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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闻钟情(GL百合)——镜中霓

时间:2024-10-07 15:19:51  作者:镜中霓
  她歪着身子靠过去凑近关的耳边笑着问:“我就值十块啊?”
  关又很明显地僵了一下,耳尖悄悄冒红,接着就理直气壮道:“……我就只有十块,你爱要不要。”
  谌过心满意足地笑了,先是把铃铛戴到左手腕上,然后抬起左手晃着铃铛刮了刮关佳颜的鼻子:“我很喜欢,谢谢佳颜。”
  关佳颜抿着嘴半天没憋出一句好话,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去推谌:“东西送到了,你走吧,跟你的桃子一起去甜甜蜜蜜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吧!”
  谌过无语:“……”
  关衡扶额:“……”
  云老板“嗤”地一笑:“……小孩儿脾气挺臭啊。”
 
  关衡目送着那辆大路虎拐个弯驶出视线才牵着关佳颜回到自己车上,过了好半天才犹豫地说:“那个云老板——”
  “她说是发小,亲姐妹一样的关系。”关佳颜。
  关衡偏过视线看着后视镜倒车,思索了下才说:“有点奇怪,她们之间看上去的确过分亲昵,但云老板仔细一看就是直的。”
  “你一个大直男懂什么?”关佳颜靠在座椅上,手里拿着一个软绵绵的长颈鹿来回揉捏,明显不痛快。
  “哎,这你可小看我了。我们这一行也算搞艺术的,取向小众的人很多,我一般都能看得准。”关衡道。
  关佳颜长长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谁知道,反正我觉得她们不清白。”
  “那你还巴巴儿地把爸妈给你求的开光铃铛送给谌过?这护身符你带了十多年,舍得啊?”后面有半句话关衡想了想最终也没说。
  关佳颜和父亲出车祸的时候就戴着这个铃铛,从她幸运地活下来之后,她就再也没戴过,所以这个铃铛对她的意义是非同寻常的,就好比救命毫毛之于孙悟空,恐龙先生之于乔治。
  “不舍得,但是送给她,我愿意。”关佳颜说。
  *
  出城时跟良首市的队员汇合,谌过竟然发现凌娅那对小情侣也在其中,真是意外之喜。来自良首市的成员共有三台车,大家碰头后就在群里汇报行程进度。
  长途驾驶是很累人的事情,谌过和云老板轮流开车,为了防止犯困时不时就要找个话题聊一阵儿。
  一聊就聊了几天,越聊越有,跟挖矿一样,越挖问题越多。
  云老板致力于挖掘好朋友的感情谜团,问一次谌过不说,她就一直问,跟个复读机一样,仿佛谌过不剖心挖肺地去正视这个问题就是犯罪。
  “我说你这么好奇干什么?”谌过真是服了。
  云老板“哼”了一声:“你是头一天认识我?我的人生准则是有问题就上!上去就是干!不搞清楚不罢休!”
  “你搞清楚自己就行,别管我。”谌过顶嘴。
  云老板不为所动:“我不管你,你自己钻牛角尖,只进不退。我不允许我的朋友是蠢货,更见不得蠢货难过,传染我。”
  谌过无语地长吁一口气,无奈地开口道:“我觉得我跟桂圆之间的借贷关系不平衡。”
  “你是银行啊?”云老板飞了个白眼过来。
  谌过悠悠道:“把桂圆的感情投入看作借,我的回应看作贷。”
  云老板问:“那是盈利还是亏损?”
  谌过张着手指比划:“她借九,我贷一。”
  云老板沉默了,好半天才一脸讥讽地瞥了谌一眼:“我真怀疑你的会计证是不是买的。你为了她一边扔钱,一边琢磨着放弃梦想,你管这个感情投入叫只有‘一’?”
  “醉枝庄经营没问题吧?”
  “谌叔和方姨可还打算让你继承家业呢,你行不行啊?”
  谌过嘟哝着反驳:“那不得看是谁看账本?”
  “……合着这账本是无主的啊?”云老板也是服了她这个脑回路了。
  谌过从手套箱里摸了个黄色的橡胶玩偶在手上捏来揉去的:“但不管谁看,都是一本坏账。”
  她又说:“我忍不了坏账。”
  云老板撇了撇嘴:“所以你就自己填?你的职业素养呢?我只能说是你活该,摊上那小孩儿是你应得的报应。”
  谌过毛了,冷嗖嗖地咬牙:“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你一个奔三了连是弯是直都搞不明白的糊涂蛋,还好意思嘲笑我?还说什么不搞清楚不罢休,我看你才愁人呢。”
  云老板也毛了,明显恼羞成怒:“枝枝,做人可不能丧良心啊,从幼儿园起,我还小你一岁呢,就勤勤恳恳地履行着保护你的使命,为了你跟别的小朋友打架差点破相,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今天吃饱了撑的坐在这儿损我?”
  现在这是要干嘛?
  说不过就要开始互相伤害了吗?
 
 
第35章 互相伤害
 
  来啊,互相伤害嘛,这还有谁不会?
  反正开车无聊坐车也无聊。
  谌过开始掰着指头翻旧账:“你从小就爱招猫逗狗,因为这个我平白无故受连累多挨多少针吧。小学四年级你拉着我在路边逗别人家的狗,我正蹲地上摸狗头呢,你踩住狗尾巴,狗咬了我。”
  云老板翻了个白眼:“我逗别人家狗都是‘啧啧’叫两声,你敢上手摸,也不知道是谁傻大胆儿。”
  谌过又说:“初中八年级,你非要去车底下抓一只流浪猫,让我在另一头堵,你没抓到猫,猫抓到我了。”
  云老板冷笑一声:“对啊,我让你在另一头堵,你堵着就行啦,你没戴手套你抓它干嘛?”
  “合着都是你有理?”谌过简直无语,这么多年她跟桃子每回都是这样,根本就争不出个高下来,于是又气呼呼地算下一笔,“高二那年,你在路边做好事帮忙抓别人家飞丢的鹦鹉,你没抓着它不说,还眼睁睁看着它拉了我一前襟。那个死鹦鹉不知道什么品种,个子那么大,膘肥体壮,不知道是不是肠胃有毛病,它拉稀,水呼啦啦的臭粑粑就擦着我鼻尖落下去的,就差那么一毫米,我就让它拉一脸了!”
  这回云老板沉默了,但是谌过眼角余光发现她紧紧地憋着嘴正在忍笑。
  简直岂有此理!
  谌过“哼”了一声:“还让我继续说吗?刘老师家的兔子是怎么咬到我的?王思杰家的荷兰猪是怎么咬到我的?那个乔大爷家的乌龟是怎么咬住我的?”
  云老板反唇相讥:“那我也没能幸免啊,咱俩大部分时候都是一起被咬,一起去打疫苗和免疫球蛋白的。”
  车厢里死一般的寂静。
  啊,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她们俩可能得睡桥洞了,如果康桥有桥洞的话。
  是时候考虑去英国旅个游,看看康河,逛一逛剑桥大学,考察一下康桥有没有桥洞。
  她们是上辈子一起投胎的冤种姐妹吧,这辈子可能也就这德行了。
  云老板憋着忍不住往上翘的嘴角清清嗓子:“咳,枝枝,下个月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谌过也憋着特别想上扬的嘴角清清嗓子:“不用等下个月,一会儿到休息区给我打一套猴拳看看。”
  云老板“咣”地一拳砸过来:“先给我变猴子吧你。”
  谌过“吁”了一声,毫无预兆地转移话题:“我爸要带我去学飞行执照,让我叫上你,去不去?”
  “去!”云老板一口气答应。
  *
  到达罗布泊之前,车队一路打卡了好几个古村落。
  凌娅那一对儿是今年第一次跟车队,跟其他人都不熟,全程都跟谌过、云老板结伴行动,小姑娘活泼好学,一天天快乐得像个小鸟,好像时时刻刻都能飞起来。
  谌过看着她总是会想起关佳颜,如果关没有失明,应该也是这样一个阳光开朗的小姑娘吧。
  关佳颜又跟她赌上气了,头几天都没跟她打过一个电话,微信也不见一条。云老板说她又傻又精的,看着挺聪明其实还没开窍,于是就在领队大哥拍视频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跟她搂搂抱抱。
  云老板做得实在是太像了,同行的其他队员都默认她们是一对儿。
  特别是谌过蹲在正午的日头底下拍泉眼的时候,云老板寸步不离地给她撑着伞,然而自己却晒在伞外头,脸都晒伤了。
  充足的白色阳光照在汩汩翻涌的泉眼上,璀璨如钻石闪耀,是任何特效都无法比拟的金鳞碧浪。谌过蹲了一个小时,云老板就给她撑了一小时的伞。
  虽然已经是八月下旬,可是南方的太阳跟北方的太阳好像不是同一轮,北方都已经见凉了,南方还骄阳似火。
  云老板那家伙中的基因彩票,晒脱皮都不会晒黑,十分热衷于晒太阳补钙。
  这情景落在别人眼中,那真是疼爱到极致的小情侣了。
  晚上大家伙聚在一起剪视频、看照片,看大哥两口子视频下的评论,一群人热热闹闹得好不自在。
  谌过蹲在村口的田埂上拍夜空,云老板在边上举着个小风扇给她吹蚊子,凌娅在不远处举着手机满眼冒星星地拍她俩,体育老师郁闷地在啃烤鱼。
  谌过冷冷地瞥了云老板一眼:“桃子你够了啊,桂圆她是个盲人,你鼓捣这些有什么用?”
  云老板偏头看了看凌娅距离她们足够远,回头笑一声:“桂圆是个盲人,她哥不是啊。”
  谌过盯着取景器不回头:“……真服了你了,你要实在太闲。要不去找你前女友吧?她应该就在老家吧?哎,我想起来了,昨天才路过她老家,对吧?”
  扎心嘛,谁不会?
  云老板凉凉道:“别以为我不舍得打你啊。”
  俩人正拌嘴呢,谌过的手机响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关衡来电。
  凌娅那边带着体育老师回去了。
  谌过努努嘴,让云老板去她裤兜里把手机掏出来,“开免提。”
  免提一开,关衡温和的声音传出来,在闷热的夜风里听起来不是很清晰。
  关衡:“谌过,在路上呢还是在休息?方便讲话吗?”
  谌过:“扎营了,有空。佳颜怎么样?”
  关衡好像是笑了一声,有点不太明显的气声:“她挺好的,很挂念你。”
  “鬼才挂念她呢!”旁边传来一句阴阳怪气的女声,谌过和云老板相视一笑,就知道那小孩儿肯定在她哥旁边守着呢。
  “笑什么笑,”关佳颜在电话里凶巴巴地叫,“是我哥要找你。”
  谌过下意识地点点头:“哦,那关哥找我什么事儿?”
  关衡那边似乎噎住了,愣了三四秒才说:“嗯,是这样的。你那个好朋友云老板,我觉得她的形象很特别,想请她做我另一个正在筹备中的独立设计品牌的模特,不知道她有没有意愿。”
  谌过和云老板不约而同地沉默几秒钟,谌清清嗓子道:“这个我不能做人家的主,我帮你问一问吧,好吗?”
  “嗯,好,好,那就麻烦你了。”关衡说完这一句,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尴尬地冷场了足足有十来秒,才磕巴出半句来,“那没什么事儿我就不——”
  “不什么你不!”关佳颜的声音咋咋呼呼地传过来,“你不跟人说一说你的新品牌,就那么两眼一抹黑地让人家考虑什么?”
  谌过抹了抹头上的汗,这小孩儿自己不打电话,逼着她哥打,打了说两句还不行,还得细说多说,真是关家的活祖宗。
  谁家总裁趁着晚上给人打电话说这么正式的商业合作啊?
  新品牌还没上线呢,又不是晚几天就过期作废了。
  谌过顺着关佳颜的话,给了关衡一个台阶:“佳颜说得对,不然关哥你大体跟我说一下这个新品牌?”
  关衡很快就不尴尬了,认真道:“新品牌还是我的独立设计,叫‘衡星’,定位男装,你可以看成是‘越miss’的姊妹档。”
  云老板疑惑地看了一眼谌过,谌过立刻转达疑问:“男装?”
  关衡不疾不徐地解释:“定位是男装,但这是定位衣服的,不是定义顾客的。越miss是女装,但大号做到3X加,衡星未来也会做XS号。两个品牌还可以互相搭配。”
  谌过点点头:“哦,懂。”
  说罢又补充道:“可是你既然以男装定位上线发售,按常理不该用男模特吗?云老板虽然个子很高,可她的身形跟一米八一米九的男模特体型太不一样了,这会影响到展现效果的吧?”
  关衡轻轻地笑了几声,耐心解释:“艺术没有定式。我想表达的是服装的美感,而不是向人展示这是件给男人穿的衣服,衣服向来跟性别关系不大。另外,云老板身上那种洒脱不羁的气质很突出,刚硬底色映衬得她的女性力量耀眼夺目,一眼就很能击中人,她比我接触过的所有男模特都更具有表现力。”
  谌过不懂,只觉得不合常理。
  从顾客的角度来看,如果她看到一个男模特来展示女装的话,会觉得很违和。
  可是再换个角度,如果她看到一个女模特展示男装,那么她会考虑去购买这款男装。
  隐隐约约有点懂了,但也没太懂。
  关衡又说了一遍:“服装虽然定位为男装,但人才是永远的主题。云老板不是那种男性特质突出的女性,她是在不论男女老少的人群中都很耀眼、很特别的那种女性。我能感觉到她的力量感和信念感,她整个人都有着很强的能量,让人联想到草原上的猎豹。她特别得就好像跟别人不在一个图层,我相信我的眼光。”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太懂了。
  云老板在边上听得直咋舌,用气声跟谌过说话:“这哥上过夸夸培训班啊?”
  “嗯,那我记下了,回头转告云老板,”谌过捏着黏湿的衣服甩甩汗,“关哥还有别的话要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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