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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GL百合)——七小皇叔

时间:2024-10-09 09:39:48  作者:七小皇叔
  年轻的制作人不少见,但需要很努力才能在不同分工下,和导演达成平衡,否则就完全压不住导演。
  所以,陶浸要么背景人脉很强势,能拉来钱立项,要么,手段很厉害。
  剩下的庄何让陈飘飘自己考虑。
  说白了就是,当初好聚好散,这会儿就别作妖。前妻姐什么的,最好见面还是朋友。
  思绪收住,回廊里的脚步声也停住。
  陈飘飘听到了陶浸的声音。
  因为太熟悉,所以一耳朵就听出来了,清冽而略微带着鼻音的音色,笑起来气息都是活的。
  没有捕捉到具体的交谈内容,好像是她在跟人聊天,她在笑。
  还是那么温暖,那么明媚,只要看她一眼,就能目睹整个春天。
  春天离陈飘飘这么近,就在走廊的拐角,一推门便能打招呼。
  小助理没有给任何人犹豫的时间,弯腰扶着门把手进去,陈飘飘抬眼,不是想象中正襟危坐的会议室,很多人团围着齐刷刷看她。
  就一个木质长桌,阳光照进来,被水晕染出细碎的波澜,椅子错落地摆着,有两个人坐在上面喝水。正前方是一个类似于讲台的台阶,陶浸就坐在那里,身边一个二十七八的女同事,她们侧头聊天,陶浸伸手逗弄面前的小狗。
  雪白雪白的,像个团子一样。
  她还是那么漂亮,漂亮得很优越,穿着修身的白色短袖T恤,宽大的牛仔裤,和志愿者的打扮差不多。
  头发长了,在锁骨下方,略微弯曲,给偏爱她的空气留缝隙。
  真神奇,干净得仍像是校园里的学姐。
  让人一眼就动心。
  她听见动静,看过来,唇边还有笑意未歇的弧度,她揉了揉小狗的头,将它放走,对陈飘飘和助理笑了:“哈喽。”
  怦怦,怦怦,怦怦。陈飘飘的心里在数数。
  五、四、三、二、一。
  离她们初遇,刚好五年。
  【📢作者有话说】
  本文涉及到戏剧职业背景,部分定义/概念相关的内容有咨询我的戏剧人朋友(友情鸣谢:黑芝烧、穆雪婷),部分内容取材于我参与过的一点点戏剧相关项目的经历,但我对该行业知之甚少,整体瞎编的较多,不具备任何科普性质,如有专业人士看到,笑一笑算了,感谢感谢。
 
 
第54章 
  陈飘飘短剧里演过久别重逢的戏码,当时的导演要求她惊呼一声,睁大双眼,手里的杯子掉下去,碎掉。
  再给一个玻璃碎片在地面晃动的特写。
  现在才发现,原来见到旧时人,如同不当心咬到一颗没成熟的梅子。
  酸,整个口腔都发酸,然后你不动声色地咽口水,想将涩意咽下去。
  只是略微眨了两下眼睛,陈飘飘对着团队颔首:“老师们好。”
  环顾一圈,没有摄影机,原来真的只是个围读。
  “啊~”有小姑娘歪头,双手合十放在脸边,“好漂亮~~~”
  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拉凳子的拉凳子,哄笑的哄笑。
  陶浸站起身,拍几下裤子,又用纸巾擦擦手,按下幕布,转头去看投影设备。
  之前坐她旁边的是总编剧Arick,短发,刘海贴在眉毛上方,挺先锋挺个性的一张脸。这个名字不是常见的英文名,像胡乱组成的,但与她充满矛盾性的长相莫名搭。
  她坐到陶浸旁边,拖着嗓子对陈飘飘一瞥:“嗨嗨嗨。”
  有磁性的一把声音,陈飘飘礼貌回应,自然而然在她左手边入座。
  有点紧张,因为氛围实在太轻松,还有穿着汗衫的胖小哥在玩手机,显得陈飘飘的精心打扮像块干掉的面膜,紧绷在脸上。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梦里人》团队,”陶浸抬眼,见大家坐得差不多了,进入工作模式,“我是制作人陶浸。”
  阳光在她的侧脸,她微微抿着笑。
  陈飘飘终于从回忆里清醒,那个学姐到底是长大了,她说“我是制作人陶浸”,而不是“我是陶浸”。
  “我工作室的成员,负责文本编作的Arick,舞台监督的听听,音乐搭建的阿Fay,导演组的吴老师”,她低头,扫一眼工作流程,“主演陈飘飘,会跟完整个围读会议。”
  陈飘飘把手里的墨镜装进盒子里,递给小助理。
  小助理打开背包,拿出笔记本准备会议纪要,掏出来时不当心拿出个打火机。
  她迅速收回去。
  那是助理工作必要的,有时她们在穷乡僻壤拍戏,找不到碎纸机或者涂抹信息的特殊马克笔,会用打火机把带着个人隐私的快递单或者文件之类的给烧掉。
  PPT很快准备好,陶浸不急着进入正题,先播放一首歌,《As the world caves in》。
  这是她们的工作习惯,醇厚而慵懒的嗓音从音响里传来,松散的气氛暗流涌动,将光线游成舞台的灯影。
  音乐声调小,大家自觉地打开电脑和剧本。
  翻页声中,陶浸温柔的声音响起:“我们这次的话剧,在传统剧场作品的基础上,结合了英国剧场比较常用的编作剧场模式,从项目立项到文本成形仅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所有的舞台内容都会在编演过程中随时调整。所以在座每一位,都会非常深入地置身于剧目创作中。”
  “包括导演组、编剧组、演员组、舞美组、音乐组。”
  陈飘飘看着剧本上排列整齐的文字,在脑海里将陶浸的声音码好。
  深海一样的声音,带着席卷而来的回响,比从前更温和从容,却也更笃定利落。
  “飘飘。”陶浸突然叫她。
  像穿越过来的。
  “嗯?”陈飘飘抬头,和陶浸对视。
  陶浸睫毛交叉,不紧不慢地说:“你这两天需要回去看一下Mantaray,经典独幕戏,我们的剧目里有一幕会用到类似的创作形式,大约有十分钟是你坐在台上模拟打电话,切入自我介绍。”
  “嗯……”她低头,思考,“不过我们现场配乐和灯光调度更丰富,也会有更多场景的呈现。”
  Mantaray……应该是哪几个英文,助理一边打字,一边拿眼瞟陈飘飘。
  陈飘飘也不知道。
  “M-A-N-T-A-R-A-Y,”陶浸望着PPT,轻声拼出来,又抬眼看向她,笑了,“没做功课。”
  话语仍然很温柔,但听听没说话,Arick坐正了,清两下嗓子。
  陶浸有一点不开心,她们看出来了。
  演员跨界本身专业性就跟不上,而陶浸又是出了名的要专业,需要磨合是可以预见的。反常在于,陶浸很会做人,从未当面把这种事点出来过,尤其,还是第一次剧本围读。
  小助理哪见过这种场面,吓死了,打字的手都不知道该不该落下,张口就想道歉。
  但陶浸温声带过去:“没事,小问题。”
  她勾了勾嘴角,继续:“整个剧目上场的演员不多,这也是只有一位演员参加围读的原因。除了女主和几位穿插人生场景的配角之外,有一位男主,主要出现在剧目的上半场。另外,在剧目到尾声的时候,舞台上会设计一面‘镜子’,听听。”
  “唉!”听听举手,装小学生。
  陶浸笑了:“不是真的镜子,一个镜框。里面是另一位演员,饰演女主的倒影,不说话,用肢体表达女主的内心。”
  她眼神降落,再次看向陈飘飘:“她是你的B角。”
  B角的意思是……
  “如果你状态不好,她随时取代你。”
  小助理倒吸一口凉气,AB角同时上场。
  “涉及大量台词的情况下,嗓音状态很重要。所以,别抽烟。”陶浸按下PPT翻页,轻声说。
  “我不抽。”
  陈飘飘终于和陶浸有了第一次对话,她看着陶浸,陶浸没看她。
  “也不要吃辛辣的。”陶浸若有所思地眨眼。
  陈飘飘爱吃辣的。
  “知道了。”
  陈飘飘心里一缩。
  陶浸的两个句子,对象不一样。一个是分开三年的陈飘飘,一个是,还在一起时的陈飘飘。
  ——我知道你爱吃辣,但我不知道,分开以后,你有没有抽烟。
  只能靠刚才不经意掉落的打火机来猜。
  人和人的距离,近就近在“知道”,远就远在“不知道”。
  接下来有一段空白的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陶浸沉默着翻剧本,陈飘飘盯着助理写的会议纪要。
  会议室内罕见的停顿,像话剧里的“静场”,用短暂的静默,挑战观众的忍耐力,同时增加舞台的张力。
  陈飘飘和陶浸的这半分钟,在增加回忆的张力,挑战现实的忍耐力。
  大概见前任都会有一个无言以对的时刻,如同对过去的致哀。只不过,陈飘飘和陶浸,把这个重逢的必要桥段,放在了工作交流之后。
  半分钟后,幻灯片切换,又是波澜不兴的一张脸。
  陶浸细致而专业地讲解,其他几位同事随性发言,整个创作和碰撞过程很舒服。陈飘飘想,下次就不带助理了吧,挺格格不入的,而且,会议笔记自己敲,还能在某些突如其来的瞬间,找点事情做。
  一场会议开完,已经过了饭点,同事们疲惫地收拾东西,拖拖拉拉踢凳子,习惯和学生时期也差不多。
  Arick站起身,问整理资料的陶浸:“晚上聚餐?”
  “聚什么?”
  “建组,欢迎晚宴。”
  “没有这项经费。”陶浸靠在桌边,偏头。
  “你随身揣个算盘得了,”Arick戳她,“我请,行吧?”
  “我不去了,很累。”陶浸轻声道。
  陈飘飘勾勾耳发,助理问她要不要戴墨镜,陈飘飘看一眼窗外说不了,没太阳了。
  “哎呀,给你按按。”Arick攀住陶浸的肩,对付着压两下,就这么说定了,立马回身招呼未散场的各位:“走啊,吃烧烤,喝酒去。”
  都是年轻人,当然爱热闹,小助理看看陈飘飘。
  Arick问:“女明星吃吗?”
  “噗,”Fay笑出声,拿纸巾丢她,“神特么女明星。”
  陈飘飘顾一眼陶浸,陶浸的脖子被Arick圈着,但她也抿了抿嘴角,好像在笑,又好像没有。
  “咋了,”Arick单手抱着纸巾,说得理所当然,“有的女明星就是不吃。”
  她压低嗓子:“隔壁组那个,吃米用数的。”
  反手把掌心托起来,支在胸前,挺难以置信:“一顿30粒。”
  “真假?”听听悠着脖子。
  会开完,专业的戏剧人从她们身上下去,回复叽叽喳喳的八卦本色。
  Arick提眉:“你问陶浸。”
  “我不知道,我不八卦。”陶浸风轻云淡。
  Arick嫌她无趣,侧头问陈飘飘:“怎么说?你吃吗?”
  “嗯,”陈飘飘答应,略微停顿,补充,“但我不能吃辣。”
  制作人交代的。
  陶浸眨了眨眼,望着地面。
  “给你点不辣的,走。”Arick挽着陶浸,当先出去。
 
 
第55章 
  刚出会议室,陶浸突然说:“别去石器了吧,那人多。”
  陈飘飘是艺人,和她们日常聚餐不一样。
  “OK,”Arick秒get,掏手机,“那我再找个地儿。”
  陶浸说:“去Le Pavi,你先定座,他家要提前1小时,我正好回去洗个澡。”
  “很贵,”Arick嬉皮笑脸,“那走预算。”
  陶浸笑了:“走我的预算,可以吗?”懒得看Arick蹭到了的表情,陶浸招呼阿Fay一起回宿舍。
  陈飘飘注视她的背影,胸内有小鱼游过去。
  鲸鱼长大了,更冷漠,更疏离,更捉摸不透,但不得不承认,也更迷人了。
  五年前,陶浸是人间的太阳,五年后,她是云层里的太阳,温暖和煦,也高高在上。
  小助理核对微信里的提示,跟着她们找到属于陈飘飘的宿舍房号。说是宿舍,其实是包了一整间设计师民宿,古色古香的雕梁画柱,二层小院围绕四四方方的天井,眼下夕阳在花草上作画,明一簇,暗一簇,院子里的秋千随风荡漾。
  陈飘飘的在二楼,最好的套房,横着一个客厅,大床房在里间,运送过来的箱子已经放在行李架上,小助理把自己的东西分出来,给陈飘飘调好温度湿度之后,说自己的房间就在隔壁,她先回房放行李。
  “辛苦了,”陈飘飘说,“如果你不想参加聚餐,可以不去。”
  她看到小助理偷偷搜索附近好吃的外卖了。
  “不行,你第一天来,我不放心。”小助理摇头,比陈飘飘还小两岁,神态跟姐姐似的。
  “好。那我在沙发上睡会儿,时间差不多了,你过来叫我。”
  小助理要关门,瞥见陈飘飘趴在沙发上,不规则的裙摆像一条金鱼。裙子的颜色太素,加上陈飘飘过于苍白,金鱼也是被污染的、奄奄一息的金鱼。突然挺心软,不知道为什么。
  她叫一声:“飘姐。”
  “嗯?”陈飘飘睁眼。
  小助理关上门,倒好热茶,递给她喝,随后蹲在面前问:“她们会不会欺负你啊?”
  欺负?
  陈飘飘在这句话里想了很多,想到有人也是这样全心全意地把雪地靴捧到自己面前,说,如果有人欺负你,要告诉我。
  而现在,别人问,那个人的团队会不会欺负自己。
  陈飘飘捧着茶杯:“为什么这么说?”
  “那个Arick,我觉得很拽,”这话本来不该讲,但她反正也不待几天,“她还叫你女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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