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金雅也做你的炮友?”虞听不等她回答就告诉她:“那你简直是在做梦。”
“前提是她愿意给我个机会啊。”齐悯满脸渴求地说:“和她,就算是谈恋爱我也愿意的。”
“不是认真的你就别去招惹她。”
“为什么?”
虞听没吭声,瞥了她一眼,用眼神告诉她她们都心知肚明的那个答案——金雅跟她们都不是一路人,齐悯玩她玩不起。
“哎呀,其实也没有啦……”齐悯看着窗外悠悠漂浮的云朵,眼里浮现出淡淡复杂而伤感的情绪:“也不是非要跟她怎么样,就是想靠近她嘛。”
虞听觉得古怪,看了她一眼。
“别聊她了,没意思。”齐悯把情绪通通抛掉,换个话题:“聊聊你?”
“最近过得如何?怎么样?我怎么感觉你状态不太一样啊。”
“哪儿不一样?”虞听仰头喝水,漫不经心问。
“一直握着手机等谁的消息呢?嘶……”
齐悯眼尖地发现了什么,反应激烈地叫她别动,撑着桌子往前倾,指尖碰了碰她下巴,“抬高点......”
“你干什么?”虞听不解皱眉,把水放到了一边。齐悯睁大眼睛,“吻痕?!”
“什么?”
“你这儿怎么有一个吻痕,还挺深的,我靠,被谁吸的?最近没见你跟谁来往暧昧啊?是时宜?”齐悯满脸惊异和八卦。
虞听也不急:“镜子给我。”
齐悯把补妆镜递给她,“就喉咙上面边边点儿,好隐秘啊,要不是你抬头我都发现不了……什么情况?”
因为是临时出门,虞听只简单化了个淡妆,看得没那么仔细。这会儿对着镜子仔细一照才发现自己被冉伶留了个吻痕。痕迹十分暧昧地吸在喉咙左上一点,虞听脑海里闪过昨夜的画面——冉伶靠在枕头上,虞听侧着身子撑在她上方,冉伶揽住她的脖子躲在她颈窝闭眼承受,时不时抬头亲她的喉咙……
“说说呀?”齐悯追问:“什么情况?到底是谁?是时宜还是你伶姐姐?”
这并没有什么难为情的——对跟女人上床的虞听来说。虞听合上镜子盖子塞还给齐悯,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冉伶。”
齐悯赶紧又问:“谁攻谁受?”
“齐悯。”
虞听声色忽然变冷,齐悯预感不妙,“……怎么?”
虞听抬头看向她,神情很冷,“我是不是还没跟你算账,时宜是怎么知道我跟冉伶是形婚的?”
“.......”
“哎呦我……那个……”齐悯讪笑,“我这不是……”
这不是以为虞听也对时宜或许还有点儿意思么?毕竟从前看起来还挺爱的。反正虞听瞧着也没多在意冉伶的样子,而且她没撒谎,本来就是形婚啊。
“昨晚也是你告诉时宜我在hear的?”
“我没啊!”她立刻辩驳。
“那她是怎么知道我在的?”
“群里啊!hear的那个群里有人说你在,不信你自己去看。”
见虞听懒得去翻也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齐悯心里是个委屈啊,自己去翻消息,然后把手机塞进她手里,“你自己看嘛!”
虞听这才掀起眼皮瞧。
群聊消息——
Cora:【快来玩儿啊,虞姐今天在】
Ida:【不过姐今天好像是来见客户的,办正事儿,应该没空应付你们】
Cora:【等她谈完了生意也可以玩儿啊,现在才几点,晚上时间那么多】
三十分钟后:
Ida:【卧槽,大模特时宜也来了!】
Q:【她是来找虞姐的吧?】
看完了,没什么表情,虞听把手机塞还给那人。
“信了吧?我怎么会老干出卖你的事儿。好了,现在我知道你跟你伶姐姐搞到一起了,铁定是不会再撮合你跟她了。”
虞听没吭声。
“喂,你说话呀。”
“……”
虞听随口应付:“嗯……”
就在这时,手机铃响,来电显示令她有些诧异,齐悯好奇凑过来看,“谁啊?”
虞听先一步按下接听,把电话放到耳边,“喂?”
齐悯即刻噤声。
冉伶又不会说话,给她打电话能做些什么?虞听正疑惑,电话那边传来阵黏腻的哼唧,“嗯.....哼......”
继而是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大概是女人在床上翻了个身,抱着枕头迷迷糊糊地在打电话。不光是迷迷糊糊的,冉伶的调调里还带着一些隐约的,像是委屈的诉求.......
虞听垂眸听她,鬼使神差地,说了声好。
挂断电话,她站起身往外走,对齐悯说:“我有事先回去,你自己呆着,可以好好想想自己究竟该不该去招惹金雅。也可以想想该怎么给我赔罪。”
“我说阿听.......”齐悯笑了,双手抱胸审视地眯着眼,“你不是说.......”
形婚而已?
怎么人家勾勾手指你就要回家了。
第040章 配偶
昨晚事情闹到那种程度, 不论是什么原因什么理由,归根结底就是因为虞听离家没有告诉冉伶自己的行踪,再加上没有很快回她消息让她原本的不安被太过放大导致的。
不忍让她继续昨日的不安, 虞听出门前折返回了主卧,找到冉伶昨晚随手丢在沙发上的手机, 用出自己的手机给她发了两条告知去向的微信,再把手机送进客房,放到熟睡女人的身旁。
这样她一睁眼就可以看到虞听的报备, 也不至于胡思乱想掉眼泪,又闹一出。
也知道她睡醒后一定会找自己, 离开家后虞听手机没有开静音, 一直有意无意地点亮屏幕看消息。不过, 倒是没想到她会给自己打电话。
打电话了什么也不说,对着手机乱哼哼,也不知道是不是清醒的,还是像昨晚一样,酒压根儿没醒。
离开办公室走进电梯,按了负一楼的按钮, 虞听点开微信置顶的聊天框,问:【睡醒了?】
冉伶睡了好久懒觉了, 此时距离午休时间还有不到二十分钟。
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一直到虞听下了电梯坐进了车里她还是没回信息。虞听就要以为她睡回笼觉了,对话框弹出:【嗯】
冉伶:【睡醒了】
虞听勾了勾唇, 给她发语音:“我让宋姨给你准备早餐,想吃什么?”
比起吃的, 冉伶更在意别的,问:【听听还在忙么?】
快午休了, 伶姐姐话里的潜台词虞听怎么可能听不懂,却不告诉她自己已经坐进车里准备要回家,故意说:【还在忙呢,得晚上才能回去】
冉伶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听听好辛苦......】
她像是有魔力,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从她的这儿说出来就变得格外娇气矫情。可以想象出她眉眼低垂的表情,失落又难过。
虞听知道的,她真的太粘人,太过依赖。
冉伶打起精神:【听听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虞听没有拒绝:【这我可得好好想想】
冉伶:【嗯呐】
.......
都是在市中心,公司距离家开车仅十五分钟路程。虞听回到家,冉伶甚至还没从床上起来。
进门,宋姨正准备午饭,告诉虞听冉伶还在房间,午饭待会儿就好,给小伶准备了粥,待会儿要叫她下来一起吃。
虞听点头,上楼。
推开主卧的门,冉伶侧着身子背对着她躺在被子里,怀里抱着枕头,不知道是不是又睡了过去。
虞听轻脚朝床边走,冉伶听到动静转过头。她醒了,眼里残留着一些朦胧的睡意,衬得她更加温良无害,还有点点娇气。
“伶姐姐刚刚给我打电话是在梦游吗?”
虞听站在床边笑着看她,冉伶眨了眨眼睛,十分惊喜。撑起身子从床上爬起来,活像一只刚睡醒的狐狸,也不顾自己什么也没穿,赤.裸光洁地爬到床边,跪起来抱住虞听。
虞听呼吸一窒,接住了她。
这个姿势,她的头正好靠在虞听的锁骨上,胸前的柔软都陷进了虞听衣服布料里,与她密不可分的贴在一起。
女人浑身散发着馥郁花香。好粘人.......昨晚也是,做{爱要抱着,做完了要抱着睡。
好娇气的女人,跟虞听对她的第一印象差别很大。她第一眼看起来很温柔,偏向于知性恬静且独立那一挂,很难看出来她私下里居然会这么粘人。
刚才那一通电话她是在向虞听撒娇也是在向虞听抱怨,她不满意为什么一觉醒来见不到昨晚和自己水乳交融的配偶了。
抱着怀里的柔香软玉,虞听弯了弯腰,拎起床上的毯子披在她肩上,轻声与她说:“会着凉。”
冉伶的羞耻来得有些慢半拍,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拢紧了毯子,垂下眼睫不看她。
就这样抱了很久,冉伶一直不愿意松手跟她分开,虞听也不催她,就这样温存在一起。
“伶姐姐.......”虞听很轻的,呢喃似地唤了她一声。
冉伶听到了,给她的回应是收紧抱她的手臂,轻轻蹭了蹭她的锁骨。
虞听轻声问:“宿醉头疼么?”
不疼。冉伶摇了摇头。
虞听低了低头,下巴抵在她头顶,声音就在她耳边:“别的呢?有没有不舒服?”
她们都没忘记昨天晚上的事,冉伶喝酒是不会断片的,浴缸的水和柔软床铺的一切的记忆都在她脑海里留存。虞听也没有假装忘记,甚至主动提起,暧昧地关心起了冉伶的感受。
可能有点害羞,毕竟这是伶姐姐第一次遇到这么露骨的问题。更多的还是雀跃,冉伶情不自禁地揪紧了虞听腰后柔软的布料。
她想,怎么会不舒服。虞听做那一切熟稔极了,冉伶依稀记得,她看自己时眯着的是怎样享受又从容的势在必得的眼睛,像一只高高在上的母豹,要把她吞掉。
听听随随便便就能让她到——想到这冉伶又很嫉妒,这是多少段感情练就出来的技术?
好吃醋......
忍不住把她抱得更紧。她黏黏糊糊的行为是在以一种更暧昧的方式回答虞听的问题。
没有不舒服,她很喜欢很喜欢。
“呵……”
虞听笑了笑,明艳的面庞神色温和,她刚从外面回来,穿着西装衣冠齐楚,和趴在她怀里仅披着一条毯子的赤\\裸女人形成了鲜明且很有张力的对比。
她知道冉伶还想继续抱她不想跟她分开,偏偏知道,她才更像一个掌控全局的主导者,推开了黏在她身上的女人,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冉伶愣住,又并没有很着急,虞听并不是要抛下她外出,虞听只是转身进了衣帽间,从里面找出一件白色衬衫,拎衣架走回床边。冉伶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她举起手,勾起的指尖往下倾,衣架顺势从她指尖滑落,白色衬衫就这样掉落在冉伶不着一缕的女人身上。
“穿上。”
跟方才的温柔天差地别,虞听像换回了昨晚在酒吧里质问冉伶的虞听,只是褪去了当时着急的情绪,显得更加冷漠。
冉伶不知为何她情绪转变得这么快,为什么忽然让她穿衣服?却只拿了一件衬衫,没有内衣内裤也没有裤子.......冉伶心里头生出一股巨大的羞耻,听听是想跟她玩儿情趣么?只穿一件衬衫,比不穿还要.......
所以她没有别的选择,虞听沉默下去后房间安静得过分,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等待着她执行虞听的指令。
只好当着虞听把肩上的毯子拿掉,还是有些高估自己,立刻她就脸红了,在虞听不太温柔的注视下穿上了那件薄薄的衬衫。
——听听怎么了?
扣好锁骨下的倒数第二颗口子,冉伶抬头看她。
合身的衬衫盖不完全身,洁白的双腿从腿根就开始裸露在外,胸口顶着布料若隐若现,冉伶也知道自己正在动情的状态,红着脸拉过刚才的毯子盖住腿。
“现在可以告诉我昨天晚上究竟为什么主动去喝酒了?”
原来虞听是要开始跟她算账了。
终究还是要算账的。
虞听确实也很想知道,害得她找人找了半天,担心了一晚上的理由到底是什么,能不能让她接受。
知道被审问的女人不能说话,虞听捡起床上她的手机,扔到她面前。
“可以直接发到我的微信上。”她语气冷漠,不带什么感情。这样的冷漠对待很能让冉伶意识到她现在的处境——听听搞不好是要跟她生气的。
就站在床边,虞听也掏出自己的手机,点进和冉伶的聊天框里,等着这人跟自己解释。
冉伶开始纠结,握着手机磨磨蹭蹭的删删又打打。好一会儿,虞听才收到第一条信息:【听听跟前女友要复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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