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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
完蛋了。
更糟糕的是，他开车在这附近转了几圈所有凜可能在的地方都没有看见人。
萩原研二本打算回家查看，无奈铃声响起他犹豫了一瞬，想到也不是第一次去交通课报到索性下定决心。
来回路程硬是被他压缩至十五分钟，萩原研二失望而归，压着超速的线回到警视厅，身上的低气压看的松田阵平一愣，哈欠打到一半硬是让他憋了回去。
萩原研二冷着脸，连夜协助把案子破了，开会总结时平时还算轻松的氛围，现在也格外凝重。
“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萩原队长也冷着脸…”
散会后气氛一时轻松，碎碎念进入他的耳中，萩原研二紧绷的情绪得不到放松。
虽然他觉得望月凜一个成年人不可能失踪，最多就是因为工作临时离开，但跟凜吵架也不是他希望看见的。
“萩原，有人找你！”
同僚话音未落，就感觉到一阵风吹过他身侧。
萩原研二有些激动，已经想好措辞该如何道歉，并把昨天害得他们约会终止的罪魁祸首被抓的好消息告诉他。
期待被打碎的感觉并不好受，萩原研二爱称即将脱口而出硬生生卡在喉咙处。
“萩原先生。”
面前的女人恭敬的对他鞠躬，言辞并无不妥，可惜是熟悉却并非他想见的人。
视线穿过她落到她身后的沙发上，萩原研二透过透明隔板跟猫包中的小猫对视。
栗原清见接过手机，背上猫包在离开前将手中的红绳交给他。
突然一股拉扯力强迫她停在原地，栗原清见回头不满的看去，就见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抱歉，失礼了，但我还是想问问，栗原小姐打算带我家年糕去哪呢？”
萩原研二的言谈举止没有任何问题，甚至在发现不自觉将她拉停的举动有些过界后，主动向后退了几步。
但栗原清见就是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说实话这种感觉她只在老板身上感受过。
“萩原先生，首先纠正一点，年糕是老板的猫。”
栗原清见面色不改，全然不在乎自己处于弱势，甚至还有闲心将他跟望月凜做比较。
“其次，老板从未隐藏过自己的行踪，只要你有心不可能什么都查不到。”
栗原清见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全然不顾仿佛被打击不轻的萩原研二。
“…栗原小姐，你有一件事说错了。”
萩原研二在打击过后很快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
“凜是我的人，年糕自然也是我的猫，甚至只要我想，组织也可以是我的，我想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萩原研二实际并不喜欢说这种仿佛剥夺人权的话，即便他认为望月凜或许会喜欢听。
但现在他必须搞清楚，栗原清见对于他那种似有若无的不满究竟出自何处。
“我自然也相信你所说的，那么凜现在的具体位置、工作内容及其他信息，你一定也能查出来，毕竟我应当也算你的老板。”
栗原清见面不改色的望着他，轻声叹息“萩原先生，我本以为同为打工人你会理解我的难处。”
“但你若是这么说，我的工作内容可不包含听取老板夫人的派遣。”
“在你成为我的老板之前———”
“凜出事了。”萩原研二打断她，没给她反应的时间，那一瞬间异样的情绪被他捕捉到。
栗原清见清楚对方敏锐的观察力，索性放弃掩盖，而是摇着头表现出为老板感到不值的模样。
“萩原先生，如果不出意外，昨天老板应当会向你求婚。”
终于脱身的栗原清见没看见的是，在她离开后萩原研二正望着那根由红绳编成的戒指出神。
在后来栗原清见也没想到，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谎言，毁掉自己老板的计划。
……
三日后。
警视厅门前，正是下班的时间，她堵住了已经换上常服跟幼驯染聊着天下班的萩原研二，真诚忏悔并九十度鞠躬。
“真的非常抱歉！”
萩原研二茫然的眨了下眼睛拦住对方士下座的动作，比他更茫然的松田阵平听着耳边的窃窃私语，提醒般怼了下萩原研二的腰。
“因为公安而迁怒了您真的非常抱歉！”
来到咖啡厅的萩原研二听着她的又一次道歉，闷闷不乐几天的情绪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淡淡的喜悦，几天的情绪都因这句话而消散。
但这点喜悦并未维持许久，消散的速度远比出现的速度要快得多。
“公安？”松田阵平皱紧眉头，睨了眼身旁的幼驯染“他们行动了？”
栗原清见观察着他的神色，慢慢低下头去。
“关于公安出尔反尔这件事，老板很生气，所以这次前来是希望你们能去劝劝那位。”
“以及，这是我的工资卡，里面有我三个月的工资。”栗原清见推过去一张银行卡，在萩原研二不解的神情下缓缓解释。
“作为上次失礼的歉礼，在您原谅我之前，每个月的工资都会按时发放至此卡。”
“真的、非常抱歉。”
萩原研二笑了笑，将卡又推了回去。
“如果实在感到抱歉的话，栗原小姐是否愿意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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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假死脱身？婉拒了
”我想栗原小姐一定有办法跟凜联系。”
见她面露难色，萩原研二也就并未说下去，只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并未跟自家幼驯染统一战线的松田阵平，正思索着公安出尔反尔降谷零是如何选择的，一抬头想要详细询问时才注意到这微妙的氛围。
栗原清见犹豫许久才开口向他解释。
“这件事或许您知情，关于老板与FBI的合作。”
“……嗯。”萩原研二沉默半晌确认从记忆中搜寻不到一丝一毫，笑了笑轻轻应声。
“FBI主动提起与公安合作，而现在公安出尔反尔，我想接下来的您应当也能猜出。”
“为了您的安全做考虑，近期还是不要与老板联系为好。”
“当然，这也是老板的意思。”
看着她认真的表情，萩原研二闭了嘴，他试着猜测情况究竟严重到何种程度，才会让望月凜主动与他断了联系。
脑海中闪过几个糟糕的念头，最后化为一个问号。
萩原研二摩挲着手里的银行卡，面无表情看着她的背影直到车门关上。
前言不搭后语，掩饰的意味太重了，这种事情只要找小降谷问清楚谎言便不攻自破。
“……是真的？！”萩原研二有些难以置信，抓紧手机有些焦急“那FBI那里…”
全是真的…如果是这样或许就解释的通了，毕竟栗原小姐跟凜的关系并没有亲近到那种程度。
比起说是关心老板，不如说是关心工作。
成功求婚的前提是没有遇见案子，没遇见案子便不会失联，就能更早发现问题更早解决问题。
很合理，但违和感太强，萩原研二抓了把头发也不顾被抢走的手机。
"先说好，我真的不知道凜在哪！"
松田阵平："……是我。"
电话对面的降谷零陷入沉默，半晌觉得还是要说一句。
"就算是你我也不知道凜在哪。"
作为看着自家幼驯染骚扰了同期好几天的见证人，也清楚降谷零最近的工作肯定不轻松，松田阵平也就没有刺他两句，而是平静地问他们现在进展到哪一步。
电话对面叹了声气。像是自己也觉得这个决定不够完美一般。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凜死在所有人面前。"
"你们今天见到栗原了吧，本来上面打算优先逮捕栗原，再审出他的藏身处。"
"但结果你们应当也能看出来，栗原清见是他用正规方式应聘的员工，所有罪责都在薄若莱身上。"
对面深深叹了口气，有些咬牙切齿又似是恨铁不成钢。
"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讲义气！"
萩原研二在听到望月凜的名字后就悄悄蹭了过来，听完全部谨慎的问了句。
"假死你们能安排好吗，凜现在的情况或许根本无法跟你们联系。"
对面沉默了很久，但好在这边两人都格外有耐心也格外聪明。
沉默有时候就是答案。
"……他救了我们。"
"我知道……"降谷零干巴巴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说到最后似是有些痛苦"赤井秀一，你们应该有些印象，在他面前假死的把戏就如同看了场魔术表演。"
"……"萩原研二知道有些话说出就是在为难自己同期，硬生生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安静的听着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但这不代表我要放弃他。"降谷零话锋一转，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如果有必要，恐怕需要你们客串一下炸/弹犯。"
"所以你已经有计划了，刚刚是在耍我们吗？金！毛！混！蛋！！！"
降谷零早有预料的摘下耳机，仍然能听见松田阵平的怒吼，诸伏景光无奈的看了眼恶作剧成功的幼驯染，看着他重新戴上耳机。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人知道他究竟在哪。"降谷零语气重新变得严肃"不过也有好消息，这次行动赤井秀一也会配合我们。"
"到hagi出场了吗？可是我也没有办法…"萩原研二苦涩笑笑，又若无其事的掩饰掉自己的情绪"说不定凜还在生hagi气呢，根本不愿意见hagi呢。"
"萩原，你介意生场重病吗？"
萩原研二愣了一下跟自家幼驯染面面相觑，松田阵平似有些不赞同的摇摇头。
"我已经跟栗原谈过，她拒绝了我们的提议。"降谷零清楚他们在想些什么，解释完缘由只等萩原研二的决定。
"你们有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不同意？"松田阵平难得在这方面插嘴。
"他说，他找到办法解决萩原头顶的倒计时，但我们认为这种非人类的力量就算要解决也并非一天两天。"
"若是可以，假死后再研究或许也不耽误。"
诸伏景光的声音响起时他们还有些不适应，但言之有理这次连松田阵平都没有再拒绝他们的提议。
"你不说hagi都要忘了，这种事情hagi都已经习惯了。"萩原研二重新恢复自信满满"或许我可以试着劝劝他。"
现在有多自信，跟栗原清见面对面坐着时就有多挫败。
"公安那边你不用担心，很快就能解决，所有的都会平安解决，相信我。"
栗原清见毫无情绪的重复完他的话，站起身一甩头发开心的说了句"下班咯！"
走出几步忽然想起自己的工作内容，又倒退回来安慰了他两句"萩原先生，没必要太过担忧，老板的计划从未出现过差错。"
"但若是因为你们私自行动而给我增加了工作量，就算被扣工资我也不会饶过你们。"
栗原清见温柔的安慰完转身就走。
萩原研二："……"
两分钟后看着来跟他道歉的栗原清见，萩原研二逐渐习以为常的扶起她。
"三分钟，让我跟他说几句话。"
栗原清见顿了一下，缓缓躺平，语气里满是生无可恋。
"萩原先生饶了我吧，如果真这么做了，我会死的。"
"我跟老板签的只是工作合同，不保命的啊———"
栗原清见偷偷瞄他，见他还在犹豫，很快又接上一句"萩原先生，老板既然说很快便能解决，您不如再等等，也可以让您的朋友稍微休息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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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散发金钱气息的惊喜
【萩，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凌晨一点的消息吵不醒他，郊外的火光同样不为人知。
刚刚准备睡下的降谷零被一个电话叫进了会议室，在看见不该出现在这里的FBI时，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这次会议将曾经活捉的命令修改，降谷零听的心肌梗塞，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这就是他说的让我们放心？！"降谷零咬牙切齿，坐在他身边的诸伏景光同样面色阴沉的看着公安发布的追杀令。
警铃炸响在耳边，行动开始作为官方专业培养的狙击手，诸伏景光早已根据命令蹲守在大楼。
赤井秀一抽着烟，烟雾掩去他眼神中涌动的情绪，听完手下的汇报，他按灭烟隔着烟雾看向朝他走来的降谷零。
"准备的如何？"
"时间太赶，现在只希望他能配合，不要再搞出什么乱子。"
降谷零说完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有些沧桑，深深叹了口气只觉得这可比一天只睡四小时要累的多。
"轰！！！"
爆炸的火光给人一种天亮的错觉，降谷零怔愣的看着炸开的废弃楼房，咬紧后槽牙按住耳机按照先前的计划部署。
伤员被抬走，大家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自然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而乱了分寸。
井然有序的行动被打乱，周围一圈的楼房先后炸开，降谷零一阵耳鸣，紧皱着眉头抬头确认着什么。
"zero，注意身后。"
并未接收到提醒的降谷零，感受到有气息拂过脸侧，一记转身肘凌厉的视线在看清对方的脸后转为气愤。
本着演戏演到底的想法，降谷零前手刺拳干扰视线的同时测量两人间的距离，望月凜趁着这个时间隔挡并戴上耳机说了些什么，没给他读唇语的机会便将耳机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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