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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燥(近代现代)——巫哲

时间:2024-10-07 15:20:29  作者:巫哲
  “谁提供?”大李问。
  陈涧一听这话就有点儿不爽,他不知道贺良做事是不是也这么小家子气,但他家这个大李是真的抠,也不知道这钱抠出来能不能落他兜里。
  “谁参加谁提供。”陈涧回答。
  不提供就都别参加了,反正现在那边只跟大隐联系。
  “花费大概是多少?”大李看了他一眼,拿出了一个小本子。
  “一共十一家烧烤店,每份免费烧烤控制在能解馋但吃不饱的程度吧,具体数字就得大家一起估了。”陈涧说。
  他把姓陈的那几家一块儿算上了,也不打算等人家找过来,一会儿他就过去跟那几家主动谈好。
  “这个花费可不算小,”大李看了陈涧一眼,“大家未必都能同意。”
  大爷的那别干了。
  大隐自己来。
  陈涧没说话,琢磨着要怎么回答。
  “不同意的可以不参加,”单羽的声音从咖啡机后面传了过来,把陈涧想说又没敢直说的话给说了出来,“大隐可以单独承办这次活动。”
  陈涧愣了愣,他都没注意单羽什么时候过来的,这人居然已经站在了咖啡机旁边,正找豆子准备给自己做咖啡。
  “单老板。”大李欠了欠身,跟单羽打了个招呼,又马上回到了之前的话题上,“您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方案不同意,活动就办不成,”单羽说,“想办这个篝火节就得同意这个方案,就这个意思。”
  “没有别的不超预算的方案了吗?”大李问。
  “这不叫超预算,这叫增加预算。”单羽开始打豆子,没再往这边看。
  大李在机器的声音里也没法再跟他说下去,只能转回头看着陈涧。
  “增加不了多少,”陈涧说,有了单羽这么冲的一番话开路,他倒是可以放缓态度了,“这活动能办好,以后成为一个传统,对大家都好。”
  “单老板不是说他不知道吗?”大李大概实在是憋得难受。
  “听了这半天了,就知道了呗。”陈涧说。
  大李没说话,手指按着嘴唇,一下下咬着嘴皮,不知道在纠结什么,可能就是不爽,本来觉得是大隐求他们带着玩,现在成了大隐带他们玩了。
  “那几家烧烤,还有别的条件吗?”大李咬了半天嘴皮,又问了一句,“为什么会只跟大隐联系了?”
  单老板用邪招了呗。
  还有一条抢来的好烟。
  “大隐去谈成的,他们肯定只认大隐啊,”陈涧说,“我们村里人就是这样的,跟谁谈好的就认谁。”
  “行吧,”大李叹了口气,那边咖啡机停止了动作,他又看向单羽,“单老板,我再多问一句,怎么控制这个免费烧烤的人数?”
  “发个烧烤票不就行了,入住这四家民宿的客人才有票,结算也方便,”单羽拿着咖啡往侧门那边走过去,不急不慢地说了一句,“方案里最简单的就是这个了吧。”
  “……我回去跟大家商量一下。”大李合上本子,站了起来。
  “下次大家商量的时候也带我们一个。”单羽走了出去。
  大李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送走大李,等胡畔和三饼的时间里,陈涧去了花园。
  单羽正站在留言板前看着。
  “你早上是被他吵醒的吧?”陈涧走过去,站在了他身边。
  “还行,那会儿本来也已经醒了,”单羽笑了笑,把手里的咖啡往他面前递了递,“喝吗?”
  不知道为什么,单羽做的咖啡闻着很香,反正比他做的闻着香。
  陈涧看了看四周,没人。
  “喝。”他接过了单羽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
  现在他可以确定,整个大隐,大概只有店长做的咖啡是最难喝的,他自己都喝不下嘴。
  “一会儿我和三饼陪胡畔出去一趟,”陈涧又喝了一口,“她那个小学同学,叫莉莉的,好像把她在这儿上班的事儿跟她家里说了,她要过去兴师问罪呢。”
  “名字你都知道?”单羽看了他一眼,“店长细致啊。”
  “嗯,平时聊天儿会说啊,”陈涧也看着他,“我还知道赵姐老公叫什么呢。”
  “叫什么?”单羽问。
  “……罗明辉。”陈涧说。
  “饰品店是在二街那边吗?”单羽笑了笑。
  “嗯。”陈涧喝了口咖啡,“完事儿了我再过去烧烤场那边一趟,我刚跟大李说免费的时候,把大家都算上了,一会儿过去跟姓陈那几家也说一下,省得他们再找过来了。”
  “嗯。”单羽点了点头。
  “这么处理行吗?”陈涧问。
  “你都处理完了才问我。”单羽说。
  “……老板不是不知道这事儿吗?”陈涧说。
  “哦,”单羽笑了起来,“对。”
  “我是想着先算上了然后再主动过去说,比较有诚意。”陈涧又喝了一口咖啡。
  “处理得挺好的。”单羽说,“一会儿你们打架……”
  “我们不是去打架,”陈涧赶紧纠正他,“是去问情况,万一打起来我们是去拉架的。”
  “哦。”单羽点了点头,“用老板去撑腰吗?”
  “不用,”陈涧看着他,非常坚定,“不用。”
  单羽啧了一声。
  “老板是去撑腰吗,”陈涧低声说,“老板养个鸡都想着要抢地盘呢。”
  单羽笑着往旁边灯柱上一靠,没说话。
  阳光打在他脸上,他眯缝了一下眼睛。
  陈涧看着他,突然就能感觉到自己颈侧脉搏的跳动。
  “走吧店长!”三饼突然从侧门走了出来,“畔畔下来了。”
  “哎。”陈涧应了一声。
  颈侧脉搏瞬间就吓得不跳了。
  “单老板早啊!”胡畔跟着也走了出来,步子迈得相当用力,砸着地就出来了,声音也很用力,“陈店长早!”
  发型也都不是平时的发带爆炸头了,而是把头发都拢到头顶扎了起来,仿佛顶着一个炸开的小球。
  还戳着一根不锈钢筷子。
  这状态看着就是奔着动手去的。
  那根筷子就是备用凶器。
  “早。”陈涧应了一声,看了看单羽,小声说,“那我们走了啊。”
  “嗯。”单羽点了点头。
  陈涧刚跟在胡畔和三饼身后走了没两步,单羽突然又说了一句:“咖啡还我。”
  ……我操。
  陈涧像是突然被扔进了半山餐厅的那个火塘里,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他定在原地,回过头看着单羽。
  “咖啡还给他啊,”胡畔说,“你还拿着咖啡去啊!”
  不是。
  陈涧忍不住又看了胡畔一眼。
  居然没有奇怪为什么店长拿着老板的咖啡喝吗?
  “赶紧的,磨叽什么呢?”三饼在前面喊了一嗓子,“想喝咖啡回来畔畔给你做二十杯喝到你吐。”
  陈涧再回过头看着单羽。
  单羽勾了一下嘴角。
  陈涧看了一眼咖啡杯,他刚左一口又一口的,统共没几口的咖啡这会儿也就剩下小半杯了。
  “没了,”他仰头把杯子里的咖啡全喝了,然后把杯子往旁边小桌上一放,“老板收一下杯子。”
  “……好。”单羽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老板的咖啡,陈涧跨上摩托的时候感觉身轻如燕。
  三饼带着胡畔,两辆摩托一前一后开出了院门。
  二街挺近的,平时要过去,他们一般就遛达着走过去就行,但今天是找茬儿,就得开着摩托车呼啸而至。
  气势得足。
  这会儿还挺早的,不少店铺都刚开门。
  陈涧经过早点铺闻到各种香味的时候感觉饿得厉害,那杯咖啡里的牛奶完全不顶事,平时早上也不会这么饿,……
  但三饼和胡畔明显没有停下来吃个早点再去的意思,他也只能先忍着。
  那家饰品店也刚开门,老板没在店里,只有莉莉在,她正从店里把展示牌拿到门口放着。
  两辆摩托车在门口的路边停下时,她看了一眼立刻就转身回店里去了。
  胡畔从三饼车后头跳了下来,跟着就往店里冲。
  陈涧赶紧把车一停,几步追过去,在胡畔冲到店门口的时候,伸手把她头发上插着的筷子抽了下来。
  胡畔愣了愣,回过头瞪着他,压着声音:“干嘛!”
  “我和三饼在呢,”陈涧也压低声音,“用不着这个。”
  胡畔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一掀帘子进了店。
  陈涧把筷子递给了三饼。
  “畔畔挺狠啊,”三饼接过筷子,“我都没用过这招儿。”
  你哪招儿也没用过。
  你尽挨揍了。
  “我哪知道你们家那些破事儿啊!”莉莉的声音从店里传了出来,带着不耐烦和些许恐惧。
  陈涧和三饼掀帘子进了店,站在了门边。
  “我是为什么跑这儿来的你敢说你不知道?我没告诉你?”胡畔指着她,“我以前坐你旁边的时候我身上多少伤你看不见?你还给我擦过药你敢说你不知道我家什么情况?”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碰到你弟了嘛!”莉莉提高了声音,“你跟我很熟吗我有什么义务替你保密替你扛事儿啊!”
  胡畔没再说话,冲过一把拽住她的衣领,对着她的脸就是一拳砸了上去。
  莉莉也不是个弱的,抡着胳膊就开始还击。
  “哎!”三饼往前迈了一步,又停下了,手一会儿抬一会儿放的,“别打……”
  “一句你不知道会不会说!”胡畔拽着衣领不撒手,不管莉莉怎么还手,她就是抡拳砸,“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会不会说!”
  这一看以前就没少跟人打架。
  莉莉虽然打起来也不弱,手一直往胡畔脸上抓,但看得出来经验远没有胡畔的足,愤怒值也不够,很快就被胡畔按到了地上。
  “他们要是找过来了,”胡畔掐着她脖子,“你就等着我来打死你!”
  陈涧冲三饼使了个眼色,三饼过去抓住了胡畔的胳膊,把她往后拉。
  陈涧也同时抓住了莉莉还想要挥向胡畔的手,往旁边拽开了。
  “别拉我!”胡畔挣扎着,腿还往莉莉身上踢着。
  “狗仗人势!你有本事打你爸你妈去!”莉莉脸上被砸红了好几块,这会儿气得直哆嗦,“你也就能来找我麻烦,活该你被他们打……”
  “你闭嘴啊!”陈涧说。
  “你闭嘴吧!睡你的棺材去吧!”莉莉喊。
  陈涧顿了顿,像是被人直接一拳砸在了胸口上。
  莉莉趁机又踢了他一脚。
  “你他妈想死啊!”三饼指着她吼了一声。
  陈涧对着旁边一张塑料凳子猛地一脚踢了过去,凳子飞起来哐地一下砸在了莉莉旁边柜子的玻璃门上。
  玻璃门应声而碎。
  睡棺材的事儿,村里很多人都知道,大家都不会当着陈涧的面说什么,偶尔有人提起,都是感慨,陈涧虽然不愿意听,但也并不会有太大的感觉。
  可这件事被作为攻击的武器这么突然杀过来,陈涧的情绪顿时就有些失控。
  莉莉被吓了一跳,缩在柜子旁边没了声音。
  陈涧沉默了一会儿,冲三饼一偏头:“走。”
  “这事儿没完!”被三饼抓着胳膊往外拽的胡畔挣扎着指着莉莉,“你等着。”
  莉莉没说话。
  陈涧转身也走出了店门。
  “对不起,”胡畔出门之后小声说了一句,声音有些抖,“店长,对不起。”
  “嗯?”陈涧看了她一眼,“没事儿。”
  “怎么会没事儿,”胡畔眼眶瞬间红了,“怎么会没事儿……”
  “真没事儿,”陈涧拍了拍她胳膊,“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又看着三饼:“三饼你送畔畔回去,我去趟烧烤场。”
  “嗯。”三饼拧着眉看了他一眼,跨上了摩托车,“我送完她也过去。”
  “我去就行。”陈涧笑了笑。
  三饼和胡畔没过多大一会儿就回来了,看上去应该是没吃亏,但胡畔明显哭过。
  单羽坐在咖啡厅里晒着太阳,看着胡畔去洗脸,整理了头发,也没好问是怎么了。
  三饼又陪着胡畔说了一会儿话,才想着过来给单羽汇报了一下:“店长去烧烤场了。”
  “嗯。”单羽应了一声,“战况如何?”
  “根本不是畔畔对手,”三饼说,“我和店长就拉架了。”
  “那是胜利的泪水么?”单羽问。
  三饼回头看了胡畔一眼:“气的。”
  至于为什么打赢了还能气哭了,答案十分钟之后就出现了。
  饰品店的老板,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进走了店里。
  “怎么还把我店里玻璃砸了啊!”女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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