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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舟(玄幻灵异)——罗再说

时间:2024-10-04 07:32:41  作者:罗再说
  没来得及拧紧瓶盖的矿泉水一晃荡,洒了不少水出来,打湿了楚漾的裤子,晕开湿漉漉一片。
  凌意舶一直都很爱从背后这么抱他。
  以前总是趁他不注意,凌意舶甚至会在楚漾在集团训练处练反曲弓时这么抱一下,楚漾会惊得手一歪,离弦之箭继而以脱靶告终,下意识环顾四周看有没有人来,凌意舶则马上做个心口中箭的动作,往后退一步观察他有没有生气,再来抱他。
  楚漾是不习惯这些搂搂抱抱的。
  但如果凌意舶非要这么做,他也不会反抗,顺从似乎是他对凌意舶天生的肢体反应。
  那是年久日深养成的习惯。
  “你不要哭。”
  他听见凌意舶像在发高烧的低哑嗓音,“都是我不好。”
  一股热气喷在后肩,楚漾感觉自己那一块毛孔都张开了。
  如果他能闻得到凌意舶的味道,整个车内一定充斥着酸甜辛辣的酒气。
  那味儿一定很醉人。
  在黑暗的环境中,人的感官总是更加敏感。
  凌意舶亲吻他后脖颈的力度十分虔诚,虔诚到楚漾真以为那里有个存活的腺体。
  自己残破的、聊胜于无的感官时不时给他来上闷头一棒,让他尝到Alpha的味道,又时不时不起作用。
  此时此刻,楚漾头一次生出了想要马上闻闻凌意舶的愿望。
  但他也只能想一想。
  再强大的人,也无法左右自己的嗅觉。
  Alpha滚烫的嘴唇轻轻磨蹭着那处刻意伪造的刀疤,像要企图用唇形记录下疤痕的形状。
  楚漾反应很明显地抖了一下。
  就差一寸,凌意舶就快要亲上那个被粗鲁咬过的位置。
  他庆幸现在的环境足够黑暗,正在发热状态的凌意舶也不可能注意到那个地方。
  再往前,Alpha有些蛮横地挤进他的侧脖颈间,楚漾不得不被迫仰起头,呼吸有些急促。
  Alpha的手扶在他紧绷的腰间。
  他听见凌意舶很克制地在呼吸着,宽大的手掌轻轻用着力,像想要捏住他的腰,却没有出格的动作。
  炙热的呼吸时不时拍打在后颈,凌意舶像第一次看到那极为难看的刀疤一样,呼吸变快,嗓音发紧。
  楚漾竖起耳朵竟然听到了他细微的呜咽:“很痛吧,都被刀划成这样了,一定很痛……”
  楚漾避无可避,任由他抱着,贴着,很想转头看看凌意舶那总是攻击性很强的眉眼,又完全无法动弹,只得低低地应了声:“还好。”
  “你离开的这三年,一定吃了很多苦。”凌意舶再次开口。
  楚漾微微睁大眼睛。
 
 
第23章 训小狗
  “对啊。”
  半晌, 楚漾听见自己说。
  凌意舶以一种更大的力道回答他的话语,桎梏在胸前的臂膀越发收紧。
  而他作为一个优秀的拳手,此时应该做出的反应是向后肘击, 但他完全没有办法拒绝。
  楚漾的鼻尖绕开一股很淡的血腥味, 绝对不是来自于他自己脸上。
  他侧过脸, 果然看见凌意舶在紧咬下唇, 已经咬出血了,楚漾立刻抬手掐住他下巴, 强制着他松嘴看自己。
  看来得让周渡去采购一批止咬器了。
  以备不时之需, 楚漾想。
  很快, 凌意舶又平和下来, 头枕在楚漾肩膀上, 有一下没一下地拱。
  楚漾想起自己在东南亚某个码头抚摸过的一只罗威纳犬, 脾气坏时能凶残到一口咬掉一个人的手,脾气好时又会乖乖趴在楚漾身边, 叼住他的裤腿,再轻轻地拱。
  现在凌意舶还清楚自己身处何种状况吗?
  楚漾手上动作没有放松, 看他一会儿安静一会儿暴躁, 因为担忧而高悬的心脏又紧缩了,自己在国外守着Alpha下属时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掐住人下巴的手往下滑。
  楚漾动了动喉结, 微凉的手指停在凌意舶唇边。
  很热。
  看着对方在易感期中完全被驯服的模样,顺势往对方下巴的位置挠了挠,引导性地问道:“凌二,告诉我, 你现在什么感觉?”
  “我们在渝水吗, ”
  凌意舶竟然从楚漾挠自己下巴动作中得到了安慰,半睁开眼, 神思明晰了一些,“我为什么,闻到了,海风的味道?”
  他思绪迟钝,话语说得很慢,平日里半分嚣张的模样荡然无存。
  楚漾看着他的样子,忽然想起电视记录频道里那些非洲大草原上被雌狮训得狗血淋头的雄狮,蜷缩着趴伏在岩石草丛边,任由雌狮疯狂地撕咬他们的脖子。
  楚漾疑惑道:“我们在首都。”
  凌意舶没有接他的话,那张不服任何人的脸不再仰得高高的,反倒埋得低低的,像惯性依赖一般停在楚漾怀里,过了很久才说了句:“想回渝水。”
  楚漾一怔,仿佛看见空气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渝水,”凌意舶又难受起来,喘着很深的气,“是新的。”
  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楚漾现在整个心思都在如何让凌意舶舒服一点上面,顾不得自己伤处的疼痛,努力回忆白天谢崇珩说的那些方法。
  他继续对着凌意舶又顺毛又拍背,感觉没什么太大作用,急了不知道怎么办,抓过手机拨通谢崇珩的电话。
  刚才谢崇珩只是小晕了一下。
  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一个小小的恍神,手机再次以被收走的方式回到凌意舶手中。
  “为什么还要找他,”凌意舶眉宇间有怒意,开口却是委屈的,“有什么问题,你问我不可以吗。”
  “好,”楚漾捏他脸,“雇主易感期到了变成狗了,怎么办?”
  凌意舶动了动喉结:“训狗的第一步是什么。”
  “安抚,我刚才已经做过了,”楚漾说,“第二步呢?”
  “喂点吃的。”凌意舶的脸在车内光线下忽明忽暗。
  “暂时还没有。”
  楚漾的视线随光源挪动,直至光源落在凌意舶眼眸里,而凌意舶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脸——或者是嘴。
  凌意舶没有不合时宜地亲过来,只是凑过来闻他。
  更确切一点是嗅他。
  车里很黑,呼吸重得能烫伤了人,像是想把他身体里最后一丝属于自己的气味都榨取干净,楚漾不自然地别开脖子,手肘横在二人之间。
  “我这里没有吃的……”楚漾小声说。
  凌意舶好像并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更不要什么想触碰又收回手。
  “嘟——”手机响起,应逐潮联系的医疗组来了。
  楚漾想要下车,凌意舶却当着所有人的面一直用胳膊搂着他,也不说话,意识沉沦着,又大概能感知到要做什么,任由楚漾摆布自己的四肢。
  直到楚漾按住他的头,将他的Alpha腺体露出来,他才反应很大地挣动一下。
  医生甩甩手中的一管抑制剂,楚漾在医疗组带来的照明灯中看见了那太过于粗壮的针头,出声阻止:“等一下!”
  医生配合地停下动作,看着他,略有不解。
  “没有细一点的针吗,”楚漾垂眸看了眼趴在自己怀里的凌意舶,揉了揉人耳朵,凌意舶果然又平复了些,“这个针扎下去会很痛的。”
  “没办法,”医生耸肩,“S级Alpha的抑制针都是这么粗。虽然我们通常服务于应先生,但凌二少爷也是我们的熟人了,他应该不是第一次打这种针。”
  “抱歉。”楚漾像自己要挨针,“麻烦您轻点。”
  医生苦笑了下,摊开手表示没有更好的缓解办法。
  针头破皮,液体推进,楚漾的手指插进凌意舶头顶的发,他听见凌意舶很重的闷哼。
  活了二十四年,楚漾头一次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什么叫,心疼。
  他对感情的认知一向比较迟钝,连小时候被森叔带回家都是跟了一两年才养熟,在这方面慢半拍的毛病总让楚漾觉得他的大脑里某一块地方像蒙上一层布,从外面看不见里面。
  但现在,那层布像被针头一起扎破了。
  针头拔出,凌意舶的腺体鼓胀得绯红,弧度是正在往外释放信息素的不正常。
  楚漾动了动鼻尖,什么都闻不到,只得看着那处流血的小孔。
  他接过医生递来的酒精棉签,一点点地把针孔周围擦干净。
  大概是没出现过这么紧急的情况,医疗组的每一步都做得比较妥帖,打完针后要进行的下一步是监测身体状况,可凌意舶已经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了。
  叫他一声,他还会自己动作,似乎还醒着。
  医生拉出凌意舶环在楚漾腰上的一只手,打开机器,将电极片贴上去。
  楚漾捋开他被热汗湿润的几根前额发丝:“凌二?”
  没有反应。
  楚漾又喊:“凌意舶?”
  “先生,您不要喊了,”医生叹一口气,把检测仪摆正,吩咐助手再测一遍,无奈道,“心跳得太快了。”
  楚漾听见怀中一声哑哑的闷笑。
  他没忍住揪了下凌意舶的耳朵,凌意舶还是笑。
  “……”
  楚漾侧身让开更多空隙,自己耳尖倒是一红。
  专属于S级Alpha的药量效果着实惊人,他估计是打完针后缓过来了。
  “醒着吗?”楚漾推他脑袋。
  但推不动。
  “没有。”凌意舶露在空气中的脖子连着腺体一同发红。
  楚漾这才放弃了推他。
  要抱着就抱着好了,也不算太过分的举动,楚漾破罐子破摔地想。
  他也第一次遇到Alpha到了易感期会往自己身上黏糊的情况,有些束手无策,又找不到别的办法替凌意舶缓解。
  好像他自己表现得还比凌意舶更慌张,更无措。
  这不是一个首席保镖该有的素养和经验,楚漾痛定思痛。
  监测完身体状况,医生松了一口气,叫助手拿来一盒药交给楚漾,嘱咐道:“这个药现在喂他吃一次,明天早上还要吃一次,之后症状会得到缓解,剩下的就靠他自己挺过去了。”
  “之后不能再吃了?”
  “副作用很大的。这些镇定抑制类药物对于S级Alpha来说都会比较影响大脑神经中枢,服用过多会容易控制不住情绪。”
  医生说完叹一口气,“但是你这位Alpha……已经算非常自律了,我是首都第一医院专攻S级Alpha易感期课题的主治医师,见过一些患者,很少有他这样能遏制住发泄欲望的。根据我对他的了解,这次已是轻松应对。”
  意思是,凌意舶第一次在易感期表现得如此温和?
  “那对他来说最好的办法是什么?”楚漾问出口才反应过来这是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啊,”医生无所谓地摊开手,“和Omega做那个咯。”
  “我知道了。”
  回忆起刚才注射进去的靛青色液体,楚漾很难不把这种颜色的药物和有毒物挂钩,多问了句:“那……S级Alpha注射了镇定抑制剂,在他们的易感期结束以后,他们的记忆是完整的吗?”
  医生正在收拾医疗器材,闻言,手上动作停滞了一下,说:“按文献参考与临床试验来说,注射药剂之前的记忆是完整的,注射药剂之后会出现一段时间的假性昏迷。”
  “假性昏迷?”
  “对,是一种Alpha天生的保护机制。意思是,Alpha本身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但他还有自我保护意识,会让自己远离人身危险。”
  楚漾捕捉到重点:“打针后会记忆缺失意思。”
  “也可以这么说,”医生对他抱歉地笑笑,“因人而异。”
  医疗组来得快,撤退得也快,大概是跟了应逐潮多年跟习惯了。
  楚漾想了一会儿,有些担心凌家的医疗组得到凌意舶回首都度过易感期的消息。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凌意舶的。
  他给应逐潮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再用自己的手机给周渡去了个电话,说通知医疗组在周四按时到岗。
  到时候就说凌意舶的易感期提前了,自己熬过去的,后续再做一些检查就好。
  医疗组走了,应逐潮也带着谢崇珩在家里休息,楚漾看了眼依旧埋在怀里的人,开始思考下一个去处。
  按照刚才嘱托的意思,应逐潮大概是没有收留好兄弟的打算。
  楚漾埋头,凑近凌意舶的脖颈闻了闻。
  虽然闻不到,但是……
  估计味道挺浓的,没办法带去酒店冒险,要出点儿什么事惊动集团内部的人就不好了。
  他低下脑袋的时候,额前细碎乌黑的发也垂下来,无意地扫过凌意舶后颈的皮肤。
  凌意舶颤了一下。
  楚漾反应很快,立刻摸上人的后脑勺以作安抚。
  他像抱着一头无家可归的猛兽,皮毛连着肌肉骨架都烫得像烙铁,头也很好摸,摸一下拱一下,摸两下会颤抖,仿佛易感期服药的副作用就是对任何肢体接触双倍敏感。
  可凌意舶似乎是会读心术,他从怀里抬起头望向楚漾的眼神有些隐忍:“你可不可以带我去你家?”
  楚漾想不出任何理由拒绝。
  一个小时后,应逐潮这辆车停在了森叔家附近居民区一个小巷里。
  年久失修的路灯闪着黯淡的光亮,这附近也没什么人,楚漾下车转了一圈,看了眼那与居民区格格不入的豪车,决定还是拍了张车子的照片,再给应逐潮发去定位,说明天一早自己会安排人把车开回去。
  应逐潮秒回了一句:好。
  凌意舶的手机没有套手机壳,薄薄一片,金属质地很滑。
  楚漾的手掌心又干燥,一下子没拿稳,不小心把聊天页面往上滑了几下。
  看别人聊天记录是不好的行为,楚漾的职业素养也不允许自己涉及雇主的隐私,但他还是忍不住瞄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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