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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GL百合)——七小皇叔

时间:2024-10-09 09:39:48  作者:七小皇叔
  谁老公?
  陈飘飘摇头,转笔,低头,看书。
  安然见情况不对,没好再说什么,甚是乖巧地把课本拿出来。
  1105的学姐们离开,陈飘飘的课桌边缘漫过雪松的香气,一只熟悉的左手探过来,食指在陈飘飘的课桌上不轻不重地点三下。
  杀,了,你。
  摩斯密码,陈飘飘读懂了。
  她望着陶浸离开后拖下的影子,撑着下巴笑。
 
 
第49章 
  大学的第一次考试周,给陈飘飘的感受是,晕头转向。
  她时常想,大学对社会人预备役的磨砺是不是就在这里。不那么擅长自我约束的人,心理趋势很容易从“要拿高分”转变为“能过就好”,把力争上游的自己晒干,变成一条摆烂的咸鱼。
  有同学熬了几个通宵直接去考试,考完睡得昏天黑地,一觉醒来,下一门要考什么都忘了。
  陈飘飘精神还行,只是,还剩两门时,她开始不舍得。
  答应好外婆一考完就回去,那时没想过,回家意味着要和陶浸分开一阵子。
  该来的总会来,从考场出来,她把笔塞在羽绒服的兜里,踢着雪往回走。然后给陶浸发微信:“考完了。”
  陶浸正好在上午结束,她们便出去吃海底捞。陶浸问了陈飘飘航班,说自己错开一下回家的时间,好送她去机场。
  那天晚上,陶浸又回家住了,因为第二天家里有个聚会。
  陈飘飘想着自己要放寒假,决定去鲸酒吧打年前的最后的一次工。这次她没提前跟乐初说,不过乐初也没半点意外,只让她自个儿去换衣服,坐在吧台看她熟门熟路地摆好桌子上的香薰灯。
  “你那礼物,送出去没?”乐初问。
  “没有,丢了。”
  “啊哦……”乐初看她也不咋伤心的样子,随便对付一声。
  “你是不是要回家过年了?”她又问。
  “嗯,你过年还开吗?”陈飘飘捡起地上的纸屑,扔进垃圾桶里。
  乐初趴在吧台上,入冬以后酒吧生意就越来越差了,北城冬天冷,胡同里更冷,大伙儿都不爱在夜里出门。也有热火朝天的夜店,可那是嗨吧,和这种喝点小酒听点live的清吧不一样。
  但是不开吧,她也没地儿去啊。
  乐初把打火机在手上甩来甩去,盖子“咯哒咯哒”的:“再说吧。”
  十二点过,来了两桌客人,又走了两桌客人,之后李喻来了。
  她坐在酒吧的角落,乐初没赶她,可能因为生意实在萧条。
  “有低消啊,698。”她打着响指看李喻。
  李喻淡定回视她:“楼上卡座才有低消。”
  “我刚设的,行不行?”乐初朝门外一指,“你那墙根儿的折叠凳没低消,您请坐。”
  陈飘飘拿着酒水单过去,李喻勾起耳发,点乐初常喝的黑方,点够20杯,合上菜单:“不用上了,存着。”
  乐初瞥她:“你不喝?”
  “我辞职了,回家过年,”李喻说,“大概会走20天,一天一杯,我请你喝。”
  乐初眼皮一跳:“谁不过年似的?不开门。”
  李喻低头笑了:“那就好。”
  这话说得,好像是担心乐初过年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又好像没那个意思。
  乐初第一次觉得,被只清汤寡水的鲤鱼给钓了。
  她转过头,继续玩打火机,火光印在她脸上,艳得跟鬼似的。而李喻捧着热茶坐在窗边,眼神追逐门口游来游去的鲸鱼。
  她们没有任何目光交汇,却歪打正着地陪伴了彼此半宿。
  凌晨两点,巷子里传来“哗啦啦”关卷帘门的声音,巷口的夜烧烤也打烊了。乐初忽然站起来说:“咱们去年买的大呲花儿还有吗?放了吧。”
  木星正在对着镜子薅自己的头发:“有吧,仓库里,你找找。”
  乐初冷笑,请了尊佛这是。倒也没说什么,提溜着两条长腿往后边去。
  眼见没客了,陈飘飘上楼打扫卫生,十几分钟后下来,见乐初蹲在门口的胡同里摆弄烟花,余光瞥着她了,招呼着过去:“来,你要回家了,咱们把这大呲花儿放了,给你送行。”
  这话讲得奇形怪状的,陈飘飘一面穿外套一面说:“五环里不能放烟花吧?”
  “大半夜的,狗都不来,谁知道啊。”乐初无所谓。
  陈飘飘眼睁睁地听着乐初把自己和光顾的顾客比得狗都不如。
  她缩成一团,坐到门槛边,乐初蹲下找引线,又背对着她道:“木星她们你也叫出来呗,难得放一次。”
  店里除了木星,就是李喻,如果只是说木星一个人,那用不着“她们”。
  于是陈飘飘将木星和李喻都喊了出来,三人坐在店门口,看乐初放烟花。
  “滋滋”的引线声中,乐初起身,手揣兜站到一边,地上的小烟花旋了个旋儿,火星子簌簌飞舞,在巷子里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没个二十来秒就灭了,空气里只剩硫磺味儿,掺上积雪,湿哒哒的。
  第二个没点燃,貌似是坏了,乐初一口气将剩下的三四个放完,退到阴影里看。
  这一回她藏在墙根儿里,和李喻调换了位置。
  放完,乐初笑笑,靠着墙壁问陈飘飘:“好看吧?”
  “还行。”
  “你们老家过年得放烟花吧?”
  “也不让放了。”
  乐初更高兴了:“那咱们相当于把过年的烟花提前看了。”
  陈飘飘没扫她的兴,没说她这个小烟花实在没什么看头,因为她看见乐初瞥了李喻一眼,然后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眸。
  或许这场烟花,这些问句,对象并不是自己。
  打烊的时候,乐初用她的皮靴子踩一脚卷帘门,问陈飘飘:“过完年还回来吗?”
  陈飘飘当然要回来,回北城上学。
  因此她没答话,又听乐初补充:“这就是客套话,还是我之前跟你说的,要来你提前说一声就行。”
  “好。”陈飘飘想了想,跟她和木星,还有李喻说,“明年见。”
  “明年见。”
  四个年岁不同,性格迥异,来路和前路都不同的年轻人看了一场违规的烟花,而后在巷子里分道扬镳。
  人生的聚散总有定数,好比说,来北城的时候有飞机的轨道声,走的时候,也有。
  陶浸又一次和陈飘飘坐机场快轨来到T3航站楼,这一次是送陈飘飘回新都。
  她们像两条相濡以沫的游鱼一样难舍难分,在地铁里挽着靠着,在机场里挽着靠着,陈飘飘不愿意那么快过安检,找了个咖啡厅,坐在相同一侧的沙发上,拉着彼此的手,捏来捏去,揉来揉去。
  陈飘飘没意识到,那时自己有一点害怕,机场的人实在太多了,很有时代洪流的缩影,好像一不小心就走散了。
  年轻的她将这点惴惴不安归类为离别的伤感,它们像密密麻麻的刺,尖锐地提醒陈飘飘,原来已经依赖陶浸到这个地步了。
  有多舍不得她呢?恨不得此刻收到短信,由于极端天气,航班取消。
  陶浸看时间差不多,替她将登机牌和身份证叠好:“走吧,去过安检。”
  “还有40分钟。”
  “提前一点吧,排队的人挺多的。”
  陈飘飘蹙起眉头,望着还剩一小半的咖啡:“你很想我进去啊?”
  这话说得很小声,陌生的语气却令陶浸一怔。
  很快,陶浸又笑了,像在开往南里的车上那样,眼神在说——陈飘飘,你撒娇啊?
  她很喜欢陈飘飘对自己撒娇,在这个世界上,陈飘飘只对两个人撒娇。
  陶浸伸手给陈飘飘理了理头发,抱住她,安抚性地拍拍肩膀,然后低下头,轻声问:“那你能不走吗?”
  “第一次这么讨厌过年。”她低声说。
  陈飘飘掀起软软的眼皮望她,也是第一次听春风拂面的陶浸说“讨厌”。
  小狐狸满意了,爱情到底是一场你来我往的博弈,如果对方陷得同样深,那么自己就舒服一点。
  她依偎着陶浸,慢条斯理地说:“我在家,每次给你发微信,你都第一时间回复我,好吗?”
  “好。”
  “你没事,就给我打打电话。”
  “好。”
  “出门玩,跟我说一声?”
  “好。”
  “要不还是别总出门玩了呢?”
  陶浸弯着眼睛笑:“好。”
  “唉,你答得太干脆了。”狐狸耳朵耷拉下来,感觉不走心呢。
  陶浸含笑挠挠她的手心,拿上她的包和登机牌送她去安检。
  排队的人群缓慢移动,这次是真的时间不太够了,陈飘飘叹口气,依依不舍地放开陶浸的手,背上包转身。
  刚提步,背包的带子被轻轻拉住,她回头,陶浸安静地望着她。
  抿了三四次嘴唇,她才开口:“飘飘。”
  “嗯?”
  这个样子很郑重其事,陈飘飘不免紧张,以为自己忘了什么东西。
  陶浸认真地看进她的眼底:“你会很想我吗?”
  语气有隐约的不安,在陶浸身上极其罕见。
  陈飘飘眼神颤动,原来感情没有放过任何人,原来分离焦虑,也会出现在游刃有余的陶浸身上。
 
 
第50章 
  陈飘飘想亲死陶浸。
  掩藏在深海里的脆弱是不见天日的珍宝,令人想要轻手轻脚地擦拭干净,小心翼翼揣进怀里。
  但这是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陈飘飘忽然发现,感情也像弹簧,你弱它就强,她用了比克制悲伤还要大的力气来压住这根弹簧,扑过去抱住陶浸。
  埋进雪松的味道里,香香软软的。
  “我每天想你一百次。”陈飘飘答。
  陶浸伸手抚摸她的后脑勺:“一百零一。”
  “一百零二。”
  “一百零三。”
  ……
  两个国内最高学府之一的大学生,玩小学生都不屑的攀比游戏。
  “正无穷。”陈飘飘绝杀。
  俩人沉默,最后同时笑了,颤动的胸口贴在一起。
  “去吧。”陶浸深吸一口气,紧紧拥抱她。
  然后目送陈飘飘进安检,脱掉自己给买的雪地靴,从传输带里拎出来,穿好,又支起身子对自己挥挥手,才转身朝登机口去。
  五、四、三、二、一。
  陈飘飘停住脚步,折返回来,越过安检口的门望着陶浸离去的背影。
  直到看不见。
  她低头给陶浸发消息,正“哒哒哒”打字,手机屏幕跳一下,陶浸的消息先过来。
  “正无穷+1。”
  和陈飘飘输入框的句子竟然一样。
  陈飘飘按下发送键,眼眶湿湿地抿住笑。
  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陈飘飘惆怅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飞机座位比来的时候更窄更小,她的骨架子缩在里面,委屈极了,根本睡不着。
  熬着到了机场,还没下飞机,便在同机乘客起身拿行李的响动中给陶浸发微信:“到了。”
  “提前了。”
  陶浸又说:“我也到家了。”
  俩人讲了几句不太方便展示的肉麻话,陈飘飘收起手机,出机场打车回家。
  外婆的房子在老城区,车子越开楼越矮,天都仿佛压了下来。有了另一半的陈飘飘又长大了,望向窗外时,像心里搁着一个蜜瓜,又甜,又香,又重,沉沉坠坠的,踏踏实实的。
  还是老楼房,连小区都没有,就商铺边上的一栋楼,外婆早早地等在楼下,背着手一边看茶楼外边的熟客打麻将,一边往街口瞟。
  外婆眼睛不好,却能凭借轮廓便远远地攫住陈飘飘:“飘飘儿。”
  她呵呵笑着,向麻将桌上炫耀:“我外孙女回来喽,北城回来的。”
  麻将桌上的嬢嬢探头看,嘴里止不住夸陈飘飘漂亮,外婆骄傲得合不拢嘴,慢吞吞走过去,陈飘飘快跑两步,弯腰拖着行李箱,揽住外婆上楼。
  “哎呀,是不是长高了?”外婆从上到下打量她。
  “没有吧,才几个月,怎么会长高呀?”陈飘飘跟在外婆后面,看她掏钥匙开门。
  扑鼻而来陈旧的味道,实木的老家具,是现在不时兴的暗红色,但格局很宽敞,外婆习惯性地开着窗通风,屋里比外头还要冷一些。
  陈飘飘进房间,床已经铺好了,电热毯也插着电,被子上加了一层厚厚的毯子,她小时候最喜欢的牡丹花。她笑了笑,打开箱子收拾行李。
  外婆一刻也没耽搁,开始切菜做饭,跟陈飘飘说冰箱旁边的盒子里有酸奶,还有红枣牛奶,让她自己拿。
  陈飘飘咬着牛奶袋陪外婆,又给陶浸发微信聊天。
  油烟味总是平等,无论是在老楼房还是在别墅区,哪怕抽油烟设备再好,也有锅气自墙缝间窜出来。陶浸靠在中厨门边,看阿姨做饭,也低头时不时回微信。
  等饭做好,她们也聊得差不多,陶浸收起手机帮忙端菜摆盘,陶妈妈从书房出来,先到旁边洗手。
  爸爸不在家,氛围随意很多,陶妈妈按压洗手液:“浸浸,你那个话剧展又拿奖了呀?”
  陶浸拉开椅子坐下:“嗯,你怎么知道?”
  陶妈妈抽出一次性洗脸巾吸水,扔掉:“你说巧不巧,那个展的策展人正好是妈妈教过的学生,给我发微信来了。”
  “哦,跟你爸爸也是认识的。”她坐到陶浸对面,接过阿姨递来的汤,然后说:“哦哟,这个莲子白成这样,我不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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