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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和死对头互穿了!(穿越重生)——启易鸥

时间:2024-09-29 09:37:52  作者:启易鸥
  “当然可以。”千锦道,“这又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我之前还给过钟琢宁一份完整版的呢,也算是作为三长老为婉清疗伤的报酬吧……”
  正是爱分享生活的年纪,一说起话来,千锦话就多得止不住了。
  说着说着,她突然注意到楚翊翻书的手指一僵,随意问道:“怎么了?”
  楚翊翻看的那页千锦并不熟悉,大概是她没认真研究过的复杂蛊毒吧。
  只见楚翊怔怔地盯着书上文字,突然抬头盯住她:“这个同心蛊,能具体给我讲讲吗?”
  千锦被他没有感情的视线看得头皮一麻,后背脊骨猛地窜上一股凉意。
  少年极浅淡的瞳孔颜色此时显得极其渗人。
  “这个蛊,怎、怎么了吗?”千锦将凳子往后挪动了些,保持在自觉安全的距离,这才迟疑问道。
 
 
第63章 
  “其实, 后面这几页的蛊我都不是很了解,”千锦边小声解释,边偷偷瞧旁边理智冷静的钟涟青试图得到点信息, 眉头皱成一团,脸上写着满满的茫然, “上面有写说明吧。”
  她想了想, 感到点不服气, 弱弱补充一句:“你自己看不就好了, 问我干嘛?”
  显而易见,楚翊此时的情绪并不稳定,就连钟涟青在看清书上文字后也微微蹙起眉头,像是陷入沉思。
  千锦对同心蛊并不了解, 但作为巫蛊族圣女, 也不可能全然不知。
  这是一类能够起到控制被种子蛊之人的蛊毒, 要以她的心头血作引制药, 日日喂养蛊虫。
  与她在城主与城主道侣身上种下可以的平分寿命的蛊虫有相似之处, 同心蛊同样是一对蛊虫,母蛊与子蛊分别种至两人身上。
  蛊虫会不定期在血液里运动, 在此过程中, 无论是母蛊宿主还是子蛊宿主均会受到清晰难忍的痛觉侵袭,被种下的时间越长,发作的频率越高。
  更值得一提的是, 母蛊宿主一旦死去, 则子蛊宿主一齐毙命。
  她没有深入研究,一来是因为这需要她的心头血日日浇灌, 她不愿意,二来则是反噬太大, 太过危险的同时,性价比也太低了,炼制此类蛊虫的过程实在复杂。
  略一思索后,千锦就将这些需要她的心头血的蛊毒全然抛掷脑外。
  钟涟青眉间微蹙,下意识侧过脸看向楚翊,望着他格外冷肃凝滞的面庞,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楚翊压着书页的指尖用力得发白,不知落在何处的视线,眼睛里霎时显露的血丝,都彰显着,他此时不太好。
  他只能听见自己大脑“轰”的一声巨响,旋即像是耳鸣一样,耳边充斥着混乱驳杂的滋滋声,使得他此时近乎失去思考能力。
  钟涟青手搭上楚翊的肩,微晃了晃,见他仍是一副毫无反应仿若失魂的模样,眉眼的担忧越发重了。
  声音放得柔和至极,另一只手紧紧和楚翊相握:“没事的,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吗?”
  联系前后,他勉强能猜到一点大概。
  与蛊有关……钟琢宁……
  钟涟青轻闭了下眼睛,再结合楚翊此刻的神情,他很难表现成仿佛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楚翊似乎从这只手上汲取到了一点温度,像是溺水的人在绝望中被给予了一点微薄的空气,勉力支撑着他移过视线,与钟涟青静静对视着。
  真相就这样突然地、血淋淋地被撕扯开大大摆放在了他的面前。
  曾经不愿相信、不敢去想、不经意的猜测在此刻全都化成了事实——
  楚翊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现在在思考什么在想些什么。
  但有一种出奇的愤怒直直冲向他的大脑,搅得他无法冷静思考。
  而身旁极有存在感的清浅温柔的气息,又宛如足以安抚人心的绝佳良药,使得他的神色显出与内心极为不符的安静平稳来。
  ……或许不是平稳,而是由于混乱而没有办法做出适当的表情,只得表现出一片死一样的空白。
  钟涟青好像对他说了很多话,似乎一直是在用温和的语气安抚他,声音柔和得不像话,楚翊努力地去听,但嗡嗡作响的大脑令他实在难以听清一个字。
  钟涟青的声音止住了,他认真看着楚翊,能清楚看见楚翊有点发红的眼圈。
  带着几分心疼意味地叹出口气,手背很轻很柔地覆上他的眼睛。
  旋即手背传来一点濡湿凉意。
  钟涟青朝千锦那边投去一眼,千锦顿悟,极其懂事地背过身去。
  她又不是什么看不懂眼色的人,更好的办法当然是她主动出去并且给他们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但问题是,从这个隔间出去就不得不经过纪城主和祁今越的那个房间。
  显然,那边的气氛大概也并不太适合她待着。
  于是,她只能背过身,埋头发呆,装作自己什么也听不见。
  钟涟青并未多言,轻轻抚着楚翊后脑勺的头发,覆着双眼的手放下,露出楚翊大大睁着的一双眸子,以及微微泛红的眼尾。
  除却氤氲着眼泪的一双眼,便再看不出少年濒临崩溃的情绪。
  钟涟青拿出块手帕,对折叠好重新轻盖在楚翊眼上,柔软的手帕带着种独特的冰凉触感,比起温热的手背,倒别有一种感觉。
  楚翊很缓慢地抬手按住手帕,一小块洇成深色。腰被一只手揽住,并不是主动意义上,而是被那只手搂着,便很轻易地倒进了一个清凌凌的怀抱里。
  顺着他的背向下抚摸,一下一下地拍着,像是在哄什么闹情绪崩溃大哭的婴孩,动作耐性又温柔。
  虽然楚翊不是婴孩,也并未大哭。
  但这样无声地安静地流眼泪,无疑比大哭大闹更令钟涟青忧心。
  缺乏安抚人的经验,却很是认真地从自己往日见过的情形中提炼出这样一种安慰的方法。他觉得,楚翊此时可能说不出话来,大概也并不想听其他人讲话。
  楚翊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一些后,好歹能够强压住泣音说出话来,声音显得闷闷的,有些嘶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
  仿佛就是一瞬间的事,积攒的情绪像是找着机会骤然破了一个口子,又或许这只是一个很莫名其妙的点,却阴差阳错成了情绪宣泄的一个出口。
  ……他确实难以接受是钟琢宁给他下了这样的蛊。
  曾经每一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蛊发经历,每一次得到的安抚关心,吃下的每一颗钟琢宁专门炼制的丹药,此时皆化作一柄杀人不见血的刺刀。
  明明看上去一切正常,没有尖叫,没有鲜血,但没入胸口的刀尖却在无声地昭示着扭曲痛苦、几近停止跳动的心脏。
  “我其实还好,情绪也很稳定……”楚翊这样对钟涟青说,努力牵动僵硬的肌肉,扯出一抹笑,却又难以自已地感到委屈难过。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或许可以慢慢调节。但钟涟青在他身边……
  有个他无比信任的,声音温柔的,同时也是他喜欢的人,正努力安慰着他,于是再也绷不住,埋在爱人怀里无声地流着眼泪。
  旋即脑海中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令他瞪大双眼,下意识攥紧了钟涟青的腰身。
  多出来的一段记忆令他脑袋胀痛。
  ——“钟琢宁!是你!你给我下了蛊?!”
  偌大的魔宫仅点着几盏烛火,因而显得极其昏暗压抑。
  身着红黑色长袍、桃花眼潋滟的少年眼睛大睁着,不可置信地盯着对面的人,细看去,眼睛里充斥着血丝,看上去极其疲惫。眼角挂着颗欲落不落的滚烫泪水,一眨不眨地盯着人看时显出极强的破碎感。
  明明已是心知肚明,却还是强撑着,固执地要从本人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才肯罢休。
  钟琢宁端端站在他对面,比起他的崩溃大喊歇斯底里,倒是显得有几分极其诡异的平淡。宛若诡谲大海的一股寒冷海风,又如雪山巅的一缕凉风,不为所动地与之对视着,未加思索地承认道:“是我。”
  话音刚落,一滴泪砸在地上。
  楚翊像是被滑过脸颊的冷意唤醒了,深吸一口气,迅速抹了一把眼睛,漂亮的黑眸被水色浸润,却遽尔黯淡下来。
  钟琢宁下意识朝他迈向一步,刻在潜意识的行为是在此刻为他擦去眼泪,但楚翊迅速向后退了几步,向来含着灿烂笑意的眼冷冷投向他,像是在看什么恨之入骨的仇人。
  于是他举起的手又重重垂落。
  钟琢宁声音仍旧清冷平稳,像是落在玉盘里的一滴冰水,话中内容似是在解释:“是你先反悔的。”
  楚翊盯住他,眼睛红了一圈,咬着牙一言不发。
  “你明明说过,你永远不会抛下我的。你违反了约定。”钟琢宁平静地望着他,欺霜赛雪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别样的脆弱,却是斩钉截铁的语气,“违约的人,就该受到惩罚。”
  楚翊手背抹过眼睛,水润的黑眸漾着波澜似的泪光,抬起眸一字一句:“我没有违约,我一直把你当做家人,从前,现在,皆是如此……”
  钟琢宁打断道:“那钟涟青呢?”
  冰冷的外壳被打碎,流露出内里极其强烈足以席卷一切的愤恨妒意。他捏紧拳头,眉毛微扬了点,像是在质问:“你最在乎的人从来就不是我,凭什么、凭什么你和钟涟青只相处了那么些时间,你就能喜欢上他?”
  “你明明就知道我讨厌他厌恶他恨不得他去死,为什么还要和他接触?!”钟琢宁深呼吸了一下,放轻声音问,“阿羽你告诉我,为什么呢?我就那么不重要吗?明明、明明我们才是相处时间最长的!”
  不知为何,楚翊脑袋像是要炸掉一样发疼。
  他按了按太阳穴,发觉此时的钟琢宁简直是不可理喻,无法正常沟通。于是猛烈的头痛迫使着他转过身,边向外走,边强行稳住平稳的声线:“我想,你最近不太适宜出门。你变了……你必须要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嗤笑:“你是要把我锁起来?”
  “你觉得我被锁起来之后,你就能和钟涟青继续在一起了吗?”钟琢宁那张冷淡精致的脸在昏沉摇曳的烛火下显得扭曲癫狂,“你近来清醒的时间愈发少了,不过多久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非要去找他不可吗?”
  楚翊想起钟琢宁炼制的那些美其名曰缓解蛊毒的丹药,一时感觉曾经毫无防备尽数服下的自己无比可笑,胃部肌肉强烈收缩抽搐,恶心的感觉一点点蔓延。疼痛的汗水在鬓间聚拢,他捂住腹部,身子轻微颤抖。
  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好啊,”钟琢宁轻眨了下眼,微动的唇角像是在笑,吐字淬着恶毒寒意:“我死了,你给我陪葬。”
  楚翊深深看了他一眼,抬脚离开了宫殿。
  他听见外面的声音。
  “把他看好,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出入,也别让他死了,待我的魂灯一灭,就杀了他。听懂了吗?”
  “殿下您……”
  “我说,听懂了吗?”
  “——遵命。”
  在魔宫这么些年,如今又是当上了魔主,楚翊自然是有心腹的。
  钟琢宁不知是否该笑。
  楚翊竟然派心腹来守着他,是不是也算是一种看重?
  他自嘲一笑,眼睛轻闭。
  微垂着头,于是泪水脱离眼眶,直直砸在金光灿灿的魔宫地板上。
  血泪像一颗色泽漂亮的浅色红宝石,越来越多的泪落下,被某种引力牵引着聚在一起。
  聚积成一个更大颗的红色宝石。
  ——漂亮得惊人。
 
 
第64章 
  整个隔间安静得不像话, 悄然蔓延着一种极为悲伤的气息。
  千锦很不自然地抿了抿唇,终于受不了这奇怪的氛围,没忍住开口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不就是看了一眼古籍吗?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同心蛊?
  千锦用手捂住眼睛, 一边示意道:“我没看我没看”,一边转过身走过来, 视线刻意避开两人, 手一伸就捞回古籍, 又恢复到原来的位置, 背对着他们翻看起那一页。
  钟涟青答道:“没什么。”
  他想了想,又对千锦道:“别说出去。”
  千锦秒悟,连连点头:“行行,我保密。”
  她方才去拿书时, 不经意往那边瞥到一眼, 楚翊整个脑袋埋在钟涟青身上, 钟涟青轻拍着他的背, 像是在哄小孩。她脑子隐隐滑过一个猜想。
  楚翊哭了。
  楚翊的确在哭。
  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什么哭, 明明之前有所预料,但当事实真的摆在他眼前的时候, 委屈的情绪便止不住地往上涌。
  在这种情绪下, 似乎只有此刻能够真切触碰到的钟涟青带给了他一丝安全感。于是他紧紧搂住钟涟青的腰,头埋在钟涟青怀里,仿若无根浮萍有了寄托。
  缺失的记忆被骤然补全了一小块。
  楚翊几乎不敢相信记忆里那个人是钟琢宁。
  疯狂的、嗤笑的、狰狞的……
  他几乎从未见过钟琢宁那张淡漠平静的脸上出现那样扭曲的表情。
  多年的相处下来, 他自问对钟琢宁算是了解。
  钟琢宁这个人绝对和真善美搭不上关系, 但在钟家长大,自然而成的教养使得他鲜少会在脸上表露出自己波动的情绪。他更擅长将情绪藏在心里, 伪装成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模样,而不是用一场不体面的争执将一段本就濒临破碎的关系弄得鸡零狗碎。
  楚翊同样讨厌与人发生争执, 解决问题的方法向来简单粗暴,不是选择酣畅淋漓同人打一架,就是刻意远离那人,与之减少联系。
  而在那段猝尔回想起的记忆中,楚翊能清晰感受到自己那时歇斯底里情绪崩溃的状态,也能看见双目通红表情扭曲的钟琢宁。
  那么长的时间里,同心蛊折磨的不止是他,同样也是钟琢宁。以至于到最后,两人都难不再能够维持表面的冷静,勉强做到伪装情绪的表壳被痛苦撕扯开,只留下破碎零星的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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