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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玩两天，等存稿没了就不能日更了。
第132章 逃离
望月凜仍然是原来的样子，徒留萩原研二一人在原地纠结。
记忆跟现实的冲击终归是不一样的，望月凜一直以来表现的乖巧克制，不过是为了照顾他的情绪，
虽然早就有过心理准备，虽然那些人确实罪该万死……
“所以有什么好纠结的啊……”萩原研二薅着自己头发，泄气的往桌上一趴“这么想想，凜至少还放过了那个孩子。”
自己的底线一退再退，可是自己的良知又很难跨过虐杀这一条线。
一只手落到他头顶轻轻揉了揉，萩原研二不用抬头都能知道是谁。
望月凜不知道在他身后站了多久，现在才抱着猫坐到他身边。
他们之间的氛围平静又带了丝微妙，望月凜却毫无所觉，询问他出发的时间。
在望月凜重新接手组织后，诸伏景光倒是清闲许多，眼神重新变得清澈身上再没有常年熬夜的社畜感。
有人分担工作量，他们自然也就能抽出时间联络下感情，毕竟组织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他们也需要适当放松。
望月凜将人送到本打算直接离开，谁料想诸伏景光跟萩原研二你一言我一语就要把他劝进去。
中途一通电话救场，望月凜抚摸着年糕柔顺的毛发，找到个僻静的地方接电话。
赤井秀一依然抱着一丝警惕，望月凜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有些话摊开说会轻松很多。
唯一的麻烦是他没有个正当的身份，望月凜挂了电话思索着反倒不急着走了。
在他这里是麻烦事，但在降谷零那里就不是了，他想，降谷零应当也很乐意多个助力。
望月凜刚要抬腿往前，忽的感到腿部一阵沉重，低头看去一个脏兮兮的小孩正抱着他的腿死不撒手。
“哥哥……”
小孩脆生生的喊着，本有些不耐烦的望月凜愣了一瞬，直接拎着小孩后衣领把人拽起来。
看着那张脏兮兮的小脸，若说是无家可归的小乞丐还说得过去，但要是他那位并不熟悉的弟弟……
小孩扑腾了下小手小脚，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脸色，又弱弱的喊了一声。
望月凜皱着眉头打量他，怀里的年糕也学着他的样子晃了晃尾巴。
小孩被放到地上，望月凜想当没看见转身就要走，又不耐烦的把他从腿上扒了下来。
“我给你们的钱不够了？”望月凜烦躁的啧了一声，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找到自己住在哪的“能想出这么下作的手段，他们也真是舍得。”
小孩急忙摇头，动作之大险些把自己摇晕。
“不是的！”望月凜好心扶了他一把，听着他磕磕绊绊的说“是我……是我自己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望月凜蹲下身，年糕从他怀里跳下来绕着小孩转了一圈。
小孩低着头，手上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摆“妈妈说，哥哥在东京……”
“你连具体地址都不知道，就敢一个人跑出来？”望月凜皱起眉心里想着，难道他们这次生了个傻的？
见从他那问不出答案，望月凜也懒得浪费时间直接问下一个问题。
“来找我做什么？”
小孩怯生生的抬头“哥哥……可以带我走吗？”
“我很乖的，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看着小孩眼里的希冀，望月凜陷入沉默。
小孩子的感知能力并不差，甚至可以说很强，对于谁讨厌他谁喜欢他都一清二楚。
望月凜从没掩饰过自己讨厌他，但明显吃饭更重要，吃完饭再把人送回去。
感受到他的意图，小孩有些着急的抓住他的衣服。
“哥哥，求求你了！我吃的很少的，我还会干活！”
“我很好养的，我可以把家里收拾的很干净……我…我还会做饭！”
看着努力推销自己的小孩，望月凜低下头去看自己被弄脏的衣袖，忽的感觉有些想笑。
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能让一个六岁的孩子，不管不顾也要逃跑来求助这个明显不喜欢自己的哥哥。
望月凜还是拒绝了，他一点都不想扯上那堆麻烦事，但看着自己弟弟强撑着不哭的表情时，他莫名找到了些平衡。
这点平衡让他愿意施以援手。
“你至少要十六岁才能离开那个家。”
望月凜尽量用简洁易懂的话语“我不能带你走，如果你不想住在家里，我可以帮你申请住宿。”
望月凜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现在说有点早，等你十六岁生日那天，我会给你寄一份包裹，到时候如果你不想离开了，就把那当做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小孩的眼睛亮了亮，人只要有了希望总能坚持下去。
望月凜把小孩捞起来，年糕扒着他的衣服爬到他怀里。
现在最重要的是吃饭。
……
小孩局促不安的坐在椅子上，望月凜把刚从服务员那要的毛巾盖到他头上，开始揉搓。
白净的小脸很讨人喜爱，至于脏兮兮的衣服，望月凜仍然是那句话，吃饭更重要，其他事情往后排。
坐在对面的松田阵平欲言又止，默默拿出手机发短信。
伊达航试图接手他的工作，奈何那孩子紧紧抓着望月凜的衣摆不放。
“凜真是的，怎么不接电话，hagi还以为你先走了。”
萩原研二推开门故作抱怨，注意力却很快被转移到椅子上的小孩身上。
“小彻？”
“研二哥哥。”小孩甜甜的叫了一声，一屋子大人中除了亲哥哥，就只跟萩原研二最亲近。
别人怎么逗都不说话，萩原研二给他夹了一筷子菜，他也要小心翼翼的询问望月凜。
“想吃就吃。”
望月凜说完，自己刚吃两口就被萩原研二叫了出去。
年糕跟在他身后，胖胖的身子没能从门缝中挤出，在门口坐了一会又跳到望月凜坐过的椅子上。
望月凜简单跟他讲了一下小孩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并表示不会让小孩跟他们住在一起后就打算回去。
萩原研二拽住他的胳膊，皱着眉似是想说些什么。
可是人家亲哥哥都不在意，他又能做什么？
望月凜抓了抓头发，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有些事情说起来很丢人，如果真的把他带走，那你之后能不能好好工作都是个问题。”
萩原研二愣住，突然发现他似乎也没有那么全能。
但这样，似乎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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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究竟是谁的错呢？
第133章 不爱我也不爱他，真好
望月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得到一个拥抱，因为糟糕的家庭而被心疼了吗？
回到座位上，望月凜心不在焉的拿起水杯，余光注意到降谷零的欲言又止。
养猫家庭大概都能懂，看见猫毛意味着什么，望月凜沉默着放下杯子，看向旁边懒懒舔毛的年糕。
“年糕，来。”
望月凜伸手唤了一声，年糕顺着就跳到他腿上。
有人宠溺就会变得嚣张，无论是人还是宠物都是一样，唯唯诺诺本质是因为爱意不足。
不过这个可以靠实力弥补。
吃饱喝足，望月凜随手把赤井秀一的联系方式丢给降谷零后，直接把小孩捞起就要走，一句解释的话都没留。
萩原研二接收到同期的求助视线，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
“……”
降谷零心满意足，开始跟诸伏景光絮絮叨叨合作的事情，萩原研二站起身跟着他一起离开。
“让研二哥哥抱着小彻好吗？”
萩原研二弯下腰笑着询问他的意见，望月凜叕一次感受到他的视线，直接把小孩塞到萩原研二怀里。
“想被抱就说话。”
萩原研二倒是不嫌弃他的衣服脏脏的，轻声细语的哄着他。
望月凜在前面挑手机办电话卡，萩原研二在后面聊天增进感情。
“有事给……”望月凜蹲下身把手机交到小孩手里，话说到一半几个名字在嘴里过了一遍，却不知道该说谁好。
萩原研二替他解围，教他存下了自己的电话号“有事可以给研二哥哥打电话，无论什么事都可以哦。”
望月凜思索了好半晌，最终还是留下了两个电话号，萩原研二看见时顺嘴问了句。
“备用的，如果这个打不通就打另一个。”
望月凜叮嘱完确认小孩都听懂后，就打算直接把小孩送回家，见他明显的抗拒之色，萩原研二提议。
“先换件衣服吧。”
他们在附近找了家酒店，望月凜把洗干净的小孩用浴巾包裹严实放到床上，萩原研二推开房门把手上大包小包的衣服全放到了床上。
“小彻自己选喜欢的衣服好吗？”
萩原研二蹲下身去询问他的意见，望月凜看着一床各式各样的童装，随手拿起来一件瞧瞧。
“我可以…穿那件吗？”
随着小孩手指的方向，萩原研二抬头看去正跟望月凜对上视线。
“自己穿。”
望月凜把衣服丢到小孩手里，打了个哈欠抱着自己的猫坐在椅子上。
不知道萩原研二跟他说了些什么，等望月凜再次提出要送他回家的时候，他倒是开开心心的跟着走了。
那些衣服望月凜也没留着，一股脑全都送了回去，至于之后是会进衣物回收箱还是哪里他就不清楚了。
“凜也没有那么讨厌他嘛。”萩原研二笑着挥挥手目送小孩进了家门。
“一想到爸妈不爱我，也没那么爱他，心里平衡了自然就没那么讨厌了。”
望月凜双手垫在脑后，盯着星空顶发呆随口答道。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发，想说的话突然被噎住。
“不过研～二～哥～哥～，同情心泛滥可不好。”望月凜扬起唇角，刻意拖长的音调把他惊得不行“家事难管，你还是少联系他吧。”
车内安静了一秒、两秒……
萩原研二凑了过来，脸上带了些莫名的期待“凜可以再说一遍吗？”
“家事难管？”
“不是这个。”
见他摇头，望月凜恍然，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研二哥哥…”
“研二哥哥，我也想要新衣服！”望月凜眨巴眨巴眼睛，撒娇般扯了扯他的衣袖。
萩原研二有些好笑，一挥手很大方的让他随便挑。
“这会不会太贵了？研二哥哥要不还是算了吧…”望月凜在店里转了一圈，连价格都没看，直接把曾经看过的小说中的句子捞出来用。
望月凜扯着笑脸，一点没有被包养的自觉，萩原研二贡献自己的钱包，无奈的睨了他一眼。
……
“研二哥哥～”
萩原研二把手里的一堆东西塞进后备箱，回过头去看他。
“凜酱，商场要关门了，明天再逛吧？”
望月凜无辜的伸手“可以抱我一下吗？”
并不过分的要求，萩原研二抱住他刚想开玩笑似的说他黏人，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望月凜沉默了一会，戳了戳萩原研二的脖子“别摸了，好痒。”
在他身上摸索来摸索去的萩原研二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公共场所，轻咳一声缓解尴尬，看着被他搞的乱七八糟的望月凜站在原地整理衣物。
“研二哥哥，今天晚上要一起睡吗？”
萩原研二开着车，闻言看了他一眼。
他们确实已经分房有一段时间，倒不完全是因为那件事，望月凜三天两头不回家，偶尔回来一次他又碰巧有工作。
一些巧合加持下，偶尔几次他们一起在家，也是自己留在卧室睡觉，望月凜在书房工作。
这样想着萩原研二答应下来，可是等洗漱完，他却只看见桌上留下的一张便签。
便签被他捏成一团丢到一边，萩原研二脸色阴沉拿着手机看了良久，还是没有去打扰他。
下了床重新把便签捡了回来，铺平添上几个字。
……
彼时正在实验室的望月凜，望着那蓝绿相交的药剂，压下从心头涌起的冲动。
死，还是生不如死的活着，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
望月凜自始至终都想摆脱重生，更不可能会主动给自己找麻烦。
更何况比起这风险极大的未知药物，他有更安全的办法延长自己的寿命。
只要有钱没什么是做不到的，除非他是个好人。
重新启用人体实验，望月凜也不至于这么痛苦，但让他被萩原恨一辈子，那还是算了。
一些昂贵药物以及治疗虽然有一定程度上的效果，但可以说是微乎其微，那两人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让他活着。
望月凜趴在桌上，数据被他随手放到一边，那管药剂在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光。
他真的好想好想跟萩原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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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约会圣地
睁开眼看着洁白的病房，望月凜很难提起劲，可是恶心感又逼迫着他爬起来。
化疗结束的呕吐现象并不正常，望月凜看着镜中脸色憔悴的自己，闭了闭眼按响呼叫铃。
“继续努力，按你这样的生活作息，离死不远了。”
望月凜闭上眼睛，忽视耳边的讽刺。
对于癌症患者来说，知道自己的剩余寿命或许并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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