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张开唇,将那已被染得通红的耳垂轻轻含入口中。
她只是含着,没有过分的动作,但也足以让她与沈乐知两人在这一瞬间经受绝顶的亢奋。
她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但心跳却震耳欲聋。
望汐从未感受过如此,这一刻好似身心都愉悦到了极致,让她抑制不住的颤抖不止。
随着她颤抖的动作,手腕上那串被沈乐知戴上的红宝玉手镯,因珠子的碰撞而脆响不停。
一声一声,绕在沈乐知情不自禁的吟哦声中,竟让望汐觉得此刻是那般yin乱。
暧昧的气息,像是夏日里黏腻的空气,热得人心慌,让人无法平静,无法摆脱。
她们紧紧拥抱,好紧好紧,身上的每一处都贴紧了对方,衣衫的布料仿佛都阻止不了彼此间身体里传来的温度。
可只是这样抱着,似乎怎么也缓解不了身体的燥热,灵台里纠缠的气息,疯狂,激烈,却第一次让望汐感觉还不够。
她忍耐不住的轻咬了沈乐知的耳垂,像对方对她做过的那样。
她听到沈乐知喉间瞬间发出尖锐的轻哼,裹挟着丝丝妩媚的语调。
望汐也终于知道她们究竟缺了什么。
哪怕双修过无数次,她们也从未真正的结合。
最原始的交融。
是她无法操控,无法想象,无法抑制的。
是真正融入彼此,再不会有一丝空隙的。
望汐阖上了眼,鼻息间的呼吸变得更加清浅。
她轻咬住沈乐知耳垂,在那处流连忘返,却再没有更过分的动作。
望汐深深的明白,等沈乐知经脉的损伤完全恢复,她们便走到了终结。
何况沈乐知认为此刻是在梦中,梦中对方如此真诚,但若是真正的面对望汐时,还会用这般迷恋坦诚的目光看她吗?
望汐已见过眼前这纯粹的爱恋,若沈乐知再仇视而来,望汐真的怕自己会无法自控的疯掉。
如今这样就好。
如今在沈乐知以为的梦里,望汐竭尽所能的配合,放纵自己的私念,但保留着最后一点理智。
便如此刻,沈乐知在她的这点触碰下剧烈的震颤,沈乐知高仰着脖颈,吐出沉缓的叹息。
似极致亢奋后的释放,又似没能满足的压抑。
可无论是哪一种,双方结合在一起的灵识都让望汐全都感受清晰。
两人已经历了许多次,这般的宣泄,如山雨欲来,是狂风暴雨前夕最后的宁静。
随后瓢泼大雨倾泻而下,漫天雨落,伴随着山谷中巨大的轰鸣回响。
沈乐知这一瞬全身都在发麻,她仰头张开唇,气息凌乱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剧烈起伏的胸腔,让她呼吸也变得艰难。
她紧紧抓住望汐的手腕,甚至用力到指尖都陷入了望汐的皮肤。
后者皓腕上被她亲手戴上的手镯,因两人太过同频的震颤而正不断的碰撞。
从方才起,这五颗珠子不停碰撞的声音就未曾间断过。
此刻沈乐知抓着望汐的手腕颤抖不止,那红玉宝珠,便也跟着发出更加急促的清脆声响。
等了好久沈乐知才慢慢平复了chuan息,她也终于抬起了眼帘去看望汐。
后者虽然眼角嫣红,但看上去依旧整洁清雅,完全不似沈乐知这般chuan息不绝,震颤不停的难耐模样。
沈乐知忽的不甘,凭什么望汐还能维持着这般体面的姿态?
是望汐太擅长隐忍?
是因为沈乐知从未望汐动情失态的模样,所以没办法在梦中想象出来?
这人也该同她一样,沈乐知偏要看她忘乎所以,难以自控的疯狂模样。
沈乐知从望汐的怀抱中站起了身,在屋内扫了一圈,最终还是将目光落到了望汐身上,随后幽幽的开口道:“师尊,你的那根降妖丝?”
她直接开口要,笃定了梦中的望汐不会拒绝她。
果然,望汐只是稍有迟疑,随后便将那根通体玉白,泛着浅浅银蓝光芒的的降妖丝从纳戒中取出来递给了沈乐知。
这东西是件上品的束缚法器,却从未发挥过其真正的作用。
沈乐知不是第一次有这般奇怪的想法,在此时这样的气氛下,望汐很难想象到对方会用这降妖丝做什么正经的事。
大抵是那些……
也正如望汐所想,沈乐知将降妖丝绑住了她的手腕,再缠绕住她的脖颈,这样的绑法让望汐不得不抬起双手,以此来缓解脖子的别扭。
望汐对上沈乐知欢愉的目光,口中轻轻呼出一缕气,妥协的阖上了双目。
她当然能挣脱开,可她此时又不想挣开。
她早已可以离开沈乐知的灵台了,今日的双修也早已可以结束。
但她恋恋不舍,不愿与眼前的人分离。
是她将这场亲密延续了,便要承受这延续后的后果。
沈乐知牵住了降妖丝的另一头,带着望汐走到了床边。
她将降妖丝绑在红木床的顶梁,让望汐坐在了床沿。又因双手与脖颈被绑住而不得不抬起手,尽力的仰起头。
沈乐知站在望汐身前居高临下的看她,沈乐知的目光并没压迫,却裹着欲念让望汐不敢直视。
她看了好一会才倾身而来,勾住望汐手腕上的细绳,轻轻上提,使降妖丝更加的收紧。
颈间那细丝勒着望汐的肌肤,慢慢陷入了她雪白的皮肉里。
那降妖丝可随使用者的心念变长缩短,是沈乐知在让绳子般的细丝,不断勒紧望汐的喉间。
窒息感传来,但这对望汐来说算不上什么难受的体验。
她闭气许久都不会出什么问题,不过是小小的降妖丝,对她几乎起不了什么作用。
让望汐更加难以自控的是沈乐知又伸手抵住了她的掌心,将手指插入她的指缝。沈乐知低头抵在她额间,随后慢慢往下,又张口咬住那勒入她皮肤的降妖丝。
她轻咬着晃动,仿佛是在尝试这东西的松紧程度。
可她的唇几次三番触到了望汐喉间,让望汐差些停下了呼吸,一阵阵窒息感袭来。
她太折磨人了。
沈乐知怎的这么会折磨人?
她究竟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望汐忘情的将这话问出了口,随即便得到了沈乐知的回答。
“是师尊教我的啊。”她说得小声,伏在望汐耳畔,轻柔得如小猫哼叫一样。
望汐深深的呼吸,是她曾经拿着这根降妖丝将人吊在了房梁,是她曾经掐住沈乐知的脖子,让对方窒息绝望。
确实都是她所教的。
沈乐知学得很好,她一直都学得很好。
望汐在沈乐知的折磨下终于也没了那往日的清冷。
她的眼被染上了欲念,她的身体在沈乐知面前颤抖不停。
她拼命压抑着喉间要溢出口的吟哦,可她越是压抑,那降妖丝便会缠得越紧。
但一切还不仅仅如此。
沈乐知不仅在面上如此勾着她,在灵识里也极尽诱惑的引诱她。
沈乐知如今没有了灵力,无法像望汐一样勾着对方经脉,但她在灵台里,不断的,疯狂的,朝着望汐呼唤。
看着我。
掌控我。
疼惜我。
这样的话语沈乐知一遍又一遍的在灵台里呼喊,逼迫着望汐。
她坐在望汐腿上,倚在望汐身上,然后再没有其她任何动作。
等到身前这人因沈乐知在灵台里话语而轻轻颤动,等到对方手腕上的红玉宝珠因为她的颤抖而发出急促的脆响。
等到望汐的呼吸都变得凌乱不堪,对方的灵识再也没法自控。
她被绑着双手,脖子上被缠绕着降妖丝,她仰着头,眼中浮现出破碎的想念。
她的灵力终于如深沉的大海中的巨浪,再也不顾沈乐知的承受,再也没法维持住她极力保留的理智。
她疯狂的奔涌而来,无情的碾碎着沈乐知的感官,一遍又一遍,不断的在沈乐知灵台肆意的释放。
她的喉间终于发出了碎裂般的shen吟,她的眼前终于也与沈乐知一样,天旋地转,再看不清其她东西。
等到天都快亮了,望汐才不得不主动结束这场疯狂。
她挣脱了束缚,施法让沈乐知失去了意识,随后惯例掐出清洁术,但在消除颈间被降妖丝勒出的道道痕迹时犹豫了片刻。
望汐没有将这痕迹消除,眼眸垂下,再把手腕上的手镯重新戴回沈乐知手上,随后钻入小白剑中,再无了踪迹。
……
三日之后沈乐知几人终于启程前往了风渡村。
以修士御剑的速度,到风渡村其实要不了多少时间。
但晏晏实在太过迫切,毕竟云莎师姐已经百年没有回残枫城。
风渡村就在残枫城唯一出入口的左侧,因为残枫城四面环水,这水是黑水,水中一个个巨大的漩涡,一直蔓延到残枫城近岸的地方才平静。
据说哪怕是修炼者,想要御剑飞过黑水这片区域也绝无可能。
黑水能吸取灵力,巨大的漩涡像是一个个无底的深渊,无数的修士因为强行御剑在这片区域上空飞行,最终落入黑水之中,连尸骸都无法捞上来。
这样诡异的地貌形成从未有人知晓缘由,但黑水中心的小岛却始终不受到影响,这样特殊的情况很难让人相信这环绕的黑水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但究竟是谁所为,又如何能做到这种程度,已无法再查明。
不过坐落在小岛上的残枫城,也因此能够安稳的隐世其中。
上岛唯一的路便是在风渡村搭建的一座桥,只有每三月潮汐消退之时,黑水有一条唯一的水路能够上岛。
但残枫城在此路上设置了重重阵法机关,只有拥有残枫城的腰牌才能毫发无伤的进入。
“快到了,灰衣老人这几年已进入天人五衰,估计过不了多久得在村中重新挑选下一任灰衣了吧。到时候不如二小姐来主持?”几人已御剑快接近风渡村,晏晏低头瞧了瞧脚下的景色,随意的与云莎师姐闲聊。
“我如今是玄玉宗门人,如何能主持残枫城择选灰衣老人的事?”云莎师姐无奈的摇摇头。
风渡村中不仅养花女的身份是传承的,灰衣老人也同样如此。
她掌管着进入残枫城的腰牌,实力高深,每一任灰衣老人都是由城主或云家人挑选出来。
云莎师姐若是未曾离开残枫城拜凤念真为师的话,确实有资格挑选下一任灰衣老人的权利。如今嘛,她的姐姐欢不欢迎她回去还说不定呢。
晏晏听闻云莎师姐的话有些失望,但她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沉默不语。
眼前风渡村已近眼前,几人立即御剑降落下去。
风渡村的村口常年挂着一个草扎的白衣小人,这并非普通的草,是特殊的灵植,寻味草。
只有风渡村与残枫城的人靠近时才不会被这种草攻击,而外来者想要靠近,须得在身上戴着只有残枫城才会生长的灵植球绒蔓草。
寻味草与球绒蔓草本是同生一处,寻味,寻味,寻的便是球绒蔓草甘甜的香味。
残枫城与风渡村的人从小就长在漫山遍野球绒蔓草的地方,身上早已被染上了这种气味。
所以风渡村便将寻味草用来做村口的预警。
不过今日的村口有些奇怪。
白衣小人被利刃划开了肚子,里边的寻味草luo露了出来,散落了一地。
晏晏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在风渡村内,就连三岁的小孩都不会对村口的白衣小人恶作剧,无人会去破坏它。
几人掏出了法器,跟着晏晏小心的走进了村子,进村的路上还有寻味草散落,走到了村外围的矮墙前,几人终于看到了一道身影。
是一个灰袍的老人,岣嵝着身子,右手手中杵着一根铜色的拐杖。
“灰衣老人!”晏晏惊呼出声。
那人听到声音转过身子来,她面容苍老,但面目和蔼,看见了晏晏便眯眼微笑。
“看看我把谁带来了!”晏晏赶紧走过去,让灰衣老人瞧见了落在她身后的云莎师姐,“二小姐终于回来了!”
但与晏晏的激动不同,灰衣老人见到云莎师姐只是简单的点头,苍老的暗沉的声音缓缓唤了一声:“二小姐。”
她面色并无变化,看着云莎师姐的目光定定的,仿若在压抑着情绪,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云莎师姐同样点头回应,看着灰衣老人的模样,不禁感叹,修仙之人经历天人五衰,原来是这般模样。
在云莎师姐的印象中,灰衣老人在很久以前就居住在风渡村,守着残枫城的入口。
养花女倒是经常变换,因为有些养花女到了一定的修为便不再愿意外出,闭关修炼常有的事,于是每一任养花女最多过了金丹就会重新选择。
但灰衣老人一直是眼前之人,虽然都说灰衣老人有过换任,可至少在云莎师姐的认知中,这一任的灰衣老人活了很久,活到如今天人五衰,生命也将走向终结。
“村里发生什么事了?村口的白衣小人怎么被破坏了?”晏晏虽然还有所防备,但见眼前灰衣老人如此放松,一点危机感都没有的模样,稍稍放下了一些担忧,不过还是开口询问情况。
灰衣老人得知了她们要去残枫城,于是引着众人先进村中,一边走一边回答了晏晏的问题,“村子里进来了一只小妖,太小了便没太去管,谁知那小妖跑到了村口,被白衣小人攻击了,就跟白衣小人打了起来。”
51/68 首页 上一页 49 50 51 52 53 5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