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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不熟(近代现代)——一只怀野

时间:2024-09-30 10:14:10  作者:一只怀野
  宁远:夭寿啦!这不大少爷吗?!
  雁放从高架的方向踉跄两步走过来,像位被抛弃糟糠之妻般身形剧烈摇晃,抖动程度不亚于方才地下室的高丰达。
  “我还担心你会去看我!结果短信不回……果然是跟狗在一起。没想到,还有个不认识的野男人!”
  被扣上“野男人”帽子的宁远急出高血压来,拼命挥着手,语言体系也失灵了,操着一口港台腔解释:“不系啦!大少爷,我系叶sir的下属,我们很清白的啦!”
  “你yes什么yes?”雁放憎恶地推开他,直勾勾注视着他背后坦然抽烟的叶阮,又不敢多说话,眼神要把一地枯草烫燎原。
  “你怎么跑出来了?”叶阮吐出一口烟雾,掀起眼皮看他。
  只一句话,雁放便怂了,口齿不清地撒谎:“我……我表现太好了,过周末放假来着。”
  叶阮歪着头看了眼他刚出现的地方,反问:“在高架上放假?”
  雁放没话说了,林圃要走机场高速,只能就近给他扔在这,好巧不巧,他一扭头以为这边拍电影呢,想看个热闹便从主路上翻了下来,打眼一看,女主角竟是不回自己短信、让自己心心念念的“哥”。
  反观这男主角……雁放警惕地看了眼宁远,没记住长相,又看了两眼。
  宁远尴尬地抬起手,竖了个大拇指,在拍马屁的道路上从不翻车,“大少爷吼靓仔啊,这皮衣,so handsome!”
  只见雁放皱了皱眉,扭头问叶阮:“他说什么鸟话?你怎么找上这么……”
  叶阮瞪了他一眼,制止这场闹剧:“别发挥你乱七八糟的想象力了,他是我的下属,我们在工作。”
  雁放半信半疑地看了宁远一眼,得到他拼命堆积的笑容,仔细一看,这人确实拿着文件夹和pad来着。
  叶阮吸完了烟,扔在土地上碾了碾,雁放目光溜下去看他的打扮,越看越火大,工作需要穿成这样吗!
  “我要去趟伯明翰。”叶阮转向宁远说,“带你同去,给你批三天假,去伦敦看看你哥哥。”
  宁远的眼睛睁大了,不出挑的眼睛放在他这张平平无奇的脸上,很难让人看出他到底什么情绪,但从举动来看应当是欣喜和感激的。
  他退后一步,结结实实朝叶阮鞠了个90°的躬,直起身,又朝雁放鞠了个60°的,随后先行回了车里。
  凭什么给我就少了30°,雁放很不满,没什么后果。
  他绕开辛巴转到另一侧,一人一狗黏着叶阮,嘘寒问暖道:“你冷不冷?工作还穿这么少,咱一会儿去哪儿啊?”
  叶阮抬手勾了下他的皮衣,意思是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宁远趴在副驾玻璃后,越看越觉得这俩人之间的磁场不对劲儿,不过这画面真养眼啊……空无一人的大楼,高架下荒凉的野草地,凌冽的风,这俩人打扮的像演《黑客帝国》。
  雁放嘴没停过,等叶阮进了车里,他站在车门旁抛出铺垫已久的最后一个问题:“你这周有没有打算去看我?”
  叶阮冷酷地说:“没有。”
  “好吧。”
  雁放要往车里爬的动作被辛巴抢先了,这臭狗屁股拱开他趁乱跟着叶阮上了车。雁放愣了一秒,不服气地挤进来,挤的辛巴想扭头咬他。
  “你肯定是太忙了,我理解。”雁放最后说,又问:“咱们去哪儿?”
  “回家。”叶阮细眉微挑,故意问:“你回么?”
  “别了吧。”雁放被辛巴挤得贴着车门,扭捏道:“我今天回去,明天我妈就会发来公众号推文——男人做了会不行的几件事。”
  前排笑点低的宁远没忍住漏了气。
  雁放装可怜地望着叶阮:“你收留我几天呗,我没地方去了。”
  再不济,还有工作室可以回,雁放在心里默默流泪想,男人也是需要避风港的。
  叶阮低头思索了一会,像是做了个决定,问:“有护照吗?”
  雁放没明白,愣愣地点头:“有啊。”
  叶阮摸出手机,屏幕上提示着雁放高冷的短信,跟他此时此刻的憋屈模样截然不同。
  ——我出来了,甩个定位,去找你。
  后座俩人一狗显得太挤了,叶阮用手机背敲了敲驾驶位的司机:“先回家。”
  雁放的宽肩缩起来,不乐意了:“还回家干嘛啊?你心肠好狠,我现在属于是自投罗网了吗?”
  车子刚打火,暖气吹得慢,叶阮拢了拢皮衣,聊胜于无地盖住大腿,手下意识往辛巴的方向摸,想暖一暖,结果摸到一堵墙。
  扭头一看,辛巴半只身子已经被雁放挤下了座位,而雁放正以一种堪称惊恐的表情看着他,皮衣外套还脱了一半。
  “这么怕我跑?!”雁放嚷嚷着,手上却动作利索地脱了外套,绕过半只辛巴盖在叶阮腿上。
  一股.血气方刚的暖意裹上来,叶阮眨了下眼,柳叶变得柔和,收回手说:“回家拿护照,顺便看看你的新车。”
  “车?什么新车?”雁放来了兴趣,“你送我的吗?”
  “算是吧。”叶阮瞧着他尾巴都要竖上天了,不忍心告诉他车提了三天都没记起来给他上牌照,委婉道:“还没上牌,正好你看看合不合心意。”
  “你送的我肯定喜欢啊。”雁放一扫阴郁,美滋滋地盘算着:“还没上牌啊?那我不得要个NB开头的!”
  宁远还记得巴结人,一直躲在前排偷听动静,闻言立即点开通讯录给自己熟识的关系网发消息询问。
  不过三分钟,他握着手机扭过头去,大湾区同胞的自信简直要溢出他平实无华的表面,“大少爷,我刚托人问了下,NB没有了,SB行吗?”
  迎着雁放杀气腾腾的脸,宁远再次竖起大拇指:“帅爆!”
  【作者有话说】
  宁远:SB=帅爆了,没毛病啊?(挠头)
 
 
第13章 
  凌晨,路虎低调地拐进雁家主宅,车灯打灭,隐匿在如墨般浓重的夜幕中。
  这时间段繁莹早就睡美容觉了,雁放打死不打算踏入家门,下了车背着手装模作样在车库里溜达,央求守夜的老董去趟别院帮他取护照。
  俩忘年交头对头商量了半晌,雁放再三叮嘱:“董叔,悄悄地来,悄悄地走,务必神不知鬼不觉。”
  弄得老董心里挺慌的,在主家待了这么多年头一次有种做家贼的感觉。
  叶阮在车里交代下属安排工作,闻言忍不住侧目。等老董悄咪咪执行任务去了,他捞起腿上的衣服下了车,“你的衣服。”
  雁放低头看了一眼递过来的手,没接:“你披着吧。”
  他揶揄道:“这大晚上的,兄弟总不能连件衣服也不可以互相借吧。”
  “那我松手了。”叶阮毫不留情地说完,指尖一松,皮衣往下坠落一厘米的距离,被雁放捞住了。
  “你还真扔啊。”他嘟囔着,抖了下外套翻身套上,微风携着一股香甜味飘来,雁放立刻舒坦了。
  嚯,身体乳又换回去了。
  正心情荡漾,原地转悠的辛巴掉了个头,又拱了雁放一屁股。
  雁放:……这臭狗。
  目睹了一切的叶阮颇具包庇意味地转过身,假装视而不见,“我先送辛巴回去,一刻钟后在这儿集合。”
  雁放冲辛巴做了个鬼脸,满脸写着侥幸:珍惜这十五分钟吧,马上你主人就要归我了。
  辛巴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一反常态地跑过来,用爪子轻轻点了下他的膝盖,眼神很是灵性。
  雁放警惕地半蹲下身,上身后退的不能更明显,开玩笑,马上出国了,可不能再给整破相了,顶着张伤脸到国外去那丢的可是洋相!
  然而辛巴抬起前爪,轻轻地搭在了他的掌心上。
  一向水火不容的一人一狗握了个手,但因为彼此都太看不惯对方,这种友好的场面仅存了两秒。
  雁放:……有种突然被竞争对手发好人卡的感觉?
  辛巴冲他晃了晃尾巴,姿态依旧高傲,黑漆漆的眼睛透露着一种坚定,像是第一次认可了他。搞的雁放蠢蠢欲动想摸一摸它的头,辛巴嫌弃极了,一个敏捷地旋身,追上叶阮头也不回地走了。
  雁放尴尬地收回手,挠了挠自己的头。
  小插曲很快被抛之脑后,等集合的这段时间,他猫在车库里来回巡视,一眼就在那辆玛莎拉蒂MC20旁边看到了一辆还未上牌的巴博斯G800。
  野性霸气的越野车型,内外黑红的经典配色,哑黑改色膜加红线条点缀,雁放……哦不,无数男人的梦想。
  老董刷完了家贼体验卡,拿着护照和一件厚外套回来,左右找不见大少爷去了哪里,只听见车库深处有种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声,挺严重的,像是谁犯了哮喘。
  老董循声走去,找了一圈的大少爷仰躺在车座上,手摸着内饰的真皮缝线,神色如同范进般疯癫,眼珠缓缓滑向老董,问:“董叔,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老董还没到耳背的程度,自然听见了,但顺着他问:“什么?”
  雁放深吸一口气,被刺鼻的气味呛得咳嗽:“我心花怒放的声音。”
  他从驾驶位上直起来,趴在车窗上看老董,“董叔,我好像有点幸福的喘不过气了……”
  “哎!”老董一拍脑袋,当即抬手去掐雁放的人中,“快下来!我忘了这车喷了除醛剂,正放着闷甲醛呢!”
  一刻钟到,叶阮出现在车库,雁放正垂着头抠着手被比他矮了一头的老董教育。鼻子下方嘴唇上方还有一道明显的深红色掐痕,给他人中掐出个滑稽的十字来。
  老董操心地教训完他,又对叶阮欠了个身,小声交代道:“快走吧,老爷再过会便要起夜了。”
  叶阮点点头,睨了雁放一眼,随口问:“他又怎么了?”
  老董难以言喻:“甲醛吸多了,吹会儿风就好了。”
  上了车,雁放裹着轻便棉服歪在车窗边吹风,冬季的北风犹如凌冽的刀子,刮得人面颊生疼。
  他缓了一会,侧过身,余光瞥见叶阮换了一件厚实的羊绒大衣,下身搭一条毛呢西装长裤,头发披散着,被贯穿车厢的北风不懂怜惜地掀起落下。
  那张包裹在发丝间的脸一如既往的好看,眉眼淡淡,漂亮得毫不费力,下颚颈线画出骄矜的弧度,如掀起障目的树枝便可窥见远山雪峰。
  雁放看得出了神。
  拐过一条街口,乍宽的路风更烈,叶阮低着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檀木简簪,将吹乱的头发挽了起来。
  雁放回过神,抬手把车窗按了上去。
  车子到达一栋公寓楼下,接上了宁远。趁他放行李的时候,雁放往叶阮那边挪了挪,贴着他问:“你送我的是那辆大g吗?”
  “嗯。”饶是叶阮没有偏头,也能感受到身侧如火般炙热的视线,得到他肯定的回答,雁放的眼神骤然亮如车灯。
  他小心翼翼地问:“改的吗?”
  “不是。”
  “我靠!”前排司机和宁远受了惊,同时扭过头来,受够了这少爷一惊一乍,双双又把头扭回去了。
  “限量版啊……”雁放反倒像不满意似的,身子也坐了回去,靠着车枕默默沉思,状态反常到让人难以忽视。
  在这寂静弥漫的几分钟里,他心里一架天平左右摇摆,已经将未来可能会发生的绑架、争夺、爱恨情仇种种后果罗列一番,加在一起相去悬殊,抵不过大G对男人天然的诱惑力。
  “你想什么呢?”叶阮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抽离,忍不住问道:“不喜欢吗?”
  “没有。”雁放摇了摇头,语气迟滞,乍一听让人以为他接下来要酝酿出怎样的感谢或是感慨。
  片刻,雁放真诚徐徐道:“此生不悔入豪门。”
  到机场已经三点过,车里一对逗哏捧哏聊了个把小时,嘴皮子都磨困了。宁远打着哈欠拿证件去值机,雁放什么也没带,顶天立地一小伙儿,帮叶阮推着他的行李箱。
  机场并没有想象中空旷,不知去哪里的航班延误了,目之所及的座位都被占满。赶路的旅客脸上堆积着疲倦和嫌怨,机场工作人员面带歉色地发着毛毯,经过雁放时他也凑热闹要了一条,摊开盖在叶阮肩上。
  “谢谢。”叶阮轻声说。
  无意间扫到他删除信息的动作,消息聊了数十条,雁放没打算看,单瞧见联系人写着“淮青”。
  “没座了。”雁放收回眼神,“要不你坐行李箱上?我推着你。”
  这对话让不远处一对依偎着站在一起的小情侣听了去,女孩子攥拳给了男孩一锤。
  人比人气死人,别人家的情侣总是羡煞旁人。
  在男孩子的“哎哟”声中,叶阮拒绝了雁放的好意,“不用。”
  雁放不知道旁边有人盯着,依旧我行我素地弯下腰按了按箱子顶部,像是在测试承重能力。叶阮直觉有些尴尬,想出声制止他:“我不累……”
  “那你推着我吧!”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叶阮愣住了,旁边那对小情侣也愣住了。
  雁放横跨一步坐在小他体型两倍的行李箱上,双脚踩地滑行了一小段,半个屁股显然都沾不到座,依旧喜道:“哎我累死了,这箱子挺结实啊!”
  叶阮偏过头看了眼肩上的毛毯,心想把监控盖起来叫宁远揍他一顿。
  雁放精神焕发,独自开心地闪烁着,“我还是第一次出国呢,好激动。”
  四年前被接回来,繁女士就把一切能够彰显身份的东西给他补齐了,身份证更换的同时还给他办好了护照、港澳通行证。
  当妈的挺热络,谁知雁放在商学院一关就是四年,这些东西放在别院蒙了尘,一晃半个有效期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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