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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们的早死白月光复活后(穿越重生)——十七汀

时间:2024-09-30 10:04:10  作者:十七汀
  宋磬声避让到一旁打电话,电话挂断时, 就看到江凛已经走到了他的墓碑前,正俯身看着什么。
  宋磬声心里一慌,下意识往墓碑的方向迈了几步,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一点:不管他过不过去, 江凛都有足够的时间看清碑上的一切。
  他犹豫了两秒, 还是选择站在原地。
  他哭的时间不算久, 可是情绪憋忍得太厉害,哭完之后眼眶胀涩, 不用看也知道狼狈得厉害。
  江凛倒是没在碑前停留太久,半分钟不到就直起了腰, 而后缓缓转身看向宋磬声。
  宋磬声对上他的眼神,心里蓦地一紧,可还是一句话没说,等着江凛先问。
  “‘宋念生’是假名吧?”
  宋磬声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他犹豫片刻,轻轻点了点头,变相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他以为江凛还要问,可他不说话也不动,只背对墓碑站着,两人隔着十来步的距离,气氛松弛而平静。
  江凛太冷静了,冷静到宋磬声有些茫然。
  他很想主动问一句“你就不问些什么吗”。可也只是想想,他问不出口。
  江凛的沉默让他的心无端下沉,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拿过去当回事了。
  江凛不是阿湛,也不是阿鹤,从他封闭了自己的记忆就能看出来,他已经主动跟过去割裂了。
  是的,他想起来了。
  江凛主动清除了自己的记忆。
  他其实从没忘记过这一点,但因为和江凛的进展太顺利,裴野鹤和姚湛空又给了他十足的安全感,所以他下意识忽略了这件事,将江凛对自己的感情提升到了和裴野鹤并列的位置。
  但是……万一不是呢?
  如果江凛早在六年前就决定放下过去呢?
  如果在他心里,为自己报了仇,过去的一切就已经尘归尘、土归土,爱恨清零了呢?
  风越来越大,宋磬声站在风中,浑身发冷。江凛冒死前来救他的那一幕忽然从他记忆中淡去,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要是当时没心软,趁他虚弱,将他杀死在黄金湖里,这一切是不是早就结束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被治愈了,他以为自己可以放下过去了,他以为自己已经有足够的底气去面对江凛了,可是不行……
  过去的阴影早就渗到了他骨头里,要是事事顺利倒还好,一旦发生令他不安的事情,那些重新建立的信任和依赖就像空中楼阁一样,不用推,自己就倒了。
  他开始后悔,开始恐惧,开始恼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心软。万一江凛要和他拉开距离,万一江凛不愿意为他而死,万一他杀不了江凛,让阿湛和阿鹤白死了……
  他的心已经很久没这么乱过了。
  他恨着他们、防着他们的时候,什么都不怕,遇见什么都稳得住,哪怕知道姚湛空养了一屋子替代他的情人,他的心也稳得住,也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
  可当他的冷漠和恨都被爱意腐蚀殆尽,只留下一颗脆弱的心脏的时候,能保护他的人却已经死了。
  只剩他自己。
  所以,他要自己保护自己。
  他轻而长的吸了一口气,稳住了自己的心神,再抬眼时,颤动的眸光已经染上了泪。
  他说:“你,就不问我些什么吗?”
  他的嗓音还带着点泣音,最后几个字抖得不成句子,风一大就能将他的声音吹散。
  江凛的视力很好,自然也捕捉到了他所有的表情变化,他看着他从犹豫变得怔愣,渐渐回神后又变得慌乱,一垂眸、一抬眼,又换上了伪装用的眼泪。
  其实宋磬声的表情变化并不明显,如果换做普通人,其实很轻易就会被他蒙骗过去。可是江凛从军多年,拷问也好,被拷问也罢,要过的第一关,就是从微表情的细枝末节里判断出风向在哪一边。
  他知道宋磬声在骗他,可他不在乎。
  “没什么好问的。”江凛笑了笑,缓步走到发颤的人身前,低声道:“来之前,我一直有个疑问。凭什么姚湛空可以,裴野鹤可以,就我不行。”
  他与宋磬声对视,眸光诚恳而真挚,“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也可以,对吗?”
  事情的每一步发展都超出了宋磬声的预估,他有些茫然的“啊”了一声,下意识问道:“……可以什么?”
  江凛握住了他的手,放到唇边,极克制地吻了一下,“可以留在你身边,可以有个身份,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你走在一起,更可以……为你去死。”
  宋磬声倏地瞪大眼睛,唇瓣嗫喏着,似是想找借口否认。
  可江凛没给他机会。
  他直接挑明了一切:“姚湛空已经死了,裴野鹤应该也不在了吧,是不是轮到我了?你为什么最后才来找我,是因为我把你忘了?还是因为他们对你更重要?”
  不知何时,天上飘起了细碎的小雪,有一枚雪花落在了江凛长而直的睫毛上,只一瞬就融化了。
  宋磬声眼里的迷茫越来越重,他徒劳地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觉得自己像是失聪了,又觉得自己的理解能力似乎出问题了。
  江凛到底在问什么?这是重点吗?
  “说话,”江凛伸手去摸他的唇,粗糙的拇指拂过柔软的唇瓣,最后停在他唇角,“再不说话,我就要亲你了。”
  自从看到三人并列的“挚友”身份,他已经自然地将自己和姚湛空他们划为了一类,并且理直气壮地给了自己全新的身份:既然姚湛空他们可以亲近他,那他当然也可以。
  宋磬声立即出声道:“别……”
  微弱的抗拒一入耳,江凛脸色就变了,说不上难看,但也绝对不好看。
  他轻哼一声,等着宋磬声的答案。
  江凛可以无所顾忌,可他做不到。
  单就江凛封闭记忆这一行为,就足够他像个乌龟一样将真实的自己封闭起来。
  “说来话长,”宋磬声用脸蹭了蹭他的手掌,示弱道:“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诉你,行吗?”
  江凛眼睛微眯,显然极为享受他主动的亲近,可享受归享受,该问还是要问:“那你先回答我的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宋磬声微微蹙眉,费神回忆了一下后,才慢吞吞地回答道:“也不是,算巧合吧。”
  以最开始的情况来看,要是他知道江凛封闭了自己的记忆,或许会第一个找上江凛。可那时的他没能量也没身份,就算找到他,也不一定有身份去接触。
  “巧合?”江凛嘲讽似地勾了下唇,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他这副态度,倒让宋磬声有些讪讪,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似得。
  可明明是江凛先抹掉了记忆。
  这事,无论怎么说都是他理亏吧?还是说他像自己猜想的那样,认为报了仇就扯平了,所以忘了也无所谓?
  宋磬声眉心浅蹙,拿不准江凛的心思。
  “皱眉做什么?”抚摸他脸侧的手转而去揉他的眉心,“有话就问,想说什么就说,我又不会骗你。”
  哪是那么好问的。
  再说了,江凛已经失去记忆了,就算问,他自己也不一定记得吧。
  宋磬声想了想,挑了个中规中矩的问题,“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凛慢悠悠地回答:“凌晨到的帝都,到了以后在你楼下等了一夜,看着你和别人一起散步,看着你打车,看着你来了这里。”
  也就是说,他什么都听到了。
  尽管早有预料,可宋磬声还是在听到答案以后垂下了头。
  “抬头,”江凛屈指拖住他的下巴,不容他逃避,“既然你没什么要问的,那我自己说吧。”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失去记忆,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不管发生了什么,我绝不会用抹掉记忆这种方式来逃避。所以,在我查清一切之前,你也不能将这个罪名安到我头上,记住了吗?”
  他语气坦荡,眼神清明,态度之坚定,哪怕宋磬声前一刻还在后悔没能及时动手杀了他,但在这一瞬间,他依然不由自主地点了下头。
  他不是信任江凛。
  他是被裴野鹤和姚湛空的死亡说服了。既然他们都能做到,那江凛是不是也可以?
  江凛又问:“她是不是快要来接你了?”
  这个她指得自然是宋菱。
  宋磬声点了点头。
  江凛摸了摸他的头发,“那行,你先跟她去吃饭,给我一点时间,我弄清楚之后就来找你。”
  宋磬声又点了点头,而后就在江凛的目送下下山了。
  直到上了宋菱的车,他还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不太有实感:这就……结束了?
  他在车上愣神,宋菱也没出声打扰,直到车辆即将驶入市区,宋菱才在红灯的间隙递出放在后座的文件,“少爷,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宋磬声怔怔地应了一声。
  直到拆开文件袋,拿出里面对折过的两张A4纸,那些尘封的隐情,才终于重见了天日。
 
 
第159章 
  在宋磬声少年时期的记忆里, 江凛好像从未有过示弱的时刻,也从未有过向他讨要情感的时刻。
  阿鹤从不吝啬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哭闹痴缠是他惯用的手段, 也因此占据了宋磬声绝大多数的注意力。
  阿湛不爱表达, 几人共处的时候,他总是缀在众人身后, 一副游离在外的模样。可他的这种态度反倒让宋磬声越发放心不下,总是时不时回头看看他, 平日里也会额外多关心他一句。
  但江凛好像没什么弱点, 他既不哭闹, 也不忧郁, 看谁不顺眼上手就揍。有他在的场合,他不是在和裴野鹤吵架,就是在和姚湛空打架, 宋磬声置身其中只觉头大, 大部分时间都会选择明哲保身,偷偷溜走。
  在宋磬声心里, 江凛是一个并不需要他的关怀与在意的人。
  所以,当他看到文件上短短数行字的时候,有那么几瞬,他不太能理解这几段话的意思。
  …………
  六年前, 他死了以后, 尸体被扔到了海边, 路人报警,警署的人随后赶来, 并迅速展开侦察。
  等确认了他的身份后,第一通电话拨向了宋家, 第二通电话拨到了他们四人合住的别墅里,由第一个醒来的江凛接起。
  宋磬声记得很清楚,那时的江凛正在出任务,为了给他过生日,提前一年就开始攒假期,饶是如此,他也只拿到了半个月的批假。
  半个月,刚够陪他旅行回来。
  裴野鹤觉醒顶级天赋不说,还有家族铺路,政途坦荡;姚湛空经商鬼才,轻轻松松就能将手里的资金翻倍;可江凛只有自己。
  想要和他们处于同一争夺线上,他只能去前线挣军功。那时候的他也只是个B级哨兵,天赋和能力虽然出众,但B级的上限依旧牢牢桎梏着他,他想要出人头地,只能玩命似地接高危任务。
  这半个月,是他不容易攒下来的。
  可是生日当天,他等来的只有一通电话,和七个已经逃亡到边境线上的匪徒。
  刚晋级的哨兵还很虚弱,不能动用超出身体负荷极限的哨兵之力,可他不以为意,满脑子都被复仇二字占据。
  失控的能量在他的身体里如沸水般流窜,他像一只残忍的鬣狗,仅凭肉I体力量就撕碎了七名杀手的躯体。说是杀人,其实更像一场虐杀游戏,他就像捉弄耗子的猫一样,在林间不紧不慢地追逐着那七个匪徒。
  追到一个,卸一条腿,等他们绝望闭眼等死的时候,再抛开他们残缺的躯体,转而追逐下一个。追到,再扯下来一条胳膊,挖下一只眼珠,继续转换目标……
  江凛的行为已经严重触犯到人权法案,私刑处死杀人犯同样是犯法行为,况且他还是军人。要不是他晋级成了S级,他的下半辈子估计就要在牢狱中渡过了。
  当警署的人赶到边境线以后,方圆五公里内,除了四散的残肢内脏和满地的鲜血之外,没有一个活人。
  江凛不见了。
  他刚刚觉醒至S级,孱弱的躯体承受不住S级能量的冲撞,再加上情绪冲击过大,等军部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陷入精神梦魇,成了一个失去理智的半兽人。
  拉长的身躯,变形的四肢,咧开的兽口,浑浊的目光……人非人,兽非兽,简直是个怪物。
  这样的情形在哨兵中不算罕见,没有向导的高级哨兵早晚会变成这样,江凛要还是当年那个B级哨兵,等待他的只有一枚子弹。
  可S级太珍贵了,军部只能花费大量力气活捉他,将所有的医疗资源倾斜于他。可是没用,他只要恢复一丁点理智,就会无差别攻击所有人,挣扎着要往那片血林中走。
  为了避免他再受刺激,也为了提高药物疗效,经军部上层的全票通过,秘密抹掉了江凛的记忆。
  人脑的记忆储存区域十分复杂,所以记忆抹除技术并不成熟,之所以是军方特供,也有它无法大面积推广使用的原因。
  江凛可以说是少有的、堪称完美的病例。
  他成功遗忘了过去的一切,也拿到了全新的身份。
  这个世界上,要想把假的东西变成真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骗局掺在真相里。
  军部给江凛的新身份也是如此。
  他的父母、家世、履历……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变。
  唯一的不同,是他八岁那年并没有被宋家选中,甚至连宋家的大门都没迈进去就被轰了出来。
  少了宋磬声的江凛依然是江凛,依然是帝国最骁勇善战的勇士,他战功赫赫,一身功勋无人能比肩,任谁见了都要客客气气地叫他一声江队。
  可他弄丢了自己的心,迷失了自己的路,躁动的精神海一直试图冲破记忆的封锁,想要带着他的爱人重见天日,却被一盒又一盒掺了抑制剂的药烟压了下去。
  再见宋磬声的那日,他刚刚结束任务,本来勉强能忍,可就在他坐上驾驶座,看见宋磬声的瞬间,他的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主动摸出了一支说好要限量的药烟……
  …………
  薄薄两页纸,一页写着江凛失忆的真相,另一页是记忆封闭手术的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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