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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的黄金座(GL百合)——好取白鹤歌

时间:2024-10-06 09:49:12  作者:好取白鹤歌
  “但是向一位陌生人探寻隐秘是冒犯的举止,我无意于此。只是在雨势瓢泼时找一个避雨之地罢了。”
  女孩的手斗篷下伸出,白皙的掌心朝上,接住了三两点水珠。
  “这场雨来的突然,水中掺杂着淡淡的诅咒魔力。之前我看见许多卫兵和异族交战,遍地狼藉,这场雨恐怕是具有监视和掩护的作用吧。施法者应该是一名天赋能力出众的异族,毕竟如果守城一方有这样的厉害的施法者局势绝不会混乱至此。”
  “纳西的局势从来这样混乱。”萨娜垂眸,淡淡的金茫敛入眼睑,她轻声道:“这只是一场绵延细雨,为更大的风暴探路来的。”
  “风暴?您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您所寻找的人又是哪一边的呢?”
  “我不知道。”女孩笑着摇摇头,她露出无奈的神色,犹疑道:“不过她应该不是个好家伙吧?但是也不算是恶棍?有一种惹人讨厌却拿她没办法的感觉。”
  萨娜心中松了口气,为自己的多疑和一惊一乍自嘲着,她道:“真好,听起来不会是敌人。”
  女孩不解地问:“有什么好的啊,小看她说不定会很惨呢。”
  “不是小看。”唇边勾起一抹弧度,萨娜她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回答:“因为不是敌人的话就可以少杀一个人了。”
  女孩挑眉,嗤笑了一声:“您可真是傲慢呢,明明连自己的位置都搞不清楚,对发生了什么也一知半解的样子,居然能说出这样狂言。”
  萨娜不恼,她坦然回望,幽蓝的眼瞳染上了绝妙的讽意,却不是全是针对她的。
  “您不也一样吗?不知道去哪里,不知道要找的是谁?但还能悠闲地在这里避雨,和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谈论局势。”
  “我们可不一样呢。”女孩揭下兜帽,露出一头海藻般的乌亮黑发,她戏谑地对萨娜道:“在下雨的时候,我可不会向您一样傻傻地走在雨里呢。”
  萨娜听出深意,她捏着手巾边缘揉捏了几下,叹了一口气。
  “的确很傻,可也是没办法,我把斗篷忘在休息室了。”
  “那真是倒霉,但是也不算坏事吧。”女孩晃了下头,双手支着膝盖撑着下巴,清澈的声音有风与水流的柔和,滑过耳畔痒痒的。
  “您不走入雨中也不会来到这里,我不在这里避雨也不会遇到您,我们一个犯傻一个聪明,倒是让这场失礼的雨变得有点愉快了。”
  说完,女孩将散乱的长发撩到而后,蓝宝石一样的眼眸里含着温和的光。
  “您有感到愉快吗?”
  萨娜盯着她的眼睛出神了一会儿,最后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捏着潮湿帕子的手也没那么僵硬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潮湿布料。
  “应该是吧,我也不是总是犯傻的。”
  她知道自己的心现在很宁静,总归不是一路挥剑走来的结果,更不会是瓢泼大雨的帮助,这份功劳应该给予这位姐妹温柔的话音吧。
  “雨停了。”
  细碎的金光从乌云的裂隙中透出,投射在大地上成为细细的光柱,遮蔽在城市上方的壳碎裂了,璀璨的夕阳光华倾泻而下,让一切都染上祥和安宁的圣洁。
  “我该走了,您不回去吗?”
  女孩站起来双手拉起兜帽,低头和仰头的萨娜对视,她的笑容在离开雨幕的遮蔽后变得优雅而矜持,兀得生出一种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萨娜心被某种未知的情绪攥住,她抿紧下唇感觉喉间干涸,苍白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拇指在食指上用力一掐。
  “可以知道您的姓名吗?我是SanaLotte.”
  女孩发现站起来的萨娜居然比她高不少,她巧妙地后退一小步使差距不那么明显,然后被那双黄金色眼瞳夺取了目光。
  在夕阳暖光的调和下,蕴蓄着风暴的眼瞳拂去了犀利尖锐的冷戾感,变得像是蜂蜜一样剔透柔和,眼前的红发少女没有惊人的美貌,却有种温柔妍丽的朦胧气质,让人仿佛身处另一个说不上来的地方,最妙的是她分明有那样浓艳决绝的色彩却不会让人感觉到一丝攻击性……如果这样的无害也是一份别有用心的谎言,那世界上还有什么是真实的呢?
  许多的碎片从空白的记忆中闪过,女孩的思绪被眼前人与心中事带得飞远了。
  没有人能在这双眼睛面前说不,它太容易渲染一种怅然的离别情绪——同时兼备犬类的温厚和故乡的眷恋,让人心底发软,勾起对家人、友人、爱人的思愁。
  “没什么不可以的……”
  女孩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突如其来的情绪潮汐使她无所适从,如果说是光线赋予了洛特小姐魔力,那最擅长引动情绪的幻术师大约就是这么可怕吧。
  “我是Octavia,请把这个名字当做秘密一样记住吧。”
  萨娜沉默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远方,良久,她抬头仰望天空的云霞,发出沉沉的叹息。
  黎明与黄昏是最短暂的时光,前者被从昏睡中度过,后者在悄然间逝去,现在黄昏已到,黑夜几乎瞬息而至。
  “愿你前方是温暖的春天,奥克塔维亚小姐。”
 
 
第65章Chapter65 父子兄弟
  “什么人!”
  咔擦~
  头颅倒转的男仆倒在湿润的地毯上,瞪大的眼瞳里倒影出被无数细线切合的血色房间,窗户透过的白光中有一抹灰色的影子,冷漠的灰蓝色眼瞳越向他身后。
  女主人惊恐地跌倒在地,黑色的影子悄然扼住她的脖颈,慢慢收紧。
  “不、不……”
  她发出含糊的哀求声,颤抖的目光落被鲜血浸透床铺上,那是她丈夫,曾经,现在那里只有一堆包裹着衣料的碎块……
  咯吱~
  女主人的思绪凝滞了,脖子歪斜,两眼外翻,无声倒在男仆尸体的旁边。
  灰色长袍翻滚,污秽的房间被黑色影子淹没,人影踏着窗户离开,当影子退去什么都没有剩下。
  黄瞳白羽的大鸦从树梢展翅,飞入东南区某座民宅,佐伊从窗口进入,哗啦啦的流水声流淌不止,一只握着暗匕的手拉开门,露出一副白□□性的身躯。
  “你以为自己是□□狂信徒?”
  佐伊的目光没有对方身上停留,她径直走到桌拿起羽毛笔继续写了一半的报告,身后是女人走来走去穿衣梳理的声音。
  “他们这样认为不是正好么。”
  报告很快收尾,佐伊将薄薄的信纸塞入大鸦口中,严厉道:“可所有人都知道是‘毒蛇’做的好事。”
  女人挑出一把棕红的木梳对着镜子打理长发,她专注地看中镜中的美人,语气依旧漫不经心:“好啦,师姐,我又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盗贼,刺客就该叫人害怕不是吗?看那群肥猪上一刻还笑得开心,下一秒就开始惨呼求饶,简直让人恶心至极呢。”
  大鸦前脚刚离开,一个小巧的影子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佐伊瞥见悄然出现的布布,伸出一只手接住小白鸦,布布亲昵地蹭了下她的手背,一只缠着红色丝带细长的信卷从翅膀下滚出。
  红契约仅次于紫色契约的高级任务,是毒蛇还远远不能接触的层面,她通过镜子看见佐伊以特殊手法解除禁制查看文书,脸色一下变得凝重。
  “很难办吗?”
  佐伊将任命摧毁,拉起兜帽准备离开。
  “记住,当我们声名显赫之时,离死就不远了。下次你自己收拾烂摊子!”
  女人将窗户关好坐回原位,拿起干燥的布巾擦拭湿润的头发,浅亚麻色的发丝窸窸窣窣地摩擦着,她盯着镜子兀得露出一抹笑容,妖艳而刻薄,见此她敛了笑和眸,注视桌上的精致短匕,出了神。
  可一名神祝者必须向世人传播神的威名,无面之索洛娜有着最美妙的歌声,怎能使她被人遗忘?
  女人轻快地笑出声,镜中的她也跟着微笑,她用魔法梳子将亚麻色的头发梳成黑色,忧伤的小调从房间中飘出。
  啊,死亡,天真的死亡,静默是生命里最美妙的音乐。
  &&&
  高大的黑铁炉喷出紫黑色的火焰,露出后面一张恶鬼的面孔,几十名身披紫黑色斗篷的人在台下欢呼雀跃,中央黄金铺成的高台上有一个狂乱的人影在癫狂的音乐中舞动,恶鬼面具后伸出两只黑黝黝的盘曲犄角,□□的上身绘满斑斓的图案,左手拿着一只血淋淋的羊头骨,右手举着一把蛇形短剑随着节奏击打羊头骨,他不断将黑铁炉中的火焰勾到半空,紫黑色的火点在空气中逸散成花白的雾气,很快将黄金台笼罩。
  嚯得一下,祭司将手中的羊头骨投入黑铁炉中,火焰嗖得熄灭,他对安静的台下昂首示意,一个人影快步上前,翻开的兜帽下是一张苍老的面孔,赫然是纳西城的统治者、洛伦泽的当代家主。
  洛伦泽老爷向熄灭的黑铁炉里洒了一把粉末,以印有内旋纹章的布巾遮面的两名健仆抬上一只铁笼——浑身金灿灿的羊羔无助地哀鸣,颤抖地蜷缩在铁笼中央。
  洛伦泽老爷跟着祭司高声吟诵了神秘的咒文,张开双手高声宣布:“——赐予我最优秀的继承者吧!”
  他掀开斗篷将别在前襟的黑色魔魅花取下,将金毛羊羔从铁笼中抓出丢到黑铁炉中,羊羔被烫得惊惶叫着,拼命上窜却逃不出铁炉,洛伦泽老爷接过祭司捧上的一支野蛮短矛,用短矛穿过魔魅花,然后双手高举,对准了挣扎在铁炉中的羊羔。
  “令武力与智慧合二为一!将恶之花献上!将圣洁的羔羊献上!让他们回归到最初的一个吧!”
  嘭得一声嗡鸣,洛伦泽老爷撒开手,任由突然烧起的黑色火焰将洞穿羊腹的短矛吞噬,他单膝跪下右手置于左胸前,低下高傲的头颅。
  “当赐福受身之日,吾等必将献上圣灵!”
  洛伦泽之名——必须同比朝阳!
  沉默在后的祭司兀得抬起头,对准上方石壁的某处,战战兢兢的某人被面具后的阴森眼神吓得跌倒在地,祭司叽里咕噜地嚎叫了一番,台下诸人立刻往那处望去,狂奔而去。
  “发生什么事了,祭司。”
  见人群忽然四散而去,洛伦泽老爷不由紧张起来,祭司睨着他,喉间滚出阴滑的怪异音节。
  “有人……窥觑祭祀……”
  罗纳德被一双手蒙住了眼睛,冰冷僵硬的身体有一瞬间漂浮,然后双脚踏到实处,耳边渐渐传来宴会的欢笑声。
  他怔怔站在宴会的一个角落,察觉到他回来的友人们立刻围了过来,他反射性地挂起笑脸和他们谈笑,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宴会里最安静的那个角落——他的兄长、洛伦泽的继承人贾艾斯懒洋洋地靠坐沙发上,周围围着一圈身份‘尊贵’的继承者,而那些人甚至不敢大声说话,以免惊扰了尊贵无比的洛伦泽少爷。
  大门忽然打开,演奏者停住音乐,众人都将目光移去,从不掺和小辈事情的洛伦泽老爷带着两名骑士漫步而来,高大的男子停在罗纳德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罗纳德挂着往常漫不经心的笑容,笑嘻嘻道:“父亲大人也来喝一杯吗?”
  洛伦泽老爷轻哼了一声,命令:“晚宴后和你兄长一起到书房来。”
  罗纳德乖顺地点头,洛伦泽老爷远望了一眼长子,匆匆离去。
  一切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如果不是因为汗水而冰冷的后背和掌心紧握的一片羽毛。
  ‘你会需要我们的。’
  黑暗中听到的声音在罗纳德脑海里回荡,他巧妙地掩盖情绪,一如既往地享受宴会。
  他的确需要那群乌鸦,罗纳德心想,洛伦泽老爷只认了两个儿子,他又不受喜爱,在听到那些话的瞬间他就明白那只可怜的羔羊是自己。
  多么狠心的父亲啊。
  “爸爸对你说什么了”
  面对兄长的询问,罗纳德压下心底的苦涩,强迫自己高兴起来——还好,最像你的也是我。
  “叫我们之后去他书房。”罗纳德耸耸肩,对兄长道:“也许是想久违地联系一下父子亲情。”
  贾艾斯砸了一下舌,对弟弟的话没有怀疑,颇为不满地抱怨:“真是无聊的老头子。”
  看看吧,这才叫父子。
  罗纳德一口灌下又苦又辣的酒液,对兄长道:“我们提前去吧,别让父亲大人久等了。”
  我啊,现在终于知道自己是什么了——天真的羔羊。但是我天真吗?不,我只是被世界上最大的幻觉迷住了心而已,现在我已经清醒了。
  真正天真是我的兄长大人,你什么时候才会察觉到这些幻觉呢……希望不要太晚。
  &&&
  长白石累成的高耸殿堂下绘满华美的壁画,从穹顶进入的光线穿过琉璃窗后变作斑斓的的色彩,一切都如梦似幻,叫人情不自禁地放低声音放轻脚步,生怕惊扰了这片圣洁祥和的圣地。
  “你可真会选地方。”
  胖脸男子转头看向来者,忠厚的面孔上含着微笑,他道:“我觉得你不会喜欢阴暗潮湿的酒馆或是寒冷阴森的巷道。”
  “行啦,老塔比,场面话就免了吧。”容貌寻常、衣着也平平无奇的女子落座在老塔比身旁,她的坐姿一点也不规矩,双手交叉在腹前,翘着腿儿,没个尊重神明的样子。
  老塔比砸了下嘴,目光飘在正前方空无一人的仪台上,他轻声说:“人不在我手上,那小子不知得罪了哪路贵人,给套着禁魔圈丢到黑死牢去了,而且有传言他被废了……”他抬起左手,干燥褶皱的手心里居然密布着无数的奴隶契文,透着一股血腥气。
  “我不想坑你,这份契约毫无价值。”
  女子嗤笑一声,棕红的瞳仁透着一股警告的味道,她道:“卖还是不卖?”
  老塔比也笑了,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低语:“这里是吃人的魔窟,黄金会晃花你的眼,权利会迷惑你的心。你当城外的奴隶营地是摆在那儿遭人嫌的吗?什么人才能离开?默默无闻的人会被夺走一切,有权有势的人会失去一切……没有人能逃离这里,叶利钦,你还太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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