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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有阵雨(GL百合)——他叮

时间:2024-10-08 10:00:18  作者:他叮
  “最坏的结果就是以后明州不待了,世界这么大,我哪儿不能去?”
  连漾听叶一诺这么说着,脑中也同步分析叶一诺思考问题的方式及处理事情的章法,等叶一诺说完,连漾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像一碗白水一样慢慢淡了。
  叶一诺在连漾的沉默与冷淡中感受到了她的不快,其实她很敏感,知道连漾在问她是不是很忙的那刻就已经有点不高兴了。有些话她可以编可以骗可以拿来哄,反正动动嘴皮子又不需成本,可有些不能。
  叶一诺觉得自己可以和任何人有来有回地聊天,即便最后没话说了她礼貌性回张表情包都可以,但唯独连漾不行。不找她、不和她在网络频繁聊天是叶一诺给自己设定的底线,她不想在连漾身上挂心,也不想对她产生任何的依赖。
  叶一诺伸手,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停住,问:“我刚刚出了好多汗,你会不会介意?”
  连漾注意到叶一诺悬在半空中的手,道:“会。”
  叶一诺哼了声,站起后脚尖一踢,她的椅子便彻底和连漾的挨在一块。她牵过连漾的手牢牢握住,道:“你介意也没用。”
  见连漾不为所动,叶一诺歪着身子将头靠在连漾的膝盖边,一双眼睛专注地看着连漾的脸,神情中满是迷恋。
  “不愧是我三年来一直念念不忘的人,你真好看。”
  “念念不忘也没耽误你和别人恋爱,对吧?”连漾道。
  “那我后来又见不到你,后悔了不是也没用吗?万一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你还要我单身一辈子吗?”叶一诺在连漾手背上亲了下,娇声道:“连漾,你好狠的心呀。”
  她伸出另一只手,想让连漾牵她。
  连漾看着面前的手,问:“你以后想留在明州吗?”
  “想啊,明州公积金高,还有房补。”
  “就因为公积金?”
  叶一诺晃了晃自己举半天的手,说:“手。”
  连漾没理会,叶一诺索性抽手站起来,道:“我想留在明州不单单是因为我在明州上了大学或者这里公积金高,主要原因是你在这里。”
  “如果你不在这儿,那我去哪儿都一样,如果哪天你去了江州秀州或者鹿城,我也会想去那儿。”
  “不信我是不是?觉得我巧言令色,骗你呢?”说着说着,叶一诺也拧眉瞪眼。
  “那你要我怎么直接地跟你讲这种话?我也要脸,万一你在心里偷偷笑我不自量力呢?”
  话落,不高兴的人掉了个个儿,连漾伸手,叶一诺的手腕被用力一拉,她就稳稳落在连漾怀里。
  “真没骗我?”
  “骗你的骗你的,你满意了?”叶一诺没好气。
  连漾手在叶一诺腰间一滑,叶一诺缩成一团咯咯笑起来。
  连漾下巴抵着叶一诺的肩,呼吸吞吐在叶一诺的锁骨上,叶一诺轻声说,刚出汗了。连漾嗯了声,靠近她,轻轻吻了吻她的脖子。叶一诺回头,在连漾唇角处亲了一下。
  已经有十几年没这样放过风筝了。记得最后一次放风筝也是和叶一纯一起,叶强带着她们去村里山脚下的那片平地上。叶一纯往往跑上两回就累了,她玩的少技术当然也不行,风筝飞不上去,这一整个风筝就给了叶一诺。叶一诺爱玩,拽着它漫山遍野地跑,跑出一身汗累得不行就大喊爸爸、爸爸,叶强这时就闻声过来,替她把一会儿线。
  后来叶一诺几乎被禁止所有的户外活动,什么下河摸鱼上山拔笋、或者只是骑车去隔壁村听个戏,都不行。那时也有玩得好的发小不死心过来找她,往往也是败兴而归。
  这么多年过去,直到她脱离越州脱离云昭,好像这些记忆才开始慢慢淡去。而叶一纯被永远留在了八岁,小小的她就像叶一诺午夜梦回时见到的那枚被糊在窗口的薄薄蜡像。风一吹,蜡像动了,叶一纯从幼儿园回来,带回下午发的一包饼干,她体谅家里拮据,所以被当做点心的饼干向来只吃一半,剩下的那半留给王玉娟。叶一诺在那一刻也变回小小的自己,旁观着她们那幅母慈女孝的画像。
  叶一诺又出来放了一次风筝,放到一半,她将线收起来往回走。此刻阳光普照,她走着走着停住脚步,抬头看向空中的太阳。她在这时候突然就想,如果叶一纯还在,她们各自都会过着怎样的生活?如果在那样的生活中她遇见连漾,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连漾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肆意的光照已经爬上她翘起的脚尖。叶一诺轻轻提起自己那把椅子坐到连漾对面,背后是滚烫的热意,她静静看着连漾的脸,天幕下又恢复了一片阴凉。
  作者有话说:
  又被骗了
 
41、第41章
  蔡可宁从江州回来,带回一袋可颂和一盒凉拌牛肉。
  叶一诺和蔡可宁一起蹲在垃圾桶前吃可颂,配上一盒牛奶就算一餐早饭。
  “芋泥真好吃,好吃死了。”叶一诺感叹,她是芋泥脑袋。
  蔡可宁吃的是开心果可颂,一口咬下去里面的开心果酱会爆浆,看起来也很不错。
  蔡可宁道:“那以后去福州吃,福州的芋泥上面放了猪油,超香。”
  叶一诺:“好!”
  “笑死。”蔡可宁可颂吃到一半,忽然想起事儿来,“我那个班主任,我真的笑死。谈话的时候不是要大家评价我么,然后轮到我班主任,我班主任一本正经地说我特别好学,好学到什么程度呢?每次她在深夜下班,就看见我一个人在解剖室研究尸体。”
  “我真的,她在那儿说,我没忍住笑出来了,太离谱了也。”
  “关键别人都没笑,就我笑了,然后他们看着我笑,我又不敢笑了,开始尴尬地坐着。”
  “你要笑死我?”叶一诺大笑。
  “不过你那个班主任还挺会说话,既夸了你,还夸了她自己。你看看,深夜下班,虽然夸张了点。”
  “也是。”蔡可宁那时候光顾着笑,哪想这些。
  “你笑了对你政.审没影响吧?”叶一诺边笑边问。
  “没。没原则性问题其实也就走个过场,你懂的。”蔡可宁道。
  只是政.审前的准备工作磨人。蔡可宁是个多思多虑的性格,想在领导跟前留个好印象。人事提前跟她联系过,说上午十点左右会到她学校,做完考察工作也到了饭点,人事跟她沟通时意思是在学校食堂吃个便饭就行。但蔡可宁想着只在食堂吃未免太简单,她提前一晚仔细规划离学校不远的几家饭店,要味道、环境、特色兼具,再规划距离不远的几个景点,哪些拍照出片,哪些适合citywalk,还得考虑要不要门票。最后规划去外面吃这事儿该怎么提,领导不会主动说,她得自己揣摩。
  想了一晚,脑子里是密密麻麻的plan a、plan b、plan c。
  第二天中午她试探了下领导的口风,他们倒还真打算在食堂吃饭,说毕业多年,好久没吃大学的饭了。蔡可宁陪着他们进食堂,排队的间隙又拜托同来的同学去便利店买了几瓶饮料。
  “虽然白规划了,但在食堂吃最省事,去外面你还得考虑点菜问题。”叶一诺说。
  “对。”蔡可宁道。
  蔡可宁说起,那天早上她在行政楼楼下等他们的车,看见一辆写了公务的帕萨特,她迎上前。人事下车,见她的第一眼就说,蔡可宁你和你照片长一个样。蔡可宁问怎么?人事说,昨天他们去政审农业大学的一个同学,人站他们面前了愣是认不出来,跟照片完全不是一个样,也p得太过了!
  叶一诺听完,两人又笑开。
  -
  八人群里大家商定,正在脑外实习的那个同学要肩负起取证工作,负责偷偷拍下照片和视频。为完成任务,同学也辛苦,从早到晚一分钟不落地坐在办公室,终于在出科前的倒数第三天拍到了照片和视频。
  照片中有刘勇手放护士肩上、腰上的,还有放在领口处的,同学拍了段视频,视频中那手都快到护士胸口了。
  她们将照片中的女性打了马赛克,打印后放在信封,同时写了份请愿书说明事由,要求院方给出一个公正合理的处理意见,如若不然,她们手中还有视频,大不了就网上见。
  请愿书在两个寝室间流转,大家要各自签名,胡灵儿以除恶务尽的态度签在了第一位,名字写得又大又用劲。终于轮到了叶一诺这里,叶一诺签完自己的名字,按下纸张,没给蔡可宁。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参与了。”她道。
  叶一诺是想蔡可宁刚政.审结束还没公示,这时不宜招惹是非,万一被有心人用来捏造点什么,岂不是得不偿失。虽然她也想不到这能被别人拿住什么把柄,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有什么?”蔡可宁不以为然,“你们都在做的事,我不做,感觉我像逃兵,那我和那些为了利益默不作声的人有什么区别?”
  “现在找一份好工作也不容易,你都走到这一步了,不容有失,心意到了就行。”
  “哈哈哈。”蔡可宁突然笑出声,“怎么感觉像我妈带我去拜菩萨,说心意到了就行。”
  叶一诺回过味来也笑了。
  蔡可宁道:“首先我觉得我也没跟谁有这么大的血海深仇,有人要拿这件事报复我。退一万步就算真这样,那也得看我单位和组织部那边的意见,如果真产生了影响,那是他们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是我对他们不满意,不是他们对我不满意,他们不配得到我这样的优秀人才。最差的结果不就是明年二战吗,我又不是考不上,你说是不是?”
  “拿来吧。”蔡可宁手一伸。
  叶一诺将请愿书递给她,蔡可宁利落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我们就是想太多,事还没发生就先内耗自己。”蔡可宁举起纸张看了看上面那八个签名,要说字,还是叶一诺写得最有风骨。
  “你练过毛笔吧?练的什么体?”
  叶一诺说:“赵。”
  蔡可宁说:“真好,难怪还会用钢笔。”
  叶一诺:“附庸风雅。”
  她小学是在城区的一家私立学校念的,一周回一次家。那时学校有兴趣班,她带回那张兴趣班科目表,叶强倒不管她报什么,但王玉娟一定要她学书法,说书法磨练心性,人静得下来。小学六年,她也就学了六年毛笔,楷书练了四年,行书练了两年,最有意思的是她明明不喜欢,老师却夸她有天赋,观察力强。毛笔班偶尔也会集体练一练硬笔,那时候用的也不过一支几十块钱的英雄,直到大二她才买了支相对好些的,虽然也就偶尔写写,权当情怀。
  “我小学在镇小读的,初中才去市区,每天回家就知道疯玩哈哈哈。”蔡可宁笑道。
  “我们其实也是,兴趣班里什么下棋,其实就玩大富翁,什么乒乓球户外运动,老师也不管,就是自己玩。”叶一诺说。
  蔡可宁在叶一诺说话的神色中见到了一丝怅然。
  “那时候手里拿着毛笔,窗外是同学打闹的声音,其实可羡慕了。”
  -
  叶一诺第一次吃荣记还是托了连漾的福,她久仰荣记大名,就听说贵,还要预约。
  这家荣记位于湖边,青瓦白墙将整座院落一围,俨然如一处古朴典雅的私家宅邸。侍者引客入内,穿过点着壁灯的长廊步入包厢,推开中式木窗便可与湖中小亭相望。远处可见暗山尖塔,室内燃着灯火幽幽。
  入鼻是一阵淡淡的檀木气息。
  两人在包厢落座,连漾已经预留了部分菜品,其他的菜让叶一诺再点。叶一诺不内行,更享受开盲盒的感觉,还能借此机会将高档餐厅与她平常钟爱的几家苍蝇小馆做个对比。
  “会喝酒吗?”连漾问。
  叶一诺摇头:“不会。”
  连漾抬眼,站在暗处的服务生便将边上冰着的酒撤下了桌。
  待菜上齐,叶一诺专心吃菜。荣记的特色是海鲜,家常做法最是考验原材料的品质,果然是一分价钱一分货色。
  她主动聊起她们八人同仇敌忾行动的流程与细节,目前进行到的步骤就是她们将这封信连同销假单一块上交到了科教科。21年考研已经步入尾声,先前请的考研假自然也要凭成绩单销假,科教科的要求是250分以上,否则补实习。
  她们很少分享彼此的私事,因为存在信息差。叶一诺觉得她自己的事讲给连漾听,连漾不一定爱听,或许还要觉得幼稚。连漾的事自然也不会同她讲,她也给不了什么有建设性的建议。
  但今天她高兴,开了眼界也吃了美食,很想说点什么,哪怕是些毫无意义的废话。
  连漾听她说话,也没发表什么见解,叶一诺也只想要个听她说话的人。
  连漾中途接了个电话,没避开她,讲的工作上的事。叶一诺边吃边听,大概知道是她们医院被行政处罚了。
  等连漾挂了电话,叶一诺问:“你们医院被罚钱了?”
  连漾嗯了声。她们宣传科的同事一时疏忽,官网上刊登的信息被区市监局判定违反《医疗广告管理办法》,处罚当然不可避免。其实她和这些监管部门的关系维护得一直还算可以,这次被罚也是因为有人匿名举报。
  罚钱只是小事,但连漾不想让这件事作为普法信息登到明州发布或者明州普法,有损她们品牌形象。
  这倒也不算什么,虽然这些部门也有相关信息考核任务,但她去打个招呼,他们不至于不卖她这个面子。这点连漾刻意没跟叶一诺说。
  “嗯——”叶一诺还真陷入了沉思,像是真要为她解决难题。
  叶一诺想起三年前和连漾见的第一面的情形。那时宋奕萱喝到微醉,人和手机都离了店,唯独随身带的那只小包落在了卡座。宋奕萱正是兴奋的时候,挂在车雯身上不愿离开,取包自然就成了叶一诺的事。
  叶一诺折返酒吧,见连漾居然还在,正犹豫着走近,却听见连漾和关照聊的正是自己。也是在那一刻她才明白,连漾的主动接近看中的并不是她,而是宋奕萱。盲目接近和结交宋奕萱不算明智,如果将叶一诺抓在手心,也能发挥牵线搭桥的作用,而掌控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不过易如反掌。
  叶一诺用自己的童年与青春长成了王玉娟眼中乖巧懂事的女儿模样,她逃离云昭,听见连漾大胆的提议即便心中第一反应是拒绝,事后回忆起来仍有淡淡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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