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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闻钟情(GL百合)——镜中霓

时间:2024-10-07 15:19:51  作者:镜中霓
  周主任心绪复杂地看了关佳颜一会儿,幽幽地叹了口气:“佳颜,你太焦虑了。勉强太过,不一定能得到更多的爱,也许会消磨感情。”
  “消磨感情的后果是不可预估的,但大多不会有好结果。你抱着这种紧抓不放的心态去经营感情的话,很容易犯错。小错伤心,大错……等到酿成大错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关佳颜默默地听着,突然反问道:“你——犯过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错吗?”
  周主任没说话,盯着自己左手上的两枚戒指看了好半天才悠悠道:“人生在世谁没犯过错。我的错我自己承担了后果,至于别人的错……我至今也没原谅,以后也不会原谅。”
  关佳颜蓦地打了个寒战。
 
  隔了两天,谌过看好天气预报后就出发去张掖,带了工作室的两个人一起去。
  好不容易才自己哄好自己的关佳颜当时就气坏了:“你带员工去都不带我?”
  “乖,我带他们是去学习的,而且他们也接了旅拍的单子,这都是工作啊。”谌过的头突突疼,不知道是赶工熬的,还是着凉了。
  关佳颜不听,叫老郑来接自己,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个人就这样堵着气分开,谌过一路上也闷闷的不开心,两个摄影师说了一路笑话都没把老板逗笑,于是偷偷在群里吐槽恋爱有毒……
 
  这次的天气预报特别准,说有小雨就真的下了一夜小雨。谌过他们到达张掖后投宿在一家民宿客栈里,结果一进去就发现这客栈怪里怪气的。
  像住宿的,但更像道观,不伦不类的倒挺干净,有点古装电视剧里黑店的意思。
  晚上他们在前厅吃饭,有客人跟服务员瞎聊:“小哥,你家老板去哪儿了?”
  服务员穿戴潦草,一身麻衣像神棍,长相潦草,发型也很潦草,可能是因为发质硬,支棱着像鸡窝一样,一说话憨厚一笑,露出两枚兔牙:“老板去给村里的孤寡奶奶修房子了。”
  嗬,这还是个热心人。
  晚上众人在前厅里围着张桌子打牌喝茶,客栈大门“嘎吱,嘎吱”两声开了,一彪型壮汉披着雨衣进了门,腿脚上的稀泥踩了一地,服务员兔子一样从柜台里蹦出来:“大哥,你回来了!”
  这应该就是老板了吧,看这身形跟架势,更像黑店了。
  壮汉把雨衣一脱,谌过当场愣在那里,茶缸都掉到了地上,“叮里咣啷”一顿滚。
  壮汉冲她咧嘴一笑,头发上的雨水顺着黝黑开裂的脸一直流到脖子里:“嘿,谌儿,你咋在这儿?”
  谌过怀疑自己在梦游,伸手掐了掐身边人的腰,小伙子“嗷”得一声叫出来:“老大你掐我干嘛?”
  是真的。
  这人穿得是啥啊?
  谌过吃惊地盯着半年未见的青松,这人身上竟然裹着一身灰扑扑的破衲衣,云袜溅得满是泥浆,一双破布鞋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关键他还蓄了头发,眼看着就能扎起来了!
  周围顾客也是连声感叹,难怪这客栈像道观呢!
  谌过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支吾半天才憋了一句:“大哥你……你怎么出家了啊?”
  青松一边拖地一边爽朗地笑:“自在啊。”
  等青松收拾完,前堂吃饭的客人们也都陆陆续续回屋歇着了,谌过打发那两个人去睡觉,自己留那儿跟青松闲谈。
  “你公司撂给我爸妈,那么多钱不会都造完了吧?不是拉着我姐出去看遍全中国了么,怎么窝这儿开道观?你看你都快成野人了,我姐要是在天有灵知道你过得这鬼样子,她能安心吗?”谌过无语地“咕咚咕咚”灌了半茶缸水。
  不知道这泡的什么破烂茶叶,喝着又苦又涩,呲溜一嘴沫子还得往回吐。头也疼得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喝这烂茶喝的,还有点犯恶心。
  青松一边在柜台里整理东西,一边咧着大牙笑:“翻车了,你嫂子不让我看了。我就带她回老家呗,你不知道吧,你嫂子就后面这村儿的。”
  谌过下意识地摸手机:“翻车了?你翻啥车了?就是有老粉丝接受不了你弃号搞失踪,这也叫翻车?”
  青松端过来一盘瓜子放桌上:“别看手机了,翻车,物理翻车,车翻沟里了。你嫂子的骨灰盒卡在车座里,后来不知道咋地掉下来把我砸醒了,不然我人就撂了。”
  谌过吃惊地咬着一个瓜子:“大哥,老司机了啊,你大爷的,出这么大事故怎么不联系我爸妈?”
  青松又哈哈哈地笑:“这不没事儿么,你嫂子不让我死。我也没爹妈,寻思着也该安定下来了,就在这儿给她修了个坟,这后半辈子就守在这儿过了。”
  看谌过神色复杂,青松也不放在心上,乐呵呵地捧着茶缸子灌水:“我钱都存着呢,碰着有啥难处的就给花点儿,像打拐寻亲啥的,没胡花。开客栈也挺好,一天天的能听老多故事,抽着空去给你嫂子上坟的时候说给她听。”
  谌过憋了半天,撑着又涨又疼的头,最后吐出一句话来:“明儿带我去给姐上个坟吧。”
 
  晚上吃了止疼片,次日清晨非但没好而且更难受了,谌过摸着自己像是发烧了,自己扣了两片感冒药吃了。
  关佳颜在家里气得都没人样了,她这边得早点结束赶快回去。
  知柏的坟边有一棵柏树,青松在另一侧移栽了一棵松树。谌过在心里特别冒犯地想他入的是哪家门啊,红尘缘分如此深重,这算不算道心不稳?
  可又仔细一想,什么是道心?
  道法自然,顺心顺天就得了,青松现在活得洒脱自在,那还不够吗?
  上完坟回客栈,谌过带着自己的人跟青松告别:“我这次是来工作的,拍丹霞,拍完就走。你以后要是有难处了,别跟我们见外。”
  青松穿着那身破衲衣特别洒脱地跟他们摆了摆手:“去吧,往前走,啥时候心里有难题了,随时来找我。”
  出门之时,正好有个半大小子挎着一篮子菜进来,张口就在那儿喊:“知柏师傅,奶奶让我给你送点菜——”
  谌过一时间百感交集,青松以“知柏”为道号,既让人倍感意外,却也着实是情理之中。
  她摸出手机给关佳颜发了微信:雨过天晴,今天拍摄会很顺利,明日归家,爱你。
  那小扭扭应该还在生气,没回复她。
 
 
第75章 我闯祸了
 
  雨后丹霞着实是美,色彩明艳,层次分明。
  谌过带着俩摄影师硬生生拍了一天,把一天里所有时间段的光影变化都悉数捕捉在镜头中。
  热气球上的俯瞰视野更是广阔,谌过顶着越来越难受几乎想要爆炸的头疼,不吃不喝地想要一口气把工作结束。
  她预计的是晚上在景区外的农家乐再待一夜,翌日拍完日出就先回程,那俩摄影师继续留在这里把接的旅拍单子完成。她跟关佳颜就是这样说的,三天完成工作就回家,她要守约。
  傍晚时分,天色开始变暗,谌过一脚轻一脚重地走在下山的小道上,感觉自己的头像个开水壶,整个人却又控制不住地想要发抖,她在发高烧。
  器材很重,凉风一吹,整个人都有点站不稳,头痛欲裂,脚下的路像彩带一样起起伏伏,口袋里手机响了好半天她都没听到,还是同事提醒了她。
  电话一接通,关佳颜在那头歇斯底里地吼:“谌过你是聋了吗?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你是不是烦我了?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谌过头昏脑涨,听着关的声音好像特别遥远,可这会儿她实在是太难受了,撑着精神少气无力地说道:“佳颜,别闹了。我今天很累,明天拍完日出后,就买最近的航班回家。你看,我确实信守承诺了,对不对,说三天就三天——”
  “你是说我在无理取闹吗?”关在电话里暴躁地不知道摔了个什么东西,连珠带炮地怼了一堆话过来,“我其实很怀疑你出去工作是不是为了躲我,毕竟只有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才能喘口气。”
  “你要是真觉得承受不了我这个累赘,反正你也没打算给我戴那个戒指,你,你,你干脆走啊。”
  “我走?你让我走去哪儿啊?”关这个小性子耍起来混账得很,什么话都敢说,谌过一听这架势,头更疼了,跟着眼睛都发晕。
  关在那边咬牙切齿:“你爱走哪儿走哪儿,你受不了我一直粘着,我受不了你忽略我,既然平衡不了就分手啊,省得咱俩都难受。”
  “关佳颜!”谌过怒上心头,冲着电话里提高音量说道,“你最好知道你在说什么!你闹也要有个限度,我警告你,分手这种话不要再说第二次!这两个字触到我的底线了!”
  “我就说了,分手,分手!你要怎么样……”关在电话里很暴躁,说着说着就突然崩溃地嚎啕大哭起来。
  谌过突然意识到关佳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正焦急地想要多问两句,突然间眼前一黑,身子就不自控地往前跌去,耳中好像遥遥地飘来同事的尖叫声,继而彻底失去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
 
  电话里一阵杂乱的声响混合着尖叫声,接着就断掉了,再打回去,已经是不在信号区。
  关佳颜怔怔地捏着电话,手止不住地抖个不停,一脸泪渍也来不及擦掉,双唇翕动着说不出话。
  大门一响,关衡适时下班到家,进门看见佳颜坐在茶几边的地毯上,形容狼狈,一时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扔了公文包狂奔过去,一眼看见她被烫得脱了皮的半截小腿,当即头皮发麻,整个人都要炸了。
  “颜颜,你在家干什么了?”
  关衡一把拉起她想要拽着她出门,又担心她疼得走不了路,干脆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就往门口冲,一边走一边焦躁地骂着:“恒温壶都是设定好的温度,你到底怎么把自己烫成这样的?”
  “你倒是说句话啊!”
  关佳颜搂着哥哥的肩不停发抖,关衡一下子又吼不出来了,但还是骂骂咧咧地在训她:“烫成这样光涂抹烫伤膏是不行的,你得去医院!你不想打急救电话你打我电话啊!”
  “被烫到后立马冲冷水,小学生都知道的常识,你是傻子吗?”
  关衡抱着关佳颜出门一脚把门带上,把人放上车简直是弹射起步,飞一样地开出小区。
  关佳颜窝在副驾上突然捂着脸崩溃地哭起来,关衡手无足措地想要安慰一下妹妹,可他正开着车呢,只能腾出一只手抓住佳颜的胳膊用力地握了握:“颜颜不哭,是哥哥不好,今天回家太晚了。哥哥也是着急才吼了你,你这……这——”
  “我闯祸了。”关佳颜一面哭得上不来气,一面抽抽噎噎地说。
  “我闯祸了,谌过她,她可能出事了。”
  关衡大骇:“她怎么了?”
  “我,我跟她打电话的时候吵架,后来电话里一阵嘭里咣啷乱响,我还听见了别人的尖叫声,接着电话就断了。”关佳颜捂着脸,抽泣渐轻,眼神发愣,“我听着她是在走路,拍丹霞是在山上,对不对?”
  关衡心里一阵发冷,只能强装镇定安慰佳颜:“不会有事的,景区能正常运营,游客的人身安全最起码都能保证的。”
  “她不会是从山上摔下去了吧?”关佳颜急促地喘息着,颤抖着手捂在心口上,“那边的丹霞山有多高啊?”
  “颜颜,颜颜!你先冷静,现在我们先联系对方,确定谌过有没有事。”
  “没用的,她电话打不通!”关佳颜崩溃地叫起来,“整个枝繁公司,我只有她的电话。哥,我找不到她了。”
  “别哭你别哭!”关衡当即拨通云老板的电话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云老板立刻挂电话找人去了。
  三分钟后,云老板回了电话。
  谌过确实是踏空台阶摔下了山,手机不知道摔哪里去了,她带的两个员工正陪着她在救护车上往市里的医院赶,左臂脱臼已经固定,右小腿骨折需要手术。因为她此前已经在发高烧,所以人还昏迷着没有醒。
  报完情况后,云老板只在电话里重重地叹了口气,但什么也没多问。
  医院到了,关佳颜去烧伤科处理创面,整个人像个木头一样,竟然全程都没叫一声疼。
  关衡已经跟在那边的一个枝繁员工联系上,时刻都关注着谌过的动态。
  “我不知道我会闯这么大的祸,我本来……我就是想,想试试在她不全程照看的情况下,能不能自己烧水煮个面,事实证明我是个笨蛋,我不行,离了她我就是个废物。”
  关衡盯着输液袋,听佳颜在那儿抽泣着碎碎念:“我不小心碰到了小锅的把手,那个锅太小,一下子就被打翻了,滚水泼在我小腿上,特别烫,感觉像用刀在生剐皮肉,当时我整个人都懵了,等我去冲冷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层皮肤被烫脱了。”
  关衡用力地咬住下嘴唇,抬手擦去眼角的热泪。
  关佳颜哭声又大了一些,情绪隐隐又要崩溃:“我疼得要死,恨自己是个瞎子,又恨谌过为什么不在我身边。我一个人在家里又慌又乱,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叫,恨不能杀了谌过,都怪她,为什么不把我带在身边。不是为了她,我怎么会被烫成这样。”
  “我打她电话,她很久都不接。接通后我就跟她吵,我脑子都乱了,然后我还说要分手。”
  “她说她很累,她从来都没说过这样的话,可是我没听出来她生病了。都怪我,是我该死,我差点要了她的命。”
  *
  云老板陪着谌过父母第一时间赶到张掖,看到谌过那副衰样,当场摸出手机拍了一张发给关衡。一向被誉为钢铁伴侣的方眉和谌江戎也忍不住流眼泪,把谌过惊得都不敢说话。
  等他们情绪稳定下来,谌过才小声地安慰两句:“别呀,你们怎么还哭上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吗?”
  “没事儿?”老谌嗓子都喊破音了,“胳膊脱臼,腿断了还叫没事儿?那什么叫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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