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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们的早死白月光复活后(穿越重生)——十七汀

时间:2024-09-30 10:04:10  作者:十七汀
  所有人的脸色都异常肃穆,他们不像是来参加发布会的,倒像是来做什么历史见证官的。
  这样的气氛影响到了宋磬声,他紧张地退了两步,缩回了办公室,“好多人。”
  姚湛空却拖住他的后背,目带鼓励,声音充满了安抚意味,“不用紧张,来,和我一起。”
  他垂手牵住宋磬声,带着他一步步走上纯黑色的丝绒地毯,迈向万人瞩目的展台。
  宋磬声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合,下意识想要退缩,可姚湛空不许。
  自他表明身份后,姚湛空头一回表现得如此坚持,甚至堪称强硬地牵着他走上展台。
  灯光一打,身后数十米宽的荧屏亮起,第一个浮现的不是姚氏的图标,而是古华的国徽与国旗。
  在万人瞩目之下,宋磬声的手心渗出了汗水,可因为牵着他的人是姚湛空,略有慌乱的心跳又渐渐稳住了。
  今日的发布会有些特殊,所以姚湛空是唯一的主讲,也是全程的场控。
  他站在几十米宽的展台上,一人撑起整场,浑然天成的矜贵与儒雅让他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便成了全场目光的焦点。
  今天的发布会非常重要,它不仅代表着姚氏的跃进,更意味着古华的硬科技又上了一个台阶。
  硬科技代表了一个国家最核心的竞争力,但数百年来,古华的硬科技一直弱于邻国,同时也一直在遭受他国的科技封锁与遏制。
  直至今日,直至姚湛空以超绝的眼光与能力,筛选、投资、组建起了数支研究团队,投入数千亿资金,才终于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打破了古华数百年来的科技弱项。
  真正的科研成果早已经过军政领导的核验,也已经初步投入了市场。今天这场发布会只是一个证明,一个表彰,一个古华终于从别国手里夺回了自己的命脉的宣告。
  数项科研成果一一被端上展桌,部分可以公布的科研数据也随之滚动在身后的大屏幕上,一组又一组的科研人员站上了展台,由三个变成六个,由六个变成十个……
  他们安静地站在大屏幕前,脸上是坐了数年冷板凳后终于摘得桂冠的骄傲与自豪。
  台上的姚湛空语气和缓而平稳,却轻而易举带动了整个会场的氛围。明明只是普通的产品介绍,可台下众人就是会随着他的声音回忆起古华那被欺压的百年历史。
  台下掌声雷动,期间夹杂着不明显的啜泣,台上主要研究人员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可没人抬手去擦,大家都挺直了后背,如同身上承载着古华数千年的脊梁。
  宋磬声怔住了。
  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姚湛空,光芒万丈到和他记忆里的小狐狸判若两人。
  可处在万人瞩目下的姚湛空,却又一直未曾放开他的手,他姿态潇洒,语气从容,以一己之力让这场意义非凡的发布会完美结束。
  最后,便是谢幕。
  数千名科研人员分数行站在宽大的荧屏前,提前排演过的队形整齐划一,而站在最前面的,是姚湛空与宋磬声。
  宋磬声微弱的抗拒被扼杀在姚湛空坚定的步伐里,他牵着宋磬声站在人群前,与他并肩站立,在世界瞩目的镜头下深深鞠了一躬。
  宋磬声自始至终一言未发。
  可他是什么身份,在姚湛空心里又是什么地位,尽数彰显在这齐肩的躬身下,无须再用言语证明。
  今天过去,姚氏的名号将响彻世界,与此同时,世人也将知道,姚氏总裁身侧的位置,早已经有了属于他的主人。
  …………
  发布会结束,可人潮却未散去,大家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意犹未尽地讨论着会上的内容。
  偶尔有人八卦起姚总身侧那位貌美的少年。但因为姚湛空宣示主权的方式太过光明,所在的场合又如此肃穆,因此,即便有人提起宋磬声,也是祝福多于轻视,好奇多过窥私。
  宋磬声在第一时间就退了场,哪怕姚湛空握紧了他的手,他也猛地挣脱开,躲开人群溜进了洗手间。
  姚湛空浅笑着回绝了记者私下的提问,刚一转头便脸色大变,匆匆追了过去。
  他刚推开洗手间的门,就看到在水龙头下心不在焉地洗手的宋磬声。
  “声声……”前一刻的焦点人物,此时却面带隐忧,堪称小心地靠近了宋磬声,不安道:“你不开心了吗?”
  他死后,宋磬声总要有一个接手姚氏的身份,这是最好、也最具说服力的场合。
  他有私心却又矛盾,既不想让婚约绑住宋磬声的未来,又想以另一种方式宣告他与自己的关系。
  “我……”他站在原地,为宋磬声毫不掩饰的抗拒而感到无措,“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澄清的,我可以……”
  “不是因为这个。”宋磬声笑了笑,轻声道:“我只是觉得,我没资格站在那些人前面,与他们一同接受嘉奖与荣誉。”
  这是姚湛空的成果,也是他身后那些科研人员的成果,但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可以在台下大方接受姚湛空的官宣,甚至为他和他身后的数个团队而感到自豪。可他不能接受自己作为一个附庸、一个挂件站在姚湛空身边,站在那些科研人员身前。
  听闻原因,姚湛空终于松了口气,他浅笑着擦干宋磬声手上的水,问他:“那你觉得我有资格吗?”
  “当然。”宋磬声抬眸看他,认真道:“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站在那里。”
  “这就是了。”姚湛空抓着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与他对视的目光很虔诚,“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财富、荣誉、生命,都属于你。声声,你可以试着把我和你看作一个整体。”
  宋磬声避开他的目光,茫然道:“可是……我凭什么呢?”
  他几乎想象得到其他人对他会有怎样的评价,貌美的无名氏、幸运的花瓶、甚至连向导都不是的普通人……
  姚湛空愣住了。
  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或许是自相识起,宋磬声就在他的生命里占据了高位,他只怕自己不够好,只怕自己配不上,却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从宋磬声的口中听到这句“我凭什么”。
  恍然间,他耳边响起江凛曾说过的话。
  江凛说,他爱宋磬声的方式,就像是侍卫守护着王子,不敢逾距,不敢靠近,永远都在以仰望的姿势将他保护在温室里,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但声声是人,不是植物,植物只需要阳光与雨露,可人却要经历风吹雨打才能长成自己的模样。过于全面的保护,看似是溺爱,实则会将他宠废。
  他只想过如何让宋磬声顺利且富有的度过余生,却从未想过将他推至人前,承受外界的一切。
  但这只是他的想法,不是宋磬声的。
  爱一个人,就该以他想要的方式去爱他。姚湛空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可惜,他现在才了解宋磬声想要被爱的方式。
  他的小王子不是玻璃罩里的娇花,是柔软且坚韧的,有自己追求的国王。
  姚湛空摸了摸他的发梢,温柔地望着他,道:“这才是你选择江凛的理由,对吗?”
  不是因为喜欢,也不是因为向哨的契合度,而是因为江凛可以带他去过他想要的生活。
  他忽然想起宋磬声在办公室里为他包扎伤口的情景。不管是纱布的缠绕,还是收口处的利落干净,无一不透露出他的熟稔与专业。
  向来疲懒,琴棋书画样样都应付了事的人,唯独在学前线上的枪支弹药和医疗急救时最有精神。
  原来宋磬声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只是他没察觉罢了。
  宋磬声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他有一瞬犹豫,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江凛找我聊的时候,我的确动心了,但那不是我的最终决定,我自己也没答案,所以才想在旅行后再做决定。”
  可是,那一瞬的动心,就足以说明许多事了。
 
 
第089章 
  姚湛空正要再说, 门却被再次推开。
  身材修长,面容绝尘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像是没看到正站立在一旁的两个人一样, 只自顾自地低头洗手。
  来人是裴野鹤。
  这样的场合, 自然要有政界大佬前来做见证,裴家这位年轻的首席再合适不过。
  换句话说, 姚湛空官宣的时候,裴野鹤就在现场。
  水声哗啦作响, 白皙的手指在水中搅动, 雅黑色的手杖斜靠在洗漱池上, 剪裁考究的礼服包裹着他修长俊挺的身形, 长至半腰的长发用一枚镶嵌着黑宝石的发环束成一束,低低垂在身后。
  他既不说话也不走,只专心致志地盯着自己的手, 像是全世界只有洗手这件事最重要一样。
  还是宋磬声出声打破了沉默, “阿鹤,你吃饭了吗?”
  “没。”裴野鹤漫不经心地抬头, 无视姚湛空拧紧的眉心,只看着宋磬声道:“怎么,你要请我吃?”
  宋磬声抬手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一点了, 都已经过了饭点了, 他刚要点头, 裴野鹤却是一声冷笑。
  宋磬声循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一眼就发现他是在为姚湛空的腕表而不满。
  腕表又怎么了?
  他仔细一看, 才发现自己和姚湛空戴的是同款,不过表盘大小略有差别, 乍一看倒像是情侣款。
  宋磬声并不会在衣着服装上花心思,衣服配饰也都是姚湛空给什么他穿什么,要不是裴野鹤这一声冷笑,他怕是直到摘下腕表都察觉不到姚湛空的小心思。
  裴野鹤与姚湛空四目相对,洗手间里的紧张气氛一触即发,宋磬声置身其中,甚至能听见噼里啪啦的闪电声。
  “吃饭吧吃饭吧,”他从中打圆场,“阿湛你想吃什么?阿鹤你……”
  “砰!”的一声,被排在第二的裴野鹤已经负气摔门走了。
  雅黑色的手杖纤细而精致,握手处被雕成鹤首的形状,黑鹤上那两枚鲜艳欲滴的红宝石更是显眼,此刻却被主人抛弃,孤零零地靠在洗漱台上。
  “走吧,吃饭。”姚湛空愉悦地笑了,他牵住宋磬声的手,也不再提江凛的事,只问他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宋磬声摇了摇头,道:“你安排吧。”
  临走时,他倒是带上了被裴野鹤遗落的手杖。
  随意解决了午餐后,下午又开始办公。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宋磬声总觉得这段时间的姚湛空比以前更忙了,能压缩的事情都压缩到了一起,能今天处理的就绝不拖到明天。
  他隐隐觉得姚湛空是不是在布置自己的身后事,可看他平静的面色,又像是他多想了。
  这一下午,姚湛空不是在接电话,就是在接电话的路上,到了最后,他担心打扰到宋磬声,甚至动了出门坐在秘书处办公的想法。
  宋磬声无奈地拉住他,“哪有这样的?你出去工作,我在你办公室睡觉,不奇怪吗?”
  “奇怪又怎样?”姚湛空理所当然道:“没人会说什么的。”
  “但我不想,我不觉得是打扰,”宋磬声扯着他的袖子让他坐回原位,笑道:“我想和你呆在一起。”
  姚湛空耳廓一红,倒是真的坐了回去。
  …………
  时至夜深,宋磬声正窝在姚湛空怀里睡得正沉,门口却突然传来一点轻微的响动。
  姚湛空倏然睁眼,不过眨眼功夫,眼神就变得清明。
  他轻轻抬起宋磬声的头,轻声回应着他因被打扰而呢喃出的梦话,等将胳膊抽走,他又在宋磬声额间落了个吻,帮他盖好被子才离开卧室。
  珍珠趁着门开轻巧地钻进了卧室,轻轻跃上了床,熟门熟路地蹭到了宋磬声怀里。
  把它弄走势必要吵醒宋磬声,姚湛空看了它两眼,到底还是随他去了。
  他将门掩上,走过玄关。
  大门一开,楼道里赫然是面壁一样站在过道里的裴野鹤。
  他没有吸烟的习惯,再烦闷也找不到东西排解,只抱臂站着,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墙根。
  姚湛空问道:“有事?”
  裴野鹤看似无意地抬头,视线却从他身侧看向屋内,想找点宋磬声的痕迹,但姚湛空动作更快,他刚一抬头,门就被阖上了。
  裴野鹤心中失望,精神更加低落,他恹恹垂头,道:“有,是正事。”
  姚湛空偏过头点了支香烟,白烟一散,他的声音越发低沉,“你说。”
  裴野鹤道:“你送来的人我已经全部拷问过了。但是,刚刚从境外传来消息,涅利弗在四个小时前已经死了。”
  姚湛空抽烟的动作一顿,脸色有点难看,“怎么死的?”
  “仇杀。他的儿子和女儿都被丢进了鳄鱼池,八十六岁的父亲被活剐,据说扛了七刀就死了,情妇和情夫都被卖了,两个兄弟也被屠了满门。与他有关的六十二个人,两条黑背犬,没一个活口。”
  姚湛空继续问:“他本人呢?”
  “害怕受刑,逃亡路上持枪自杀了。”
  简短一句话,却一句带过了六十二条人命,可裴野鹤犹不解恨,他甚至觉得这种死法太便宜他了。
  裴野鹤的手并不干净。
  他是从督察营一路爬到古华国监察首席的位置的,这里面的腌臜多了去了。这点手段,旁人听了怕是要做噩梦,可他却不以为然,恨不得亲自剥了涅利弗的皮。
  当年,江凛杀了七个人,里面有四个真凶,三个替死鬼。
  被顶替的人之一,就是佛罗德的顶尖杀手——霄鹰,涅利弗。另外两个,则是这届雅蒂兰斯元首的走狗。
  那两只走狗早已被姚湛空解决掉,涅利弗所在的杀手组织也早被他清巢。
  可涅利弗逃命本事一绝。自从暗杀失败,且得知自己的任务目标成功晋级成了S,他就数次换脸,多次改名,从不在固定地方停留。
  可人活着总会留下痕迹,就在裴野鹤拷问姚湛空送来的与涅利弗有关的人时,他的线报也送来了涅利弗的最新消息。
  姚湛空单手弹开便携烟灰盒,手指一抖,烟灰落尽,脸上的表情很淡,“消息可靠吗?”
  “已经在做毛发检测了,尸体还在空运,落地后我会亲自核验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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