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种。”
蔡察抬起的手也不着急放下,而是看向门口,询问系统:“这么精彩的正房打小三的剧情,不应该没有人来看吧?”
他看过不少狗血小说、电视剧,这种事情,男主总会突然出现,然后心疼被打的那一方。
系统:【有,宿主快点打吧。】
系统着急到不行,生怕夜长梦多。
蔡察的巴掌落到了黎濉的脸上,掀动的衣角卷起很清浅的香味,黎濉闭了闭眼睛,脑子里存留着的是蔡察那双潋滟的眼眸中充斥着凌冽的样子。
巴掌打在他原本就受伤的脸上,火辣的刺痛短暂消失后,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痒”。
痛,尚可忍受,但痒,不去抓挠,就会越来越难受,这不是忍忍就能过去的。
蔡察揉搓了下手指,言笑晏晏的看着黎濉,身上的凌冽一扫而空,“确定不叫吗?”
他想着既然危巍祎会躲在暗处看见这一幕,那他就应该扮得更像是恶人一点。
“哥?”
简无转过头,先是看了一眼脸上多了一抹浅红印记的黎濉,随后警觉的看向了病房门口。
这与他印象中的“抓小三”完全不同,即便是正房正室,遇到小三,也会变得癫狂。
可蔡察虽是动手打了人,但蔡察举止优雅矜贵,丝毫没有动怒的样子,反倒是像来赏花的。
蔡察觉察到门口的光线暗了暗,还没来得及抬头,一抹夹带着偏冷调的香水的空气扑面而来,与空调的冷气交融混杂,冷得他颤了颤手臂。
他以为是危巍祎来和他兴师问罪,因为正常的小说都是这么发展的。
但他抬眸看到的却是危远璨那张充满戾气,似是要杀人的脸。
危巍祎与危远璨的样貌差了不只一星半点,他还不至于把危远璨认错。
蔡察又搓了搓微微发烫的掌心,“哥,你来看病?”
危远璨瞪了蔡察一眼,眼珠子泛着红血丝,“看个屁的病!”
他原本不是来看病的,但眼下他大脑血管膨胀到快要炸掉了,和来看病没什么区别了。
蔡察收起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往危远璨身后看了一眼,在确定只有危远璨一个人后,他抿了抿唇,“哥,让你看到了。”
想着白忙活了一场,他略微有些提不起情绪来。
危远璨目光复杂的看着蔡察,顺带着瞟了床上的黎濉一眼,在看清黎濉那张有伤但却好看的脸时,微怔了下。
前几天,危巍祎当着他的面承认和蔡察吵架了,夫妻之间吵架拌嘴,最多就是为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还觉得蔡察为此就谎称两个人离婚了,太过小孩子心性。
如今看来,蔡察那是气急之下才说出的话。
谁让危巍祎出轨了。
按理来说,危巍祎出不出轨,和他半分钱关系都没有,要是他心情好,他还能站在道德高点指责危巍祎。
但事情坏就坏在了他把蔡察给睡了。
他理亏,他要为这件事情永远在危巍祎的面前抬不起头来,他和危巍祎属于半斤八两,甚至他的所作所为更可恶一点,把亲弟弟的丈夫给睡了,还他妈的睡了两次……虽然最后一次没有睡完。
他也是被迷惑、被精虫上脑了,这种错犯一次就行了,可两个小时前,他居然还想要第二次。
他之前一直想不明白,蔡察就那么半推半就的顺从了他,现在他想明白了,蔡察分明是气危巍祎找了小三,才想着睡了危巍祎的大哥,好出了这口恶气。
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他和蔡察都要被骂,可能蔡察被骂的还会更惨一些。
危远璨如鲠在喉,眉头皱出了沟壑,听蔡察这话的意思,蔡察还要瞒着他。
一想到自己是蔡察气危巍祎的工具,危远璨五脏像是被烘烤成了灰碳,一碰就碎掉。
“你跟我出来。”
蔡察诧异于危远璨铁青的脸色,刚来到走廊上,冷冽的风擦着脖颈而过,他就被抵到了墙上。
蔡察不着急挣扎,悠闲地对上危远璨黑墨般的眼睛,“哥,你这是做什么?”
危家的两兄弟虽然长得不像,但是生气后的反应倒是很相似。
他见不远处有个护士被危远璨出格的举动给吓到了,站在原地,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上前询问。
他给了一个安抚的笑容,“我们没事,说两句话。”
护士见那生得漂亮的男人对她浅笑着,又说着温柔的话,脸颊一红,下意识不敢与蔡察对视。
“你们注意点,不要大声说话。”
“危巍祎出轨了?”危远璨口吻肯定,他在病房门口听了一会儿,把该听的,和不该听的,都听了一遍,“难怪做到一半,你就跑了,还说是我弄得疼,你分明是来捉小三!”
第42章 第 42 章
蔡察抬手反握住危远璨抓住他领口的手, 幸好他脸皮够厚,能和危远璨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疼不疼的。
“疼还是疼的,这两件事不能归为一码。”
危远璨不知道是因为两小时之前没有发泄出来的火气, 还是因为蔡察把他当成绿危巍祎的工具,火气一个劲的往上蹿, 似乎真的有火光, 晃得他神志不清了。
“危巍祎呢?他知道你知道他找小三的事情吗?”
蔡察左右瞧了瞧, 刚要走神,就被危远璨扯着领子给拽了回来,“他知道, 你怎么这么生气?”
危巍祎要是真的找小三了, 被绿的也是他,应该是他气愤才对, 怎么危远璨看上去比他要气急败坏?
危远璨生气动怒, 脖颈泛红, 绷起了青筋,看上去劲劲的, 这样的神态,他在危巍祎的身上可见不到这个样子。
蔡察不迷恋自己的这副皮囊, 但他在某些方面有些怪癖的“自恋”,就比如喜欢看到别人因为情绪发生大的波动。
危远璨在气头上,脖颈上多了些许酥痒, 他低下眼眸,蔡察玉白柔软的指尖捻着他脖颈上的青筋,似挑逗、似玩弄。
危远璨更气了, 一把抓住蔡察的手,恨不得将这双手攥进自己皮肉里, 也恨不得把蔡察吞入腹中。
他呼吸乱了节奏,“他什么表示都没有?”
“他能有什么表示?”
蔡察被危远璨抓住了手,摸不了危远璨脖颈上的青筋,他也不闲着,仗着手指长,一点点向前摸索,直到摸到了危远璨手腕上的青筋。
危远璨眯了眯眼睛,沉眸盯着蔡察。
看似乖巧,但又骚又浪。
这都什么节骨眼上了,蔡察还在这里卖骚。
蔡察语气柔和,目光温柔,总是表现出一副好性子的样子,但眼底有着似霜雪微凉、如刀子锋利的淡漠。
要说谁最没心没肺,蔡察能在他见过的人中排榜首。
危远璨甩开了蔡察的手,没好气的掏出酒精湿巾擦了擦自己的手腕,“给我回家去。”
“回家?”蔡察揉着被危远璨攥疼的地方,将原本浅浅的红痕,在整只手上晕染开,“大哥,你让我回哪个家?”
他见危远璨表情愈发严肃,收了收性子,“我自己回去,不用你送了。”
危远璨自以为在蔡察的身上能全身而退,如今看来,算是痴心妄想了。
偏偏他还不愿意承认。
他生气是真,但生气的理由却半真半假。
他是有气蔡察和他上床的动机不纯,但更多是在气危巍祎出轨,蔡察不想点切实可行的报复手段,只想着给危巍祎戴绿帽。
危远璨见蔡察在他面前潇洒转身,衣服贴在侧腰上,勾勒出几笔腰身。
蔡察腰间有些僵硬,这让他又想起了蔡察对他技术的控诉。
危远璨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果断地拉住蔡察的手臂, “给他戴绿帽有什么用?危巍祎在意吗?危巍祎会觉得痛吗?还不如直接阉了他。”
他见蔡察眼睛含笑的看着他,后悔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在心中随便骂了两句,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危远璨知道蔡察又要说能把他气坏的话,可见到蔡察这幅样子,他偏偏又想听。
“说话!”
“到时候,大哥帮我捆住危巍祎,我来阉,怎么样?”
要是换个人,危远璨一定会认定那人是在开玩笑,并且还吃了熊心豹子胆,可蔡察敛去了笑容,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的眼睛。
危远璨冷笑了下,“呵,你不怕违法犯罪?”
“怕,但是我更怕大哥生气,大哥你别生气。”
蔡察脸部红心不跳的扯着谎,他要是想要宠溺一个人,绝对不会让这个人觉察出他一点虚情假意。
危远璨下意识去想蔡察话中第二个“怕”是什么意思,是不想要他生气,还是觉得他生气时很可怕,所以不想要让他生气?
好似他在无理取闹,并且是个很可怕的人一样。
…………
危远璨如愿把蔡察抓上了车,但通过后视镜,看到坐在后面的简无,脸色更为阴沉。
“大哥,谢谢你帮我把他送到学校。”
蔡察忽略危远璨一身的戾气,在看到外面飘起了大雨,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想要递给蔡察。
危远璨把蔡察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他快速拿起搭在椅背的西装外套,看都不看扔给了简无。
蔡察看了看自己还没有送出手的外套,“大哥,你外套太贵了,还是用我的吧。”
危远璨没好气:“你敢!”
蔡察被危远璨瞪了一眼,默默收回了手,看向撑伞站在雨雾中的简无,青年的身影多了一抹掺杂寒意的凄凉。
“快点回去吧,待会儿雨下的更大了。”
雨幕中,淳朴的青年漆黑的眼眸中透露些许类似狼性的凶光。
简无似是不小心,没有接到危远璨扔过来的西装外套,外套径直落入地上的积水中。
青年容貌老实,也不知是不是太实诚了,假模假样做的一点都不好。
那分明是故意让危远璨的外套落入水中的。
蔡察下意识挡住了危远璨的手臂,“大哥,抱歉,我赔你一件。”
危远璨幽幽的看了简无一眼,像是看到一团空气般,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压下翻涌上来的火气,“我还不至于连一件衣服都要你赔。”
蔡察当真是好本事,这又勾引到一个,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蔡察对着简无扬起唇角,“回去吧,今天谢谢你帮我出气,以后不要做这种事情了。”
简无移开视线,他转身往校门口走去,看着脚下的车灯迸射出的光线慢慢变淡,积水重新恢复成了黑褐色,他缓慢转头,车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又一个不知死活的,与蔡察走太近,是会被蔡察害死的。
他哥就是这样。
…………
蔡察看着危远璨将车开进了车库里,在此之前,他也有试图阻止过危远璨。
“大哥,我想要回我自己家。”
“我不会停下的,你跳车吧。”
蔡察思索了一下,尝试打开车窗,却发现车窗按不下来,他扭过头去看危远璨,“你这是要绑架?”
危远璨微动了动下颚,露出一个有些残忍的笑容,“我不仅想绑架你,还想要给你剥皮抽筋。”
蔡察笑了笑,不说话了,从危远璨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些许危险的气息,危远璨不一定是真的在和他开玩笑。
危远璨用力的推开车门,下了车,绕到另外一侧,拉开车门,对着里面的蔡察,沉声道:“下车。”
见蔡察慢悠悠下了车,他心中无名火烧得更厉害。
先前赖在他家,现在拍拍屁股就想要走人,天下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
蔡察被“关”在了危远璨的家中。
其实,也不能说是“关”,危远璨只是不允许他离开,但是并未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他想要走,找个危远璨不在家的时候就可以走,但危远璨那副狠戾的样子,分明会把他再抓回来。
那他还不如好好的待在危远璨的家里,虽然危远璨做饭没有危巍祎做的饭好吃。
但自从他上次把这话说给危远璨听后,危远璨就再也没有亲自下厨了。
他问危远璨为什么不做了。
危远璨吃着花钱请来的阿姨炒的菜,抬眸淡淡的看了蔡察一眼,语气平淡:“比不过危巍祎。”
蔡察觉得这对兄弟真的很有意思,“有点矫情了,你在床上也比不过巍祎,也没见得你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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