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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GL百合)——七小皇叔

时间:2024-10-09 09:39:48  作者:七小皇叔
  “然后呢?”陈飘飘擦杯子。
  “她说,前女友负责了。”
  嗯?陈飘飘撩起眼皮,出乎意料。
  这表情让乐初挺爽的,总算有点反应了。
  她得意地把喝完的杯子推给陈飘飘,示意她洗了:“我也意外不是?我问她,负责了那人还跑去结婚?”
  “她说,前妻姐送了她半套房。”
  “牛逼。”
  乐初摇头感叹。
  那房她俩在一块儿时一起买的,首付是李喻付的,说好贷款前女友还,分手时前女友把贷款钱一次性打给她了。房子只写了李喻的名字,所以相当于送了半套。
  哦对,这位叫李喻。
  “不可理喻。”乐初带着淡淡酒气趴到吧台上。
  陈飘飘没有心思管别人的闲事,只在洗杯子和消毒的间隙里问乐初,如果要送礼物给别人,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方式。
  她的香水买好了,只是随口一问,虽然乐初看起来很有经验,但她的经验不见得适合自己。
  乐初来了点兴致,懒怠怠地抬头,下巴撑在手背上,笑:“送你女朋友?那学姐?”
  “嗯。”每次陈飘飘提起陶浸,尾音都变得很乖。
  “看你喜欢得那样儿,什么时候带来玩儿?”乐初觉得特有意思,“欸,她叫什么啊?”
  “陶浸,浸泡的浸。”
  陈飘飘把杯子浸泡进水里,仅仅这个动作,都让她思绪飘忽得淡淡一笑。
  陶浸?
  乐初眨眼,看看陈飘飘,又看看货架上的鲸鱼logo。
  “又是陶浸?她不是高高追过的那谁吗?”乐初难以置信地坐直身体,“哪路神仙啊?”
  真想见识。
  “话说回来,这酒吧名字还是因为她呢,你知道么?”
  乐初笑了笑:“你说你,天生就该来打工。”
  陈飘飘低头捞杯子,也跟着笑了笑。突然好想陶浸,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呢?
 
 
第46章 
  周六晚上竟然下了初雪,陈飘飘土生土长南方人,第一次看到实实在在的雪,尽管很小,跟没长大的水滴似的,她依然很是兴奋,靠在门边看了好一会儿。
  忍不住从柜子里翻出手机给陶浸发微信:“下雪了。”
  陶浸打来电话,陈飘飘怕她听出酒吧的声音,跑到巷口接。
  “今年的雪下得好早啊,你有看到吗?”陈飘飘的声音略抖。
  陶浸站在二楼,视线落在院子里:“太小了,不太能看到。”
  “你怎么听起来这么冷?”陶浸仔细听了会儿风声,“没在家里吗?”
  “我下楼买东西,这就上去了,”陈飘飘抠着墙上砖瓦的缝隙,“刚好看到雪。”
  “等下回家把空调打开,”陶浸温声叮嘱,“明天多穿点,衣柜里有我的厚衣服。”
  “嗯,”陈飘飘冻得脚有点僵,她还穿着单鞋呢,鞋底在湿地上蹭了蹭,捂着麦克风小声说,“我好想你啊。”
  陶浸软软一笑,鼻息声自听筒中传来:“我也是。”
  挂完电话,陈飘飘缩着脑袋噙笑往回走,见乐初手揣兜站在墙根儿,对阴影处道:“下雪了,不走吗?”
  李喻抬头望她,从包里掏出来一把伞。她看过天气预报,不过即便没看,她也有随身带伞的习惯。
  “卧槽。”乐初侧脸暗暗骂一声,扫两眼她吸鼻子的样子,转身往回走。
  在阶梯处,她放慢脚步,等陈飘飘过来,摆了摆衣兜里的手,问:“干嘛去了?”
  “打了个电话。”
  “偷懒。”
  “……就三分钟。”
  “我说你偷懒,”乐初闲闲挑眉,眼神一瞥,“那有个客人,你看不到啊?”
  啊?陈飘飘视线挪过去,懂了。
  将李喻请进来,灰色外套上都是雪珠子,陈飘飘给她上一杯热饮,想了想,对调酒师木星说:“记老板账上吧。”
  这可能是乐初这周请的第三十六个女朋友,也许,不会再有第三十七个。
  客人剩得不多,陈飘飘托腮坐在窗边看雪,偶尔跟李喻聊两句。
  她原来是个外贸公司的HR,就快不想干了,因为那个公司的高层就是她前妻姐,老板是前妻姐的老公。
  本来她也不想买醉,但这是人过的日子吗?这是三明治过的日子。
  陈飘飘和木星问她为什么就看上乐初了呢,李喻很文艺地说,如果自己是条鲤鱼,一直困在鱼缸里,现在鱼缸被打碎,她想尝尝海的滋味。
  乐初坐在高脚椅上冷笑:“想吃波力海苔你直说。”
  木星和陈飘飘也笑,可李喻没有,她认真又不认真地看了乐初一眼,喝热饮。
  乐初将椅子转了个圈,对着起身收拾东西的陈飘飘说:“脑子有问题,鲤鱼是淡水鱼。”
  然而,那天晚上,淡水鱼又上了乐初的摩托车,说是因为下雪打不到车。
  陈飘飘目视她们扬长而去,掏出手机,一下子就打到了。
  那晚回到家,洗完澡,她没拉窗帘,把香水放于床头柜,被子上搭了一件陶浸的外套,侧身抱着,在雪松不明显的香气里看窗外的雪。
  原来北方没有秋天是真的,回来那会儿还穿单衣,被雪夜一赶,这便入冬了。
  眼巴巴地看着小雪珠越来越大,变作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从落地窗前经过,天要亮了,明天将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冬日的北城。
  陈飘飘忽然在想,以后真的要在北城安家吗?她在这里没有归属感,不过不要紧,毕竟她在哪里都没有归属感,至少这里还有陶浸。
  尽管只呆了几个月,可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北城的氛围,人们游荡在偌大的城市,忙碌而拥挤,像一片片漫无目的的魂,他们看到什么都不奇怪,因为打心底没有力气关心任何人。不像在新都,有人知道她爸爸妈妈是谁,她继父继母是谁,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读几年级,还知道她妹妹说,跟她根本不熟,不算姐姐。哪怕陈飘飘从未对人言语过。
  北城是一个你即便开口,都不一定有人能听到的城市。它太大了,大得安全。
  迷迷糊糊地睡着,8点就被闹铃吵醒,因为陶浸说,自己这周会回来得比较早,上午能到。
  陈飘飘起床洗漱,询问她大概的安排,约她在学校见面,在麦当劳耗了会儿时间,差不多了,走到两侧种满银杏的林荫道前等陶浸。
  她穿着陶浸的牛角扣大衣,挺英伦的风格,有点长,正好包裹住她的手腕和指尖,如同被陶浸牵着一般。还没买过冬的鞋,仍然踏着一双运动鞋,细细的牛仔裤腿下是比雪还要白的脚腕,隐隐泛着红。
  她跺了跺脚,浓密的头发可以当作帽子,掩住怕冷的耳朵。
  远远地瞧见陶浸过来,黑色的短款上衣搭配老爹款的牛仔裤,高帮运动鞋,oversize的外套里是低领口的黑色线衫,脖子很空,又空又白。
  她笑着走近,在雪里更好看了,眼睫毛根处红红的,锁骨中央粉粉的。
  “怎么在这里?”
  “初雪,约你看看。”
  陶浸看她穿着自己的衣服,伸手扯一下衣兜,摇一摇,璨若星辰地笑。
  陈飘飘舔舔嘴唇:“电视剧里说,初雪可以用来许愿。”
  她有点着急,瞄一眼树根下的积雪,有谱没谱啊?别给冻上了。
  陶浸眨眼,也垂眸树根:“所以呢?”
  陈飘飘莫名有些想笑场,她清清嗓子,踢一脚松松的雪花:“你挖一下,可能有东西。”
  啊?
  陶浸嘴唇微张,拎起眉尾确认:“我,挖?”
  “找个棍子吧,反正刨出来。”
  陈飘飘小声说。
  然后她在陶浸的眼神里飞快地脸红了。可能是脑子给冻坏了,她说得乱七芭蕉的,也可能,是从来没搞过什么浪漫,总之跟她想得天差地别。
  什么挖出来刨出来,盗墓似的。
  陶浸沉吟一秒,随即春风拂面地笑弯了眼。她蹲下,捡起旁边的一根树枝,细致耐心地将雪挑开。会是什么呢?
  陈飘飘挺紧张,看看她的背影,又看看她的手,再低头在后面踱两步,想香水埋在雪里究竟会不会冻出冰碴子,应该不会吧?不仅有自带包装,自己还包了几层。
  七上八下地打鼓,候了半分钟,却没听到如愿以偿的惊呼,陈飘飘探头,陶浸刚好转过身,皱眉:“没有。”
  没有?
  怎么可能……陈飘飘蹲到旁边,望着全部被挑开的雪堆,傻眼,难以置信地想要伸手去抓,却被陶浸一把握住。她将陈飘飘的手放进自己怀里暖着,另一手拿起树枝划拉两下,给她看:“真的没有。”
  “是什么?”陶浸歪头,轻声问。贵重物品吗?
  陈飘飘愣了一会儿,心里都冷得发抖,才回过神来:“香水,我给你买的香水,雪松那款,我埋里面了,因为我没见过雪,我觉得很浪漫,我……我也没有走开啊。”
  她慢吞吞地,小声地说,睫毛一眨一眨的,嘴唇都白了。
  最后她抿住,想起来,自己埋好后去校门口张望过几分钟,想看陶浸来没来。当时这条林荫道没人,她以为不会被发现。
  杀千刀的……
  “怎么偷得这么快?”陈飘飘失落地望着空无一物的雪堆,情绪也被挑散了,七零八落。
  熬夜打了那么久工,唉。
  她低头,搓搓手,鼻翼轻吸,想说什么,最后小声道:“对不起啊。”
  耳朵有点痒,她伸手挠挠:“丢了,它就。”
  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也可能是觉得对不起手足无措的自己。
  陶浸认真地注视她,小狐狸还是没哭,失落也不明显,可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偏偏把陶浸的心捣得乱七八糟,软成水中飘荡的海藻。
  她伸手捏捏陈飘飘的耳垂,又以指尖蹭蹭脸:“为什么要给我买礼物啊?”
  “喜欢你啊。”陈飘飘瞄她一眼。
  陶浸笑了,有些不好意思,思索片刻,用陈飘飘在海边说的话回复她:“那我欠你多少礼物?”
  陈飘飘的心一抖,明白了陶浸的言下之意。
  她在说,自己很喜欢很喜欢陈飘飘,如果喜欢就要送礼物的话,她已经欠下许多了。
  陈飘飘沉默着蹲在雪面前,听心跳被撩起来的声音。
  陶浸伸手将她的头发拨开,凑近,吻一下腮边,之后将脸停在足够呢喃的距离,轻声问:“吃饭了吗?”
  “吃了,麦当劳。”
  “我没吃,再陪我吃一点好不好?”
  “哦。”
  湿润的树枝扔掉,她俩手拉手往食堂去,陶浸捏捏她的指尖,拢着她的手揣进自己衣兜。
  小狐狸的小嗓子从雪里隐隐约约跳回林荫道。
  “偷子可恶,我去校园墙投稿他。”
  “记得用小号。”
  “我办事,你放心。”
  “嗯。”
 
 
第47章 
  食堂的自助小火锅有改进,锅底比之前香很多,于是她们又吃了一次。木瓜已经不当季,所以木瓜牛奶下架了,陈飘飘选择草莓奶昔,一边吃火锅一边和陶浸一起看雪。
  刚来的时候,对面的教学楼还有油绿的蔓藤,现在畏畏缩缩的,皱着脸捧雪星子。
  超市里开始供应冰糖葫芦和山楂雪球,五块钱一袋,陈飘飘吃不了两颗便嫌酸,剩下的给陶浸。校园里的草莓是用塑料小盆装的,陈飘飘很容易被这种“赠品”吸引,买了两次之后,发现它除了装点瓜子壳之类的垃圾,并没有什么用。
  她回到宿舍,把草莓拿出来洗了,跟大家分着吃,然后擦擦手,下楼往林荫道去。
  还是不甘心,但也不想让陶浸照顾自己的情绪,所以她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吃完饭俩人粘腻腻地分别,她说要回来赶作业。
  陈飘飘戴了副毛线手套,把隔壁几棵树下的雪堆都刨了,手套整个湿透,比光着爪子还冻人,她嘶嘶地驱寒,摘下手套甩甩雪,鼓着腮帮子朝掌心儿哈气。
  还真没了。
  拎着湿透的手套往回走,习惯性地发呆。
  遗憾,难过,愤怒,都没有,每次情绪复杂的时候,陈飘飘就只会发呆。
  回到宿舍,她把手套洗了晾干,又打了一盆热水给自己泡泡手,泡泡脚,脚腕被烫出通红的分界线,她打开淘宝,首页根据浏览记录给她推送了各种香水,委屈这才后知后觉地漫上来,和脚心的滚烫一起滚到胸腔。
  叹一口气,她决定去洗头。
  清洗完毕,发现护发素没拿,她回到座位下取,桌上的手机却忽然震起来。
  抬头一看,嗡嗡的声响中,“陶浸”两个字停在屏幕中央。
  陈飘飘捏着滴水的发尾,随手扯条毛巾包住,湿漉漉的指头拎起电话:“喂?”
  “到楼道的窗边来,给你看个东西。”陶浸嗓音清冽,一听就在外面。
  陈飘飘举着电话“哒哒”跑进楼道,探着身子往下看。
  陶浸站在一个心形的落叶堆旁边,仰脸向上看。她一定在笑,尽管陈飘飘看不清。
  陈飘飘眯着眸子,软声问:“你堆的?”
  “不知道谁堆的,”陶浸侧头看一眼,坦白,“借来用一下。”
  心里甜得要死,比刚刚咬的草莓尖儿还要甜,陈飘飘的笑涡里拽着跳跃的阳光:“就看这个啊?”
  “不是,”陶浸对她支了支衣兜,右手藏在里面,“我找到个东西,你现在下来,我把它藏叶子里,你来挖一下。”
  学她?陈飘飘乐弯了腰:“我刚刚的初雪很浪漫,这个叶子脏脏的,而且,你怎么还预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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