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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们的早死白月光复活后(穿越重生)——十七汀

时间:2024-09-30 10:04:10  作者:十七汀
  宋磬声猛地攥紧他的手腕,喉间溢出一声细弱的呻I吟。
  裴野鹤原本正闭着眼,一脸迷醉地流连于他的肩颈,却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声叫软了身体。他闷哼一声,倒在宋磬声身上,一手揽紧他的腰,另一手扣住他的手腕,轻轻划入他的指缝,而后扣紧。
  裴野鹤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再加上兽魂的影响,他的皮肤有一种充满生机的白,此时白里却蒸腾出淡淡的红晕,冰蓝色的眼眸融化成一汪荡漾的春水,连喘息也变得急促,整个人又仙又欲,勾人得不得了。
  宋磬声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仰头望着天花板,涣散的眼神毫无落点。他知道裴野鹤在做什么,可他不想低头,他的思绪在迷蒙的意识里飘飘荡荡,恍然间像是回到了当年那个窗帘紧闭的下午……
  外面是寒凉的冬日,屋里却是逼人的灼热,他将自己整个缩在被窝里,脸热的像在发烧,可他依然不愿意掀开被子。
  裴野鹤也没好到哪去,他脸红,眼也红,看着宋磬声的眼神灼热的像是要吃人。
  少年时的裴野鹤黑发黑眼,唯独那身皮肤白的晃眼,他上身的衬衫扣子已经解开了大半,露出初显挺拔的锁骨与覆盖着一层薄肌的胸膛。
  他亲热地挨蹭到宋磬声身边,声音哑得像是被什么迫紧了嗓子,“声声,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也有反应了……你……”
  “闭嘴!”宋磬声羞愤地瞪着他,“这就是你说的电影?”
  “是电影呀,”裴野鹤像狩猎中的豹子一样爬到床上,用自己熏热的脸颊轻蹭着宋磬声的脸,“你不能因为它动作单一,就说它不是电影……”
  宋磬声隔着被子使劲推他,轻斥道:“你快滚开!”
  裴野鹤却趁机去扯他被子,“给我看看,宝贝,声声,给我看看……”
  “看你个头啊!你要死啊!”宋磬声从被子里探出腿去踢他,棉质的长裤裤口被他蹭至小腿肚,露出一掌可握的脚踝。
  裴野鹤怎么可能放过到嘴的美食,他一把捞住宋磬声的小腿,顺势下滑紧箍住他的脚踝,另一手趁机按住他的肩膀。
  只轻轻一推,两个人就一起跌入了蓬松柔软的被子里。
  “声声……”裴野鹤低头看着身下的人,动人的嗓子已经被情I欲折磨哑了,躁动的血液急需一个释放的落点。
  他全身写满了渴望。
  一种只因宋磬声而存在的渴望。
  宋磬声头一回认识到性I爱是个什么东西,再加上裴野鹤总是从旁怂恿引诱,他脑子昏昏然一片,全是刚刚看过的电影片段,浑身就只剩骂他的力气了,哪里还顾得上思考。
  此时听见裴野鹤叫自己名字,他下意识就抬眼看了过去。
  少年人的眼睛向来纯澈,第一回染上清晰的欲色,便像红梅落了雪,殷红一点,灼人至极。
  他整个人都陷在蓬软的被子里,更显得身形单薄,在经过搏杀训练的裴野鹤眼中,此时的宋磬声浑身都是弱点,他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将人制服。
  但裴野鹤更清楚,眼前的人并不是什么脆弱的小白兔,他是位于巅峰的A级向导,更是一个念头就能将他制服的存在。
  可那又怎样呢。
  裴野鹤吃准了他舍不得对自己出手。
  他用力按住宋磬声的肩头,将刚要起身的人推入了如云的被窝里,而后俯身,毫不犹豫地吻上了那双被他肖想过千万次的唇。
 
 
第099章 
  珍珠很早就逃离了沙发, 连续几个纵越跳上博古架,睁着一双溜圆的眼睛向下看。
  裴野鹤懒散地斜躺在沙发上,他枕着宋磬声的大腿, 修长白皙的手指时不时钻进他的衬衫触碰他的小腹。
  “拿开。”宋磬声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低声道:“你是觉得我没了向导之力,动不了你了是吧?”
  似是和他想起同样的画面, 裴野鹤侧身一转,将脸埋入他腹前, 语调暧昧道:“要是一耳光能换一个吻, 我倒想跟你签个长期契约。”
  当年, 他吻是吻了, 吻完也的确挨揍了。宋磬声头一回用精神力攻击了他,他头晕目眩了半个月,却还是不长记性, 逮住空子就引诱他。
  青春期的少年连血液都是躁动的, 宋磬声又喜欢他这张脸,连蒙带骗之下, 倒是真让他得逞了一回。
  只怪宋磬声亲完不认账,酒醒之后就扯着他领子警告他,说那是意外。
  他能怎么办。
  意外就意外吧,他只盼望这样的意外可以多来几次。
  少年时期最大的妄想如今就在他怀里, 他本来是该开心的, 可在露出笑容之前, 鼻腔却先一步酸涩起来。
  倒也不是怕死或是觉得时光太短,他就是忽然感慨这六年太漫长了, 漫长到他差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他的唇轻贴着宋磬声的小腹,脸埋的太深, 声音就有些哑,“你还记得那个故事吗?”
  宋磬声垂眸看他,“嗯?”
  裴野鹤转过头,专注地看着他,“很久以前,有一个被关进瓶子里的魔鬼。在它被囚禁的第一个一百年里,它说要是有人将自己放出来,它就给他花不完的财富,可是没人救它。第二个一百年里,它说要是有人将它放出来,它就实现他三个愿望。可惜它被困了四百年。于是它愤怒地发誓,要是有人将它放出来,它一定会杀死那个人。”
  “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第一次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你问我,为什么魔鬼会杀死将它放出来的人。”
  宋磬声轻轻点头,道:“记得。”
  他还记得裴野鹤当时的解释是:“因为魔鬼就是魔鬼,心狠手辣,巧言善辩,无论是谁将它放出来,它都会找借口杀人。”
  “但我现在不这么觉得了。”提起这个话题就难以避免地想起过去,裴野鹤有些疲惫,“你刚死的时候,我很想在梦里见你一面,可心理暗示也好,精神操控也好,我寻遍方法,就是见不到你……”
  每一次入梦都是希望,可每一次清醒面对的都是绝望,他有多期待在梦里见宋磬声一面,醒来后就有多痛苦。
  他就像那只被关进瓶子里的魔鬼。他对那些灵媒说,只要他们能复活宋磬声,或者找到他的转世,抑或让自己跟他说句话,那无论他们想要什么,自己都能将一切奉上。
  后来,他意识到灵异无用,又开始砸下大笔钱财研究意识,只要有人能拿出可以说服他的研究原理,无论对方要多少钱,要多复杂的实验室,他都能不计一切的代价的将资源拱手送上。
  但世界定理是不可违背的,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付出再多心血,也不过是将自己逼上另一条认清现实的死路。
  他的希望被一次次击碎,渺小到可怜的希冀甚至像对他的嘲讽,在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他难以自抑地生出了怨恨。
  他有多爱他,求不得的时候就有多恨他。他恨宋磬声,恨这个世界,可最多的,是恨自己的无能。
  恨自己没能保护好他,恨自己无法复活他,更恨自己遇见了他却又弄丢了他。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瓶子里的魔鬼会杀死将它放出来的路人。因为他的执念和善意已经在一次次的失望和等待里消耗殆尽,他被这个世界抛弃,所以他对这个世界仅存的感情也只剩下恨。
  “可我终究不是魔鬼,我也舍不得伤害你,”裴野鹤仰头望进他的眼睛,“当我把你抱在怀里的那一刻,我就一点也不恨了,我只是后悔,没有在梦里就抓住你的手。”
  他的声音逐渐变轻,带了点不自知的希冀,“如果我当时认出你,你会不会第一个来找我?”
  “不会。”宋磬声毫无心理负担地戳破了他的幻想,“而且你也不可能认出我。”
  裴野鹤的天赋无人能及,早在他还是B级哨兵的时候,他的精神力就已经敏锐到了极致,仅用一双眼睛就能分辨善恶。
  可也是这双眼睛,注定会让他和自己相见不相识。他料到裴野鹤认不出他,但他没猜到裴野鹤会愤怒到直接上手掐死他。
  或许在他眼里,那时的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披着“宋磬声”的皮的骗子吧。
  “哼,”裴野鹤转过头,不让他看自己的脸,“我就知道,江凛比我重要,姚湛空也比我重要,我什么都不是。”
  “怎么又提起江凛……”宋磬声无奈,“你偷听我们说话了?”
  “用得着偷听吗!”裴野鹤一想起这件事就止不住的委屈,“明明说好公平竞争,你还专门警告我不要干扰你的决定,可你偏偏放江凛进门了!你和他聊了那么久,他出门就傻笑,这还用偷听?!”
  宋磬声一怔,随后又是一笑。
  他虽没做出决定,可裴野鹤说得也是事实。
  在他十八岁生日之前,江凛曾私下找过他。
  说来也奇怪,在他做出选择之前,他笃定裴野鹤会找他,猜测姚湛空或许也会来找他,但他唯独没料到,第一个来找他的人会是江凛。
  比起另外两人,他对江凛多少有点惧意。倒不是因为江凛对他不好,而是他与江凛的相处模式与其他两人不一样。
  他要是遇到麻烦,姚湛空会背着他迈过这个坎,不让他沾到半点尘土;裴野鹤则会牵着他的手和他一起踩坑;至于江凛,他只会站在自己身后催促他独自向前走,而后在他即将跌倒的时候出手扶起他。
  所以,他从未想过这样一个人会出现在他十八岁生日前夕,言语干脆地摆出自己的优势,出言干预他的决定。
  而江凛提出的条件也确实打动了他。
  无论他选裴野鹤还是姚湛空,他们一个从商一个从政,而帝都又是金钱与权力的中枢,选了他们就意味着留在帝都,留在帝都就意味着他将永远被困在宋家这个令人窒息的牢笼里。
  唯独江凛不一样。
  他的天赋注定了他的前途在战场,而战场必然是远离帝都的地方,如果他选择江凛,就像金笼里的小鸟终于有了天空,与其说他被江凛打动,不如说他被自由打动。
  他虽未直接表态,可他也没有拒绝。
  而在其他人眼里,这就已经是选择了。
  他只是没料到,这番自以为私密的对话,不仅被姚湛空听到了,甚至连裴野鹤也知情。
  这一幕落在那时的裴野鹤眼里,他应该觉得自己被背叛了吧……
  毕竟,在他真的做出选择之前,所有人都以为他会选择裴野鹤,或许连裴野鹤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那他呢?
  宋磬声忍不住问自己。
  姚湛空也曾问过他,如果没有十八岁的意外,他们的旅行计划如期进行,那在一切结束后,他会选谁?
  宋磬声将裴野鹤的长发绕在指尖把玩。他垂眸看着裴野鹤的侧脸,依然能从相似的轮廓中回忆起过往一同相处的画面。
  他第一次喝酒、第一次逃课、第一次趁夜翻出宋家高墙、第一次在空旷无人的街道疯跑、第一次对抗宋家……
  所有的第一次,都是裴野鹤带给他的。
  他们如此相似,又如此不同。
  他们身上都压着百年大族,刚出生就被套上了令人窒息的绳索。要不是裴野鹤一次次打破封锁他的高墙,他或许一生都会留在宋家,成为无数个装在套子里的人之一。
  江凛总是找裴野鹤麻烦,觉得他不知轻重、不顾宋磬声的颜面,总是一次次拖他下水,带他去做危险而越界的事情。
  可只有他知道,裴野鹤所有的鲁莽冒进,打破的不是宋家的规矩,而是宋家套在他身上的枷锁。
  所以……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他会选谁?
  裴野鹤吗?
  可还没等他想出答案,裴野鹤就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亲吻着他的腹部,空落落的手也自发去寻他的手,寻到了,便紧紧牵在一处,十指相扣,密不可分。
  他拉着宋磬声的手抵在唇边,挨个吻过他曲起的指节,像宣誓一样郑重道:“反正,你现在是我的。”
  宋磬声平静地笑了笑,任由他牵着。
  其实到了现在,他已经明白裴野鹤为什么没去坟前看他了。
  曾一心扑在灵媒之术上的裴野鹤,或许比任何人都清楚人类没有灵魂,他甚至能说出“可以接受宋磬声在他死后忘了他”,可见一点也不在意身后事。
  不来,不看,其实也不难理解。
  人生都是各自承担各自的苦痛,他陷在寂寞的牢笼里,裴野鹤陷在自己的懊恨里。无法替彼此承担,也不需要对彼此承担。
  而他也不似从前般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有些事情,过不去的时候就像是亘在眼前的天堑,可要是过去了,就像一捧挥手即散的烟。
  境遇不同,心境也不同。
  他已经不是那个被困在方寸之地,数年不得解脱的灵魂了。
  他有了躯体,有了未来,有了甘愿为他付出生命的人。要是此时还抓着那点恨意不放,未免让这来之不易的新生变得可笑。
 
 
第100章 
  次日一早。
  姚氏大厦。
  宋磬声出门之前已经做好了会被记者围攻堵截的准备。姚湛空的死是大事, 而他相当于空手套走帝都近一半的财富,想也知道不会被轻易放过。
  可当他迈出车门时,那些围堵在车身旁, 一副砸烂车窗也要将话筒递进来的记者们, 忽然就沉默了。
  世界仿佛被按下暂停键,那些张牙舞爪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的人都被定格在了原地, 浑身唯一能动的就是眼球。
  在这安静到近乎诡异的环境里,裴野鹤施施然下了车, 又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以十足正规的绅士礼将手搭在宋磬声身前, 微笑道:“请。”
  宋磬声将手搭了上去, 与姚湛空并肩前行,围在远处的人动弹不得,而挡了路的记者则身不由己地后挪, 像上了发条的木偶一样僵硬。
  宋磬声轻叹一声, 轻声道:“对平民使用精神控制是犯法的。”
  “我知道啊,”裴野鹤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微笑, “按伤残等级定损嘛,按这样的程度,一人二百,随他们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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