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警官……”工藤新一变的有些手足无措。
“抛下别人自己离开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萩原研二摸了摸他的头发,非常理解他的心情“不必为此愧疚,并非一定要在现场才能帮到别人。”
工藤新一听进去了,重重地点头抬头刚想说些什么,楼梯下方传来压抑的惊呼声。
他很快判断出这是自己幼驯染的声音,将一切道理抛诸脑后直接冲了出去。
萩原研二直接将工藤新一捞起,从楼梯扶手上翻了下去,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毛利兰面前。
然而发生的事情却让两人都有些愣神。
毛利兰正趴在断裂的栏杆缺口处,用力抓着悬在半空的银发男人的衣服,大喊着“你在做什么!你还不快点…抓住我的手!”
“再不快点,我就抓不住了!”
工藤新一从他手里挣扎开,嘴里抱怨着真会给人添麻烦,动作却丝毫不慢的赶紧上前帮了把手将男人抓的更紧。
这时银发男人才像是反应过来般,一把攀住两侧的栏杆,敏捷地翻上了楼梯,叼在嘴里的手枪重新落回手上。
萩原研二浑身上下除了手机外翻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挡在两个孩子身前警惕的盯着对面拿着手/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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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四叶草
银发男人直接忽视了对自己毫无威胁的萩原研二,没有选择逃跑而是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两个孩子问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这哪还需要什么理由啊?”工藤新一回答的没有丝毫迟疑,看向面前这个银色长发的男人。
“一个人杀另一个人或许要有动机,但是在情急之下救个人,是根本不会考虑到那么多的,对吧?”
毛利兰因为他的回答稍显愣神,意识到他是在问自己,毫不犹豫点头。
“对。”
想通了这点的毛利兰,放松心神晕过去前也不忘将自己前来的原因告诉萩原研二。
“小兰!”
事情发生的突然,工藤新一一时顾不上这个杀人魔,把毛利兰抱起来望向重新将枪举向他们的杀人魔。
“没有消音器的枪,最好还是谨慎使用哦。”萩原研二笑眯眯的挡在两个孩子身前,却已经做好拼命的准备。
早已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却从毛利兰口中听到了他并不想听到的答案。
早该想到的,望月凜没有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上来,肯定是出什么事了,萩原研二懊恼自己的大意。
看着银发男人从栏杆缺口翻离,很快在他们视野里消失,萩原研二将两个孩子送上车,犹豫了一下透过后视镜看见发着高烧的毛利兰,咬咬牙将油门踩到底。
萩原研二留下一句有问题记得给他来电话后,再次甩开警车回到这处废弃公寓。
路途间头顶的数字跳动着增加倒是令他放松许多。
“萩原警官。”
怎么都打不通电话,撑着伞刚打算换个地方寻找的萩原研二,身旁突然传来幽幽的声音。
萩原研二下意识一个肘击,在这么一个阴森的地方连脚步声都没有,一股冷意直冲心头,萩原研二只觉得自己心脏都要跳了出来。
从哪方面看他都不是胆小的人,萩原研二猛的扭头看向正抓着自己手腕的人,酝酿的情绪骤然消失。
“嘀答”
雨水混杂着血水从发丝上滴落,晕开在地面的水坑,一道闪电轰然响起,照亮了他苍白的脸色。
萩原研二只觉得浑身血液凝固,手瑟缩了一下最终还是轻抚上他的脸颊。
望月凜一脸怨念视线落到他脸上的伤口,突然转过头打了个喷嚏,身上的阴冷感消散了大半。
他披着萩原研二的外套坐在后排,即便对方再怎么道歉他依然冷着脸。
“如果我真的变成鬼了,那一定是艳鬼。”
望月凜冷声冷气,萩原研二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中了十几箭,声音弱到微乎其微。
即便事出有因,但萩原研二只要从后视镜中看见他苍白的脸色,便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仿佛声音大些他都会破碎般脆弱。
回到酒店望月凜换下沾满血迹的衣物,痛痛快快的冲完澡,脸色却依旧苍白。
萩原研二帮他将关机的手机充上电,确认他没有外伤才小心的贴上他的额头。
“好烫!”
咔哒一声拧开药瓶,望月凜看也不看就往嘴里塞,靠在床边示意他说说发生了些什么。
萩原研二拿着毛巾往他脸上怼,望月凜听他说完撇着嘴思考半晌,突然抬起胳膊。
“冷,想抱。”
萩原研二被他撒娇的举动弄得心软的一塌糊涂,被带着躺到床上才后知后觉推了推他的肩膀。
“先睡觉。”望月凜亲了亲他脸颊上的伤口,迷迷糊糊闭上眼对于自己的遭遇闭口不谈。
第二天一觉睡醒,萩原研二发现身边空无一人,急忙爬起拿过手机。
虽然提前有着报备,却直到晚上萩原研二都没等到他回来。
在忧虑中闭眼,睡梦都变得极不安稳,恍惚间抓住了什么,梦似乎都变得平静。
“铛铛!”望月凜笑着打了个响指,像变魔术般一株四叶草出现在他面前。
萩原研二仍有些愣神,无论是一觉睡醒看见他坐在床边时,又或是现在。
为什么要像什么都没发生般,就这么略过前两天的事情?
“把这个做成标本,将幸运永远留存下来怎么样?”
望月凜还在自顾自说着,听到他的问题疑惑的回头。
“你不是说爱我吗?那又为什么什么都要隐瞒我?”萩原研二倔强的抬起头,抓住他的袖子执拗的想要一个答案。
“因为你帮不上什么忙啊。”望月凜歪着头,眼神中却再没有往日温情。
萩原研二突然愣住,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嘴唇嗫嚅着仿佛自己听错般“你说……什么?”
“除了这张脸外,你还有什么足以令我喜欢的点呢?”望月凜捏着他的下巴,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明明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吧。”
“如果学不会认清自己定位的话。”在萩原研二算得上惊恐的眼神下,望月凜笑眯眯的说下去“那我只能换个更听话的宠物了。”
“不对,不对,假的……”
萩原研二恍然意识到不对,一拳挥上去,望月凜只是笑着不躲不闪。
又一次从床上坐起,萩原研二捂着脸,身边仍旧空无一人。
开门声响起,脚步声轻快的靠近他。
“萩原~警官~”
望月凜蹦跶到他面前,捧着他的脸眨巴两下眼睛,笑容缓缓消失。
“这是怎么了?”
突然被抱了个满怀,萩原研二愣住好半晌才迟疑的回抱上去。
“做了个噩梦,已经没事了。”
萩原研二笑着摇摇头,刚想问他去做了什么,就见他神秘兮兮的样子,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熟悉的四叶草又一次出现在眼前,萩原研二不自觉屏住呼吸,大脑似乎都变的晕乎乎的。
“把这个做成标本,将幸运永远……”
“留存下来?”萩原研二突然插话。
望月凜转过头,不明白他脸色为什么这么差“不想做成标本的话,也可以做成书签,或者就这么看着它枯萎也很不错。”
“凜,不打算跟hagi讲讲,消失的这一整天,究竟去做了什么吗?”
望月凜看着他的眼睛,注意到其中翻涌的恐惧,沉默的这一会萩原研二在被子下的手无力的松开。
刚打算笑着打圆场,望月凜就戳了戳他的脸。
“我去帮你报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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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鬼:美丽而危险的妖艳鬼魂,同时象征着被伤害而无法报复的悲剧性存在。
第129章 爆/炸物
“我没有不告诉你啊?”望月凜一脸冤枉,把早餐往他面前推了推。
开诚布公的在餐桌上聊了一会,望月凜撇着嘴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
嘴唇张张合合颓然的往桌上一趴。
“为什么在你的梦里,我会是这么恶毒的角色?”
望月凜认真反思自己,怎么也想不明白问题出在何处,脸颊被戳一下又戳一下,望月凜无意识的握住他的手主动蹭蹭。
萩原研二顺势捏了捏他的脸颊,让他将注意力落到自己身上。
“稍微有点好奇呢,凜酱究竟喜欢hagi哪一点呢?”
萩原研二收回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望月凜歪着头,盯着他左思右想“从里到外,从身到心,我都很喜欢。”
“但硬要说的话,是感觉吧。”
掌心的疼痛令他如梦初醒,萩原研二重新扬起笑容。
“诶?这样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个准确的点嘛。”
“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真是很不安心呢。
萩原研二的嘴角降了一瞬又重新扬起,提议道。
“那凜的择偶标准是什么呢?不如看看有没有能跟hagi对上的?”
望月凜认真思索了一会,果断摇头。
“没有对上的……?”萩原研二茫然的眨了眨眼,语气不自觉带上了些失落“那hagi岂不是不符合你的择偶标准……”
“是啊。”望月凜坦然点头“不过,择偶标准不是给不喜欢的人定的吗?”
望月凜站起身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那你的择偶标准呢,我又有几个符合的?”
“可爱甜美类型的娇小女生,无论哪点都对不上吧?”望月凜并不介意这些,但又像是想到什么,语气变的威胁“如果你敢说你的择偶标准是松田那种类型,明天我就把他做成标本送到你房间。”
被他这么一打岔,又被他报复性使劲揉着没什么肉的脸颊,那股负面情绪荡然无存。
接下来的几天,望月凜仍然早出晚归,明明说好一起来旅游,最后还是萩原研二一个人领着两个小孩到处玩。
望月凜自然也没闲着,那天发烧后他已经有些难以维持健康的状态。
之前还能装装样子,吃着药做点简单的修饰,但到了这种程度,已经很难遮盖什么了。
试图七天速成易容,望月凜难得懊恼曾经的自己没有去认真学,那点皮毛能骗骗普通人,但跟朝夕相处的爱人迟早会被发现。
多亏萩原研二告诉他的情报,不然他还真想不到该怎么“请求”贝尔摩德帮忙。
……
乘上回国的飞机,萩原研二花了几天调整了下作息,马不停蹄就开始上班。
望月凜仍然是老样子,时不时消失一段时间,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唯一的期待就是,每次他回来时都会带一定的惊喜,就仿佛消失的这段时间都是在为惊喜做准备一般。
萩原研二这么安慰着自己,拍了拍脸颊重新打起精神。
外面的警铃声响起,周围轻松的氛围瞬间变的凝重,松田阵平丢下手中拆了一半的模型。
最近的爆/炸物格外的多,按照小降谷的说法是因为组织出现了问题。
大概是为了多点约会时间,之前组织一直有刻意压制这方面,但最近组织受到重创内部紊乱,倒是让不少人开始蠢蠢欲动。
近期的爆炸案多是试探,想到这里萩原研二有些哭笑不得,试探出的结果令他们很满意,但遭罪的人却是小降谷跟小诸伏。
上次见面就连松田阵平都没有再跟降谷零互怼,而是催着两人快点睡一觉。
他们也清楚,在组织覆灭前,这大概是他们见的最后一面。
松田阵平神色凝重的目送萩原研二上楼。
“hagi小心点,我在下面等你。”
“小阵平放心吧。”
……
收到消息时,望月凜庆幸自己还未将易容卸下。
临时将化疗的时间推后,将油门踩到底让还未来得及上车的栗原清见吃了一嘴灰。
将车远远停在警戒线外,救护车的嗡鸣声吵的他想吐,望月凜在人群中寻找自己想看见的那个人。
现在他还抱着一丝希望,说不定这次爆炸的伤员中不会有萩原研二。
“站住,谁让你进来的?”
他的奇怪举动很快被人注意到,不远处的特警向他走来,手还落在腰侧的枪套上。
望月凜没有理他,而是将视线落到不远处,沾满鲜血的手从担架上垂落,松田阵平连喜爱的墨镜都顾不上,神色焦急的跟在医护人员身边。
松田阵平似是注意到了这里的喧闹,上前帮他解围,望月凜一句话都没说只觉得大脑都蒙了一层雾。
被人推着向前走着,松田阵平焦急的要把他推上救护车前,他侧身躲过,难得谦让出萩原研二身边的位置。
情况紧急松田阵平也顾不上那么多,把他丢下跟着救护车离开。
声响似乎离他越来越远,望月凜身形晃了一下,突然跌在路边忍不住呕吐起来。
来时吃的药片混杂着血丝被吐的一干二净,望月凜撑着地面头痛欲裂,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制的一滴滴滚落。
慢悠悠坐着出租车赶来的栗原清见看到这一幕,急的险些跳车。
等望月凜缓过来,坐在副驾驶边嚼药片边让栗原清见去查这次案件的罪魁祸首。
来到萩原研二所在的医院,松田阵平站在手术室门前,紧盯着亮着灯的手术室。
两人一站一坐,但无一人开口,望月凜神色恹恹,撑着椅子避免自己滑下去。
签病危通知书时,望月凜手都没抖,困倦的坐在椅子上,仿佛随时会就这么睡去。
伊达航下了班,赶过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似是有些难以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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