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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草漫生(近代现代)——凛月戟

时间:2024-09-30 10:12:45  作者:凛月戟
  内罗毕是一个国际大都城,现代化的高层写字楼与殖民时期留下的房屋相错排列。
  车在街道边停了下来,一个白人顾客上了车。
  李京如打量着这个人,心生疑窦:按理来说……网约车一次只能接待一个乘客吧。不好!
  他疯狂拉另一侧的车把手,想要逃窜下去,无奈车门已被狠狠锁死,而下一秒,他闻到一股腥甜,当即意识模糊了起来,手脚再也使不上任何力气。
  去你爷爷的,真被害了。
  失去最后一丝理智之前,他听见身后那个新来的“乘客”朝司机说:“打给长官说人弄到了。”
  【作者有话说】
  可能会有错别字的情况,因为审核一碰就:——哔——已经气急败坏,眼睛一闭就是传
 
 
第58章 难道他贼心不死?
  关万春把签署好的一摞文件交给助理,又把桌上简单整理下,开窗抽了根烟。
  灰蒙蒙的天有些闷浊,无风,树木干巴巴罗列在楼下街道处一动不动,隔壁园区栅栏上的灰积得很厚。死气沉沉。
  和他与兰登的关系一样。
  他算是把父亲得罪透彻了,然而非但没有于心不安,反倒庆幸不已。
  从他私自调查新航线的那一日起,父亲的形象在他心中日益坍塌。
  那条深受里斯特家族推崇的航线,并非是兰登描述的那般劳民伤财且一无是处,反之,其能创造的经济价值与为民众提供的工作岗位数量超乎想象。
  兰登究其反对,无非是他一个陆军军官害怕在海事分量崛起后失权,希望借此打压对手。
  以上这些并不难理解,令他震惊的事实其实是:兰登本人,他的亲生父亲,母亲的丈夫,竟是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
  他像天下大多数子女一样,没想过调查自己的父亲,但没有想到真相如此触目惊心,称得上三观推翻。
  他不愿意做承载兰登个人意愿的影子,他再无法回到过去,兰登一声令下就像个士兵一样闷头干活。
  他重新联系布里吉特·福勒。其母亲安娜是国王老塞勒斯的小女儿。安娜早年嫁给商业大亨福勒,借此婚事老塞勒斯为皇室揽收了不少福勒产业的股份。
  S国以男性为轴心的继承传统与恐同情结一样根深蒂固。国王的外孙女几乎没有继承的可能性。
  然而这并不要紧。
  万事总有先例。
  看似荒唐的事情只要真的发生了就能变得无可指摘。
  他更加愿意让布里吉特成为新一任国家掌权者。不管是男是女,由他亲手扶持的就是真正的“自己人”。
  幸运的是,相比两个儿子,布里吉特不知怎的,似乎更加得老塞勒斯的欢心。
  他最近这么忙,是在给在肯共和国的工程做收尾工作。在这个国家度过了许多年的光阴,或许是一直明白这不是终点,要离开的时刻他心中并无不舍。
  也没有感到轻松。
  他知道从这里离开之后,人生真正的考验才拉开帷幕。
  他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车库。汽车流进居民区。夜色正在加载铺垫,街道的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等绿灯的间隙,一个男人在斑马线上卖艺。
  他塞给男人的同伴数张钞票。
  如果不是兰登一怒之下将他流放到这个国家生活了四年,他或许不会明白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在温饱线上挣扎得如此辛苦,又或许无法理解怎么有人明明穷困潦倒,却始终无法提起动力去挣取多点生活费用。
  这个国家走到哪都能遇到破碎的人,远不及S国安静太平。
  然而也就是在这里,出生于贵族家庭的他第一次意识到,人民不是一个假大空的名词,而是代表着活生生的、一个又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类。
  也许他的父亲兰登看来,池子是上位者才有权瓜分的,因此上位者的利益高于普通人。
  可是他还有良知,就注定无法跟随兰登的脚步。
  他明白一个庞大机器的运转不该被这样的人群控制。
  一个国家是会堕落的。
  他一定要做什么。
  即使失败了,为此失去一切了,他也不用愧对良心。
  关万春独自开车前往玛丽家。今天的天气很奇怪,闷得心头不安。
  进了庭院大门,荧光绿色的足球率先映入眼帘。何骍和先令在空地处颠球。
  何骍看见他就停了下来,把先令赶去跳蹦床,走过来,语气别扭问道:“我昨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想问你,你们……真的是那种关系?”
  关万春挑眉,复述:“哪种关系?”
  何骍不爽地顶起腮帮子,“老子问你呢!”
  “你不是知道吗?”
  何骍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半天才硬压着嗓门挤出一句:“操。”
  关万春往他身后看去,问:“李京如呢?”
  何骍别开视线:“你问我干嘛?不是你带出去的吗?”
  关万春从这话里品出些不寻常,“他没回来?”
  何骍:“不然呢?他要在我会跟先令在这里颠个破球?会来问你那个事?”
  关万春意识到不对劲,打李京如电话。没接。再打。再次没接。
  关万春眸若寒冰:“他出事了。”…
  李京如醒过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大脑像泡了水一样肿胀呆滞,等他好不容易从强烈的不适中恢复了一些,忍着痛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身处于完全陌生的房间。
  这是一件无窗卧室,开着紫红紫红的暗灯,有着裸露着红色砖块的墙壁,铁制生锈的床,床头柜上有只断了把手的红塑料杯。
  正和他连着绑着的,是一张有靠背的椅子,椅子上拴着一条大铁链,蜿蜒到角落的管道里。
  除此之外,橱柜上摆着的许多情x用品也难以忽视。这是哪里?怎么就……
  对了!出租车!
  记忆像涨潮一般回了笼,他想起来,自己本来是要从酒店打车回玛丽家的,半路上突然多了个乘客。他要逃但是失败了,大概是被弄了麻醉还是什么的吧,然后就到了现在这种境地。
  所以,被绑架了。
  还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
  还是一场携带着变态色彩的绑架。
  李京如坐在铁椅子上,被麻绳绑着的手腕有些过敏,那片肉痒得越来越不容忽视,他扭着手胡乱蹭着麻绳,并飞快思考起自己究竟招惹了什么是非。没吧。
  作为一个弟中弟,他向来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来犯我我找哥哭的处事原则,绝对没有结过这种要以绑架结尾的严重梁子。…
  他脑中浮现一个很离谱的猜想。…不会是兰登吧。
  毕竟兰登看不惯他儿子克里斯搞基。说不定认为从这里入手,把他搞脏了儿子就会扭转心意。
  一声无声的叹息从他口中飘出。
  登啊,男人是源源不断的,你儿子有这个心思的话是抵不住的,不要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嘛…
  我很害怕的……
  正当他感觉过敏了的皮肤马上要肿起来,终于有个壮汉出现。李京如一看清来人的脸,顿时觉得血要喷出来。杰克?!草泥马。
  难道不是兰登,而是他贼心不死?
  杰克,具体而言是手上拿着一根粗鞭的杰克,进屋看他醒着,便存力狠甩了一鞭子,直直掼上他的腰腹。
  “哇啊!”
  带风的鞭子抽起人真不是说着玩,被波及到的皮肤登时烧了起来,李京如尖叫了一声,旋即眼珠子一转,表现得很吃痛,跟被丢进了油锅似的,不要命一样“哇哇”大叫。
  非洲这里没人敢住荒郊野外,附近肯定像他每天路过的那片毛坯居民楼一样,如果能引起外围路人的注意说不定有人会报警。
  要是有警察恰好在外面巡逻就更好了。
  但李京如毫无演技地“哇”了五分钟,也不见一个人来救他。他心急火燎起来,愤愤不平地看着杰克。
  幸好这个傻吊智商有缺口,看不出来他有一半在演。算了。
  李京如认清借此获救的想法不现实,不耐地问杰克:“喂,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我没有…我只是……别人……”杰克挠头解释,但半天结结巴巴说出个所以然。
  不是杰克绑架的?
  李京如皱眉问:“别人是谁?”
  杰克闭嘴不说话,眼神中流露着警戒。于是李京如换了一种问法:“他们要你做什么?”
 
 
第59章 逃
  “做什么?”杰克重复了这句话,然后横眉竖眼指着橱柜提高音量道:“你不知道?”
  李京如骂了句很脏的话。
  杰克的胸脯剧烈起伏,又狠抽了他一鞭子。
  “草!”
  李京如这次是真的痛得灵魂出窍。
  “很快你就不知道痛了,呵呵。你会很开心,会哭出来,会……”杰克背身过去,悠哉游哉点燃了蜡烛香薰,甜腻到恶心的味道登时充斥在这小小的房间中。
  李:“等等等等等等等一下!”
  他特意把声音拉得又长又尖又扁,决心提升自己的性缩力,任哪座摩天高楼听了都得软成绿舌头雪糕。
  杰克:…………
  “嗯,我是觉得,这种事情你也不能强行进行,我们得先培养一下感情,是不是?”李京如冒着冷汗,强装冷静说,“你真的不聊一会天吗?”
  先拖一下时间吧。
  下一秒,鞭子又往他锁骨呼了过来,鞭尾喇在侧脸上,那片皮肤立即火辣辣地疼了起来。打我的脸?脸!!
  “&%¥(78#^%E……”杰克的祖宗十八代在李京如脑中瞬间过了遍。
  “你想要聊什么。”杰克找了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
  李京如:“……”他忍。
  “聊你为什么会…这样。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吧。”
  “呃——”杰克挠挠头,站了起来,拽着鞭子无所适从,满屋乱晃。
  “嗨,你自己也知道吧,一个正常人是不会对这种事情有着如此病态的执着,你他妈的有什么创伤?”
  “我……”杰克有点生气了,又抽了李京如一鞭子。
  李京如硬接了下来,冷下脸:“你这样不配合我就不想听了!除了我肯定也没有人肯了解你。”
  杰克:“我说。”
  杰克在成为一名散工之前,曾经有过一份得体的工作。再往远,在学生时代他还是个好学生,毕竟读中学的那些年,他的科学与人文分数总是很高。
  但他认为自己不是最优秀的学生。贾玛尔才是。
  贾玛尔是他的天才朋友,不仅品学兼优,还很帅气英俊,不像自己那样因为个子太大而爱弓腰弯背,头发和皮肤的光泽更是惊人的好。
  贾玛尔很受欢迎,早早就结了婚。
  杰克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这么优秀的人,当然是很抢手的。只是很羡慕他的妻子。
  中学毕业后,他有分寸地退出了贾玛尔的生活,他考上了大学,但提前找到工作就辍了学。
  他再次“见到”贾玛尔是在他的葬礼上。说不上是个葬礼,只是潦草的一个对着黑白照片的祈祷会。
  来悼念贾玛尔的人不多。
  他的妻子爱丽莎一直哭。
  杰克拍拍她的肩膀,道:“别哀伤了。”
  爱丽莎打量这个陌生人一阵后,惊呼道:“是你?”
  杰克皱眉晃头:“你认识我?”
  “是,他总对着毕业照说说你是他最好的伙计。”
  杰克的心跳顿了瞬:“是这样的……吗”
  爱丽莎把他拉到一个角落
  “他是给人抵罪,被工头害死的。”这个矮小的女人语出惊人,“那工头说只要他替他认了罪,就给他一大笔钱,我那时候又怀孕了,真的是需要钱的时候。那工头说他只要去牢里几年就能出来了。没想到他认罪了还没去牢里,就被活活打死了,在家里!!天啊,一定是那工头干的!他怕贾玛尔说出去!”
  爱丽莎说完这些,脸上惊恐的表情还未消,又痛苦地掩面哭泣起来,“他整个脸,在血里,看都看不清……可那个工头,又建了新的豪华别墅村!”
  爱丽莎把照片拿给杰克看。
  太血腥了。图片中的人他不敢称之为贾玛尔,那人大概头骨裂成了五六段,有一片锋利的骨片从鼻子和脸颊之间裂开的缝隙中戳出。
  “不……不应该!”杰克双手捂住了脸,连连摇头,然后跑到沟渠边呕吐起来。
  从贾玛尔和爱丽莎的家回来后,杰克就生了病。他发烧了许久,又因为旷工丢掉了工作。
  他顾不上,他一直在做梦。
  一会是年轻时意气风发的贾玛尔,一会是血泊中黏腻的扁眼球,画面一转,又变成无所适从的自己,他在贾玛尔与自己的少年时代走马观花。
  贾玛尔的脸随着年月更迭模糊了,变成路上随意遇到的任何一个少年的脸,变成收银台前的年轻顾客的脸庞,变成玛丽家新住客的面容……
  医生说这场发烧太浩荡,太持久,以至损坏了他大脑中的某些东西,可能会让他变成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
  他感觉得到。他变坏了。那又怎么样?
  是,他的病永远都不会好了。
  李京如听完,拍了拍杰克的肩膀:“哥们,我很抱歉听到这样的故事。”
  杰克点了点头,然后视线慢慢下移,定在李京如的手掌上。
  李京如笑着说:“啊,终于被发现了,现在不痒了。”
  “滋——”
  刺耳尖锐的电流声陡然迸发,接着杰克全身一抖,抑制不住地剧烈痉挛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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