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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缪斯(近代现代)——月芽尖尖

时间:2024-10-10 09:10:48  作者:月芽尖尖
  关泓奕又叹了口气,知道这是劝也没用的意思。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关泓奕将文件摊开在书桌上,跟沈流云讲了下目前的情况。
  舆论问题已经尽量控制了,不会再进一步扩散,那几家发布报道的媒体也一直盯着,有什么动作之后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代驾那边,警方已经查到此人之前欠过高额赌债,暂未偿还,推测可能会继续去赌。警方顺藤摸瓜找到了此人常去的几家地下赌场,派了人在那附近轮流盯梢。
  至于章竣那边,暂时还没有什么有用信息。
  “我想把这套房子卖了。”沈流云忽然道。
  关泓奕愣了一下,“也没有到需要卖房的地步吧?”
  沈流云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这样等下去,太慢了,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他耗。这套房产是明面上的,卖了他会知道的,到时候应该会有别的动作。”
  “行,我去联系个房产中介。”关泓奕应下来。
  不料,沈流云面有古怪地说了句:“不用,我有认识的房产中介。”关泓奕:?
  关泓奕没多问,只道:“那房子挂出去卖,你总不能还继续住这吧?准备搬去哪,想好了吗?”
  沈流云经他提醒,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得搬家,皱了下眉,“还没想好。”
  关泓奕则是已经在短时间内替他考虑好了,给出两个选择:“你以前不是夏天会去你师弟那边吗,今年去不去?或者你住到半山那套别墅去?”
  师弟应春和居住在一个偏僻宁静的小岛上,那里环境优美、人烟稀少。无论是用来逃避杂事,还是用来放松身心,都是不错的去处。
  经他提醒,沈流云才反应过来,已经七月了,怔了一会儿才回:“唔,我一会儿问问。”
  “好。”关泓奕点了下头,又想起另一桩事,“哦,对了,我听人说,闻星很快就要去德国了?我得提醒你一下,你这边之后如果要打官司,可能会被限制出境。”
  沈流云面色变了变,有点别扭地回:“说这个做什么?又不是我去德国。”
  关泓奕瞥了他一眼,心想:你最好是。
  话说得差不多了,关泓奕将带来的文件收拾了一下,走出书房门前,不忘继续提醒,“所以你要是还有什么话没说,或者什么事没解决,最好趁人还没出国前跟人见一面。”
  他本以为这番话沈流云肯定也不会听进去,却见沈流云略微自嘲地苦笑了下,“现在还是算了,我这边烂事一堆没解决,见了他只会给他添麻烦。”
  他如今声名狼藉不复从前,而闻星前路一片灿烂,他靠得太近对闻星有弊无利。
  送连霂和关泓奕出门后,沈流云独自坐了会儿,胃里又难受起来。
  他熟练地走进卫生间,把胃里吐空了才出来。
  关掉一楼的灯,他在黑暗中上楼,走进卧室。
  屋内窗帘紧闭,一室寂暗,床上的被子没有收拾,隆起了很大一块,远远看着,像是有人睡在那个地方,于他的眼前形成摇摇欲坠的海市蜃楼。
  他深知这错觉虚幻缥缈,一旦走近就会打破,步子不再挪动,靠着门框慢慢蹲下,就这么蹲在门边睡了过去。*机场。
  “东西都带好了吗?要不再检查一遍?”卓钰彦有些忧虑地又问了一遍。
  闻星被他弄得无奈起来,“你还要问几遍才行?我又不是第一次出国了。”
  “但是这次不一样啊,你要去德国那么久。对了,我记得你们这个入选的中国人一共有四个,另外三个你认识吗?”卓钰彦一想到未来要有那么长时间不能再见到闻星,就忍不住想要将各个细节都问一遍。
  闻星摇了摇头,“不认识,他们学的乐器跟我不一样,以后可能上课也不一定能碰面。”
  另外三个分别是小提琴、大提琴和圆号,跟闻星并不在同一个组,他组里的其他成员都是外国人。
  “啊,那你以后跟组里的其他人交流岂不是只能用英语?”卓钰彦自己是个英语废,开始担心闻星之后会因为跟人语言不通而被排挤。
  闻星的性格本来就不容易交到朋友,若要再加上语言和种族问题,可能会更难。
  但闻星好像并不为此忧虑,只说:“我能听懂老师说什么就行了。”
  卓钰彦愣了一下,再次意识到闻星长期的独来独往与他自身的社交能力并无关联,他只是不习惯将精力耗费在无用的社交上。
  闻星的世界太纯粹,纯粹到可以只容纳一架钢琴。
  卓钰彦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感慨。
  他一下想起很多事,想起闻星曾经借走他的一本书,小心翼翼地夹进去一张画纸和一片银杏叶;想起闻星花高价在摩洛哥买了一条所谓的手工地毯,还因为付钱太爽快差点被不法分子缠上;也想起闻星在医院里憔悴的面容和流不完的眼泪。
  闻星不是对任何事物都无所谓,曾经就有一个人让他很在意。
  情情爱爱太复杂,卓钰彦只想考虑闻星是否开心。
  他看向闻星,小声问:“闻星,你现在开心吗?”
  闻星明显怔了一下,像是没有听懂他问了什么问题。
  他只好又问了一遍:“就要去德国了,你开心吗?”
  他看见闻星慢慢地垂下头,手指无措又用力地绞在一起,像一串难以解开的九连环。
  闻星的声音在这九连环中低沉下来,“坦白来说,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应该开心的,但实际上又不是这样。有点像是蚂蚁走迷宫的实验,做实验的人忘了在迷宫的出口放糖果,所以蚂蚁只能靠一点点摸索,才能找到出口。”
  没有气味指引,也没有光亮可以判断,唯有一遍遍在昏暗中不停摸索,用触角撞向每一面高墙。
  中途或许会精疲力竭,也或许会丧失信心,但他知道只要出口存在,他就总能找到。
  办完行李托运后,卓钰彦送闻星去安检口。
  期间,闻星注意到卓钰彦看了好几次手机,疑惑道:“怎么了?你领导又给你发消息?”
  卓钰彦啊了一声,把手机收回口袋里:“对啊,催我回去赶方案呢。说好了今天我休假,谁有空理他。”
  闻星笑了下,不忘嘱咐他平时加班别太拼了,注意身体。
  “那我走了?”闻星冲卓钰彦挥了挥手,与他告别。
  卓钰彦则是朝他用力地挥了挥手,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
  闻星被他感染到,快速地背过身去。等到验完身份证即将走进入口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机场里人来人往,行色匆匆,意料之中的没有他想的那个人。
  边上有人催他,他这才恍然回神,不再留恋地往前走。
  直到望不见闻星的身影,卓钰彦跟做贼一样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地给人发消息。
  [你到底来了没?][人都走了。]过了片刻,手机震动了一下,收到一条简短的回复。
  [见到了,谢谢。]
 
 
第45章 45·柏林街
  八月,沈流云处理完赫京这边的大小事,简单收拾了一点行李,启程前往离岛。
  他到渡口的时候有些迟了,只等来一艘偏小的船。
  他之前没有坐过这么小的船,因而对即将发生的事毫无准备。
  船刚启航,整个船身就在海浪中剧烈地摇晃了一下,沈流云急急握住一边的扶手,才避免身体也跟着晃动。
  紧接着又是两次颠簸,如此反复,他的面色瞬间就白了下来。想吐。
  可是这会儿顶着颠簸走到甲板上去,只怕会吐得更厉害。
  他只得揉了揉眉心,将眼睛闭上,想要以掩耳盗铃的方式来避免自己晕得更厉害。
  此举收效甚微,沈流云一下船,便弯腰在边上吐了起来。
  可是吐完也依然不畅快,口腔苦涩,喉咙刺痛,身心都好像被不知名的东西逐渐侵蚀。
  他动作滞涩地站直,望了一会儿离岛的海岸线,平缓、湛蓝,奇异般地让他平静下来。
  但考虑到面色还是太差,他索性从包里将帽子、墨镜、口罩都拿了出来,把自己的脸遮了个严严实实,这才拖着行李箱往前走。
  长途颠簸耗费了沈流云大量的体力,他急需找到能够让他快速抵达应春和家的交通工具,如果有的话。
  没记错的话,离岛上没有出租车,也没有公交车,极为不方便,尤其是对沈流云这种出门必坐车的人而言。
  岛上使用率最高的交通工具是电动车,还有提供给游客的租车点,但很不巧,他并不会骑电动车。主要原因是他的身高不合适,电动车底座普遍不高,空间也小,会让他的腿无处安放。
  况且,他拖了个行李箱也不方便骑车。
  就当沈流云准备咬咬牙拖着箱子走完剩下的路程时,有一辆大红色三轮车在他面前停下了。
  司机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大爷,乐呵呵地问他:“靓仔,来玩的吗?要不要坐车?”
  由于对方说的话有着浓重的口音,沈流云费了点劲才弄懂说的是什么,狐疑地往后座的位置看了看,“这车能放下我的箱子吗?”
  他的行李箱是24寸,不算小,面前这辆三轮车看上去空间有限,估计够呛。
  老大爷从车上下来,帮他打开后座车门,将行李箱往里放,令人意外的刚刚好。
  沈流云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得救了,真心实意地对人道了句谢。
  老大爷细心地用手给他挡着车门上边,“当心点,别碰到头。”
  沈流云上车后,几乎将整个后座占满了,别扭地缩着腿,弓着腰。
  老大爷抬头从镜子里看了一眼,乐了:“我这车太小了,靓仔,委屈一下。对了,你要去哪?”
  沈流云报了应春和的名字。
  岛上小也有好处,每个人互相之间都认识。老大爷一听应春和的名字,立即笑起来:“欸,原来你是小应的朋友啊。那我可不该收你的车费了,去趟他家也就是顺道的事。”
  车窗是半开着的,阵阵咸涩的海风吹过沈流云的脸,他难得放松地笑了下,“钱还是要付的。”
  离岛远离城市的喧嚣,像一片无人打扰的桃花源,在电子支付已经基本普遍的今日,岛上最常用的还是现金支付。
  好在,沈流云来之前有准备,口袋里放了现金,下车时抽了一张给大爷。
  大爷本就不想收他的钱,看见那张粉红色的钞票更是连忙摆手,“这么大找不开的,不收你钱啦。”
  沈流云瞥见大爷的座位上放了一袋桃,干脆伸手穿过窗户,将钱放在了仪表盘上,而后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桃子,“就当我买了桃吧。”
  “哎哟,这桃子哪值那么多钱,你太客气啦。”老大爷仍想拒绝,却见面前的青年冲他随意地挥了挥手,便拖着行李箱往院子里走了。
  一进院子,沈流云就看见了那开得正盛的绣球花,眼睛轻轻眯起来,有些意外。
  应春和的绣球花开了。
  他想起自己家荒芜的花园,不大高兴地撇了下嘴,继续往里走。而后他站在门口,看见自己的师弟被另一个男人摁在沙发上接吻。沈流云:……
  他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视野中的两个人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吻得难分难舍、如火如荼。
  沈流云在心底不爽地啧了一声,真能亲啊。
  他决定做个恶人,假装咳嗽了一下,见到那两个人慌乱地迅速分开,朝这边看来,才慢悠悠摘下墨镜,明知故问地道了句:“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无人回应。好尴尬。
  不过沈流云生来就有对任何情况应对自如的本领,慢条斯理地又将墨镜带回去,推着行李箱熟门熟路地往里走,冲那两人摆摆手:“没关系,你们继续。”
  他走到了自己之前来住过的那间房,手抬起来准备推开门,身后却传来应春和急切的声音,“师哥,先等一下……”
  遗憾的是,他的手比脑子快,先一步推开房门。
  下一刻,房内杂乱的景象映入眼帘。显然,这间房已经有另一个人在住了。
  这屋里总共就三个人,应春和的房间又在隔壁,想也知道会是谁。
  沈流云转过头,终于将目光落在了方才与应春和激吻的男人身上,故意阴阳怪气地道:“哇哦,师弟,我对你家里突然冒出来一个男人没什么意见,但他怎么可以将东西放进我的房间呢?”
  谁料这人脾气还挺臭,脸色瞬间垮下去,跟他呛声:“什么你的房间?那是应春和爸妈的房间,有你什么事?再说我都住那间房快两个月了。”
  沈流云轻轻地眯起眼睛。好烦啊,他师弟能不能换个脾气好的男朋友。
  好在,应春和新交的男朋友虽然脾气差,但是很听应春和的话。应春和只说了他一两句,这人就放弃跟沈流云斗嘴,老老实实地进房间收拾起东西。
  沈流云暂时将行李箱放在边上,走过去跟应春和聊天。
  没聊多久,收拾完房间的任惟就走了过来,生硬地插进谈话里。
  沈流云随口提了个艺术相关的话题,原以为能让人知难而退,不料任惟却答得刚好在点上,倒是不笨。
  应春和适时关切地问了句:“师哥,你这段时间还好吗?”
  沈流云知道他这是看了网上的新闻,不欲让人担心,没多说,只笑笑:“没什么事。”
  边上的任惟却极为讨厌地插嘴道:“是吗?我看新闻报道好像说,沈先生您把房子都卖了?”啧,真烦啊。
  沈流云不冷不热地跟人回了几句,句句夹枪带棒。
  很快,应春和便有些受不了这奇怪的氛围,借口要去做饭,快速逃离战场。
  应春和一走,沈流云的脸就直接垮了下来,任惟也同样。
  这么不尴不尬地坐了一会儿,沈流云忽然觉得任惟的脸有些眼熟,若有所思,“你是不是之前跟应春和谈恋爱的那个?还被拍过照片传到网上?”
  任惟显然愣了愣,像是意外他会知道,神情瞬间不一样了,跟公孔雀开屏似的昂扬。这是复合了?
  沈流云有点好奇任惟怎么做到的,清了清嗓子,佯装不经意地问:“你怎么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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