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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万里丹山路(玄幻灵异)——四季奶糖

时间:2024-10-10 09:39:11  作者:四季奶糖
  曹若愚问道:“文长老,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
  “那你怎么好像躲着我?”
  “我没有躲着你。”文恪反问,“我躲着你,我还会和你睡一起?”
  “你之前都抱着我睡的。”
  “嗯?”
  “不不不,是我抱着你睡。”
  文恪猛地坐起身,曹若愚吓了一跳:“怎么了吗?”
  文长老不会生气了吧?年轻人莫名紧张起来。
  文恪思来想去,问道:“曹若愚,你长这么大,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邪祟缠身或是其他的?”
  “我吗?”曹若愚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认真回忆了一下,“没有吧,我就是小时候身体不好,十岁以前差点死了,但后来遇到我师父,就没事了。”
  “遇到了薛谷主吗?”文恪提了心,“仔细和我讲讲呢?”
  曹若愚望着天花板,道:“我娘说我打从生下来就是个病秧子,一直都很小心养着,也没见好转。后来不是魔都祸世,天下大乱吗?我爹娘就带我去了一个偏远的山村避难,但我病得越来越严重,眼看就要不行了,我娘抱着我在家门口哭。”
  他顿了顿,像是在整理思绪,半晌才继续道:“我娘说,我爹那时候都把我的小棺材打好了,他们守着我,生怕哪天我就咽了气。可有一天,雨下得特别大,村里来了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家,他说外面风波已定,让我娘带我出去,一直往东走,会遇到贵人。”
  “贵人?”文恪微蹙眉头。
  “嗯。”曹若愚应着,“然后我爹就拉着板车,带我和我娘出村了。我娘说他们一直往东走,在一座破旧道观歇脚的时候遇到了我师父。我娘说啊,她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她一看就知道,这是我的贵人。”
  “当时我师父看了我一眼,说我命不该绝,还会长命百岁,然后给了我娘一瓶小药丸,让我每天服一颗,后来我就好了。”
  “不过他临走前叮嘱我娘,等我过了十岁生辰,就得拜他为师,上山学剑,否则日后风波再起,我就抗不过去了。”
  曹若愚沉吟片刻:“大概就是这样,除了这个,我没有遇到过什么邪门的事情。”
  文恪听了,却是问道:“那个指引你们往东走的老人家,令堂有再提起过吗?”
  “没有。”曹若愚很笃定,“我娘只说过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人家,而且只是和他说了几句话,等我们出了村,就再也没见过了。”
  他想了想:“那老人家可能也是因为时局动荡,前来避难的吧。”
  文恪不言,默默躺下了。
  这回,他是真的一点都睡不着。
  “文长老,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曹若愚有些好奇,文恪却避开了:“睡吧。”
  “啊?我不想睡,你告诉我一下。”
  文恪侧过身,手从被子底下穿过,摸到了他的胳膊:“睡吧,过几天我再和你说。”
  等师姐有了消息,我再决定。
  文恪心中焦虑,眼神也变了,含情似水,曹若愚看不懂,但本能地察觉到文恪是有情的。
  是对我有情的。
  曹若愚忽地用被子将文恪裹成一团,胳膊一揽,连人带被紧紧抱在怀里。
  “曹若愚!”
  “睡吧睡吧。”曹若愚低声耳语,“天冷,别冻着。”
  文恪满脸通红,又挣脱不开。
  这下好了,更睡不着了。
  文恪又羞又恼,不肯再出声了。
  而天窗外,一双血色重瞳正凝视着他们。
  男人的视线落在曹若愚身上,狡黠地轻笑一声:“静微,这就是你找了许久的人啊。”
 
 
第44章 
  翌日, 文恪悠悠转醒,屋内早已空无一人。他眨了下眼,猛地坐起身, 曹若愚呢?
  哦, 想起来了, 他一向起得比较早。
  文恪呆坐着,忽然以手掩面,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实在没有办法不在意。
  曹若愚率真的笑脸,热切的视线,温暖的怀抱。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文恪呢喃着, 抬头看了眼那方寸之大的天窗,日光倾泻而下, 灿烂温暖。他有点走神, 倏地听见楼下传来几声欢快的笑声。这房屋简陋,隔音很差,几乎一点动静就能听得一清二楚。
  文恪听见曹若愚那爽朗的声调,他高喊着:“太好了太好了!”
  一群年轻人吵吵嚷嚷着,说话的内容便模糊许多,文恪思量着,起身穿衣,迅速下楼。
  楼下很是热闹, 放眼望去竟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傅及他们本就生得挺拔,齐齐站在狭窄的屋内, 几乎挡住了文恪全部的视线。
  他只能勉强听见历兰筝的声音从床那边传了出来:“谢谢大家, 真的很感谢, 将来若有需要,我必定竭尽全力为大家排忧解难。”
  文恪一听便明了。
  那位夫子醒了。
  他想着, 没有再往前走,而是静静地在人群后面,没有说话。
  “夫子能醒来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我们都很高兴的,历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是曹若愚的声音。
  文恪下意识地寻声望去,偏偏那人与他隔了道人墙,什么都看不清。一瞬间,文恪只觉得曹若愚的背影十分模糊,仿佛是隔了万水千山,数间红尘,遥不可及。
  文恪莫名心头发颤,他顾不上许多,抬脚便往里头挤。曹若愚自是注意到了他,笑着:“文长老。”
  “嗯。”文恪微低着头,拉住了他的胳膊。当掌心传来熟悉的温度时,他颤抖的内心才安静下来。
  曹若愚介绍着:“乔夫子,这位是文长老。”
  “文长老有礼,在下乔序。”
  文恪转向床边,笑笑:“在下文恪,小字誉之,乔夫子有礼。”
  乔序颔首,眉眼温和:“救命之恩,感激不尽,他日必定涌泉以报。”
  “你跟历姑娘好好的,就当是报答我们了。”施未小声嘀咕着,那语气,说不上高兴,也谈不上不高兴,乔序闻言,似有一瞬间的愣怔,而后报以一个和善的笑容,没有再说话。
  傅及见状,笑着:“既然乔夫子醒了,那我们就先吃饭吧。”
  “是啊是啊,早饭还没着落呢,我都要饿瘪了。”曹若愚连连点头,傅及忍俊不禁,轻轻搡了下施未:“三师弟,你跟小若愚一起去烧点热水吧。”
  “嗯。”施未没有反对,两手背在身后,兀自离去。曹若愚也紧随其后,文恪没有多想,也要跟着,却被乔序叫住:“文长老,听闻您深谙医理,我这次能获救——”
  “晚点再说吧。”文恪没有心情和他谈天说地,果断拒绝,脚步轻巧地追着曹若愚往外跑。孙夷则也是一愣,道:“乔夫子,你大病初愈,就先休息休息。等您精力恢复,我再与您细说。”
  这就是临渊新任掌门吗?倒是挺护短。
  乔序莞尔,依然十分客气:“好,不着急。”
  孙夷则表示感谢,很快也出了门,转眼间,屋内就只剩下历兰筝陪在他身边。
  “夫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乔序注视着她,眉眼带笑,“辛苦你了,兰筝,你也去帮帮那几位道长吧,他们于我们有恩,总不能连饭菜都叫他们准备。”
  “我马上就去。”
  尽管有千言万语要倾诉,但历兰筝还是决定先放一放。
  无论何时,她都认为乔序是对的,自有他的一番道理。
  “夫子您再歇歇。”历兰筝又扶他躺下,乔序笑着,乖乖由她安排。
  “哑奴,你照顾好夫子。”历兰筝又吩咐着,哑奴点点头,以示遵命。
  她便安心地踏出房门,丝毫不见乔序的眼神变了又变,那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瞬间又成了血色重瞳,狡黠之中,又略带些探究意味。
  “文恪,有意思。”乔序笑着,从袖中找到一片掉落的细长青叶,“看来,我得帮帮我的老朋友。”
  话音刚落,那片青叶便自他指尖飞出,须臾之间便化成了一道清光,遁入尘埃之中。
  “是福是祸,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乔序嘴角上扬,靠在了床头。
  曹若愚正在溪水边无所事事地坐着。
  他那几个师兄弟不需要他抓鱼,而文恪偏偏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有心事,而这心结一定长在曹若愚身上。
  可某人还没完全开窍。
  他是觉得文恪一大早就跟在自己后面有点反常,但他自己更反常。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昨晚抱着文恪睡觉的场景。
  文长老真好看,真迷人,身上也好香。
  曹若愚光是想想,就耳朵发红,身上发烫。所以他独自坐在溪水边,思考着该怎么冷静下来。
  文恪也一样。
  他走两步就可以碰到曹若愚的后背,可他没有。
  日头明明很好,但他总觉得曹若愚的轮廓十分模糊,模糊到好像转瞬间就会融化在这片灼眼的日光里,再也寻不见。
  文恪从来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感觉。
  乔序的那片青叶融入这漫漫天光之中,悄无声息地钻入曹若愚身体里。年轻人顿感心跳声无限放大,震耳欲聋,浑身的血液也沸腾了那般,烧得他满脸通红。
  偏偏文恪就在此时坐在了他身边,那好闻的味道直往他鼻子里钻,他犹如身在云端,飘飘欲仙。
  “曹若愚,”文恪刚唤了一声,就见对方慌张避开了他。
  “你去哪儿?”文恪陡生不悦,伸手拽住了他,曹若愚嘟囔着:“放开我,文长老,你放开。”
  文恪一听,更是不高兴:“你躲我做什么?”
  “我没有躲你。”曹若愚只觉有股不可名状的冲动在身体里到处乱撞,就快冲破理智的牢笼,彻底将他撕碎。
  他只能选择逃跑。
  文恪却不愿放手——他感到不安。
  为什么不安?他不知道。
  “曹若愚,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今后就别来找我。”
  “啊?”年轻人一惊,立马就回头了,文恪见他满头大汗,两颊满是红晕的模样,一时诧异:“你怎么了?”
  曹若愚紧抿着唇,只觉眼前虚影摇晃,真假难辨。文恪似乎在追问着什么,但他根本听不见。
  “文长老,你别说话。”曹若愚晕乎乎的,捧住那人的脸,小声地说着,“别说话,求你了。”
  安静一下,让我冷静冷静。
  曹若愚说不了太多,掌心那片肌肤细腻柔润,更是刺激了他内心某种隐秘的欲望。
  我想天天和文长老一起睡觉。
  嗯,跟他睡觉。
  曹若愚忽然有点茫然,直直地盯着这人,努力让自己的视线收拢,可眼前只有一片雪白。
  文恪生得俊雅,就跟那雪中白梅似的,清丽脱俗,可贴近他,又有暗香绕身,勾得人心痒痒。
  曹若愚撇了下嘴,用力揉了揉文恪的脸,然后松开了,赌气那般朝山上走。
  文恪觉得他实在太反常了,赶忙追过去。
  “曹若愚,你怎么了?”
  “我没事。”
  曹若愚走路都在打飘,深一脚浅一脚,根本不像没事的样子。文恪很快追了上去,拦住他:“曹若愚,你给我站住!”
  曹若愚没有停,一把将他扛了起来,继续朝山上走。
  文恪吓了一跳,摸上他的颈侧,想探一探这人的灵息。不想,曹若愚抓住他的手,咬了一口他的指节,文恪更是一惊,再接着,他就被放了下来,圈坐那人怀里。
  曹若愚正是成长飞速的阶段,各个方面都是。
  文恪被禁锢在他怀中,体验更是明显。
  “曹,曹若愚?”
  文恪顿感紧张,哪怕曹若愚目前看着,还是有点傻乎乎的模样。
  “文长老,我现在很难受,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曹若愚垂着眼帘,深深地注视他,“所以你不要再说了。”
  文恪哑然,不知该如何是好。曹若愚抱紧他,头埋在他颈侧,像小狗似的轻声呜咽着。文恪心疼极了,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
  曹若愚很难受,尤其是丹田以下,感觉有股邪火直往头顶窜。
  “文长老,帮帮我。”曹若愚低声恳求着,文恪愣了愣:“曹若愚,你傻吗?”
  “我不傻。”曹若愚脑海里闪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直言道,“我就想每天都抱着你睡,你特别特别迷人,我好喜欢你。”
  文恪更是一怔,久久不言。
  曹若愚,喜欢他?
  单单是这么一个问题,就让文恪不知所措。
  他并不是没有意识到,只是很难捅破这层窗户纸。
  曹若愚还年轻,和自己相差十三岁,还是薛闻笛的亲师弟,只要想到这些,文恪就难以面对。
  他不说话,曹若愚心中更是沉闷,意识很快就如石投大海,迅速消亡,呼吸也一声重过一声。
  “曹……唔……”
  文恪做梦都没想到曹若愚会吻他。
  年轻的剑客体温很高,双唇滚烫,不管不顾,蛮横地咬着他,等他吃痛微微张开嘴,又伸出舌头往里顶。文恪挣脱不开,伸手掐住对方脖颈,照着那搏动的经脉下力,曹若愚整个人一晕,就松了劲,弓着腰,趴在他肩上,萎靡不振。
  文恪又气又恼,但无可奈何。
  “文长老,我难受。”曹若愚恢复了些许神智,委屈且羞赧地轻声说着话,文恪当然知道他怎么回事,犹豫再三,指节搭在了他的腰上,灵活地解开那腰封,伸手摸到了他的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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