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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麒麟认错反派师尊后(玄幻灵异)——柴帽双全

时间:2024-10-10 09:38:16  作者:柴帽双全
  地眼之中本就难以飞行,即便众人这回在化神期师长带领下用了特殊的阵法暂时抵消了这一影响,但在阴翳蔓延,万法消寂的禁灵领域向外铺开时,空中的遁光还未掠至路麟近前,便已经相继落下。
  黑水趁势涌上,但在它蔓延到人群面前,将他们吞没时,却又有巨大的灵光幕墙在四周升起,与玄武城的类似,在阴翳尚未泛滥成苦海时,以可以克制阴翳的法术设阵,便可以稍微将其阻挡。
  经过数日的准备,数倍于当日玄武城的人手携力,此刻的阵法之强,竟是将黑水一下逼退了数丈,然而仙门的力量不同往日,路麟也远非翳化的玄武可比,即便不谈他本身,在他麾下,除了吞没一切的黑水,还有数千名完全为他所控的魔修,其中更有一名渡劫期的魔尊。
  一道巨大的黑色剑气蓦然现于众人眼前,如劈山巨斧,重重斩击在金色的灵光幕墙之上,幕墙霎时间被撕开一道裂口,魔修及其身后的黑水立刻如嗅到血腥味的蝇虫,向裂口处狂涌。
  萧放立于空中,黑水让众人的法术力量削减,他却完全不受影响,周身气势比之攻上剑宗那日,甚至还更强盛几分。
  他再次举剑,这一剑他将彻底击溃众人拼力所维系的阵法,然而在他动手前,却先有数道灵光从阵后冲出,孟正平闫柏涛任灵素三人各自祭出法器,全力向萧放攻去。
  三名化神期的前后夹击,即便境界更胜一筹,但萧放也一时被拖住,而在地面的战场上,另外几名留守的化神期则带领众人修补光幕的裂口,抵挡魔修和黑水的夹击。
  战况一时胶着,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黑水会不断蔓延,不光是法力被削减,方才还并肩的同伴只要稍有不慎被黑水触及,就会被其吞没同化,转而加入魔修的阵营,向他们举起兵刃。
  在上回的袭击中,众人便已经得知了这一点,因而,落败是他们必然的结局,但他们此番前来,也并非没有一点胜算,他们只需要拖延下去,尽一切可能,拼尽最后一个人,再拖延上那么一时半刻的时间,或许,他们就可以等到商砚书带着最后一卷光音天经残卷到来,就可以等到那与百年前不同的另一只圣兽将此地所有的阴翳苦恨净化。
  他们拼尽所有,将一切希冀与期望,都压在商砚书身上,压在路乘身上,为此,他们悍不畏死,前赴后继。
  不断有人被黑水吞没,不断有人接替倒下的同伴维持阵法,虽然裂口越来越大,他们的战线一退再退,但没有人逃跑,没有人放弃。
  双方交战带起巨大的震动,山石倒塌,大地崩裂,路乘在阵法保护的屋中,焦急地转圈。
  这屋中的阵法保护他,也困住他,让他难以离开,但从这不断的天摇地动中,他也知道外面一定在剧烈交战,而且仙门那边的情况应该不太妙,他感觉到阴翳力量在不断壮大,法术的波动则愈减愈弱。
  这是必然的,常规的法术又怎么能抗衡阴翳呢?唯一的解法是完整版的光音天经,但是五天过去了,仙门将光音天经的残卷集齐了吗?若是集齐了,商砚书怎么不想办法来找自己?若是没有集齐,那他们又进展如何了,在一切无可挽回前,能否来得及?
  路乘什么都不知道,而越是不知道,他也越是着急。
  怎么办怎么办……路乘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愈加剧烈的震动中坐立难安。
  在他又一次想去撞击那被他哥哥特意加固过,他尝试数次脑袋几乎都要磕破了也未能撼动其一分一毫的坚固阵法,做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徒劳尝试时,路乘又像是忽然有所感觉般的,转过头,坚固的阵法不知何时被人打开一道缺口,熟悉的气息从屋外传来。
  又是一道黑色的剑气斩出,在继闫柏涛任灵素之后,最后苦苦支持着的孟正平也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向斜下方径直砸落。
  解决掉了缠住自己的这三人,萧放的目光移向下方混战中的人群,他只要冲入其中,仙门坚守的最后这道阵线也将在顷刻间土崩瓦解,没有人再能阻止他们了,但在萧放径直冲下之际,却凭空出现一道前所未有的强横灵力,远胜过孟正平三人,甚至更甚于此刻有阴翳加持的萧放,他被逼退数丈,在半空堪堪停下。
  萧放抬头看着那凭空出现之人,路麟同样抬头看向此处,在映照商砚书身影的那一刻,他古井般平静的黑眸中才掀起些许的波澜,却是厌恶。
  他手指轻抬,萧放连同其余魔修,就像得到了什么旨意般,恭敬后退,黑水聚集向他周身,他一身明月般皎洁的白衣,却站在世间最为污秽的黑暗之中,而商砚书一身魔尊玄色华服,周身围聚的却是满身血污也不掩其清正之气的仙门众人。
  他们相对而立,犹如阴阳鱼图的黑白鱼眼,黑与白缓缓流转,双方的气势不断凝聚攀升,这刹那的平静并非休止,而是一场史无前例大战即将到来的前奏。
  但在路麟即将动手之际,商砚书周身气势突然又一松,犹如已经完成了拖延时间吸引注意力的任务,他对着路麟轻松一笑:“这一回,你的对手可不是我。”
  在黑水最为汹涌的阵法中央,突然有光亮起,犹如破开暗夜的晨星,黑暗霎时开始消退,无往不胜的黑水向后翻涌,光照拂向周遭一切,照拂到路麟的背脊上,他却没有回头。
  这沉默的时间只有短短数息,却又像一万年那样久,但最终,他还是转回头,犹如他终于决定去面对这一切。
  “你也要背叛我吗?”路麟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只有浓烈的哀伤。
  路乘从未见过哥哥这样的难过,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停止,但随即,他却是眉眼压低,坚定地加大法力的输出。
  “我一定要救你……”路乘对着路麟低喃。
  路麟的哀色却愈重。
  外侧的仙门众人叫道:“就是现在!”
  被他们存放在不同位置的光音天经残卷在此刻一齐被释出,连同商砚书手上那从从极之渊渊底取来的最后一卷,这些沉寂多年的残卷甫一现世,便如受到引召般,亮起淡淡的光符。
  光从四面八方汇聚,路乘靠自己的力量只能驱散周身这方寸之地的阴翳,但靠着这汇涌而来的金色光符,他的力量却是一路暴涨,到达前所未有的强大地步。
  他周身金光璀璨,稚嫩的麟角上,光符犹如缎带一样轻盈环绕,在这一刻,他已经无比逼近了百年前众人所见的圣兽姿态,而众人此刻望向他的目光中,也凝聚了世间最后的期冀。
  在众人期望的注目,在路麟哀伤的视线中,路乘深吸口气,闭眼再睁开时,眸中是最坚定的决意。
  “我此法门。”
  “我此法门。”
  同一时刻,两道不同的嗓音一同响起,在偌大的山谷中重叠回荡。
  所有人,包括路乘,都是一怔,他愣愣地看向前方的路麟,他看到对方缓缓抬手。
  “苦海无涯。”
  “救一切苦……”
  路乘下意识地跟着念下去,但本该向他汇聚而来的光符却是转而涌向路麟,可这些象征世间最玄妙道法,能度化一切苦厄的光符却并未能将其净化,反而在其手中消解破碎,化为黑色的尘埃。
  “永劫难渡。”
  “真实不虚……”
  路乘竭力去控制,但光符还是不断破碎,不光是那些费心收集来的残卷,还有他本身的力量,甚至他金色的鳞甲,都在消散。
  怎么、怎么会这样?路乘看到自己鳞甲消散后露出的白色毛发,感觉到体内不断流逝的力量,满眼惊惧。
  光符仍在向路麟涌去,他再一次缓缓开口,却是提起了一段百年前的往事。
  “一百五十年前,在人世行走时,我偶然遇到一只才刚刚出生,却虚弱濒死,而被母亲抛弃的幼马。”
  “那只幼马躺在草地上,周身蚊蝇环绕,却仍然挣扎地呼吸,发出不甘的响动,也因此让我发现了他。”
  “一时念起下,我决定救他。”
  “可他的躯体已经死去,那残喘挣动的只是他尚未消散的魂魄,所以,我将他的魂魄收起,将他带到涿光山中,取五色土,为他捏造了新的身躯。”
  “他新的身躯与我几乎一模一样,但他的灵魂仍然只是一只幼马,懵懂又无知,蒙昧且混沌,于是,我又在数百个日夜中,循序渐进地为他注灵,为他启迪智慧,我教他说话,教他法术,我还为他取了名字。”
  路乘怔怔地听着,原本他还试图控制那不断流逝的力量,但慢慢的,不知道是因为总是徒劳的结果,还是因为路麟的话语,他不再尝试了,甚至在此刻,他还突然后退几步,犹如不敢再听下去。
  但路麟自顾自继续,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以近乎残忍的方式说出这段往事的真相,也戳穿众人那所谓希望的虚假本质。
  “世上从来都没有第二只麒麟,你是我造出来的,我给了你智慧,给了你法力,给了你名字,我给了你一切!今时今日,你又如何能够背叛于我?!”他素来温和的语调在此刻变得刻薄又冷酷,犹如盛怒的寒冰火山。
  但怒意持续片刻后,路麟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他低低呢喃:“对不起,路乘……”
  “我那时……太寂寞了……”
  话音落下后,他收紧的五指再不犹豫,路乘身上最后的金色便也消散破碎,再没有任何光音天经的法力,也没有任何金色的麟角,他现出自己的本貌,不是什么传说中的圣兽,此刻出现在众人眼中的,只是一匹随处可见,平平无奇的白色小马。
  无数双混杂着不同情绪的视线看向他,路乘却恍若未觉,他只是怔怔地,怔怔地看向身前的路麟。
  “路乘。”路麟看着他,像是为他而悲,也像是为自己而悲,“你不过徒有其型的泥胎,又怎么能渡过苦海呢?”
  犹如最后的侥幸也被宣判,路乘眼中积聚多时的水汽在这一刻凝结落下,“滴答”一声,透明的泪珠在落地的那一刹那,化为污浊的黑水,并在转瞬间,向路乘反扑。
  但在他被其吞噬前,却先有一道黑火在其面前燃起,商砚书抱住路乘,在不断潮涌的磅礴黑水到来前,带其朝远方逃去。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四散溃逃。
  再没有任何希望了,没有第二只麒麟,没有能度化一切的光音天经了。
  路麟张开双臂,奔涌的黑水吞没此地所有的一切,他麾下的魔修,萧放,还有他自己,他们的身形在黑水中消解融合,化为如山岳一样高大的阴翳怪物,而后怪物巨大的身形缓缓倒下,犹如深海中拍下的巨大浪涛,轰然的巨响声中,最后一处地眼转瞬间被冲破,黑水急速奔腾,从此处,从另外三处地眼一起,向人世泛滥潮涌。
  道与法在今日消寂,忘川倒涌,苦海翻腾。
 
 
第116章 路乘
  所有人都在逃亡。
  黑水蔓延的速度之快, 远超众人的想象,村落城镇在眨眼间覆灭,万丈高的山川也相继倾覆, 灰暗天地间回荡着雷鸣般的巨大响声, 分不清是吞没一切的奔腾浪潮,还是其间挣扎沉浮的苦痛嘶喊。
  凡人, 修士,此间的一切生灵活物,或早或晚,没有人逃得过, 越是亲历今日之事, 越是明白,不会再有任何转机了,光音天经都已寂灭, 他们期盼已久的救赎是个彻头彻尾的虚假谎言,有人在逃亡途中被追上, 有人则是极致绝望之中,主动停下了逃亡的步伐, 而后黑水呼啸而至,他们的身躯被吞没,他们的苦痛被同化, 聚合为更加磅礴汹涌的浪涛, 向四方怒涌。
  商砚书带着路乘急掠出数百里,他的法力不像寻常修士那样在黑水泛滥时便直接消陨失灵, 却也受其影响, 末日之下,万法消寂, 唯劫火高涨。
  黑水在山川大地上泛滥奔涌,劫火也在商砚书的经脉中肆虐冲撞,如同失控的古荒凶兽,有着焚毁一切的狂暴欲望。
  商砚书想要停下来,集中心力将其镇压,但他每每停留不过数刻,黑水便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不得不带着路乘再次上路,而他引动灵力时,劫火失控的情况便继续恶化,在坚持两个昼夜后,他的身体终于到达某种极限。
  第三日的傍晚,在来到西洲边境,一片广阔的原野时,他再一次停下。
  “在这里等为师一会儿。”商砚书将路乘放在一处较高的坡地上,交代道。
  路乘没有回应,就像这逃亡的几日间,无论是凶险的被黑水围堵的路途中,还是暂时歇息的那片刻安全时光,商砚书同他说话,他都是这样一语不发,一动不动。
  明明他的身体已经不是棉花做的玩偶了,但有时候商砚书感觉,自己抱了一路的就是一个不会动的木偶,虽然他仍然在呼吸,他的心脏仍然在跳动,可他的灵魂早已不知所踪。
  他想要再跟路乘说些什么,然而时间紧迫,便也只是摸了摸路乘的脑袋,随后转身离去。
  路乘站在那里,商砚书在时,他是这个姿势,商砚书离去后,他仍然是这样,彷佛那句交代根本没有必要,他会一直这样,外面是洪水滔天,是地动山摇,他都不在意了,只像块无情无感的石头一样,立在这天地间,直到毁灭前的最后一刻。
  然而,他到底并非真正的石头,在大地轻微震颤,一阵嘶鸣声由远及近地经过时,他麻木呆板的眸光突然微抬了一下。
  苍茫的平原上,一群野马沿着河道奔驰而过,它们身形修长健硕,毛色多为青黄赤黑,偶尔也有一两匹路乘那样的白色,在末日到来,众生悲苦绝望的眼下,马群仍然懵懂无知,像是大多数灵智未开的兽类那样,只在头马带领下,无忧无虑地迁徙去下一处牧草丰茂的草场,而后,在一无所知中,被即将到来的黑水吞没。
  虽然仍然难逃覆灭的结局,但在这世上,本来也没有谁能逃得过,那么,此时此刻,无知就是最大的幸福。
  路乘望着它们,望着它们由远及近,又望着它们即将一刻不停地远去,他突然有了动作,四蹄因长久的僵硬而发麻,但踉跄过后,他仍然毫不犹豫地追逐远去。
  商砚书捂着胸口,压下喉中那抹腥甜,虽劫火的反噬又一次加重,但好在他已经完成了以劫火设立的屏障,想来能在这西洲的边境上,将黑水稍微挡上一挡,他也能有上一时半刻的喘息之机。
  然而,他想要回头去找路乘,再带着对方去一处安全的地方稍作歇息时,却发现他与路乘分别的那处坡地上,早已空无一人。
  短暂怔然后,商砚书立刻想要去找,然而路乘丢下了一切可以定位寻迹的东西,那枚魂铃,那个满是灵草装着他所有家当,往日总是被他很宝贝戴着的储物围兜,此刻都被毫不在意地丢在地上。
  商砚书将这些捡起,又飞到高处,将自己的神识铺散开一寸寸搜寻,他注意到北边的河道旁有一队正在饮水的马群,马群中多为健硕的成年马,但也有跟在母亲身边扑腾玩闹的小马,犹如想到了什么,他立刻飞往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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