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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不会是副部长一厢情愿，亚久津......会同意和他组成双打吗？”中也迟疑道。
久仁微微一笑，道：“副部长会说服他的。”
第533章
种岛看着场中一面倒的比赛, 如今进程已经过半，以鬼的实力，不可能让比赛进行到第三盘。
思及至此，种岛拿起球拍起身, 对身旁的搭档说：“龙次......该去热身了。”
“走吧！”大曲龙次道。
他们也该去准备自己下一场的比赛了。
......
“比赛结束, 1军胜利，5:0。”
远山气喘吁吁地伏在地上, 鬼十次郎看着他精疲力尽的模样, 脸色稍稍一沉。
这是......连灵魂之火也燃烧殆尽了吗？
鬼十次郎正这样想着, 就见远山意识一空, 猝不及防地趴倒在了地上。
众人见此不免心急如焚, 却碍于场中比赛无计可施。
“在这里就结束了么？”白石看着倒地的远山既是忧心, 又感到不解：“这可，不像小金的作风啊！”
以小金的性格, 至少会将比赛进行到最后。哪怕强撑着仅有的意识, 也绝不会半途而废。
“打得不错，远山金太郎。”鬼十次郎真心实意地夸赞道。
尽管比赛没有进行到最后，但能够和他将比赛打到这种程度，还如此精彩纷呈, 以远山这个年龄来看，已经是很出类拔萃的存在。
鬼相信，远山未来可期。
只要加以培养，假以时日一定会是日本队的一员大将。
鬼十次郎看了看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远山, 见他确实没有精力起身，转身便要离开。
——他笃定, 比赛此刻已经结束。
“有......有趣......”
然而就在此时, 身后断断续续响起的气音又将鬼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用网球拍撑地强撑着起身的远山，不知道他还要继续挣扎什么。
“心脏始终在兴奋地跳动着，无法平静下来......太有趣了，网球实在是太有趣了......”
“小金！”千岁千里大抵是意识到了什么，情不自禁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他隐约记得，当初越前龙马......似乎也是这样的表现。
“所、所以......我才没办法停止打网球。”
随着高亢激动的话音落地，一道刺眼的七彩光芒骤然从远山身上射出，几乎令人睁不开眼。
“这......这小鬼......”
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人始料未及，鬼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众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桃城下意识说道：“那是什么啊？”
忍足谦也大脑迅速反应过来，他不确定地说：“难道是——”
他们不止是一次见到过眼前这种盛大的状况，全国大赛上越前龙马以及手冢离开前那场比赛，每一次的展示于他们而言都是刻骨铭心。这样独一无二的表现，几乎让他们一瞬间就猜到了那耀眼夺目的光芒究竟代表了什么。
“小金，终于到达了‘天衣无缝的极致’的境界了。”千岁千里震惊之余却又仿佛意料之内，他很快恢复了从前的淡然：“我一直相信如果是小金的话就一定能到达。”
他从前的时候就相信在他们这批国中生中，远山会先所有人一步抵达天衣无缝的境界。越前抢先一步他虽然感到诧异，但是对于远山的信心从未就此磨灭。远山的心性注定了他对天衣无缝的契合极高，能够成功只是早晚罢了。
如今在这里被人逼得穷途末路，心性却没有一丝迷惘，开启天衣无缝，也是不出所料。
“由心而生的纯粹享受网球的感情，很轻易就连我们这些局外人受到感染。”白石笑道。
“‘天衣无缝的极致’......是吧？”杜克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招数，也是颇感好奇。
一旁的平等院一言不发，但是嘴角勾起的若有似无的笑容证明他并不想表面那样兴致缺缺。
“我是已经接受了玄幻网球的设定，但这所谓天衣无缝的原理，我想......我始终是无法想得通透的。”久仁冥思苦想却还是不得其法，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天衣无缝了，也不是第一次听到旁人讲解天衣无缝的原理，不过，他想自己可能是个蠢材，终究没办法领悟其中的奥妙。
而且，为什么开启天衣无缝，头发还跟超级赛亚人一样，这又是什么原理？
“......你不是一个人。”中也也是强颜欢笑，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几不可查的痛苦与崩溃。
景仁已经麻木了，他现在在努力地想办法解开关于“天衣无缝”这道题，只是，与无我的前两扇门以及同调相比，天衣无缝已经跟“科学”两个字完全不沾边了。
然而，他坚信自己终有一天能够破解这道谜题。
“30-0！”
在天衣无缝的加持下，远山精力得到短暂恢复，实力也相较从前得到了大幅度提升。
“那个鬼竟然毫无反应？！”高中生都感到不可思议，他们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天衣无缝，这一招的威力简直恐怖如斯。
“喂，鬼大叔......”远山抛球起跳挥拍，毫无恶意地提醒道：“不回击的话，会很无趣哦。”
鬼微微勾唇，口中呢喃：“没错......”
既然是远山的要求，鬼自然是无比从心地完成他的诉求。
在话音落地的一瞬间，鬼轻而易举地将在外人看来他也接不住的球反击了回去。
这一举动反倒让之前觉得远山能够克敌制胜的国中生们大吃一惊。
“竟然打回去了。”白石蹙眉。
白石从来不认为以鬼的实力会被远山的天衣无缝给压制住，但是刚刚所占据的一些上风还是让他心中产生了微妙的期待......万一呢，万一鬼真的无计可施，远山则是能够一鼓作气拿下胜利。他相信有着这种愿景的人绝不止他一个人。
“‘天衣无缝的极致’对鬼也没有效果吗？”忍足谦也也是略有失落。
刚刚那两球势不可挡，连鬼甚至都反应不及。那局面与此前远山被单方面碾压大相径庭，他是真的觉得拨云见日，有了一些取胜的希望。然而如今再看......还真有些不大好说。
“怎......怎么会......”桃城感到难以置信。
作为曾经和鬼比赛过的国中生，桃城自然是深切感受到了鬼十次郎如同高山一般不可撼动的强大，如同蝼蚁一般被碾压地体无完肤的他就是最好的证明。但即便如此，他也从来没有想到，鬼在面对就连开启了无我最后一扇大门天衣无缝以后的选手仍旧能够游刃有余。
久仁摇了摇头，他倒不觉得鬼能反击回去有多奇怪。
“无我虽说是很厉害的网球技巧，但却不是绝对的无懈可击。更遑论，如果无我的使用者实力与他的对手差距极大，想要破解无我，也是易如反掌的。能够进入一军的选手，我相信，都是出类拔萃的优秀者。能够将无我视若无物，也未必不可能。”
任何招式都不是无法破解的，况且，比赛双方实力的差距也是决定赛事结果的重要因素。
远山本身的实力就比鬼差上很大一截，即便开启了天衣无缝，通过将自身潜力激发出来将实力提升最目前的极限，也并不代表，开启无我的远山就能胜过鬼自身的实力。只是在一定程度上，让远山多了许多胜算罢了。
在场的众人对网球都十分精通，自然是一瞬间就听懂了久仁的解释。
话虽如此，在比赛结束之前，谁胜谁负，可是还不好说呢！
“不，等一下......小金他，在笑。”千岁千里注意到了远山的表情，脸上不由自主地也露出了轻松欣慰的笑容。
总之，不论输赢，相比这些，远山应当是更享受比赛的过程吧。
而远山接下来的话更加证明了千岁千里心中所想。
“鬼大叔，我好兴奋，真的超爽啊！”远山兴高采烈地说道。
“金太郎......远山金太郎，你真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家伙......”鬼看着面前这个同福利院的孩子们一般笑容纯真无邪的小孩儿，不由得露出柔和的笑容：“我很高兴，能和你这样的对手对决......放马过来吧！”
鬼朝着远山的方向伸出拳头，脸上重新展露出肆意张扬的神情，慷慨激昂却又郑重其事地说：“金太郎，就让我们尽情享受这场比赛吧！”
话音落地一刹那，鬼的身上也四射而出与远山那如出一辙的七彩光芒，这一变故让国中生众人情不自禁瞪大眼睛，一时间张口结舌。
“鬼前辈也会用‘天衣无缝的极致’？！”
国中生感到匪夷所思，然而眼前的一幕证明这的确是事实。
反倒是远山倒是没有露出意外的神情，对此，他接受地十分坦然。
相较于对方所使用的能力，能够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才是远山最为在意的。
“我要上了，鬼大叔，你可要全力以赴哦！”
鬼畅快道：“这是自然！”
这是一场属于天衣无缝的对战，国中生却久久才勉强接受鬼懂得天衣无缝这一事实。
“鬼前辈早就掌握......‘天衣无缝的极致’了吗？”桃城艰涩道。
“虽然不应该这样说，但是总觉得和鬼前辈的形象不符啊！”久仁失笑道。
享受网球的天衣无缝和看上去凶神恶煞的鬼，怎么看都不觉得搭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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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
能够开启天衣无缝, 足以证明鬼对网球出乎意料的热爱，一想到鬼的心性，会出现眼前的情况似乎又在预料之中。
以貌取人的确不可取，鬼真挚无害的心性是很多人所不可及的。
“不, 桃城......他大概是以与远山同学的一战为契机, 找到了曾经忘记的力量和......当初的目标。”不二目光温和地看着场中的鬼，只是, 他的目标, 又该会在何时找到呢？
白石赞同地看向桃城, 揶揄道：“当然, 和桃城你的对战也是有一定帮助的。”
“虽说那只是客套话吧。”忍足谦也耸了耸肩, 满脸戏谑地拍了拍桃城的肩膀。
“用不着你安慰我啦！”桃城轻哼一声, 没好气地说道。
“不管怎么说......那小鬼的表情很棒哦......”幸村轻笑着看着远山脸上天真烂漫的笑容，这种单纯无害的笑容一下子就击中了幸村的内心。
大概这份纯真的笑容也感染了鬼十次郎, 才能启发他内心对于网球最初的愿景吧。
“那鬼前辈的表情怎么样？”久仁冷不丁问道。
“......”原本静谧安宁的氛围在这一刻出现了刹那的凝滞。
幸村甚至还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鬼的表情, 只是他的目光一落到鬼身上，就情不自禁看到了鬼那凶神恶煞的面庞。即便鬼的脸上带着掩饰不去的温柔......大概是温柔的情绪吧，但是有那张脸作为衬托，反倒衬得那几分温柔更加狰狞可怖。
见此, 幸村又一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
不是，这孩子不是眼神儿有问题吧？要么就是故意的？他是有点儿缺心眼儿吧！
“......要不，你再仔细看看？”景仁沉默良久，无比诚恳地建议。
久仁眼睛眨巴了两下, 朝着赛场上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幸村等人一言难尽的神情, 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默当中。
“......”
好吧, 他承认自己是有些没有眼色了。
“比赛结束, 一军胜利。胜者鬼十次郎，比分6:3，6:1。”
随着裁判的声音落下，尚且沉浸在比赛当中的远山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咦？比赛已经结束了吗？”远山眨了眨眼睛，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失望以及不尽心，他垂头丧气地说：“还想继续打呢，真是太遗憾了！”
这番直言不讳的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大概没人会厌恶这样真诚无害的小孩儿吧。
“小金，真是的......”白石无奈地叉着腰，远山这直来直去的性格实在让人啼笑皆非。
赛后远山和鬼的手掌相握。
“大叔，真是太有趣了，玩得很开心哦！”远山由衷地表达自己内心的愉悦。
“我很期待，等你变得更加强大时再战吧。”鬼情真意切地对他表明自己的祝福。
远山昂首挺胸，信心满满地说道：“下次赢的会是我！”
......
真田的理由成功说服了亚久津，哪怕心中不痛快，亚久津还是不情不愿地跟着真田离开了。
“小不点......你似乎帮了那家伙一个大忙呢。”越前龙雅豪放随性地坐在空调外机上，意味深长地看着对着自己侧身的弟弟。
“你说什么？和那个相比......”龙马微微偏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我说......你就教教我光击球的击打方法吧。”
面对龙马的请求，龙雅笑容加深，似乎对此种发展并不感到意外。
他自认自己还算是比较了解这个弟弟的，也清楚他那不甘示弱的好胜心，碰上这种厉害的球技，怎么可能会放过任何一个学习的机会？
尤其是那天晚上，龙马亲眼见到了光击球的出现，却被自己告知他如今的实力并不足以反击光击球，这更加激发了他内心的傲气。
龙雅，来之前就做好了要教给弟弟一些东西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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