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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草漫生(近代现代)——凛月戟

时间:2024-09-30 10:12:45  作者:凛月戟
  关万春把车停下来,问:“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晚上一起睡觉?”
  李京如举起三根手指在耳边:“绝对没一起睡!”
  何骍懒洋洋的声音从后方再次传来:“一起睡了,房间里反正也空了个床嘛,有人聊天也挺好的。”
  李京如神速接上:“看,没睡一起。”
  李京如回头,连连挤眉弄眼示意何骍别说了——主要是关万春今天心情不好。
  李京如从上车时就发现了,关今天整个人都挺紧绷,肯定在外面哪里受气了,要不就是项目不顺利。
  关万春:“你问我,我们的关系是不是不普通,是,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他把李京如的下巴扳起来,用力亲了下去。李京如:!
  后座的何骍:?!?..!!
  李京如头顶完全冒浓烟了,差点听不见关万春分开后轻描淡写的一句“他是我的人”。
  剩下的路程像死了一样寂静。
  何骍下车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背着书包踉踉跄跄还被块石头绊倒,很快消失在铁门里。李京如叹了口气,说:“你看你干的好事。”
  他伸手解安全带,关万春把他的手摁住,“你别走。”
  李京如:“?”
  关重新发动汽车,一直开出这个区域,一路来到社区教堂之下。
  这座教堂是方圆几里最巍峨的建筑,李京如每日出门都要途径这里。教堂五彩玻璃贴片的色泽随着光线变化而变幻。
  此时大片玻璃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如血般艳冶的红。
  停了车,李京如迫不及待说:“人家高中刚毕业的直男,你这…人家晚上得恶心得睡不着!”
  关万春挑眉:“恶心?你觉得这个恶心?”
  “不是那个意思,那人家从小那个生活环境就没有这些东西,我还想旁敲侧击慢慢说,你一下子就搞这么猛,他怎么接受得了?”
  关万春:“你觉得这是说不出口的关系吗?”
  “草!”李京如火了,“你过分了啊。”
  关愣了下,然后挫败似的把脸埋在掌心里,“……对不起。”
  李京如没想过他会是这个反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很缓慢地把手放在他肩上,捏了捏那块肌肉。
  他意识到,关万春可能遇到了很难解决的事情,以至于只身飞回肯共和国来找他,又控制不住心情。
  关万春缓慢地吸了口气,拉下他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戒指套在无名指上,随后注视他的双眼道:“我只是希望,在你的朋友面前你可以大方承认我的存在,我爱你。”
  关万春吻了吻他的手背。
  李京如张了张嘴,有很多想说的,却什么都不说不出来。
  无名指的存在感变得前所未有的强,像是有什么千斤重的东西压在上方。
  这,这真的是前所未有的。
  他把手腕抬起来瞧。戒指像是照着他无名指长成的一个有生命的圈圈。
  “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李京如的眼眶在发热。好酸。情绪从心脏涌出来,疯狂挤压他的泪腺。
  关万春的声调说不上平稳:“京如,我或许是急着用什么来栓着你……算了,太急了,你还年轻,可以慢慢考虑,如果你觉得这对你而言太严肃了…..”
  李京如打断了他,“为什么还要犹豫呢?我是期待的。”
  他解开安全带,从副驾驶座小心翼翼爬到驾驶座,跪坐在关万春身上,趴下去。
  两人靠了会。他在关万春的耳边轻轻说:“你不是身边那人际关系挺复杂的嘛,我也怕说出来对你有不利的影响。”
  关万春咬了咬他的耳垂。
  “关,你今天好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李京如稍稍坐直,面对着面问他:“是不是最近压力特别大?”
  关万春没有瞒他,点头默认。
  李京如亲了亲他的嘴角。
  关是李京如见过最早熟的人。对比同学周念琦,他像年长的哥哥。就算是李景唐,李京如心里最高大的存在,在26岁时也难掩青涩。然而关万春就是毫无痕迹地成为了一个内敛而强势的男人。
  关万春很拼命。李京如见过通宵伏案工作的他,见过从会议回来后累得说不出话的他。李京如心疼他,有时候又不解道:一定要这样吗?人这一世就活八九十年,让自己轻松一点不行吗?
  正如此时。李京如眉心微动:“要不跟你老爹认一下错什么的吧,都是一家人嘛,跟他犟肯定不如一起干。”
  关万春摇头,然后说:“你抱我。”
  李京如又趴了回去。
  鼻息在他颈边萦绕,那片皮肤热了起来。关万春收紧了搂他的手。
  贴在一起很舒服。两个人的体温逐渐融合,像一个小窝里相互给对方取暖的小鸟。
  从车窗往外望去,这片大地上的暮色美景已至强弩之末,仅余的光辉在世间万物上快速流动,从荒芜原野上弓背警惕的狮群,到柏油公路裂缝中自在飘逸的野草;从刚踏入家门的稚子学童,到集市中收摊最晚的年长零售者。
  最后一缕夕阳掠过李京如脊背,消失在风中。浓夜将至。
  李京如动了动肩胛骨,身后那双手下定决心般利落松开。短暂的脆弱表露犹如一场幻觉。关万春像蜕了皮的蛇,恢复神采奕奕的精英模样。
  李京如认为他又带回了社会化面具。
  关万春眼神中流淌着光芒,比教堂的多彩玻璃还要再闪耀。亢奋的象征。
  “开房去吧。”他说。
 
 
第57章 来来回回好几次
  “痛吗?”关万春问。
  李京如涨得满脸通红:“痛,几分之一了?”
  身后关万春沉默了会,大概在测量,过了会才绷着声音回应道:“……六分之一。”
  “才六分之一?”李京如想哭了。扩了半小时,挤了半小时,才六分之一?连主题都没开始。
  他猛地回头,嘴唇抿成一条“一”,带着赴死的决心说:“直接来吧。”
  关万春摇头:“不行。”
  他点头:“行。”
  “不行。”
  他作势倒下,“那不来了,我要回去睡觉,何骍还……啊!——”
  李京如眼泪不受控制地大批量涌出——怎么能就这么挫了进去?火辣。火辣辣。
  简直痛得失去知觉。他面朝枕头,双手像在做平板支撑一样,打着颤支在两侧,低头抽抽嗒嗒地哭。
  有只手搭上他的肩胛骨,一下一下地给他顺气,然后有些凉凉的水滴在下方。过了约莫十分钟,一切好像走上了正轨,顺利了起来。
  “有感觉吗?”李京如哑着声问。
  关万春让他回头,碾着接了个吻,然后咬他的耳朵低声浅道:“有。”然后说:“流血了,对不起。”
  李京如伸手一摸,定睛一看,马上欲哭无泪起来:“你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都在里面捣捣捣,捣这么久了。”…
  凉意逐渐融化成顺延而下的温热。从某个时刻开始李京如开始从中得到乐趣。他主动配合。
  他被翻了个身,一下没反应过来,有点冷。他拉个被子角搭上肚脐眼。
  天花板上水晶灯一直在带着虚影晃动,过了一会,李京如觉得视线确实有些模糊了,断断续续说:“我好像被摇晕了,还是什么,反正好晕啊……”
  有滴汗从关万春的额角滑落,经过下巴滴到他心脏上方的皮肤,和薄汗融为一体。
  关万春俯下身勾了勾他的下巴,笑得很缺德,“憋着点,别虚。”...第二轮。换回一开始的姿势。
  有一瞬间他们心有灵犀地想:“为什么不从见面的第一天就这么干?”慢慢地。
  整件事变了。纯良与温馨一去不返。李京如又要抬头往前挪,关万春抓住他的头发,把脸摁进枕头中。
  失神的哭泣声闷闷传入耳中。
  他缓慢吸了口气。
  头皮发麻,所有的神经都在疯狂叫嚣。
  他真的不算一个温和的人,他所处的世界对男性的规训与作为继承人的压力让他变得沉静,然而性格中神经质的那一面一旦找到机会,便出来抢占他的理智。
  青年烂熟彻底的模样映在眼中,脑中响起警告:差不多该停下来,适可而止最好。
  然而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沉溺其中,不知道哪来的想法,他把这个过程延长再延长,就能给青年打上一个永不褪色的标记,让他永远只能在他身边。…
  青年的睡颜透着深深疲惫。
  关万春无声端详。
  李京如有着介于男人与少年之间的气质,从不知天高地厚中抽条了出来,比青涩多一点阅历从容,但还没有被金钱权力所腐蚀。
  关万春在他眉心间落下很轻的吻,继而亲吻他的眉骨,然后是眼睛睫毛,侧脸。
  他轻轻捏着青年的指尖,抬起来。
  戒指在闪着精细的光。戒指圈住的手指也很秀气。
  李京如身上每处地方都漂亮干净得不像话,皮肤像是从小泡在牛奶里长大的一样细腻。
  但比起外貌,更为可贵的是这个青年有担当,有想法,从不随波逐流,又宽容、广阔。
  李京如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有着这个肮脏世界中难得的纯善。缺根筋。
  关万春突然失笑。
  “你还不睡觉吗?”李京如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眼尾仍旧是湿润的。
  “刚从外面回来。”
  “几点了?”
  “四点。”
  李京如才反应过来,“你出去了啊……”
  “嗯,白天有点事没做完。”
  李京如展开手臂,“你好忙。”
  “我去洗个澡再过来。”
  关万春本以为洗完澡出来时李京如会再次睡着,然而当他擦着头发走进房间,李京如立即就拥了过来,把他压在墙壁上仰着头亲吻。鼻尖相抵,呼吸交错。
  衣物沿路掉落。
  青年欺身而上,跪立着真挚道,“关,你肯定是我此生最喜欢,最喜欢的人了,一想到你我的心都烫得要融化掉,如果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肯定……”
  他注视着关万春的眼,很慢地一点点坐下。
  关万春抓来他的手,指节穿进他的指缝,像把两只手掌缝在一起一样,慢慢弯曲手指,将其扣住。
  李京如曾经以为自己到了这一日会觉得害臊。
  在此之前,他只将这种事当作是生儿育女的前提。学生时代上生理课时,同龄男生的嗤笑与老师的避讳莫深都让他对这种事产生畏惧。
  他不会跟任何一人谈这种事,他那时候还是一个得体的乖学生。
  青春期探索出网站看片时,他会躲在房间中,反复确认门是锁上的,被子是捂得够紧,每个角落都是不可能突然出现一个熟人的。
  那么羞耻,那么克制。
  后来他发现自己似乎是在这方面有缺陷,于是感到低人一等,认为是自己的错误才导致前任的出走。
  李京如有些冷,拉来睡衣穿上。他知道自己速度和力度一定控制得很烂,但关万春看起来乐在其中。
  许久之前。他窥见关万春于灯下烟雾缭绕的模样,有了反应于是跑回房间将罪恶放了出来,事后觉得羞愧万分:自己怎能那么不知廉耻?怎么能为了那一瞬间的爽快而做出这种事?
  可是,这件事本身明明可以如此销魂蚀骨。
  为什么要那么想呢?
  他把主动权再次交还关万春。
  为何要感到羞耻?
  他好喜欢关万春,他想跟他更进一步,一起探索。
  有什么错。有什么好值得自我批判的。
  遵从作为人类的本能罢了,他是一个活人,他有和人口口口口的原始冲动,他能从中得到快乐,他做足了准备,他在安全的情况下做的。
  何必要感到羞耻呢…要湮灭了。
  预感再次逼近。
  他道:“我差不多了,你快点,一起吧。”
  和关万春的缠绵/悱恻就是一座深池,他曾触碰到冰冷的池水后连连后退,这次他终于鼓起勇气,毫无怨言闭眼往前一倒——扑通一声。幽水四溅。
  此生再也没有从与这个人的爱/欲中生还的机会。
  拥抱在一起的至高点,同频颤抖让两颗心脏互作镶嵌,枝桠长进对方的血肉。…
  两人筋疲力尽,清洁后便睡死过去,直到闹钟把他们叫醒。
  李京如难得清醒得这么快,他看向关万春阳光下浅棕色的瞳孔,有些怔愣,旋即生出许多期待。
  如果生命的将来,每一日醒来都是这一幕,多好。
  多美好。像活在天堂一样。
  关万春在他额上烙下一吻。起了床,洗漱完出来道:“我要去一下办公室,给你点了吃的,你好好休息。”
  李京如捏住他的嘴,把两片薄唇捏得略微变形:“好的关妈妈,谢谢你的关心,我又不是小孩。晚上你可以去玛丽家一下吗?我有东西给你。”
  “好,晚上见。”关万春走了几步,又折返:“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工作。”
  人一步三回头地终于走了,李京如收回了面上的从容。
  “啊啊啊啊——”
  他扣着床单,痛呼着慢慢坐起来。
  他的那啥痛得要裂开了。跟导弹轰炸后的废墟一样岌岌可危。
  关老板真不愧是伊森心心念念的猛1,硬件棒,体力好,会调情。
  唯一的不足,就是这种事真的对腚帮子实在太不友好了。是涂了药的,但......妈妈啊。
  他花了接近十分钟才起床穿好衣服,吃了饭,又睡了会,才晕晕沉沉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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