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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反派重生以后(穿越重生)——布偶鸟手记

时间:2024-09-29 09:42:38  作者:布偶鸟手记
  “记得去找我。”
  光点弥漫, 于空中飘下一朵红色尾羽。
  身后的发带彻底损坏,被凤凰的气息灼烧为灰烬。
  岑旧的青丝散了一地, 铺散开来。
  他身上白衣现在铺满了红色的血迹。
  轰轰烈烈的山风呼啸擦过洞穴边缘。
  那抹红色转瞬即逝,竟仿若从未存在。
  倒真有些如梦似幻、不分真假的感觉了。
  岑旧站直身体,转身查探洞穴。
  这里他记忆很深刻。没办法不深刻。
  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地方,在满心求死时,却有人救了他,给他了最后的栖息地。
  凤凰是故意将他放在这里的。
  这里是前世的终结,回溯的结局,也是全新的开始。
  岑旧摸着岩壁上光滑的青苔,指尖存留着潮湿。
  有一个瞬间,他似乎听见了外面的攀爬声。
  这声音很熟悉。
  在前世岑旧重伤昏沉时,陆回舟总是发出这样的动静。
  他以凡人之身,每天就这么爬来爬去,采药,觅食。
  一点点将岑旧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岑旧不自觉地出了神。
  凤凰治好了他的外伤,连吟九设下的禁制也解除了。
  只是心口还是疼痛。
  从前世遗留下来的讨厌背叛的顽疾此时化作心脏的淤血,堵塞着他的喜怒哀乐。
  一时半会还要消化一会儿。
  岑旧很累。想在这里多休息一下。
  即便是这种冷硬寒潮的山洞,也比外面亮堂的人间让岑旧感觉到有安全感。
  他倚靠着崖壁慢慢地滑坐在地上。因为两侧狭窄,只能蜷缩着双臂双脚。
  像是一只受了伤之后躲在洞穴给自己舔羽毛的白鹤。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了。
  原来不是错觉吗?
  岑旧抬头,有些意外地和外面进来的玄衣身影对上了视线。
  五年不见,少年的个子愈发高挑。眉目深邃,五官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混杂着别有一番风味的俊秀。
  脸型看着瘦削了一些,愈发显得面容锐利,自带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气质。
  岑旧的脑袋一阵发晕。
  竟不知道他这是在什么时间段?
  是前世,还是今生?
  或者说,他只是怕徒弟忘记了他。
  作为师父,岑旧并不合格。
  一路为了自己的事情奔波,连正常的相处的时间都很少有。
  五年的时间,足够小孩长大并且忘记他了。
  毕竟他当时连道别都是匆匆。
  岑旧胡思乱想着,竟生出来了近乡情怯的感觉。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于是显得像是漠然的无动于衷。
  啪的一声。
  他长大成人的徒弟怀中的草药断断续续地掉了下来。
  再啪的一声。
  岑旧吓了一跳,瞠目结舌地看着径直下跪的少年。
  “师父。”即便五年过去了,说哭就哭的少年留着泪,委屈得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您别不要我……”
  岑旧:“……”
  岑旧终于发现,他给自己设置的剧本不太对。
  看着抽抽噎噎的小徒弟,岑旧心里有点发慌。
  纯粹是被眼泪砸的。
  与此同时,他也没想明白小徒弟自个端的是个什么戏码。
  他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他这种话?!
  “那个……”岑旧试图开口。
  刷的一下。
  陆研拔出了剑。
  岑旧:“……”
  刚刚才有的被捅事件,他有心理阴影啊!
  岑旧后退了一步。
  小徒弟更悲伤了。
  “您连清理门户都不愿意吗,师父?”他道,“没关系的,回舟自己来也可以。”
  岑旧头都大了,赶忙叫停:“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清理门户了?!”
  陆研:“五年前……您丢下我一个人走了。您是不是生气了?师父,您怎么样对待回舟都可以……”
  岑旧:“停。你让我回忆一下。”
  他揉着额角,在小徒弟眼巴巴的注视下默默转了个身。
  本来就没怨过陆研。
  依照竹景那性格,高低是会进秘境一趟的。
  这徒弟心思一向拧巴,看来是不辞而别把他吓到了。
  就是这个说话语气怎么怪怪的?
  想不通。
  可能是孩子大了吧。
  岑旧再度扭回来:“我没怪过你。当时是事情紧急……”
  陆研一把站起来:“师父,您还要我对吗?!”
  他语气惊喜,眼泪瞬间收了回去。
  岑旧总感觉自己被演了。
  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他记得徒弟很乖啊。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心眼子呢。
  陆研一站起来,他竟生得比前世还高。高挑而精壮的身躯挡住了山洞外的大半光线。
  像一堵墙。
  岑旧:“……”
  这么高啊?!
  完全不能把这个身高跟刚刚哭哭啼啼的小徒弟结合起来啊!
  “怎么了师父?”陆研问道。
  岑旧:“没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地方按理来说只有岑旧知道。
  陆研道:“是程前辈告诉我的。他让我来这里等师父。”
  瞧他身上的穿着,估计已经等了好久。
  陆研的说法也和岑旧对上了。
  “师父,”陆研道,“师叔可还安好?”
  他语气小心翼翼,脸上也是明显的担忧。
  岑旧顿了下,有些欣慰。
  陆研曾经心思太过偏激。根本不在乎任何人,岑旧一直很担心他会误入歧途。
  这五年还是长进了不少的。
  岑旧道:“都出来了。不过我出了点岔子。”
  其实岑旧都不用说。
  刚来的时候,陆研就看见了岑旧身上的血。
  要不是感觉不到岑旧身上的血腥味,陆研现在都要急死了。
  即使这样,在听见师父出茬子时,他还是紧张地问道:“师父,怎么了吗?”
  岑旧顿了一下。本来没打算和陆研细说吟九背叛的事情。
  但又想到陆研今年应该已经十七岁了,也算是个大人了。
  前世的惨痛经历给了岑旧一个提醒。
  不要一个人妄图背负一切。
  于是岑旧把绝情崖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陆研。
  少年的脸一点点冷了下去。
  “下次见面,我要替师父杀了他。”陆研保证道。
  岑旧:“……”
  岑旧无奈道:“孩子话。”
  陆研想说,他这五年不是完全没有举起过剑替师父清算过那些说他闲话的人。
  但转念一想,师父如此善良的人,估计接受不了他满是腌臜。
  他应该扮演一个听话而乖巧的徒弟。
  陆研道:“我听师父的。”
  在师父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将吟九杀掉就好了。
  岑旧完全不知道陆研心里的小算盘。
  他在想之后要怎么办。
  白玉京是要去的。
  可沐安最近不知道被什么缠住了。
  岑旧本以为他会守在蓬莱秘境出口等自己出来呢。
  而且……吟九以为自己死了。
  这个机会不能完全浪费。
  岑旧要报仇。
  他要报仇的对象很多。沐安,天道,吟九,以及年少时戕害他们一家人的所有修士。
  假死虽然骗不了天道。
  但可以骗许多人。
  远处的天际突然传来了渺远的钟鸣。
  是来自凤梧宫的丧钟。
  程虚怀陨落了。
  他用灵力维系了整个溯洄,溯洄结束,便耗尽性命,油尽灯枯。
  岑旧沉默了一会儿,表当默哀。
  他对程虚怀是很感恩的。
  年少时的莫逆交,逆境时的支持者,以及为天下苍生的大爱者。
  但程虚怀一定不是想让他出面哀恸。
  他要把握住程虚怀给他的最后一次便利。
  岑旧转头对陆研道:“带着我的尸体去凤梧宫,能做到吗?”
 
 
第131章 故人叹(3)
  蓬莱海。
  水墨剑托着竹景来到地上。
  他给自己施加了一个净身咒, 目光不断在岸边徘徊。
  “别找了。”楚无思走过来,“我在出口发现了一个传送阵。”
  竹景问道:“谁设置的?”
  楚无思:“可能是你师兄,也可能是别人。”
  竹景脸色不太好。
  楚无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应该相信你师兄。”
  竹景:“曈姑娘和苏姑娘呢?”
  楚无思:“她们伤势太重。我让云泽派其他人送她们去附近的门派救治了。”
  楚无思和竹景循着海岸线找岑旧的踪影。
  远处传来了渺渺的钟声。
  “这是?”楚无思直起腰。
  竹景:“哪位前辈仙逝了?”
  楚无思嘴张了张, 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 顾羽就从不远处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他气喘吁吁道:“两位,我师尊报丧了。”
  顾羽的脸上还带着没擦干净的泪。
  楚无思表情严肃道:“时泽, 我们去凤梧宫。”
  竹景犹豫道:……可是。”
  楚无思意味深长道:“你还不了解你师兄吗?”
  不管是因为什么,岑旧一定不会缺席这场“盛会”。
  竹景:“好。”
  顾羽道:“我们有鹤车。楚师叔,竹道友, 随我来吧!”
  *
  凤梧宫。
  一个时辰前。
  姜归守在师尊的洞府前, 愁眉不展。
  台阶两侧摆放着两盆芙蓉花,如今全部奄奄一息,好像随着主人的生机一同干涸掉了。
  听见接连的跪拜声, 姜归迟钝而麻木地抬起红肿的眸。
  “陛下。”他唤道, “师尊等您许久了。”
  大楚的皇帝程序穿着红色的常服,垂着头发,脸上有着多日未休息好的苍白憔悴。
  姜归忍不住道:“陛下, 近日注意身体。”
  程序:“我知道。只是……”
  程序:“罢了,没什么。”
  他揉了揉眉心,绕过姜归,在进入门前抬手示意随从停步,一人进了程虚怀的洞府。
  “老祖。”
  暖黄的床帐遮挡了视线, 只能看见蜿蜒垂地的白发, 以及露出的一只形销骨立的手。
  程序在床边停下步子,静静地凝视着内里。
  “我来了。”
  床上的人稍微的动了动, 似乎是在挣扎着起身。人影坐起来靠在床榻边,传来一阵惊心动魄的咳嗽声。
  程序想要搀扶, 却还没靠近就被一道灵力当做屏障挡在了外面。
  “不要看我……”
  程虚怀的声音沙哑而苍老。
  程序:“好。”
  程虚怀问道:“最近边境的战事如何了?”
  程序吃力地扯了下嘴角:“一切都好。”
  程虚怀:“不要骗我,佩云。”
  年轻的君主沉默了几秒,闷声闷气道:“好几次败仗了。”
  程虚怀叹了口气。
  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态度平静得可怕。
  也许是因为如今无力回天的身体状况。
  “你见到我,应该已经猜到了什么吧。”程虚怀道。
  程序呼吸发沉:“远之使用了凤凰泪。”
  程序努力不让自己去想这件事。如今什么都是焦头烂额的模样,他不应该分出心神再去关注其他。
  但如今被程佩云挑起话音,程序才发现他的心口出现了一个无法填满的欲壑深渊。
  无数焦躁不安的念头于深渊间翻滚。
  “你该相信凤凰泪,”程虚怀道,“也该相信岑远之。他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
  程序垂眸:“我知道。”
  程虚怀道:“佩云,我时日无多了。”
  程序身子僵了僵。
  他本想着逃避这个问题,却最终一动不动地全然受了下来。
  程虚怀轻笑道:“佩云,你太辛苦了。”
  程序:“……这是应尽的责任。”
  “不,是你那爹不负责任,是这世道不公,是你的血脉拖累了你。”程虚怀道,“佩云,我知道你不想当皇帝。岑远之第一次参加论道大会的时候,你偷偷地乔装去看了。”
  程序脸上猛然浮现出慌乱之色:“我……”
  程虚怀道:“我不是要怪你。只是你那时的眼神让我直到现在也无法释怀……”
  曾经为伴的好友如今天差地别。
  穿着绿袍的少年像是清越的竹,在台上意气风发地挥剑。
  而红衣的君主只能躲在暗处,凝望着他。
  少年挥剑,少年胜出。
  少年跳下台,抱住了和他穿着同样校服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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