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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们的早死白月光复活后(穿越重生)——十七汀

时间:2024-09-30 10:04:10  作者:十七汀
  “对了……”宋磬声正要回他,忽然想起件事,“你是不是说过,找人往家里送餐了?”
  “没事,我已经打过电话了。”裴野鹤晃了晃相牵的手,“我还跟他们说,我们宋总要亲自请我吃饭,他们的东西就自己解决吧。”
  “那走吧,”宋磬声指了指眼前那家朴素的面馆,道:“瞧见门口贴的价目表了吗?素面十块,加肉二十,我大致扫了一眼,觉得裴首席吃那碗十块的正合适。”
 
 
第105章 
  一碗素面一碗荤面, 一共三十,宋磬声付得钱。
  老板手艺一般,盖在面上的卤牛肉有点柴。一共四片, 宋磬声分了一半给裴野鹤, 裴野鹤倒是吃得满足,一顿饭罢, 正好散步回去消食。
  或许是血液都涌到胃部消化去了,宋磬声的思维也慢了下来, 他和裴野鹤手牵着手缓步前走, 一旁是大道, 另一旁是爬了满墙的不知名的花。
  在这样的氛围里, 宋磬声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白日里扰人的俗事仿佛都成了明天的事,而这一刻,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悠长无尽的道路。
  裴野鹤摩挲着他的手背, 忽然起了聊天的兴致, “你还记得我们刚见面时候发生的事吗?”
  宋磬声随意看了他一眼,问:“是在宋家?”
  “对, ”裴野鹤笑了笑,“如果早知道我脾气那么差,你还会选我吗?”
  “你脾气差吗?”宋磬声歪了歪头,回忆着过去, “我觉得还好吧, 你只是嗓子不好。”外加有点脆弱。
  但最后这句话, 宋磬声没说。
  谁能将脆弱这两个字和裴首席挂上勾呢?可事实就是如此,他不仅脆弱敏感, 还胆小怕黑,除此之外, 最招人嫌的是他童年时期养尊处优的生活惯出的臭脾气。
  哪怕如今的裴首席再怎么受人欢迎,也改变不了幼年时期的他是个万人嫌的事实。
  裴野鹤是有骄傲的资本的,他长得好看,家世浑厚,祖祖辈辈都是清高自傲的孤臣,哪怕他是个劣等的D级哨兵,也改变不了他备受宠爱的事实。
  这样的宠爱放在裴家没出事以前倒没什么,大家族的少爷,走在哪里都是备受尊敬的。
  可坏就坏在裴家将他宠坏,却又没能力做他一辈子的后盾,裴家出了事以后,裴野鹤就倒霉了。
  既没能力,又没韬光养晦的性格,靠山再一倒,惹人的样貌就成了为自己招祸的灾难。
  大家族里淫I乱肮脏的性I癖多了去了,恋男恋女先略过不提,最恶心的是恋童。
  裴家护不住他,所以寻了个门道将他送进了宋家,又允诺宋汉铭不少好处,才将裴野鹤塞进了宋磬声的入选名单里。
  宋汉铭自己也没料到,他还没说话,宋磬声就选中裴野鹤了。
  不同于姚湛空对宋磬声的仰望与感激,裴野鹤始终无法接受自己成为别人挑选品的事实,他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白鹤,少年人的傲骨都快要被那些闲言碎语碾碎了。
  前九年的人生经历让他习惯了高高在上的生活,他能接受裴家落魄,可接受不了自己成为别人的下人和仆从。
  他曾愤恨地想,他死也不会给什么宋家少爷做陪玩,要他做下人,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
  他早知道自己家人做了安排,所以宋磬声站在他身前的时候,他丝毫不惊讶,反而故意转过头不去看他。
  精致的小少爷穿着雪白的绅士服,衬衫袖口处还缝着精致的蕾丝花边,漂亮的像是橱窗里的洋娃娃,他站在自己面前,细声细气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裴野鹤没说话。
  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走神了。
  他的神思飘到了今天早上出门前,开始回忆自己出门的时候有没有照镜子。可很快,他就想起自己为了赌气,在排队的时候刻意往身上拍了两把灰。
  裴野鹤脸黑了,本来就差的心情更糟糕了。
  宋菱在旁解释道:“少爷,这是裴家的人。”
  宋菱年纪也不大,但比起其他人,少年老成的她已经很有小管家的风范了。宋汉章也将事情安排给了她,所以在场人员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裴野鹤的底细。
  不过是个落魄人家的少爷,凭什么对少爷摆脸色,要不是老爷嘱咐过,她可能当场就会怂恿宋磬声,让他另外再选一个人。
  可宋磬声脾气好,被刻意创造出来的环境简单到了至极,除了繁重的学业,他接触到的只有满面笑容的下人。这让他压根不具有分辨善恶的能力,哪怕对上裴野鹤的臭脸,他也不觉得那是针对他的恶意。
  “你姓裴呀,”宋磬声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我姓宋,叫宋磬声,你叫什么名字呀?”
  裴野鹤终于舍得转过脸了,他看着这个纤尘不染的小少爷,头一回知道自卑是个什么东西,他万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往身上拍两巴掌土,以至于现在他连自己的名字也羞于启齿。
  要是换个场合,换个地点,他能和他相遇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他一定主动去牵他的手,带他去独属于自己的城堡里做游戏。
  可是现在,羞窘和恼怒占据了他的思绪,他紧紧闭上嘴,一个字也不说。
  迟迟等不来答案的宋磬声主动为他铺起台阶,“你是不是嗓子不舒服呀?没关系,等你什么时候可以说话了,再告诉我名字吧。”
  裴野鹤松了口气,迅速点头。他甚至希望他能忘了今天的自己,只记得第二天那个特意打扮过的人,叫裴野鹤。
  再后来,他和宋磬声之间的相处也没温馨到哪去。他桀骜又嚣张,哪怕没了底气,可这性子却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拧过来的。
  他总是生闷气,动不动就黑脸,可宋磬声有些木讷,他甚至很多时候压根就没意识到裴野鹤在发脾气。他只是觉得奇怪,好好的人,为什么突然间就成哑巴了。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宋磬声都以为裴野鹤嗓子有旧疾,一发作就说不了话。
  他是个贴心的孩子,知道裴野鹤嗓子不好,他就不去找他说话,只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直到裴野鹤旧疾重愈。
  这事,裴野鹤直到现在才知道答案。
  “我在生气!生闷气!你不哄我就算了,你竟然以为我在犯病?”
  宋磬声倒是淡定,他瞥了眼炸毛的裴野鹤,慢吞吞地说道:“第一次见面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你不说话,我问你是不是嗓子不好,你点头了。”
  证据确凿,合理诊断。
  裴野鹤哑口无言。
  “那……那你那时候,真不觉得我脾气不好吗?”直到进了电梯,裴野鹤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多少年前的事了,宋磬声好多事都不记得了,但他真没觉得裴野鹤脾气不好。
  他想了想,道:“大概是因为你没对我发过火吧。”
  雷声小,雨点也小,小到他还没意识到下了雨,雨就已经停了。
  这一夜倒是翻来覆去都在追忆,宋磬声被裴野鹤缠到深夜,他眼皮渐渐沉了,全凭本能在回答,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翌日睁开眼,又是一天工作日。
  宋磬声在办公室里坐了半天,颈部又僵又硬,视线无意间落在装饰用的木质电子日历上,他这才发现姚湛空去世竟也过去半个月了。
  而他和裴野鹤的契约还没开始。
  三个月,以他结束在姚氏的工作开始。
  而他在姚氏的日子,也不会太长了。
  “宋先生,”林秘书忽然敲响办公室的门,等宋磬声点了头,他才从门外踏入,递上了手中的文件,“赠予合同已经草拟完成了,您看看。”
  透明塑封下是数张装订在一起的A4纸,封面右下角有几行小字,印着姚氏旗下数个实验室的名字。
  宋磬声翻看的间隙,林秘书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宋先生,能问问您这么做的目的吗?”
  为什么要将眼看着能大笔捞金的项目转让给国家总署呢?就算宋先生不擅长经营,可这项目放着就能生钱,再不济也可以卖掉,何必无偿赠与给国家呢?
  “因为守不住。”宋磬声没打算瞒着林秘书,他实话实说道:“你也知道它吸金,可它被研发的初衷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救人。”
  “这几项专利,这几间实验室,包括实验室里的这批研究人员,无论落在谁手上都能赚大钱,这个道理你懂,我也懂,那些死盯着姚氏的人更懂。”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没有姚湛空的姚氏守不住那几间实验室,而除了姚湛空以外,能让这些技术运用到不失本心的地方的,只有古华国总署。
  宋磬声细细看遍所有条款,而后将合上的文件递了过去,“林秘书,我留在姚氏不是为了揽财,我只是想补全阿湛未做完的安排。”
  他继承了阿湛的部分记忆,能根据他残留下的信息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姚氏太大了,大到除了姚湛空没人能将它一手掌握。他只能趁姚氏未乱之前,尽力保全影响较大的部分,将分裂的损耗减降至最低。
  林秘书愣了一瞬,懂倒是懂了,可他总觉得这话里藏着什么暗示,像是压根不打算在姚氏久呆一样。
  可随即他又将这个念头抛到脑后了。
  哪可能呢?人生在世,追求的无非是钱权,有了姚氏,宋先生就相当于一步登天了,怎么会傻到离开。
  宋磬声看出了他脸上的猜测,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淡淡笑了。
  他这辈子好像从来就没在意过钱和权,一来没穷过,二来物欲低,三不爱与人打交道,权力自然对他没什么吸引力。
  不过也难说,人人都说权力是沾手才能懂的妙处,他没碰过,也懒得去碰。不过一切要真如系统所说,他下辈子倒是可以换种活法。
  下班时间已经到了,可他被一份合同绊住了手脚,等确认完条款,签完字,已经近八点了。
  他伸了下懒腰,活动着僵硬的肩颈,等候已久的裴野鹤就自然地伸手帮他做按摩。
  宋磬声抬手覆上他的手背,“等很久了吧?”
  “不久,”裴野鹤力道适中的揉捏着他的肩膀,道:“其实久不久的也没什么关系,能和你呆在一起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宋磬声笑了笑,关心道:“监察厅最近忙吗?”
  这段日子,不仅他忙,裴野鹤也很忙,只有睡前那段日子能好好说说话,早上吃了饭就各自工作去了,极偶尔的时候才有时间在中午碰面。
  裴野鹤道:“忙倒是不忙,只是有事要安排,早点处理完也免得我们独处的时候有人来打扰。”
  “好了,”裴野鹤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他捏了捏宋磬声的耳垂,道:“我们去吃饭吧。”
  这段日子的忙碌让他们几乎没时间好好相处,好不容易碰到两人都不需要加班的时候,饭后谁也没急着回去。
  裴野鹤单手把着方向盘,征求似地询问道:“去靶场练练?”
  宋磬声有些意动。
  小时候他们四个经常去靶场比赛,由于哨兵和向导天生的体能差距,他的成绩大部分时候都是垫底,但这也没能挫败他的好胜心,偶尔赢一次,他能开心好久。
  “好啊,”他答应了下来,“但是好久没碰了,估计会手生。”
  裴野鹤带他去的地方是帝都专向特殊人员开放的内部练枪室,除了射击之外还包括枪械的拆解与组装,几乎涵盖了所有用得到的枪械训练。
  其实他是有天赋的。
  相较于他父母为他安排的那些课业,他最喜欢的反而是他父母最抵触的枪械。
  其实也正常,拥有了A级向导,相当于拥有了一位特级私人疗养师,所以他小时候接受的教育,也都是奔着和大家族联姻去的,学习的主要目的只在一个“雅”字。
  至于枪械,那是没有家族势力依靠,只能上战场为士兵们服务的向导才需要学的。
  可宋磬声还是很喜欢。
  普通士兵考核中,□□的拆解和组装花费三十秒就算合格,可他只是练了一周,就能将时间缩短到二十一秒。
  遑论他这一周中的多数时间都在弹琴。
  宋磬声摸了摸手枪,生疏却不生涩地举起,“砰砰砰砰砰”五弹连发后,裴野鹤在他身后鼓起了掌。
  “不错啊,五十米距离,三个十环,两个八环。”最主要的是,他还是连发,如果不追求射速的话,他完全可以拿下五个十环。
  宋磬声笑了笑,道:“说起来,我第一次摸枪,还是你带我去的。”
  裴野鹤笑意温柔地走近他,将手覆在他握枪的手上,“原来你还记得。”
  是他带着宋磬声发掘了他真正的喜好,可后来陪着他练习、陪着他进步的人,却成了江凛。
  宋磬声这个人,要么懒洋洋地窝在家里,什么都不在意,哪怕是宋父宋母让他练琴学画,他也只是奔着完成任务去的,半分钟都不会多练习。可要是他在意的东西,好胜心就起来了。
  就因为他老是喜欢在比赛中对宋磬声放水,久而久之,倒将人推向了江凛的怀抱。
  等他发现的时候,江凛已经私下里带着宋磬声练了很久了。
  思及当时的妒恨,他忍不住低头咬了下宋磬声的耳垂,低声抱怨道:“亏你还记得。”
  宋磬声依偎进他怀里,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扣动扳机,又是□□,枪枪正中红心。
  “很厉害啊裴首席,”宋磬声懒洋洋地夸他,“我以为你只会玩刀呢。”
  “我厉害的地方可不止这些。”裴野鹤抬手触碰他的小腹,暗示性地轻轻按压,“你早晚会知道。”
  宋磬声倒不觉得狎昵,他促狭一笑,“厉害?哪学的?片里?”
  裴野鹤坦然承认:“别人的记忆里。”
  看的时候觉得恶心,可如果在他怀里的人是宋磬声,他又觉得人间极乐也不过如此了。
  他不说还好,他一提起,宋磬声就想起来件事,“你的精神海……还好吗?”
  要是不出意外,裴野鹤也已经很久没有接受过向导的深层梳理了,他又是精神控制系,六年了,只想象也知道他的精神海会躁乱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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