谓的报恩就是用自己身体为千锦试蛊啊?你说,她是不是很莫名其妙。”
  桑淮睁着圆眼睛,正等着楚翊肯定他,等来了一句——“时间到了”。
  他眼睁睁看着楚翊重又拿起几页纸开始念念有词,完全进入了旁若无人的境界。
  在旁边无可奈何地生了会儿闷气,压下情绪后也埋头誊抄起来。
  直到钟琢宁敲响门走进来后,桑淮明显发觉楚翊捏着纸边沿的手一紧,连背书的声音也都低了些。
  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桑淮一面在誊写,一面悄悄竖起耳朵听。
  钟琢宁仿佛没看出楚翊的僵硬一般,神色完全不受影响,问道:“在准备考试吗?”
  楚翊半晌从嗓子里憋出一个“嗯”字。
  他捏着书没有回头,装作一副仍醉心学习的样子。
  “光线太暗了。”
  入夜,屋里摇曳着昏黄烛火,案台上只放了一盏,映在花朵叶片上极具的水露上,显出极淡极温馨的光晕。
  但在这样的光下看书,又不免有些伤眼。
  钟琢宁一手轻扶宽袖,一手将另一边的蜡烛拿起,放在案台之上,松手时手指似是无意微抬了下,直直撞进火光中。
  “嘶——”
  钟琢宁很快缩回手,手指疼痛明显。
  只一瞬,那一块细腻皮肤便被烛火烫得看上去十分可怖。
  楚翊猛地起身,凳子被他动作连带的翻倒在地。
  嗓音不由带上几分焦急:“怎么这么不小心?!”
  灼伤后须得大量凉水冲洗。
  楚翊沉着脸抓起水壶,却发现里面一点水不剩。
  桑淮也被这骤然紧张的气氛感染到,迅速站起了身。
  他一扭头看见养着水培文竹的容器,水质干净澄清,若是用来应急,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他伸手指向水培文竹,提议道:“要不……”
  还没说完就被楚翊截然打断。
  “不行!”楚翊别过头,避开钟琢宁的视线。
  他语速飞快:“我出去找水,很快回来。你……先忍一忍。”
  话音刚落,楚翊就已经推开门出去了。
  桑淮将视线从门口移了回来,瞧见钟琢宁冷冰冰的脸色,唇角一扬笑了出来。
  黑白分明的眼睛显得无辜,说话时像是与人开玩笑似的:“看来你在他心里,还没有盆植物重要啊。好可怜啊哥哥。”
  他故意喊了“哥哥”,不像是亲昵,倒像是挑衅。
  钟琢宁不受影响,目光平静落在自己手指上。
  那块皮肤像是烧焦了,和旁边苍白的颜色显出极大的违和,令人不敢多看。
  他鼻尖凝着一层极薄的汗,手指在轻微颤动,表情却像冻住了般没有变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半敛的眸子却淬着冷冽寒意。
  仿佛怎样的疼痛都影响不了他似的,他单手将一个个瓷瓶从芥子囊内拿出,端正排列在桌上。
  做完后才缓缓开口:“不会有一成不变的事。”
  桑淮手中握着笔,闻言下意识抬眼望去,却捕捉到钟琢宁唇边一闪而过的笑意。
  电光石火间,他居然有一瞬和钟琢宁的脑回路达成了一致。
  随即而来的就是眯起的眼,像是更进一步体会到了钟琢宁这人的想法,发自内心道:“有病得治。”
  钟琢宁道:“这句话倒说对了,我的病还没好。”
  楚翊确实如他自己所言,很快带着满满一壶水返回。
  他看了眼钟琢宁放在案台上的瓷瓶,将水壶塞到他完好的那只手上,声音带着点难以察觉地僵硬:“你应该可以自己来吧。”
  又找出个干净的水缸放在地上接水。
  桑淮没忍住笑出了声。见楚翊朝他投来一眼,便又乖巧闭上了嘴,继续誊写。
  “好。”钟琢宁面无异色,接过了水壶,朝着伤处倒下去。
  不知是因为力气不够还是疼得使不上劲,水流断断停停,时大时小,浇在伤处,不像能减缓伤势的样子,倒像是要造成二次伤害。
  楚翊尽力不去管那边,只专心背自己的书,但钟琢宁疼得受不了时溢出的轻声喘/息不时传进他耳朵里,不断激起他心里莫名的愧疚。
  钟琢宁继续握着水壶朝伤处倒水,却感到左手忽的一轻,抬眸发现是楚翊接过了水壶。
  他左手微动,想要再拿回来,却被楚翊直接按了下去。
  “别动。”
  楚翊眉眼沉着,半蹲下来,水平角度看去,要比钟琢宁稍矮些。
  水壶顺着他的动作倾斜着,源源不断的水便顺着壶口均匀地流了出来。
  他常年握剑,虎口处沉了些茧子,握着水壶时手也稳得出奇,出水量近乎不变。
  钟琢宁像是因着某一刻灼伤处伤口发疼,下意识往回缩了下,便被紧紧扼住手腕。
  见他没有再缩手的意思,楚翊稍微撤了点力,只虚握着。
  从钟琢宁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他格外熟悉又极其精致的眉眼,此时大概是有些生气,眉头微蹙,神色偏又十分认真。
  即便是在生气,手上动作也沉稳非常,在察觉到他缩手后,嘴上一言不发,水壶的倾斜程度却小了,淋在灼伤处的水量也小了些。
  钟琢宁注视着他,开口道:“我很讨厌他,但我真心祝福你们。”
  “我不知道这些天你为什么和我疏远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我想,你一定有自己的原因。没关系,我会一直等着,直到你愿意原谅我为止,但我私心希望那天能来得早些。”
  他语调柔和,低头看着少年有一瞬怔愣的眉眼,浅色眼瞳中不由得漫上笑意。
  抬起那只完好的手,轻碰了下楚翊的脸。
  他碰得极轻,又或许根本没碰到,稍稍隔了几毫米的距离。
  像是忍不住的触碰,又似是试探。
  “毕竟我们是亲人。”
  他的动作卡在逾矩与不逾矩的中间,是很难以分清的界限,但楚翊还是偏头躲开了。
  楚翊抿了抿唇,低声道:“我只是发现,我好像并没有我想象得那样了解你。”
  “再给我些时间,让我再想想……”
  那么多年的情谊若说一朝一夕便能舍弃,那便不是他了。
  顾凌说他不够果断,心软过度……
  楚翊想,他说的没错。
  好像一定要将最坏的结局血淋淋摆在他眼前,让他亲眼看见那人的冷漠面孔,他才肯接受自己在交友上的失败。
  钟琢宁垂眸看着楚翊开始给自己上药,粉末覆在焦烂皮肤上,十指连心,从脊背窜上一种难忍的痛感,他的右手不受控地颤动起来,连带着清浅的吐息也重了些。
  楚翊一顿,涂药的动作下意识放轻了些,说出的话却很是冷硬:“你记得下次小心些。擦药肯定会疼,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你忍着点吧。”
  钟琢宁不急不缓地用手背拭去滴落到下巴的汗,温声道:“我不疼,没事。”
  他缓了口气,强力将涌到嘴边的痛呼压了下去,努力保持着平静的语调:“我们本来就该是亲人的。之前一定是出了差错,但是好在,我等了很久,你终于来了。”
  漂亮的浅色眸中漾起点点亮光,说话颠三倒四,带着让人听不懂的意味。
  说着说着,他仿佛忘记了手上的疼痛,一向毫无波澜的瞳孔兴奋地缩小,脸却仍是冰塑过的精致,神色不变。
  “你是一个礼物。是我的。永远都是。”
  桑淮笔都握不下去了,被钟琢宁语中诡异的兴奋挑得头皮发麻,汗毛耸立。
  黑色眼珠微动,他瞥向正给钟琢宁上药的楚翊,心下认为他肯定会和自己一样感到毛骨悚然。
  却看见楚翊抬起头,神色无比认真的纠正道:“我不是你的礼物。我们遇见只是巧合。”
  巧合?
  桑淮缓慢地思考着。
  他们不是亲兄弟吗?
  不对。
  他怎么一点也不受影响。
  他不觉得钟琢宁心里有病吗?
  桑淮眨了眨眼。
  可能……这就是亲兄弟吧。
  钟琢宁听着楚翊的话,眼中笑意未减,点了点头:“嗯,不是。”
  楚翊将最后一份药上好之后,满意地笑道:“明日起来大抵就好得差不多了。”
  他站起身,抬了抬腿,缓解久蹲后的麻意。
  “你们若是能和解,那自然很好。不过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并不了解,所以钟……他若是不愿,也肯定是有缘由的。”
  钟琢宁也站起身,平视着他:“如若他不愿和解,你便也再不会理我吗?”
  “不是。”
  楚翊交朋友总有自己的一套极为清晰的逻辑,“我们之间的事是我们之间的,你们之间的又是另一回事,互不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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